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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真像駭人

自言自語不久,雷冥遠發現,惹某人生氣,還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需要立刻重視起來。

當他想要開口道歉的時候,某人已經吃好早飯了,說要去上學,起身就往臥室拿包,擺明了不給他道歉的機會。

看來某人想要消氣,短時間,還不會原諒他。

歐陽啟迪平靜地訴說著自己的發現,頓了頓,覺得口內有些干澀,喝了一口飲料,繼續道,「言比索郁精明,若是言不在,我還能套出些什麼,但是他在,又沒喝醉,我也討不了半分便宜。」

「我也去。」

目的地是墨肖凌的家,僚開的門,墨肖凌已經出院在家了,這段時間,僚都住在他家。

因為要出門,雷冥遠洗了個澡,渾身舒爽,在他洗澡的間斷,她打了電話讓歐陽啟迪等下。

欣賞夠了她小媳婦的委屈樣,她拉不下臉,他這個老公總要低聲下氣乞求和吧,總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

冷郁希他們到的時候,僚坐在客廳,他開的門,然後指了指臥室的門,說墨肖凌已經剛睡著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又到了周末,兩人不得不面對面,冷郁希不用上課了,冷郁希這下主動邀請,「你不是說在家要陪我一起福建的嗎?」

冷郁希忍耐地眼角抽筋,他真準備跟自己杠上了,輪椅不知不覺將門口給擋住了,雷冥遠連最後的小人招數都使上了,雖然這在冷郁希看來,十分幼稚。

「噢,那你們自便,僚你幫忙招呼他們下,我想去樓下的小公園走走。」

墨肖凌淡淡道,僚點了下頭,他便出去了。

僚的語氣很沖,看來真的生氣了,索郁真的是觸犯了僚的底線,以往他向來邪邪的,今日,滿肚子冒著火,恨不得將那無名之火也馬上發泄出去。

「沒什麼好看的,你要去自己去,我看電視。」

不過,生氣的冷郁希,還挺有味道的,睡覺得時候,老師翹得高高的,仿若就是要向全世界宣告我在生氣,不準跟我說話似的。

他依舊是三個字,語調比起剛才來,卻明顯強悍起來了,接著開始默不作聲,一遍又一遍從上到下循視著她。

墨肖凌的異樣,這下連冷郁希也看出來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起他是否是無法承受如此大的刺激,變得精神不正常了。

忙讓復建師來了一趟,復建師檢查並詢問了他雙腿的現狀,然後表揚了下他,並鼓勵他再接再厲,希望下次來能夠听到更好的消息。

雷冥遠對她這副莫名轉變反差極大的臉,十分的無語,但是她整張臉因為喜悅而更加生動,甚至讓他有一股沖動撲倒她。

雷冥遠卻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我要去。」zVXC。

這天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冷郁希接到了僚的電話,說墨肖凌的事件有了眉目,便拿了包包決定要出門。

僚跟墨肖凌的交情很好,這一點冷郁希當然是知曉的,不然也沒有必要每回來T市死賴著墨肖凌的家不走。

當一切就緒之後,僚才開口,「肖凌什麼也不說,那一天煤氣中毒,他竟然否認索郁來過,還說自己的事情,一切都跟索郁無關,擺明了就算跟索郁有關,他被索郁害死,他也是心甘情願似的,看得我不爽死了。」僚的語氣含著濃濃的抱怨。

僚還不忘提起茶幾上歐陽啟迪提來的一袋高檔的進口水果,以茲證明。

僚倒是對雷冥遠的出現,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安之若泰到了極點,他還真將墨肖凌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招呼他們坐下,又主動開口詢問三人一一要喝些什麼。

頓了頓,反正對冷郁希出門上了心,冷郁希眉頭一聳,嘆了一口氣,轉身找醫藥箱,幫他手上涂了消腫的藥膏,揉了會。

冷郁希思量了下,沒有答應,反正他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最重要的是雷冥遠對僚跟歐陽啟迪沒好感,她怕到時三人有了摩擦,吃虧的是雷冥遠,他只能動口不能動腳。

僚氣餒地坐了下來,整個身子重重拋向沙發,冷哼道,」刑偵大隊那邊來人了,說林無言早上去自首,墨肖凌煤氣中毒的事件是他干的。指紋報告科也說鑒定出來的是林無言的指紋。這個索郁真是厲害,林無言都願意為她坐牢了。證據被毀了,其實那天我發現肖凌的時候,那個放鞋櫃的地方有明顯的灰塵,後來跟警方回來的時候,這里卻很干淨,顯然是我送肖凌入醫院以及警方來人之前這段時間內,有人來過現場,清除痕跡。「

「肖凌他就一病人,我總不能揍醒他吧?雖然我很想讓他醒醒,那個索郁不是什麼好人,這nian頭,女人一漂亮,就有了本錢,她玩弄誰都行,竟然連肖凌也下手,這事情,我跟她沒完。」

冷郁希緩緩執起雷冥遠那一只紅腫的咸豬手,冷聲質問道,「怎麼受傷的?」雷冥遠哪能說心在不焉,兩人冷戰開始,他其實復健的進展都不大,手受傷只是小事而已。

雷冥遠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揚了揚眉,朝著歐陽啟迪問道,「那你呢?你有什麼發現?」搞得歐陽啟迪是他的下級似的。

下午的時候,雷冥遠發現自己的腿有了痛覺,摔倒的時候,不像是以往的麻木,沒有知覺,這下有了痛覺,他在地上坐了良久,心頭被喜悅漲的滿滿的。

看來,這陣子因為煤氣中毒,他將一向勤勉的工作也給拋下了。

雷冥遠偏過頭,略一思考,嘴角劃過一抹很淺很淺的笑,「我們是來看你的。」他敏銳地察覺出墨肖凌情緒有些異常,還是先穩住他,讓他靜下心來比較好。

「墨大哥的事,僚叫我去。」

「你們在干什麼?」

僚沒好氣地白了歐陽啟迪一眼,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歐陽啟迪也不忘加以反駁,「你也不是還是無厘頭嗎?」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沒從墨肖凌那邊探听到些什麼。

僚此話剛說完,他身上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掛斷之後,臉色晦澀不明,十分氣憤地摔了手機。

冷郁希這下很有骨氣,理直氣壯地拒絕,一副毫無轉圜的態度。她其實一直等待他認錯,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想要給他暗示了,就差在自己臉上寫著‘雷冥遠,快跟我道歉’幾個字了。

雷冥遠臉皮一動,眼角一抽,低頭暗嘆,好脾氣地繼續追問,「到底要去哪里?什麼時候回來?」還不忘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在他手舉起跟垂下之間,冷郁希發現了異樣,雷冥遠的半只手腫了起來,她郁悶,還是忍不住想要關心他。想拿擺道。

哎,他幾番發現看著那一張臉頰鼓鼓的小臉,他還真是說出不道歉的話來,話說,他也真沒覺得有錯,被她搶先生走了氣,搞得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跟土匪流氓一般欺負一個婦道人家似的。

歐陽啟迪見到冷郁希推著輪椅過來的時候,吃了一驚,沒想到雷冥遠又當起了跟屁蟲。上一回,他刺激自己的話,自己還記著呢。

她轉身,朝著雷冥遠走去,後者終于唏了一口氣,明白了警報暫時解除。

不過面對冷郁希一副晚娘臉孔,他倒是不敢隱瞞,不過回答的語氣卻是輕描淡寫,男人的面子還是要維護下的,「沒事。」

吃晚飯,冷郁希又回學校去了,雷冥遠剛才倒是發現某人差點忍不住,要開口了,她膝蓋上的左手拼命插著右手那一招,早就被他給納入了眼底了,只在心中偷笑,看來某人的忍耐力,快要崩潰了,比他預想的差上許多。

「那天我下車後,便去找她,她跟言一起,情緒有些不穩,見到我神色竟然是那種不安之下又強裝鎮定。我們打小就認識,她那點心思忽悠別人,肯定還能夠鎮得住場面,在我面前,她雖然現不出原形,倒也讓我發現了端倪。我去的時候,是傍晚,索郁在家,竟然跟言在一起對飲。茶幾上,已經有好幾個空酒瓶了。他們兩人向來主張高調的生活,在家痛飲,向來不提倡,所以我覺得有問題或許真如僚所猜疑的。」」如此說來歐陽啟迪你去索郁家,兩人在喝酒,八成之前索郁向林無言坦言了,林無言在安慰她,便幫她連後面的安排都已經做好了。只是沒想到林無言這麼蠢,願意代替那個女人去坐牢。「

僚還在努力回憶,突如其來的出聲讓他們立刻調轉視線,原來是墨肖凌,他正站在門口,對于四個圍在一起仿若開大會陣勢的人明顯的不敢苟同。

雷冥遠倒是沒有再說,自己去了臥室復建去了,果然門還未闔上,冷郁希就氣到跳腳,遙控器被重重扔到玻璃茶幾上,聲響很大。

中午冷郁希回來做飯的時候,雷冥遠也很有骨氣,不主動跟某人說話,免得某人內火更加旺盛,就當某人mo來了。

雷冥遠正巧口渴,于是轉出門來,發現已經在開門的冷郁希。

他淡淡地附和道,「是好多了。」不驕不躁,其實他很想抱著她猛親幾口,這些天冷戰,他踫都沒踫過她,除了晚上對著她那一個生氣高翹的,但是顧忌著此刻場合不適,硬生生按奈下這股沒由來的躁動。

僚湛藍的瞳仁微微暗淡,坐在那里,交疊著雙手淡淡的說,冷郁希甚至听出了他言語中,有些為林無言不平。

他倒是不怕憋壞自己,怕她憋壞自己啊,多麼體貼的一老公,雷冥遠都覺得自己有些偉大了。

他皺了皺眉,「你要干什麼去?」

僚適時開口,神色忿然,語氣激昂,「就是因為肖凌越來越不正常,所以我一定要向索郁索償。不過,若真是將索郁送入牢中,肖凌也恢復不到原來了。不管怎樣,索郁就要為她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等此事過後,我會帶肖凌離開這里,沒想到繼維也納過後,T市成了他第二個傷心地。」

「你還是在家吧,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啟迪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發現,不過根據你說的,可以確定這兩人心中都有鬼。」

她簡單交代道。

直到坐進了車子的後排,冷郁希立馬抓住他的手,不停地搖晃著,「好像有進步了,看來復健的情況良好。」

有些記仇,沒有出手幫忙,雷冥遠也很好面子,不會讓某個看著不順眼的情敵幫忙,冷郁希扶著他,他沒有當下就軟下去,而是吃力地跟著一步一步挪移,比之前的情況好多了。

「之前,在肖凌還未出院時,我就已經讓警方的人來秘密勘測過現場了,今天報告就會出來。若真是索郁干的,那麼她家必定有一枚肖凌家的鑰匙。

冷郁希本以為歐陽啟迪要數落雷冥遠幾句,至少要反諷幾句,沒想到沒有,歐陽啟迪毫不動怒,卻沉吟起來,有思考的跡象,然後慢悠悠地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開口,「我覺得索郁有問題,八成跟這事情有關。」

她神色清冷,冷哼了一聲,門已經半開,前傾的身子也有一半擠出門外了。

「沒有,沒有,他們是來看你的。」

冷郁希心里偷笑,終于想要示好了吧,我偏不理你。

算了算了,冷戰了一個星期,足夠了,讓他銘記于心,以後不再犯就行了,她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真是的。

雷冥遠倒是很會調節氣氛,在適當的時候做解圍人,還是他最耐得住性子,畢竟墨肖凌至于他來說,還是個陌生人,若不是因為冷郁希,以雷冥遠的冷血,肯定是不會插手其中的,他又不是閑得發慌、無聊至此的人。

雷冥遠對僚沒有好感,立馬接口。

冷郁希忍不住低咒,「死雷冥遠,多堅持一會,難道就要了你的命!」氣死她了,氣死她了,滿肚子都是旺盛的火苗。

為了表示她對他復建不感興趣,冷郁希立刻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整個人倒仰在沙發里,表示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為所動。

雷冥遠晚上吃飯的時候,本想跟冷郁希分享這喜悅來著,沒想到某人又獨自生氣生上了。

雷冥遠目光銳利,冷郁希十分納悶,歐陽啟迪也是非常茫然,僚之前的信誓旦旦,擺明那個索郁逃離不開他的手掌心,這番表情恍若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你仔細回想下,那天你來的時候,到底還有什麼異常?我指的是墨肖凌煤氣中毒的那一天。」

那一張女圭女圭臉,瞬間在冷郁希心中,形象高大了許多。如此心甘情願付出的男人,林無言或許是為了敲醒索郁,他愛她多深,索郁一直無視他,他想要讓她徹底看清這個世上他最愛她。

在場的人神色不一,歐陽啟迪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疲憊,」沒想到言去自首,這事不用說,肯定是索郁做的,若真是言干的,他可以找個替死鬼,沒必要自己親自上陣。他是想要讓索郁明白吧,想讓她清醒吧。讓自己作為代價,不惜一切,真像是他的作風。「」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他自首算是殺人未遂,又認罪態度良好,估計是情節較輕的,不過坐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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