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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 一紙離婚書一別十年

季若然听到這個消息,震驚不已,前往度假的兩個人跟自己提也沒提過,看來這兩個人是存心要瞞著自己。

衛媽媽沒說兩個人去哪里旅游,季若然知道在長輩面前一定要裝乖巧,萬萬不可造次,尤其是窮追不舍,更是致命傷。

季若然滿肚子怨氣,都憋在心頭,不得發泄。

沒想到十年後的她,竟然進入了跨國公司,成了一名總裁秘書。

如果那一晚,她看到自己臥室里躺著的那個女人,不是自己的雙胞胎姐姐,她或許會原諒他的出軌。

季若然來,是因為有事找季默然,自然不會傻到去踫上衛如風,所以學校才是她守株待兔的好地方。

季默然跟這人也算是偶遇,她覺得沒必要跟衛如風明說,只是一個偶爾來北京的老同學,何況他呆兩三天就要回去了。

這讓她無顏面對自己的父母,連家都不敢回去了。

季若然竟然還找上門來,他那一天,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她跟他說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冷聲質問道,「你是不是特喜歡白日做夢。」

季默然回到學校,正好放寒假,大四畢竟輕松沒什麼課,加上臨近過年,她準備回家。

季若然唯一慶幸的是幸好沒有一夜風流,幸好清白還在,不然她真的要成為眾人恥笑的話柄了。

她以為,克服重重障礙,嫁入豪門,以為會幸福到老。

他匆忙不已將季若然趕走,然後清理現場,殊不知當晚,季默然回來過,又離開了。

沒想到幸福如此短暫,她還沒有告訴他找到工作,他還在忙著準備舉行婚禮事宜時,季若然又從中作梗,硬生生讓他們的婚姻破裂。

「我過幾天才能放。」

在衛如風跟季默然度假期間,季若然想了無數個如何勾、引衛如風的方案,都被她否決了。

等到他醒來,後悔不已,但是他卻不確定到底有沒跟季若然做過,若是沒做過,那麼床單上那一片血漬,又該怎麼解釋?

沒想到幸運地被錄取了,當天,她就跟著雷氏隨行人員離開了,什麼也沒帶走,在火車上,她給衛如風寄去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原來到酒吧買醉是傷心的通病,他喝道爛醉如泥,還在酒吧踫上了季若然,季若然送他回到家,然後後面的,他記不起來了。

季默然大四畢業,拿到了畢業證書那天,衛如風還真拉著她去了民政局,登記注冊。

季默然絕對不會想到她的好心作陪,竟然被衛如風看到了,那頓西餐,是老同學感謝她幫他選戒指來著。

她曾經躺在他的懷中說過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畫家。

十年來,他一有閑暇,便大江南北苦苦尋找她的蹤跡。

這個曾經狂追自己的男生,如今長得還挺英俊的,听他說,也有了一個交往四年的女朋友了,這一回來北京出差,想要選個戒指,回去求婚,一定要馬到成功的那種。

最重要的是她的證件都不見了,一個原本放在牆角的旅行袋,也跟著沒了。

也不知道季默然從哪里打听到自己回來了,回去的第二天,她就找上門來了。

目前,還是需要實現第一步計劃,比較要緊。不過一切前提的實施,需要男主角出現。

他下意識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里,可是她卻說在找工作。

麗江以風景秀麗著稱,有「高原姑蘇」之譽。

這是個誤會,可惜,她離開的太快,根本就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也沒給她自己解釋的機會。

等啊等,季若然終于將衛如風以及季默然給等回來了。

衛如風是精明的,何況他對自己起了戒心,上次在他家半夜模上床,絕對是個致命的錯誤。應該下點藥,不然清醒的他,每次疾言厲色對待自己,自己就潰不成軍了。

「季然,爸爸叫你早點回去,表弟明年高考,姑姑讓你去教教表弟。」

其實,男人的劣根性都是嘗鮮,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若是自己送上門,設計之下讓生米煮成熟飯,他騎虎難下,自然會接受自己。

他悶聲不吭了一整天,將那張紙揉成了一團,將那上頭‘季默然’三個字給撕了,恨恨地扔進了垃圾桶。

衛如風倒是還以為她還在四處奔波,忙于找工作,有些心疼地道,「別找了,我養你算了。」

回到北京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壞,壞到無以復加,父母根本就不敢觸犯他,公司,他也懶得去了,成天呆在房子里抽煙,他已經不敢喝酒了。

他嚇壞了,知道她回來過了,又走了。這一場荒唐的宿醉,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更何況如何跟她解釋呢?

季若然見目的達到,便開開心心回去了。

那一天,她接到衛如風的電話,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季默然也是剛到學校,在宿舍樓下,看到季若然如電線柱一樣屹立不倒,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但是就算是背對著自己,還是看得出來她的目光射向宿舍的樓梯。

季默然雖然覺得自己品味不行,但那男生說他的品味估計還抵不過她的,多一個人參考,多一份力量。

然後,他去了q大,她已經畢業了,宿舍都空了,他找不到人。他打電話,問她的那一幫室友,她們很多都不在北京,大驚小怪地問他什麼事,他卻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衛如風愛不釋手,看了之後,就不還給季默然了,他打算回去就裝裱起來,掛在臥室,這樣每天都能夠欣賞到了。

季默然點頭答應下來,隨口問了句,「你什麼時候放寒假?」

季默然回家之後,季若然倒是設計了一次又一次,都被衛如風有驚無險的避過了。

他瘋了,若不是哥哥來,他想,他很有可能會揍到季若然斷氣為止。

這些丑事內幕,衛如風都沒有跟季默然提及,怕她多心。

那一天,他嫉妒到了發狂,他一直以為她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謊的,他一直以為她不屑說謊。可是,他卻眼睜睜看到事實,她卻說了謊。

玩了一個星期,兩個人終于踏上了歸程。

那心酸的一幕,讓她落荒而逃,當晚她回學校跟一個校友住到一塊兒,那一晚,她沒有流淚,只是睜著眼楮到了天亮,黑眼圈明顯,正巧她恰好遇上了一場招聘會。兩個人去了麗江旅游,當然去之前,衛如風還是征求了下季默然的意見,她想去麗江,那個眾人口中一致公認的旅游聖地,見識下那兒優美的風景。

真沒想到,十年來,她的改變這麼大。

在那一片草甸上,各色的民族姑娘載歌載舞,有披星戴月的納西姑娘,身著三截彩裙、頭戴彩線瓖邊頭帕的彝族姑娘,還有身著「牛肋巴」的藏族姑娘。

一氣之下,將那男生給踢了,不過後來發現那男生對她也不是真心實意的,那男生追她是惡搞,跟室友打賭,賭注是誘、拐她上床。

父母哥哥嫂子、親朋好友都來看他,可惟獨不見她出現。後來,哥哥說去他家取他的換洗衣物時,在信箱里看到了這個,這個便是離婚協議書。

他掐著季若然的脖頸,真想要掐死她,但是就算掐死她,又有何用?

他來北京出差,踫上季默然,然後兩個人小聚了下,或許是季默然覺得當初做法太很絕了,如今自己幸福,態度也沒當初那般冷淡。當他提出讓季默然幫忙選戒指的時候,季默然自然是樂意答應。

季若然面不改色地道。她心里算盤撥的精,想要季默然先回去,少了季默然礙手礙腳,衛如風必定能夠手到擒來。

可是,那個人為何偏偏是季若然,為何是自己的雙胞胎姐姐,這讓她情何以堪?

他從不打女人,那一天,卻狠狠揍了季若然一頓,打斷了她兩條肋骨。zVXC。

那一晚事後,衛如風什麼也沒做,就收拾了下房間,在家里等她,沒想到她也是徹夜未歸。

莫非她投奔了那個跟她一起的男人?

季默然其實不住宿舍了,若不是回家,她也不過來打理一些書籍了。衣服那些,都扔在衛如風那里,畢竟比較常用,她衣服也不多。

季默然跟衛如風還跟其中一名納西姑娘合了影,留了念。

接著兩三天,他都沒有見到她,他不吃不喝,被送進了醫院。

季默然還逼迫衛如風穿上民族服裝,為他畫了一張栩栩如生的素描肖像圖。

「那一天我以為真的跟你發生關系了,沒想到根本就是你設下的圈套,我根本什麼也沒做,你月兌了我的衣服,偽造了床單上的證據。那血,你到底是哪里搞來的?」

她變了,不再是那個他所認識的她了,十年前他珍視的長發,早就被她剪短了。

衛如風在T市偶遇季默然之後,效率很高,便找到了有關她的一切消息。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她那時最樂見其成的。何況她之前跟衛如風一起選過戒指,這也算是經驗,可以以過來人的身份指點他下。

她曾經親著他的臉龐說過她最討厭商場的銅臭味。

他看到了信封上的郵戳,去了她寄信的那個地方,找了一個月,還是沒人。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如何踢開季默然。

想到這里,他憤怒、狂暴得跟頭獅子沒兩樣,將滿屋子的東西全部砸了,面對一片狼藉,他的心緒,還是無法平靜。

可是當他去翻衣櫃時,卻發現了她買給自己的那一件襯衫不見了,還有幾套換洗的衣物,也不見了。

其實,在拿到畢業證書之前,她已經被北京一家知名的雜志社錄取了,那陣子,她正好迷上了漫畫,成天沉迷于漫畫之中,決定為雜志社撰稿,畫插畫,也可以連載自己的漫畫。

季默然哭笑不得,衛如風越來越粘人了。

他沒想過她這一走,竟然是十年了,沒想到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心,是如此的決然,一走就是十年。

季若然轉達了下父親的話。當然稍稍經過改動,父親只是讓她忙完了就回家而已,沒催促她回去。至于表弟,姑姑是提過,季默然一直是很多家長親睞的對象,她學習優秀,上的又是名牌大學,姑父早逝,姑姑拉扯表弟也不容易。

其實,十年前兩個人都是因為誤會造成了這分離。那個被自己誤會的男人,原來就是當初狂追季默然的高三男生。

衛次其去。兩個人去了玉龍雪山,在「雲杉坪」,季默然流連忘返,傳說雲杉坪是納西族第一對情人殉情之地。

這個時候,他擁著她,而她,依偎著他,若是能夠這樣地老天荒的度日,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季默然要回家,衛如風自然不願意,可是他也知道不能時刻霸佔她。送她上火車後,叮囑她早些時日回來。

這並不是沒有前兆的,令季默然心碎的那一幕發生之前,衛如風看到了她跟一個男的走得很近,而且還撒謊說在找工作,明明那一天,他看到她上了那個男人的車,跟著他們,竟然去了一家格調高雅的西餐廳。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歡吃西餐,喜歡吃中餐,但卻為了那個男人,委屈自己的胃。

每個寒暑假,表弟的學業,還是被季默然列為重點關注的艱巨任務,這個暑假,因為談了戀愛,忘記了輔導表弟,姑姑也沒說。就最後一個寒假了,估計姑姑也著急了,不得已才找上自己。

他找了她十年,都沒找到,沒想到這一回T市之行,能夠得以在這相遇。

衛如風從來沒有如此刻感激哥哥的受傷,讓他有機會來T市,不然不知道他還要找她多久。

這些年,他一個人孤單寂寞,身邊的人,都有了伴,父母卻不敢催他,因為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而且,在他的心里,季默然三個字已經成了禁地,不允許任何人提及。誰提及,他就跟誰急,爭個頭破血流,也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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