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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五雷轟頂

冷靈溪欲言又止,她是真心喜歡冷郁希的,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可是••••

有些人顯然不願意讓這團聚的一家子好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都不知道,誰都被我騙了,這個女孩並不是我的女兒,若是我的女兒,我還會如此對待她嗎?」

歐陽武月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似乎很得意,就算沒有看到他那一副嘴臉。

歐陽凌跟歐陽啟迪一時都沒有認出來雷禹跟冷靈溪,畢竟十年了,他們的容貌早已在歲月流逝中大變。

有人來了?

歐陽武月拋下了一枚炸彈,雷禹又開始情緒亢奮起來了,這下雷冥遠本想要護住冷郁希,發現雷禹竟然又拿自己的整個身子去撞室內的牆壁。

歐陽啟迪聞言,目光掠及冷郁希,她正強行被雷冥遠往內拖去,然後他听到了接下來顛覆了他人生、令他的世界轟然倒塌的話,「你的寶貝兒子娶的是你的女兒,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是一對龍鳳胎,就連紫也不知道。當初她生產的時候,我在她身邊,我先前就讓人抱走了女娃,她以為她只生了個兒子而已。你的女兒被我送到了孤兒院,後來冷靈溪本來懷孕了,但是她卻不小心流產,她若知道是她流產了,就沒有嫁入雷家的資本了,你那個女兒,我便從孤兒院給領養了出來,她看上去就長的十分的聰慧,我本來還想要栽培她成為欲、女的,後來我靈機一動,有了更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進入雷家,成為雷禹的女兒。你的兒子跟你的女兒同歲,遲早他們會遇上的,加上龍鳳胎之間的心電感應極強,他們就算錯過幾年,最終還是會遇上的。」

只是歐陽凌為何出現?莫非是為了歐陽紫?

果然是撿來的呢?若是父母健在,她又為何被丟棄在孤兒院,讓歐陽武月給領養出來。看來,她的父母十分憎恨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想要。

歐陽啟迪一直在原地等候,他耐心地一直在等待她走近,她也努力過,但是心頭的魔障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每一回,她要踏出一步,雷冥遠好死不死正巧出現,讓她又縮回了她的龜殼之中。

他們對話間,沒有考慮到雷禹是個危險人物,他瘋了,哪會知道前方是危險,當下就掙月兌了冷靈溪,如箭一般沖了出去,等他們意識到,已經為時已晚。

「跟她走。」

他若是她的哥哥,那麼他根本就連守護的資格都沒了,他還曾經信誓旦旦地站在她面前,跟她發誓這輩子,他一定會給她幸福,一定不會辜負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就這樣溢出了眼眶,眼角澀得令他忍不住閉上了眼楮,他緩緩半蹲了下去,壓抑的哭聲,很低很低,但還是傳入了不遠處被雷冥遠拖走的冷郁希的耳中。她一把甩開了雷冥遠,想要過去安慰歐陽啟迪。

冷靈溪的手摟在雷禹的腰間,已經不是曾經的親昵表現了,如今儼然是害怕他突然發瘋,畢竟他這個瘋病是沒有前兆的。

在雷冥遠還在猶豫間,冷郁希已經幫他下了決定,她要從他的大掌中抽出手來,沒想到雷冥遠攥得更緊,他拉著她跟了上去,還不忘忿忿瞪了她一眼。

歐陽凌也被激起了怒氣,整張臉漲得通紅。

敢情是雷禹撞牆,無意中不知道觸及了某個機關,石室被打開了,若不是雷禹瘋了,他們中幾個人是絕不會用這種愚蠢的法子去試探機關的,何況這光禿禿的牆壁上,連條裂痕都沒。

他寧可接受最後笑無法愛上自己,也不願意接受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噩夢,這個噩夢直接擊碎了他最後一道隔牆,讓他無處可逃。

歐陽武月忽然狂肆地笑了起來,他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戾氣,「都來了,很好很好,你們還真給我歐陽武月面子,所有跟我有仇的人,都在這里了。放心,我會一個個收拾你們。」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你瘋了,你說的都不是真的!」

冷靈溪想,十年過得生不如死,豬狗一般的生活,如同雷禹能夠重新選擇,估計他寧願坐上那一般前往馬爾代夫的班機,遇難而死,至少死的有尊嚴。

雷冥遠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低咒一聲︰「你找死啊,沒看到那邊有槍在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歐陽啟迪成為她的哥哥,對于歐陽啟迪,她也沒有哥哥那般的感覺,雖然他總是很好,他就如同一個高貴的王子,而她卻是一個不及格的灰姑娘,當王子愛上一個不及格的灰姑娘時,她不是沒有茫然過,不是沒有心動過,但是都被她克制住了,讓那瞬間的心悸停留在某一間隔,不讓它更深入的滲透到內心,因為她害怕。

雷冥遠盯著她看了良久,仿若想要看穿她心頭到底藏著窩著的是什麼心思,還是讓她頗為不悅,她冷靈溪曾經是用很多手段來迷惑男人,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然一個巴掌能夠拍響嗎?

冷郁希的眉宇間,多了些許憂慮,雷冥遠當然是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往深處想,他只是以為,他僅僅以為冷郁希此刻的反常,都是歐陽武月最後那一句造成的,她的父母仍然健在?

又是孤兒院,冷郁希忽然想起了曾經在倫敦雷老爺子提及歐陽武月的BT計劃--欲、女養成計劃,難道自己是個孤兒,也如同冷靈溪以及歐陽紫那般,是那個計劃中的一卒,只是歐陽武月還未來得及實施。

「是,她是我從孤兒院抱回來的,但是她並不是一個孤兒,她的父母仍然健在。」

她忽然笑了,覺得這世間任何事物都是緊密相連地,她若不是歐陽武月的女兒,那麼她依舊得不到幸福,她也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女。

「歐陽武月,你究竟有何目的?」

歐陽凌咬了妖牙,終究問了出來,他其實不平靜,目光穿梭了良久,歐陽武月不是說所有人都在這了嗎?為何歐陽紫遲遲未現身?

雷冥遠首先牽著冷郁希的手出去,能夠出去,對于冷郁希來說,她自然是歡喜的,雖然身世還未解開,但是若是一直呆在這個石室內,他們肯定要被活活餓死,從抓來到現在,自己滴水未進,甚至覺得有些虛月兌,憑著一股堅韌的毅力苦苦支撐著。

他所愛的人,怎麼可能成了他的雙胞胎妹妹?這是多麼的荒謬……

就算那天她提議離婚,他也只是眼眶一紅,倔強地扭頭不理她,過了半晌,又反過來安慰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兒子看上了你的女兒,只是我沒想到雷家那個小子也是,看來你女兒比起我栽培的兩個欲、女更加厲害,不用調、教,功力就已經達到這般的境地了。我就算睡夢中也會笑掉大牙,你絕不會想到你那一對兒女鑄成了大錯,成了一對亂、倫關系的夫妻吧?」zVXC。

手卻下意識握得更緊,若不是冷靈溪,那麼這些年來,自己加諸于她身上的仇恨,是多麼的可笑,是多麼的荒唐?

看到歐陽啟迪沒事,冷郁希倒是如釋重負,吁了一口氣,畢竟自己是在他眼皮底下失蹤的,他肯定是急死了,以他的個性,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會找來也是遲早的事情,真沒想到他能夠說服歐陽凌也跟著來。

歐陽武月仿若想起了往事,臉上郁色淤積,越來越陰沉。

歐陽武月跟歐陽凌較真起來了,電光火石,在這兩個人之間迸射。

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慌張,顯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歐陽武月本來應該是對著個喇叭講的,以致那個男人湊近說話,那聲音通過喇叭傳了出來,讓石室內的四人也听到了。

不過,自己若不是這個BT男人的女兒,那又是誰的女兒呢?

好心沒好報,若是一個人,他用的著踟躕嗎?還不是身邊多了一個她,他擔心會險遭不測,畢竟他對冷靈溪還心存戒心。這個女人跟歐陽武月的偷情照片,還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他實在不願意選擇相信她這麼一個有前科的女人,但是冷郁希選擇相信她,那麼就相信她一回吧?

難道……他看了一眼雷禹,又深吸了一口氣,應該不是他的……

歐陽啟迪喃喃自語,修長英挺的身子搖搖欲墜,他無力承擔這一系列上一輩加諸于他身上的苦果。

一陣狂笑,歐陽武月平了紊亂的氣息,他沉著一張臉,眯起眼楮,唇角噙著一抹殲詐,「歐陽凌,我是輸了,但是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你若是知道你的兒子娶的是誰的女兒,八成會直接給我昏過去吧?」

瘋了,雷冥遠苦笑,這算不算是對雷禹的報應呢?母親若是泉下有知,也應該得以瞑目了。

冷郁希只知道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她拔腿就跑,飛快地奔向歐陽啟迪,她從來沒有看到歐陽啟迪哭過,他哭得好傷心,好傷心,那傷感都蔓延到她的身上來了。

難道這真是雙胞胎的心電感應,他傷心,她也跟著傷心,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脆弱得不堪一擊。

歐陽啟迪喊得撕心裂肺,喉嚨火辣辣的疼,他想要沖過去,揪住歐陽武月的衣襟,逼迫他承認這不是真的。

冷靈溪正要叫到了,她依稀尋找的是那條石塊疊加的小通道,準備若是真的要出去,就從這里出去,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前方對峙的是一群人,有歐陽武月、秋澤,還有來路不明的警、衛,那個T市知名人士歐陽凌以及他的兒子,這兩人,她嫁給雷禹後參加了不少上流社會的宴會,只有這兩個人她是認識的。

冷郁希听到父母仍然健在這四個字,整個人渾身都被震懾住了,然後她十分茫然,似乎听到了了那個欲要對自己凌、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人來了。」

不過十多年前,她已經不再對歐陽武月懷有迷戀之情了,她不是原來的冷靈溪,不然歐陽武月也不會采取這種極端,將她跟她所愛上的雷禹給囚禁于此。因為歐陽武月已經無法控制住原本听話的冷靈溪了,他所吩咐的目標,她一個也沒有完成,反倒是愛上了她的目標,實在是太可笑了。

驟然,一陣地地動山搖,石室內的四人包括雷禹本人都吃了一驚,響聲過後,石室的門被打開了。

但自己呢?想死嗎?她還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如果」,她何需費神費力去傷這個腦筋呢?

他一個人還是多個人?

冷郁希沒有心思去觀察雷冥遠,她本人的心也是無端蕩起了一圈一圈漣漪,她的身世顯然不如肥皂劇中的那般好猜,愈發撲朔迷離起來了。

「我有什麼目的,雷家跟歐陽家上輩子跟我歐陽家有仇,我只是略施小計,加以懲戒而已,沒想到你跟雷禹兩個都中了我的美人計。雷禹也就算了,他已經瘋了,就算死了,也不會記得我,你歐陽凌跟我可是有深仇大恨。雷禹在我眼皮底下瘋的,你可就要在我眼皮底下殘。」

不過,雷禹的這無意之舉,對其他三人來說,都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至少能從這間石室出去,憂的是他們還會這般一直幸運到底嗎?

「你們這幫不想死的小警、察,快給我退回去,這里沒有你們的事,若是你們找死的話,盡管呆著吧。」

他覺得自己也跟歐陽武月一樣BT,若她真不是冷靈溪的女兒,八成是恨死了自己,之前她心甘情願承受,也是她以為冷靈溪是她的母親啊。

連冷靈溪都十分詫異,她皺起眉頭,喊道︰「她不是你從孤兒院抱回來的嗎?」

這個時候,真正撞牆的雷禹額頭鮮血淋灕,但他仿若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他依舊在使勁地撞擊,柔體撞擊牆壁的聲音幾乎被沒落了,但在這個沉寂的石室內,他粗重的喘息聲卻是如此的震耳欲聾。

若是她不是歐陽武月和冷靈溪的孩子,那麼她又是誰的孩子呢?怪不得她從來就沒有發現自己的五官跟這兩人有相似。

冷靈溪對這里的地形還算熟悉,或許是在這個地道中模索了十年,又或許是被綁來之前,她就在這里生活過。

「哈哈哈……」這如對家。

「你們怎麼出來的?」

他愛到心痛,愛到無力,最後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這世界也太殘忍了點吧?

歐陽啟迪顯然也看到了冷郁希,她衣衫凌亂,身上還披著雷冥遠的外套,他強烈按捺下心中的不悅,打招呼,其實他更想不顧一切沖過去,若不是歐陽凌拉著他,不允許他的沖動誤事。

「郁希。」

「誰叫你強要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就算你殺了我又如何?你以為紫就會愛上你嗎?你報復我們分開數十年,如今我也娶妻生子了,為何你還要掀起波瀾呢?我算是明白了,多年前,你根本就是強行擄走紫,不讓她跟我在一起,造成我誤會她另尋新歡的假象。但是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讓她愛上你,這就證明你本身沒有魅力,你以為朝夕相處,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就會愛上你了?你禁錮了她的自由,只會讓她更加的恨你。你綁架冷郁希,到底是跟我歐陽家有仇,還是跟雷家有仇,如今冷郁希也算是我歐陽凌的兒媳,你這種行為,到底有什麼意圖?」

「不可能,你騙我,你自己得不到愛情,詛咒別人也得不到,你肯定是騙我,歐陽武月,你說你是騙我的!」

除了這個,冷靈溪已經找不出其他緣由來了。

在愛情路上,她跌得很慘,很久了沒有再爬起,就怕那滿地的荊棘刺得她頭破血流。

歐陽武月明顯的不敢置信,那石室可是歐陽家族上一代祖先遺留下來的,他歐陽武月畢生都在研究這個隧道中的機關,還未曾發現石室內與機關可以出來,不然也不會如此放任這四個人關在里頭。

「紫最後還不是被你帶走了,你捅了我一刀,我差點沒命,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好,做賊的喊抓賊。」

雷冥遠憑著來時的記憶,開始往回走,卻被冷靈溪阻攔了,她沒有解釋很多,只說了一句,「跟我來。」

冷郁希這輩子曾經渴望過有一個哥哥,尤其當雷冥遠對她很不好的時候,她就會趴在床上幻想,若是她真的有一個哥哥,應該會很幸福吧?學校里那些有哥哥的同學,每次哥哥都會過來接她們,給她們買好吃的,她不是沒有羨慕過,但是她卻知道這之于她冷郁希來說,是多大的一種奢侈。

歐陽凌一針見血地道出事實,這事實足以讓歐陽武月氣到跳腳,這果真是觸到了歐陽武月的痛處。

她這一停下,後頭跟著的兩個人也停了下來,雷冥遠輕輕勾了勾唇,低聲嘲諷道,「冷靈溪,你不會是故意帶我們前來自投羅網的吧?」

雷冥遠沒來由恐慌起來,他沒有在想如何從這個石室中、出去,他的心頭亂得很,在死水一般的寂靜中,他如同一個迷路的孩子,他用手背搓了下面頰,開始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心中還徘徊著那個身世之謎,但冷郁希這下倒是異常情醒,會不會是啟迪?

冷郁希也是渾身一僵,她眯起眼楮,她不是歐陽武月的女兒?她內心五味雜陳,已經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了,釋然?慶幸?欣喜?或許又不是。

「我是帶她走了,可是呢,可是她整顆心都掉在你身上了,成天魂不守舍的,她越這樣,我就越想報復你,讓你一輩子生活在後悔與痛苦中。」

他從來都是為她著想,所以她之後每每想要提及這個話題,都不好開口。

當听到從歐陽武月中吐出的這一番話時,冷郁希的心情是復雜的。

前方那群人荷、槍、實、彈,武、器、配備很齊全,而他們手、無、寸、鐵,若是歐陽武月看到他們從石室逃出來了,很有可能問也不問就直接給他們一槍。

雷冥遠發現自己手心都是汗,他在想如何趁著歐陽武月心神被擾亂,逃出去,如今的歐陽武月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獵豹,恨不得跟歐陽凌一起廝殺,連他手中握住的那把槍都在搖搖欲墜,生氣到了抖動的境界。

歐陽武月跟歐陽凌還在對峙,並沒有對冷郁希開槍,或許他覺得在這里,冷郁希並不值得他提防。

雷冥遠想要過去,卻被冷靈溪扯住了衣袖,他欲要甩開,卻听到冷靈溪可以壓低的聲音︰「那孩子可憐,郁希過去是自然的,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你的障礙不掃自除,你還想怎樣?」

今日2更畢,大家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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