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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余波

聖誕節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在格蘭芬多的休息室里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不時被呵欠打斷。而神奇的是,聖誕舞會好像沒有留下什麼余波,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恢復了正常,好像昨晚怎麼就沒有發生任何活動——金妮依然在哈利面前臉紅,羅恩和米德根直接就沒有再見面,拉文德和西莫沒有在一起,帕瓦蒂仍舊單身——拉菲不得不惡意的揣測,塞德里克和秋•張是不是也一拍兩散了。

不過他自己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現在他又開始用腦子的理性部分考慮怎麼處理穆迪,用感性部分對著赫敏又變得亂蓬蓬的頭發嘆氣。

「其實它們柔順平滑的樣子很好看,真的。」他這麼說。

「別開玩笑了,我可不願意每天用半個多小時在頭發上噴速順滑發劑。」赫敏很實際的說。而且她又戴上了那套矯正畸齒的鋼絲架,格蘭杰夫婦都是麻瓜牙醫,他們一直堅持自己的女兒應該用科學的方式矯正略長的門牙,而不是用魔法來侮辱他們的職業技能。

拉菲和赫敏在這個問題上起了分歧。赫敏一直在努力讓她的父母同意讓她用魔法將牙齒縮小,拉菲對她略微有點大的門牙毫無意見,他傾向于讓赫敏保持柔順的頭發。

「夠了,你非要讓我不能安靜的完成兩卷羊皮紙的魔法史作業嗎!」在拉菲連續不斷的騷擾下,赫敏完全無法集中精神,終于開始不耐煩起來。

拉菲抱著個姜黃色的大毛團縮在一旁,一臉的受傷。他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站姿讓自己的身體看起來縮小了一截,甚至夸張的讓自己的眼楮看起來又大又水靈——赫敏差一點就沖上去安慰他,可是克魯克山非常的不配合,它大聲的嘶叫著,努力從拉菲的雙臂中沖出,爬上他的肩膀跳開,臨走時順便用尾巴拍了一下他的臉。拉菲被沖進鼻孔的貓毛刺激,打了個噴嚏,他向克魯克山發出了鄙視的聲音。這讓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消失得干干淨淨,等他回過神,赫敏已經坐了回去拿起羽毛筆。拉菲懊惱的聳聳肩,只好湊到納威身邊去看新一期的《唱唱反調》。

「只需要將流淚草插在洋蔥上種植,你就有機會收獲屬于你的幸運布萊利——它能……」拉菲讀著雜志上的奇異報導,「這玩意太神奇了,話說納威,你什麼時候邀請的瘋姑娘做舞伴?」

「盧娜才不瘋,」納威反駁說,「盧娜挺好的。」

拉菲眨了眨眼楮。

「那天我在三樓的雕像前遇到她,她在找她的鞋子,她向我打招呼——然後我就問她會不會留校過聖誕,」納威說,「她說她想看看,因為這種冬天的熱鬧舞會里偶爾可以看到冰晶布谷鳥在唱歌,可是沒有高年級的人邀請她,我想反正我沒有舞伴,就問她要不要一起。她問我喜不喜歡跳舞——」

拉菲開始在腦海中自由繪制冰晶布谷鳥的各種形象。「所以她願意和你一起跳舞咯?」

納威紅了臉︰「我說不喜歡——但是她說好吧,正好她也不喜歡——然後就答應了。她沒說謊,我們那天晚上真的就沒有跳舞。」

拉菲覺得瘋姑娘的腦袋回路是非常特別,他暗自祈禱納威不要被影響。「所以冰晶布谷鳥找到了嗎?」他問,「是發著白色的光芒還是有著藍色的羽毛——或者干脆就是透明的啊?」

我的腦子最好也不要被影響,拉菲想,為什麼我會問這種蠢問題——其實我應該對自己說冰晶布谷鳥根本就不存在。

「我們沒有找到,不過盧娜說這種生物很害羞,不容易看見。」納威回答。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拽了一下拉菲的長袍,拉菲知道這是說悄悄話的意思,于是他伏低了身體,將耳朵湊了過去。

「對了,我們在找冰晶布谷鳥的時候出了舞會,在門廳外迷路了,你知道那兒的玫瑰花叢布置得就像迷宮一樣。後來不知怎麼的我們來到一個噴泉邊上,我們不是有意偷听的。」納威咽了一口唾沫,壓低了聲音,「是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海格說……」

拉菲靜靜地听完了納威的敘述,然後為海格的表現大大的嘆氣︰「他不該這麼說的是不是,馬克西姆夫人會走也很正常……」

納威對他平淡的反應很驚訝︰「他是混血巨人耶!要是被人知道了他的……那樣他可能就不能呆在霍格沃茨了,就像盧平教授那樣……」納威悶悶的說,「我不想失去海格。」

「混血巨人算什麼——我家還有只吸血鬼呢!」拉菲不以為然,「而且不會有人知道的——除了你們誰會在那時候在庭院里亂逛呢?」

納威覺得這話有道理,于是他繼續打開《唱唱反調》,開始和拉菲討論究竟怎麼樣才能讓一株流淚草能夠在大蒜上成活。

聖誕假期結束後,學生們又開始投入到新學期的課程中。哈利和羅恩在最後的三天才想起來他們還要完成家庭作業,不得不連夜奮戰,拉菲慷慨的借出他的的作業,但是還回來的時候那些羊皮紙已經有些變得像經過了世界大戰。

「薩拉查的……要是這玩意不能修復你們就完了,我不想再寫一遍這個。」拉菲拿著他那破破爛爛的魔法史論文眼角抽搐,「你們能夠溫柔的對待我的論文嗎,這麼可愛的羊皮紙你們怎麼下得去手?」

哈利和羅恩臉都紅了︰「不是我們干的,誰能想到那天晚上趕作業的人那麼多呢!」

拉菲臭著一張臉,開始修復他的論文,他用了修復如初咒語,但是這羊皮紙依然顯得有些黑乎乎的,而且右下角缺失的那一小塊紙張始終不能還原,他只好就這麼交了上去。賓斯教授對他的魔法史作業的紙張毫無意見,但是對他那天馬行空毫不嚴肅的內容很不高興,于是給他打了一個d,又花了半節課的時間數落為什麼這次大半學生的魔法史論文都這麼差勁。

無數學生對著自己非d即p的作業評分咬牙切齒,不過至少有一點好處——這件事情之後,拉菲驚喜的發現再也沒有人來借他的魔法史作業了。

除了這一件事外,總的來說新學期開始得十分平淡,直到迎來第一節保護神奇生物課。他們懷抱著與殘余的炸尾螺決一死戰的心情,頂著一月的冷風來到海格的小屋,卻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巫。她灰白的頭發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

「快點兒,快點兒,上課鈴已經響了五分鐘了。」她厲聲說。好幾個學生撅起了嘴,因為海格從來不在課堂上要求這麼準時。

「你是誰?」拉菲並不想演示自己的懷疑,他的腦子里開始想象海格被馬克西姆夫人拋棄之後改了口味。「海格到哪兒去了?」

「我是格拉普蘭教授。」她干脆利落的說,「是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臨時代課老師。海格不舒服。」

「梅林啊,我從來沒有想到海格也會生病!」拉菲感慨說,感情的創傷果然厲害,他想。

格拉普蘭教授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是她嘴唇動了動,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清這邊走,」她說著,繞過臨時的馬廄朝遠處走去。學生們踩著一尺厚的雪地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後面。

在經過馬廄時,拉菲沒有聞到慣有的酒味。他向里面看了一眼,那些馬克西姆夫人心愛的金鬃馬鎖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它們身前的馬槽里面空空蕩蕩的,別說純麥芽威士忌,就連草料都沒有。拉菲同情起這些大家伙起來,沒了海格的照顧,它們的生活檔次下降了不止一階,話說,不知道馬克西姆夫人知不知道她的寶貝們在挨餓受凍。

哈利幾步沖到隊伍前面,開始糾纏格拉普蘭教授,想從她口中套出海格的情況。但是格拉普蘭教授什麼都不願意說,最後干脆裝著沒看到哈利。

最後,格拉普蘭教授將他們帶到禁林邊緣的大樹下,那里拴著一頭漂亮的大獨角獸。

拉菲嫌惡的皺起眉頭,他討厭這種生物。而且不出他所料,男生們們剛剛一靠近,那小怪獸就揚起帶角的腦袋,不停地用金色的蹄子刨著泥土。

「男生們退後!」格拉普蘭教授厲聲喊道,一邊甩起一只胳膊,重重地打在最近的男生胸口——哈利悶哼一聲,快速的遠離了她身邊。「獨角獸喜歡女性的撫模。女生們站在前面,小心地接近它……」

女生們跟著格拉普蘭教授慢慢地朝著獨角獸走去,拉菲直接一個轉身,慢條斯理的向城堡走去。

一個陰沉沉的笑聲在他身後響起,拉菲回過頭,發現馬爾福跟了上來。

「喂,我現在心情不好,」拉菲毫不客氣地說,「你不會是來揭發我逃課的吧——我有好幾種方法揍你一頓還不會有任何後果。」

馬爾福露出不懷好意的輕笑,他把手伸進長袍口袋,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報紙。「听說你們和那個傻大個海格關系不錯?」他說,「真是不想向你透露這個消息……」

拉菲一把抓過報紙展了開來,那上面登著一張海格的照片,他臉上的神情顯得鬼鬼祟祟的,還有最大號的字體寫著的標題︰

鄧布利多的重大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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