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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為了聖誕舞會瘋狂的學生們

拉菲抬起腦袋,露出被燻黑的額頭,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嘴角下拉一臉的木然。納威從他的肩膀後探出半個腦袋,剛才拉菲一把把他拉到身後往下按住,兩個人總算沒有受傷。而發生爆炸的這個坩鍋質量不錯,除了在冒出淡淡的黑煙圈外,沒有任何損傷的樣子。

兩個男生保持這樣的姿勢,和剛才進來的女生大眼瞪小眼。桃金娘從隔間牆上飄出來,用她那銀白色的厚眼鏡在對峙的雙方中來回的掃來掃去。

隔了幾秒鐘,那女生歪著頭說話了。拉菲看到她嘴唇動了起來。腦子里立刻準備了兩套解釋他們出現在女生盥洗室的理由。

結果那女生揚了揚手里的一個只有鏡框、樣式詭異的眼鏡問︰「你們也是來找騷擾的嗎?」

拉菲根本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毫無關聯的問題,剛才臨時準備的兩套理由立刻就不成立了。他楞了一下,開始認真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孩起來。

這女孩有著一頭亂蓬蓬、髒兮兮、垂過肩部的金黃頭發,眉毛的顏色非常淺。或許是有點吃驚的緣故,她的眼楮略微有些向外突出。現在那女孩將手中的無框眼鏡舉到頭上,透過兩個方框看著前方。拉菲突然覺得這女孩可能有點瘋瘋癲癲的。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行為,還因為她居然戴著一串用黃油啤酒的軟木塞串成的項鏈。

「不是,」拉菲回答,他覺得既然眼前的這個女孩裝作不知道這是神聖的女生盥洗室,他也需要跟著裝瘋賣傻。「我們是來找桃金娘的。」

女孩哦了一聲,看著那個冒煙的坩堝。「這又是什麼?」她問。

「坩鍋。」納威回答。

桃金娘居然在這時候很配合的說︰「我們在這兒聊天和熬藥水不沖突吧!」

女孩居然贊同的點點頭︰「好吧,那再見。我想這兒應該也沒有騷擾。」她舉著那個古怪的眼鏡,四處張望著,慢慢地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回過頭來提醒︰「對了,你們要小心騷擾進到耳朵里面。我覺得你們腦子有點亂,可能飛了兩只進去在搗亂。」

她說得是那樣的認真,拉菲感到一陣不舒服,納威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耳朵。拉菲根本不知道騷擾是什麼玩意,還特別需要用那種古怪眼鏡去尋找,而納威在草藥學以外的事情上的知識少得可憐,也回答不了他的疑問。兩個人討論了好久沒有得出什麼有意義的結論,最後一致認定是那女孩瘋瘋癲癲的。他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用代號來稱呼,叫她「瘋姑娘」。

臨走時,他們向桃金娘道謝,感謝她幫忙解圍。

「哎呀,」桃金娘羞白了臉,低下頭扭扭捏捏,「要是你們真的想感謝我……我是說,學校的級長盥洗室很不錯。」兩個男生奇怪的看著她。

「你們可以去試試,真的。」桃金娘害羞的說。

事後拉菲談起這件事,覺得桃金娘是被那個瘋姑娘傳染了一些瘋氣。「級長盥洗室要有口令呢。」他說,「想想看吧,又不是男女共用一個浴池,我們為什麼非要到那兒去洗澡呢。」

納威點點頭,習慣性的去捂住耳朵。這時候一個男生被一只憤怒的巨型金絲雀追著,急匆匆的竄過走廊。看到這一幕的學生都大笑起來,自從弗雷德和喬治開始出售金絲雀餅干以來,常常有學生在收到別人熱情的饋贈後長出一身羽毛。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早就吸取教訓,對他人遞過來的食物非常警惕,但是雙胞胎的顧客正在向其他學院擴張。特別是最近很多人都在尋找舞伴,這時候就有一些陰險的家伙在他們去邀請女生前請吃一塊餅干,說是祝好運的意思。而受騙的學生的憤怒程度,往往遠超平時。

星期五早上,哈利被一個五年級的拉文克勞女生堵在走廊上,那女生熱情的邀請他一起去聖誕舞會,哈利嚇了一大跳,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那女生十分不滿的質問是不是她不夠漂亮,哈利連忙解釋是他已經選好了舞伴,那女生一臉很受傷的離開了。

「開玩笑,他比我高一英尺呢!」哈利對他的朋友們說,「而且看她剛才那樣子,好像要是我無緣無故的拒絕了她,她就會把我打暈過去。」

尷尬的不止他一個人,其實四位勇士在學生中都十分搶手。相比來說,相貌不算出眾,年紀也不大的哈利已經是最不受人關注的一位了,來邀請他的基本是低年級的女生,盼望能夠借著這個進入聖誕舞會,當然也有高年級的願意成為勇士的舞伴,就像那個拉文克勞女生那樣。

而另一位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長相英俊,人緣好,雖然有那麼一點古板的騎士精神,但是那也是一種特殊的魅力。四年級以上的女生都很中意他,每當他走過時,總是有女生在尖聲大笑——說老實話,拉菲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些女生會對即將到來的聖誕舞會這麼痴迷,她們成群結隊的走過走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聖誕節晚上應該穿什麼衣服。

關于聖誕舞會的各種小道消息四處流傳——比如西莫就信誓旦旦的像拉菲保證說鄧布利多從三把掃帚的老板娘羅斯默塔那里定購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據拉菲所知羅斯默塔的酒窖里估計裝不下那麼多蜂蜜酒,而且他覺得全部教師的酒量加起來也不超過十五桶。

一些小飾品的交易開始慢慢地出現,金妮用一枚她自己手工制作的發夾在拉文德•布朗那里換到了無數的八卦。比如塞德里克似乎已經選定了舞伴,拉文克勞的帕德瑪•佩蒂爾親口向她姐姐透露那女生就是她們學院的秋•張;威克多爾•克魯姆至今沒有舞伴,但是他很明顯已經有了中意的人選;雖然所有人都覺得芙蓉•德拉庫爾根本不可能被隨意邀請,但是男生們總是覺得自己是獨特的,私下里芙蓉已經拒絕了第六批邀請她的男生,但是仍然沒有能阻止準備男生們前僕後繼的繼續請求。

「對了。」拉文德問,「你哥哥他有舞伴了嗎?我听說艾洛伊斯•米德根好像很想邀請他。」

羅恩在一周前才表示寧願單獨一人也不想面對滿臉粉刺的米德根,金妮極度震驚,連忙尋找羅恩,最後發現他臉色灰白的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拉菲站在他身旁,拍打著他的肩膀安慰著。

「我干嗎要那麼做呢?」他迷亂地說,「我不知道我怎麼會作出那種事!」

「他剛才邀請芙蓉一起參加舞會。」拉菲向金妮解釋,他似乎正在拼命的忍住笑。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作出這種事!」羅恩喘著粗氣說,「我在開什麼玩笑呢?那里擠滿了人——我真是昏了頭——大家都在看著!我走過門廳時遇見了她——他站在那里正和迪戈里說話——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問了她!」羅恩申吟著,用手捂住了臉。

「這不是你的錯,其實你只是被誤傷了而已,羅恩。我敢保證她是想對塞德里克施咒來著,你從那兒經過正好被打中了。」拉菲安慰他說。但是毫無疑問羅恩受到的打擊太大,只是在那兒喃喃自語。

「那她白費功夫了。迪戈里和秋•張一起去。」金妮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帕德瑪——就是帕瓦蒂的妹妹看到迪戈里邀請秋,她答應了——現在一大半的女生都知道這件事。」

羅恩把頭從雙手中抬起來,拉菲臉上的的笑容僵住了。「那就糟了。」他們說,「哈利剛才說有點事情要做,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去邀請秋作為舞伴——」

金妮突然不笑了。「哈利還沒有舞伴嗎?」她說。

「沒有。」拉菲說著,把金妮拉到一邊。「我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為什麼你不去,嗯,主動邀請哈利呢?好多女生都這麼做了。」

金妮一下子紅了臉,腳尖在地上蹭來蹭去。「我,我不行。」她說,「我一靠近他,說話就不清楚了。」

這時候,哈利垂頭喪氣的走進休息室,一臉失望的和羅恩說了幾句,然後又向外離開。拉菲指了指哈利,對金妮打了個眼色。

「不,我不想去,」金妮突然說,「他這個時候了都沒有想到來邀請我——嗯,不對,我是說,我想去——這不是什麼問題,我只需要……呃,不,不行——哎呀!」

她大叫一聲,拉菲听得不耐煩,直接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哈利奇怪的看著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出來,跌跌撞撞向自己沖來的金妮,連忙一把幫她穩住。「怎麼了?」他問。

「哈,哈利。」金妮閉著眼楮說,大口的喘著粗氣。「你願不願意……」

拉菲覺得自己在這兒有點多余,也不願意在這兒打擾他們兩個難得的二人時間,于是晃出了休息室。大門口的胖夫人畫像里新擠進來一個女巫,胖夫人頭上新系上了一根金銀絲發帶,正在和那女巫說悄悄話。他向前走了兩步路上正好遇上了科林•克里維,拉菲于是給他轉了個向,說哈利正在底樓大廳外的走廊上被女生包圍著,克里維興奮地抱著相機沖了出去。

拉菲不緊不慢的走上樓梯,現在這些樓梯的大理石扶手上都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為了給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霍格沃茨的師生們似乎決心在這個聖誕節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風貌,拉菲從來沒有在聖誕節留下過,不知道往年是不是一直如此,但是據哈利所說,他進校以來,從來沒有哪次的聖誕節見過這麼漂亮的裝飾。門洞上掛著聖誕鈴鐺和槲寄生,一陣大風刮過,那些被施了魔法的鈴鐺就會奏出悅耳的音樂。走廊里的各個盔甲被擦得嶄新,而且還上特意了油,只要一有人經過他們就會演唱聖誕頌歌。不過忙中有錯,布置這麼大的城堡難免有所疏漏,一些大廳外的盔甲——比如五樓的這些,就只會唱一半的歌詞,也許是估模著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不會到這麼偏的地方來,弗立維教授就偷了個懶。

拉菲一路向上,轉過一副幾個巫師打橋牌的畫像,那里面的幾個巫師稍微打扮了一下,路上有一副盔甲唱起奇怪的歌詞,費爾奇惱羞成怒的試圖把里面亂唱的皮皮鬼揪出來,但皮皮鬼非常靈活,費爾奇剛剛打開那厚重的頭盔,他就轉到了下一副盔甲里。費爾奇把手里的東西放下,罵罵咧咧的追過去,那副盔甲的鐵皮頭盔沒有放穩,掉在地上發出響亮的回聲。

在傻巴拿巴教巨怪跳芭蕾舞的畫像前,拉菲停下了,總算有一幅畫沒有受到聖誕節的影響,被蟲子在腦袋上蛀了一個洞的巨怪依然拿著一根大木棍痛打著芭蕾舞教師。拉菲覺得一陣不舒服,他不想一會兒也遇到這種情況,開始在這條走廊上繞起圈來。

我需要一個可以練習舞蹈的地方,他想,至少得有一些教學的書,而且不能有巨怪和傻巴拿巴——

當他第三次轉身時,有求必應屋的房門出現了。拉菲握住銅把手,拉開了門,這次里面是一間寬敞的房子,其中有著一面牆完全就是由巨大的玻璃鏡組成,牆邊有一組樂器擺放成正要演奏的模樣,天花板上垂下一些絲帶和花環,照明的燭台扭成了華麗的樣式。地上沒有椅子,在一個角落里放著木頭書架,有一個人站在那兒打開一本書正在閱讀,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她抬起頭吃驚的看著大門口。

是赫敏。

「拉,拉菲?」她驚訝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房間——」

這下輪到拉菲臉紅了;「呃,呃……」他憋了半天,抬起頭看著赫敏,發現她還是保持著抱著書本的姿勢,微微張著嘴。

「好吧。」拉菲把眼楮閉上,決絕的說,「我其實是來學習的我會跳的舞就一種我怕在聖誕舞會上手忙腳亂出洋相跳完一曲後不能繼續而且還不停地踩你的腳。」他說得飛快,結束了這個恐怖的無斷句的對話後才張開眼楮看赫敏。

赫敏把手里的書直立起來,慢慢地抬起,直到舉得和她的臉一樣高。拉菲看到那本燙金厚書封面上寫著《華爾茲教學》。

「我不敢去圖書館。」赫敏的眼楮從書上探出,「我怕你笑話我——我以前不怎麼參加這種舞會……」

拉菲咽了一口唾沫,他向前走了兩步。「既然這樣……」他說,「我們可以……呃,提前練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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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天看到一篇書評,看了之後受了點觸動,所以我在這兒把回復再說一遍︰

寫作不應該成為負擔,閱讀也一樣。

哪天一時興起,抱起來看幾章,不舒服了,就扔一下。喜歡了,就砸兩張票,不喜歡,就說兩句。這樣都很好,希望你們讀我的書快快樂樂的,我重拾舊文的目的也是這樣。我深深感激現在仍然關注這本138看書網友們。

所以,要是覺得寫得不給力,又或者情節推進太慢呢,可以先把這本書放下,隔個幾天來看看∼還是看得不爽呢,大可以在書評區吼出來,說得在理還有獎勵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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