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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將事情跟紅綾她們說了一聲,將他們所分析的事情告訴她們,因為有了秦天南的那些話,也讓她們不擔心八煞他們如今的處境,相信,以他們眾人的力量,是不會落在他們惡神的手中的,在听到唐心的話後,幾人也才松了口氣,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是沒事的,雖然不知他們如今在何處,但是,只要知道他們沒事,那就可以了,于是,眾人在商量之後,除了沐宸風之外,則往蓬萊仙島而去,沿路,還打算去夏家把墨他們叫上。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襲藍衣著身,清絕魅麗的天音卻顯得有些狼狽,身上已經多處被劃傷,像是猛獸的爪子劃傷的,卻又有著長劍的傷痕,鮮血在那衣襯上已經干涸,可看出,也有小段時間了,然而,藍色的衣裙雖破,但她那一身的冷絕,卻是越發的奪人目光,尤其是,獨自一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有很多的時候幾乎是九死一生,現在的她,獨立而自強,堅定而自信,哪怕此時身處險境,狼狽萬分,她的眼中也是堅定如初。

身處于危機四伏的森林中,前路未知,後有殺手,還有著一些不知會何時從森林中竄出的猛獸,這個森林是南大陸的一個不歸林,森林到底有多大?誰也不知道,但這南大陸的人卻是知道,這里面凶險萬分,一個不小心便會命喪此處!就算是有人想進來歷煉,那也得帶上不少的修士方敢進去,沒個結伴同行的,進入這里那就是找死!

其實天音也不是自己想進這里的,實在是迫于無奈被人追殺到此的,數月前她來到這南大陸,誰知卻踫上了一名飛仙期的強者,那名強者不知是怎麼的,竟然知道了她是天陰之處,想將她捉了當爐鼎,面對飛仙期的強者,她當然不可能去硬踫硬,更何況,她根本不是飛仙強者的對手,于是只能借著她的符之術迅速逃遁,哪知那人卻是鐵了心要捉她,竟是一路追到此處,她迫于無奈只好躲進這森林,進了這不歸林成功的擺月兌了那些人,可自己也在這里面迷了路,還遭到不少的猛獸和這里面的修士攻擊。

在這里面的修士,有的已經呆了幾個月,有的甚至已經有一年之久,而女子在這森林中極為少見,一看到她,那些修士全都雙眼放著狼光,要不是她的符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怕此時早已經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狼!」她冷聲的哼了一聲,目光朝周圍掃去,外放的神識感覺不到危險,這才拿出藥,撕下自己的衣裙將傷口草草的包扎起來,待包扎好後,她盤膝靜坐,想了想,又拿出一張符在周圍設下防線,這才閉目調息。

這些日子她一直尋找著可以化解她天陰之體的東西,但,天陰之體又豈是普通凡物便可化解的?她在修煉上面的速度確實越來越緩慢,哪怕她再認真修煉,進展也不大,但她在符方面卻可以說已經是少有敵手,而她更就因為她的符之術,好幾次死里逃生,此時,她真的是非常慶幸,當初听了唐唐的話選擇專修符之術,至少,就算是與飛仙期的強者踫面了,她也可以尋找機會逃走不是嗎?上回她就是在那名飛仙期強者的面前逃走的,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她的符之術。

過了好一會,她輕呼出了一口氣,身體的氣息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她當即便站了起來,繼續往林中走去,出林,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些人一定會派人守在那里,出去她就是自投羅網,讓她去當飛仙強者的爐鼎?絕不可能!

林中,雜草叢生,雜亂的樹枝和不知名的植物擋著前面的路,她手中握著劍,不時的將那些擋路的樹枝砍下來,在這林中日出日落,時間過得飛快,她在這里面也呆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得想辦法離開才是,只是,要如何離開?如何避開那些人?她至今也不知為何那名飛仙期的修士是如何發現她是天陰之體的,這對她來說,不知如何被發現,就等于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這樣的她,無論走到哪里,都得萬分小心。

不知走了多久,只听,隱隱的有水流的聲音傳來,她微頓住腳步,側耳一听,確實是水流的聲音,進了這林中這麼久,她除了偶爾用淨身術將身體清洗一下之處,幾乎沒沐過浴,此時听到這流水的聲音,便知在這不遠處定是有水流,當下,神識朝周圍一探,果然在不遠處發現一個水泉。

提氣飛掠而起,不多時,便來到那個地方,只見,那個水泉在一些石縫之中,從地面上涌出來的泉水清澈見底,周圍那里形成了一個不大的水池,一些細沙和碎石都能看見,水面上還有著浮動著的枯葉順著水流而流動著,水泉又順著那斜度不大的斜坡往下流著,滋潤著這周圍的樹木。

她走上前,先是掬起一把水洗了洗臉,又再掬起一把水喝了起來,在這林中的日子,她喝的就是那些早晨樹葉上沾著的露水,林中的水源不好找,有時十天半個月才到個一處有水的地方,又裝了一些水存放在空間里,她這才將身體拭擦一下,最後月兌掉靴子,把雙腳放在水里泡著,一邊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鏗鏘!」

突然間,刀劍相踫的鏗鏘聲從遠處偉來,聲音雖然細小,但此時身心放松的天音還是听見了,听到那聲音,她頓時警惕起來,擦干雙腳重新穿上靴子,本來應該應別處去才對的,不過,也許是因為人心的好奇,總想窺知一二,于是,她隱起一身氣息,悄然無聲的往那方面而去,卻謹慎的並未太過靠近,只在不遠處觀看著。

「把你們身上的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們留你們一命!否則,哼哼,殺了你們,再奪了你們的東西也一樣!」一番戰斗後,雙方的人各退一旁,而此時,說話的正是一伙看似佣兵的漢子,他們有的打赤著上身,有著身上披著猛獸的皮,一個個看起健壯而凶猛,那身上的疤痕一道道的,觸目驚心,讓人一看便知是經歷過無數戰斗的人了。

而另一方的人則像是一個家族的成員,人數比對方少一半,只有大約的二十人不到,其中多半是年約二十到三十的男子,也有幾個是四十來歲的漢子,當中,還有一名約八十來歲的老者,看到那老者,倒是讓天音眼中浮現一絲詫異,這林中八十來歲的修仙者幾乎是沒有的,八十來歲的修仙者一般不會來這樣的地方歷煉,因為太過危險了,更何況,帶一名老者進這樣的地方,可是會拖累人的,這樣的事情,誰願意做?

而此時,她觀那名八十多歲的老者,歲數雖然不少了,不過氣色卻是極好,他應該是那二十來人中的為首人,在他身邊的眾人都護著他,但是生怕他被傷到似的,而那老者卻是不時的撫著胡子,眯著眼,似乎並不擔心自身的危險似的。

殺人奪寶,在這森林中很是常見,弱肉強食,是不變的規則,此時,她也眯起了眼,倚在不遠處看著那一幕,出手幫忙?她又是很能打,怎麼可能不自量力的撲上去?離開?似乎也不急著一時走,這會看看這兩幫人到底誰勝誰負倒也不錯,不過,就她看,那老者那樣淡定,也許是胸有成竹吧!只是,他憑的是什麼呢?看他那些家族的人,臉上可是出現著嚴肅與警惕,還有著擔心,他們可不像他那樣的淡定了。

而當天音的目光才從那老者的身上移開,落在以對面那打量著那些虎腰熊背的漢子時,那名原本眯著眼楮的老者卻是不著痕跡的朝天音所在的方面看了一眼,又移開了,這一眼,就連天音也沒注意到。

她只看到,兩伙人談不攏,下一刻,又是刀劍相踫,這一次戰斗,她看得清楚,那人少的一方也許在實力上與對方不相上下,但是他們有一點卻是讓他們打了大半天也沒折扣一個人,那就是團結與信任,他們兩人分一組,都把背後交給身後人的,如果從先前看不出這一伙人是怎樣的人,但現在,她大致也明白,這些人應該也不是什麼惡人。

相反的,那些像佣兵的漢子人數雖多了一半,但是他們卻是自私的,也信不過身邊的人,他們在抵擋著前面的攻擊時,又得防著身後,而且踫到危險時,卻是會拉過身邊的人去擋劍,這樣一下來,死傷自是不在話下了,他們的不敵也是明擺著的,明顯的,那些漢子也知道,當下,打不過便迅速的撤退,甚至連那些受了傷卻還沒死的同伙也不願帶走。

見到那一幕,天音不由的朝那些人看了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卻听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讓她的腳步不由頓了一下,回過頭去。

「小姑娘,既然看了這麼久,怎麼就不出來見一見?」那老者撫著胡子,眯著目光看向了天音藏身之處,而隨著他的聲音一出,他身邊的眾人才知道了原來這附近還有人在,而且從剛才就一直在,不由的,順著老者的目光看去,只見,不處遠一藍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前輩確實不簡單,難怪剛才就一直氣定神閑絲毫不見擔心。」天音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淡淡的笑,她的笑容淡淡的,眉宇間彌漫著自信的神采,容顏姣好身姿出眾的她一出現,便讓不少的男子驚艷了一把,紛紛朝她身後看去,她見她只有自己一人,不由的更是詫異了。

這不歸林里,她一個女子竟然也敢進來?朝她身上看去,卻見她的修為並不是很強,這會,更是驚訝了,每個人都在打量著她,都是思索著。

而天音只是從那樹後走出,卻沒有走近,她是天陰之體,那些年輕的男子們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那個老者總覺得不簡單,她的隱息能力不弱,就是元嬰巔峰期的想要發現也很難,而這個老者竟然發現了,那麼,他的實力又是多少?天陰之體若是成為男子的爐鼎,可助男子實力迅速提升,這樣的誘惑,可不是一般人就可抵擋得住的,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敢跟別人一道,要知道,身邊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加害于她!

「小姑娘是獨自一人?」老者開口問著,依舊眯著眼,那神色,根本讓人看不出什麼來。

然,听到這話,天音卻是不打算回答,身處這樣危險的地方,又不知對方在打什麼主意,告訴他自己就是一個人,這不是找死嗎?于是,她只是笑了笑,笑得疏離而淡漠,道︰「既然前輩等人無事了,晚輩便也先走一步。」說著,當下便拿出飛行符迅速離開。

「她竟然是符師!」

眾名男子看到她那熟練的使用符方法,不由的微怔,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向了老者︰「師尊?」一般來說,他們師尊應該不會開口去問這話的,那麼,又是因為什麼,師尊卻會對那女子開口?不久前,師尊只是帶著他們進入了這里,說是在這里面會遇到他們想要找的人,只說,他們要找的是一個符師,當時有弟子問,既然要找符師,又為何偏偏要到不歸林中尋找?一般來說,哪個符師會進這不歸林?但師尊卻說,這個符師,只能在這不歸林中找,其中到底是為什麼?他們則無法得知,不過眼下看這情況,莫非,那女子就是師尊要找的符師?

「應該就是她了。」老者撫著胡子,依舊眯著目光,但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欣慰的笑容來。

聞言,那中年男子當即道︰「那我們快追!她都走遠了!再不追就見不到了。」他們進這里,可就是為了那個符師來的,如果讓她走了,豈不白忙活了一場?

「你覺得,我們現在追去,她會跟我們走?」老者撫著胡子,不緊不慢的說著。

「為何不?我們又不會傷害她,再說,她一個女子,在這林中多危險,要是一不小心遇到猛獸和那些搶掠的佣兵怎麼辦?」說話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他看著那藍衣女子容顏絕美,氣質更是出眾,那般賞心悅目之人,自是不會有人會不喜歡的,更別說,那位姑娘就是師尊要找的人,此時見她獨自一人往林中而去,更是擔心著她會遇到什麼危險。

「她警惕性很強,目前還不會跟我們走的,時機還沒到。」老者說著,邁著步伐便往天音所去的方向走去,而身後的那些人,相視了一眼後便跟了上去。

此時的天音,根本不知自己被那老者給盯上了,至于為什麼盯上她?估計除了那老者,旁人是無法知道的,就更別提天音了。她在離開了那地方後,便往林中而去,卻不想走沒多久就被十幾頭猛獸給圍住了,看到那幾頭猛獸,她眯了眯清冷的雙眸,手中劍也運起了靈力氣息,然,她還沒動手,就听見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那老者的聲音此時听來,有點無賴的感覺,分明就是他帶著人一直跟在後面,卻又說得像是多麼偶遇一般。天音在听到那聲音時,微皺了下眉頭,一面看著那圍著她的猛獸,一邊又注意著那朝她這才走來的眾人。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把那些猛獸都給殺了!」老者沉聲說著,掃了身邊的眾人一眼,在身邊的眾人去攻擊那些猛獸時,老者也邁步走上前,像是沒看到那些橫沖直撞的猛獸似的,來到了天音的面前停下。

天音警惕的看著他,皺了皺眉頭,問︰「前輩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此人她看不清,雖然跟著這老者的那些人看著她的目光沒有殺意與惡意,但到底如何,誰又說得清?

「呵呵,小姑娘不用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的,相反的,我帶著人進不歸林,便是打算尋得姑娘你,請你幫個忙。」老者笑呵的呵的說著,看著面前的天音,臉上露出的笑容是和藹的,但看在天音眼里,卻覺得怎麼看怎麼詭異。

有人替她除掉那些猛獸,她也不用自己動手,看著面前的老者,她疏離而淡漠的道︰「前輩說笑了吧!我與前輩素不相識,前輩卻說特意進林尋我,再說,我一介小小女子,能幫前輩什麼。」從知道她自己是天陰之體後,她的防人之心就更重了,尤其是這老者這樣的話語,更是讓她覺得詭異。

「呵呵,小姑娘不必擔心,我們確實是沒有惡意的,進這不歸林,也確實是因為找你。」看著她不信的目光,他又道︰「小姑娘是符師吧!而且還是極為精通符的符師。」

「是又如何?」她挑著眉,倒想看看,這個老者到底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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