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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二場賽前

又是每天的早飯時間,學生們聚集在大廳中補充能量,一只只貓頭鷹帶著最新的《預言家日報》飛過四個學院桌上,有的在完成送信任務後還特意叼走一根香腸什麼的。一些學生展開報紙開始念叨,身邊的人湊過來開始關于今天的各種新聞討論。

拉菲打著呵欠毫無風度的走進大廳,走過斯萊特林的桌子時,馬爾福對他翹曲散亂的頭發發出嗤笑,拉菲裝作沒听到,慢慢走到格蘭芬多那邊,開始往給自己倒一碗麥片粥。

听到某個熟悉的聲音,赫敏把埋著的頭從報紙上抬起,一看就皺起了眉頭。「你的頭發是怎麼啦?」她問。

「只不過是有點亂……我昨晚被哈利在三點吵醒,然後听他的冒險故事和不停地抱怨。」拉菲回答,「其實我都快不想下來了,但是我不能錯過早飯。」

「你確定這叫有點亂?」赫敏對著他的頭發抽了抽嘴角,她抽出魔杖一揮,讓那些張牙舞爪的頭發絲平和下來。

「你們有說話嗎?」納威插嘴說,「我昨晚睡得那麼沉,什麼都沒听到。」

拉菲一听就不高興了︰「不,你听到了,你只是沒醒來,你還朝我們扔枕頭——西莫才是什麼都沒听到他的呼嚕打得很響。」

「呃,我睡著的時候會做這種事嗎……」納威很不好意思,他不說話了,低下頭和幾片培根奮戰。

十分鐘後,就在拉菲解決了兩碗麥片粥,三塊大蒜面包外加一些炒蛋後,哈利以更加糟糕的狀態走過來坐下,只不過他的頭發平時就很亂,所以看起來反而比剛才的拉菲要好,他坐下後抓起一罐果醬往面包上倒。不久臭著臉的羅恩也出現了,而桌的另一端朝著他飛過來幾道凌厲的目光,羅恩動了動嘴唇,落座的時候特意盡量靠邊遠離拉文德這幾個女生。

「你們這些男生都是怎麼啦?」赫敏說,「昨天你們都沒睡覺嗎?」

「你們這幫女生才怎麼了呢!」羅恩低聲說,「我昨天發現我把錢包當成草藥袋掉在了魔藥教室,這兩個混蛋不在納威又在睡覺,我只有拼命出去找,還好沒丟也沒被發現——等我回來的時候,休息室里面那三個女的簡直像要把我剝皮了一樣!」說到這里,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幾個女生,她們臉色陰沉,用叉子在炒蛋上戳來戳去,羅恩打了個冷顫,趕緊低下頭裝沒看見。

赫敏很不自然的咳了兩聲,作為同住一個寢室的室友,她對拉文德和帕瓦蒂的計劃多少有點了解。「這你也不能完全怪他們……」她說,「唉,要我說這都是特里勞妮教授的佔卜課不對,她讓這幾個人都入魔了。」

「喂喂,這些主要是她們自己的問題吧,你就是一直覺得佔卜是騙人的玩意。」拉菲開始為自己的親戚說話,「我進休息室的時候她們還大叫不可能不是他——」

「那她們還能正常思考,要是她們直接相信了就沒救了。」赫敏點點頭說,「走吧,魔咒課要開始了。」

在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宣布今天練習的咒語是驅逐咒,這是和飛來咒完全相反的咒語,可以將有害的東西從身邊弄走。弗立維教授體貼的在教室里準備了一大堆軟墊做練習用,以免練習時學生的咒語打偏弄傷對方。羅恩一口咬定這些軟墊和特里勞妮教授佔卜課上使用的一模一樣,哈利嗅了嗅表示這絕不可能因為沒有在這上面聞到那慣有的燻香。

拉菲對驅逐咒一點都不陌生,不過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準頭,而弗立維教授要求將軟墊落在教室另一端的箱子里,他試了兩次才準確命中。

羅恩也對著一只軟墊念咒,那軟墊飛到空中,正好打中了拉文德的腦袋,將她的蝴蝶結撞歪了。拉文德憤怒的回過頭,揮動魔杖用一個軟墊和羅恩的臉做了個親密接觸。早就有這種打算的學生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放棄了將軟墊驅逐進箱子的目的,改成瞄準其他人的面部。而很多人的咒語都沒有準頭,軟墊到處命中額外的目標,被砸中的人紛紛還擊,一節正常的魔咒課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軟墊大戰。

「停下,停下!」弗立維教授跑到教室中間大聲制止,不知道哪個冒失鬼的咒語打偏了,他發出一聲慘叫飛過一堆學生頭頂,臉朝下掉進了裝軟墊的箱子里。一陣驚人的寂靜以他為中心很快蔓延了整個教室,全部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教,教授!」拉菲首先反應過來,兩步沖上去把弗立維教授拔了出來。

「沒,沒關系。」弗立維教授寬容的說,揮揮手示意學生們繼續練習,他的眼鏡歪了,花了好幾秒的時間來弄正。「差不多每次教這節課,我都會,嗯,飛個一兩次……所以我才準備軟墊……」

學生們不自然的咳嗽著,這次他們認真多了,至少沒有人再胡亂施咒,只是有的時候負責在學生中指導的弗立維教授還是會被誤傷,比如從幾個軟墊中穿過,落到角落的櫃子上,馬上就有學生沖上去解救他,還不停的道歉。

赫敏連續試了三次,她的軟墊都成功的飛進了箱子里。「對了,哈利,你們昨晚到底在說什麼?」她問,在吵雜的教室里,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在討論額外的事情。

「這家伙解開了金蛋的秘密,不過代價是活點地圖被穆迪沒收了。」拉菲回答說,他一臉的可惜,覺得這太不劃算了。

「他只是說借用一下。」哈利不太高興的說,「他昨晚幫了我好大的忙,我差點就被費爾奇和斯內普抓住了,就是他幫忙撒謊救了我。」

「是啊,他只是說借用一下,又沒說多久還。」拉菲酸酸的說,他覺得這件事糟糕透了,老是乖乖呆在格蘭芬多塔樓的哈利完全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有多麼麻煩——要是哪天他出門去廚房和家養小精靈們打交道,結果出來就踫上穆迪怎麼辦。

「哈,你倒是會說風涼話,」哈利說,「昨晚要不是你慫恿我,我又怎麼會去級長盥洗室……」

「怎麼了?」羅恩問,他覺得哈利的話里透出一絲悲憤。

「他騙我!」哈利指著拉菲控訴說,「他說當一個級長太值了,級長盥洗室又大又華麗,想洗多久就可以洗多久……」

「難道不是嗎?」拉菲反問。

「是啊,我想洗多久就可以洗多久,桃金娘想看多久就可以看多久!」哈利壓低了聲音說,「她說我下去的時候她閉著眼楮沒有看——哈,誰相信啊!」

其他幾個人都開始強忍著不笑出聲,結果就是他們發出一陣咕咕的怪異聲音。

「哎呀,其實她還是不錯——畢竟她幫你解開了金蛋的秘密是吧?要在水下听。」拉菲安慰他說。其實他非常慶幸昨晚是哈利先去了,不然本來他想去試一下的……拉菲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桃金娘連續幾次都提到級長盥洗室的好處,原來這家伙的癖好就是躲在一個水龍頭里偷看那些級長們——他早該想到的,不然桃金娘是怎麼知道塞德里克是級長中身材最好的,而巴洛夫有著平時看不出來的大肚腩呢!

「是啊,被看到全身的又不是你。」哈利說,拉菲干笑了兩聲。

「那第二個項目到底是什麼?」赫敏問。

「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水下找人魚,拿回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拉菲將功折過的說自己知道一個咒語可以讓哈利在水下一個小時自由呼吸。哈利大大的松了口氣,因為其他人提出的方法都很不靠譜——比如羅恩就說可以用飛來咒從附近的麻瓜城鎮找來一副水肺,但是這個完全不可能,因為哈利不會用水肺,而且赫敏特別指出這樣做會違反《國際魔法保密準則》。

赫敏提出的意見是很理想的,給自己變形。可是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練習過人類變形,那是六年級的內容,就算去求麥格教授提前教導也沒有用,她肯定會嚴厲的批評一頓,還附帶一個小時的變形學講解,關于沒有完全掌握就給自己變形的後果什麼的。

納威的建議相對靠譜很多,他表示有一種神奇的草藥叫做鰓囊草。「這東西產自地中海,吃了之後你就會長出鰓和腳蹼——」納威指著自己的那本《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們的特性》介紹,說到草藥他的知識那是第一流的。

哈利看著那書頁上的圖示,鰓囊草長得就像一團由無數根滑溜溜的老鼠尾巴糾纏起來的玩意,他打了個冷顫,盡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象這玩意嚼在嘴里是個什麼滋味。

「這個咒語叫做泡頭咒,作用就是用一個充滿空氣的大氣泡罩住腦袋。」拉菲介紹說,「其實這個咒語本來是用作隔絕有毒氣體的——還記得前段時間魔法部的抽水馬桶故障嗎?去維修的時候有個家伙不會泡頭咒,結果被燻昏了——」

「惡,你能不說這種事情嗎?」哈利嫌惡的說。拉菲聳聳肩,開始詳細講解怎麼施展這個咒語。

他們白天上課,夜晚在有求必應屋練習,時間就這樣匆匆流過。當哈利終于掌握了泡頭咒後,他興奮地寫了一封信給小天狼星匯報,期望能得到他的稱贊。順便在信里說了那天晚上克勞奇先生不知道為什麼入侵斯內普的辦公室,而斯內普和穆迪之間也很不和諧。小天狼星的回信很快到達了,里面沒有什麼夸獎的話,反倒是要他們告知下一次到霍格莫德過周末的日期,哈利非常失望。

「要說那天晚上吧,穆迪懷疑斯內普我一點都不奇怪。不過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那個克勞奇會到斯內普的辦公室里面去找東西。」拉菲說。第二天就是比賽了,他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軟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有可能斯內普私下里走私了什麼奇怪的藥品。」哈利說,「不過那也用不著他親自來暗查呀。」

「有人專門瞄準大人物,你看我們也在走私奇怪的物品,就沒有人來查我們——要看看我們的新產品嗎?」弗雷德的聲音傳來,雙胞胎從休息室的入口鑽進來,弗雷德扔下一個口袋,拉菲打開發現里面是剛剛烤好的黃油啤酒小曲奇。

「里面沒加東西,這是賄賂。」喬治說。

「麥格叫你去。」弗雷德說,「還有你,赫敏。」

「這麼晚了叫我們去?」拉菲很吃驚,他的腦子開始考慮是不是穆迪發現了什麼,然後開始動員所有教師開會。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她的樣子怪嚴肅的。」喬治說。

「好吧。」拉菲說,他站起來和赫敏一起穿過了胖夫人的畫像。

「會不會是我們不小心違反了規定?」在路上赫敏忍不住問,麥格教授很少像這樣叫學生去她的辦公室,特別是現在已經八點鐘了。

「放心啦,要是是我違反了什麼,沒理由牽連到你啊。」拉菲說,他走上前幾步,抬起手敲著麥格教授辦公室的大門。吱呀一聲後,鄧布利多的臉出現在門後,拉菲瞪大了眼楮。鄧布利多倒是好像沒注意到他們僵硬的身體,微笑著問他們為什麼不進來,因為走廊里的冷風可不會帶來健康。

拉菲硬著頭皮走進辦公室,然而里面並沒有穆迪,只有麥格教授和拉文克勞的秋•張,還有一個最多八歲的小姑娘,她的頭發銀白而蓬松,就像一團雲霧。

「真是抱歉這麼晚叫你們來這兒,」鄧布利多說,「我記得我在年輕的時候就經常在這時候穿上睡衣上床睡覺,或者圍在壁爐旁烤棉花糖吃,對了你們要來一塊嗎?我這兒有一點材料……」

麥格教授清了清嗓子。

「哦,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鄧布利多說,「你們來到這兒,是因為你們是四位勇士最重要的人——」

拉菲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三強爭霸賽的第二個項目,是讓勇士們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潛進湖里,找到被人魚搶走的人質並返回——」

那個銀發小女孩發出一聲驚叫。「可,可是我不會潛水啊!」她說,聲音有些帶嗚咽。「而且我害怕在水下呆那麼久——」

「這個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沒有危險,我會施法給你們催眠,讓你們能在水下自由呼吸,這樣你們就看不到格林迪洛這些不友好的生物了。而且,只要一出水面,就會醒來。」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盤吃的,「要來點覆盆子餡餅嗎?」

那小女孩盯著鄧布利多的藍眼楮,隔了一會兒她好像不那麼害怕了,伸出手拿了一塊餡餅說謝謝。

「教授,我有問題。」拉菲在這段時間里大概梳理了一下,那個小女孩肯定是芙蓉最重要的,而秋•張不用說那是塞德里克的寶貝,但是剩下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這個最重要的東西是怎麼知道的啊——為什麼赫敏會是那個克林姆最重要的東西,而我又怎麼變成了哈利最重要的?」

鄧布利多把裝著餡餅的盤子遞給他,拉菲眨眨眼楮,不大情願的拿了一塊最小的。

「勇士們最重要的東西是可能隨時間不同而不一樣的,比如克魯姆來到這兒之前最重要的肯定是另外個人,而你最近幫了哈利這麼多,他開始依賴你了。」鄧布利多說,「別想這麼多,來享受美味的食物吧,恐怕我在你們吃完這塊點心之後就得給你們施法了。」

拉菲悲哀的看著他手里那塊比巴掌還小的餡餅,開始考慮是兩口吃完還是慢慢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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