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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地道

等到拉菲發現他其實不需要赫敏幫忙也能輕松回到地面上的時候,已經是他掉到地下的一分鐘後。這時他才注意到罪魁禍首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松動地板,而是這地板下本來就是空心的,這是個地道出口。

拉菲舉起自己的魔杖,借著它頂端發出的微光照亮四周,地道並不大,拉菲覺得再往前一些估計需要彎腰行走,而且更重要的是,這里絕對不會通向什麼地下室。

「真有趣,」他說,「尖叫棚屋里的地道會用來干什麼呢?」

「有可能是妖精叛亂時使用的秘密通道!」赫敏興奮地說,「我要把這個寫進我的魔法史論文!」

「這不可能的,赫敏。」拉菲嘆了口氣。

「也對……妖精們不可能干這個。」赫敏的興奮狀態一會兒就過了,轉成一種略帶不安的疑惑。「可這條地道的出口在哪里呢?」

要知道這個很簡單,那就是親自走一遍。

拉菲一手伸到前方,帶著赫敏在彎曲的地道中行進著,不得不說這地道非常的曲折,不過卻是一直向下的。就這樣一直走啊走——拉菲覺得走了快半個小時,依然沒有到達目的地的意思,這條通道似乎無窮無盡,低矮的地道壓得他們胸口發悶,更糟糕的是,這通道似乎越來越矮,他們的腰彎得幾乎不能再彎了。

就在走過一個彎道後,地勢平坦了起來,他略略可以直起身子了。

「沒事吧?」他回頭看了看身後氣喘吁吁的赫敏,伸手拉了一把。

「還好……」赫敏沙啞著說,「就是感覺很壓抑。」

的確,漆黑的地道里只有他們兩個生物,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十分清晰,拉菲借著手里魔杖發出的微弱亮光看著前方,沒有半點出口的感覺,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及時終止這次探險——他同意進來的唯一理由是,這地道不是死路,它里面是有空氣的。

一件事改變了他的猶豫︰有個黑乎乎的小東西從他的腳邊跑過,速度異常的快。拉菲連忙把魔杖指向那小東西離開的方向,可惜只能看到一小截尾巴,那東西轉過一個彎道消失了。

「有老鼠……」拉菲說,「打起精神來,赫敏。我覺得我們快走到出口了。」

他們盡快前進著,前方的道路依然需要他們彎腰前進,但是兩人的速度快了很多。

然後,地道開始上升,這是一段需要手腳並用的路,正好是他們下來時候的翻版。沒錯,通過一處小開口,一縷模糊的光線透了進來。

沒有半點的猶豫,拉菲爬出了那個洞口。他剛剛探出上半身,就感覺有個東西帶著呼呼的風聲朝他襲擊過來。

「唔!」拉菲猛地一偏頭,感到頭發上有一股風吹過。不過沒有讓他喘息的時間,下一波攻擊就已經到達,對方似乎用的是鞭子一樣的東西,揮起來呼呼作響,在經過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拉菲順手抓住了那長鞭。

「藤鞭?不對是柳條!」拉菲連忙松手後退,下一秒鐘那地方就已經是一根粗大的枝干。

赫敏在听到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之後,就看到拉菲揮舞著雙手回到地道中,樣子很是狼狽。

「還好吧?」她問,「外面有什麼?」

「赫敏,我想我大概知道我們到了什麼地方了……」拉菲一臉苦笑,「那外面就是打人柳。」

「禁林!」赫敏捂住嘴,「怎麼會……可我們怎麼出去呢!」

「出去倒也簡單。」拉菲也覺得很麻煩,「可是要不傷到那顆打人柳就難了。」

「試試魔咒有效沒有。」赫敏建議說。

拉菲探出一只手,反指著正處于他上方的打人柳主干︰「昏昏倒地!」

那打人柳伸出更多的樹枝朝他襲來。

「障礙重重!」拉菲大叫,一些樹枝被彈開了,但是仍然有不少沒有變化方向,拉菲連忙縮進樹洞中。

「赫敏……」他說,「障礙咒能夠抵擋一陣子,不如我先擋著……」

「不行!」赫敏斬釘截鐵地說,「我可不允許你那麼做——這東西連汽車都擋不住呢!」

「別擔心……」拉菲試圖勸服她,「我連魔鬼網都能擋住呢——」

「不行——魔鬼網我都能對付。」赫敏不以為然地說,「只要用火——」

兩個人因為她的一句話呆滯了半秒鐘,然後一起爆發出一陣歡呼。

「火焰熊熊!」拉菲伸出魔杖大叫,他的魔杖尖端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探尋試的把魔杖伸向那些糾結在一起的枝條,果然它們迅速的閃開了,樹木天生是畏火的,即使是打人柳也不例外。拉菲一手高舉著魔杖,另一只手伸出去把赫敏拉出樹洞,仗著火焰的保護,兩人平安走出打人柳的攻擊範圍。

「呼——」拉菲整個人躺在地上,「我們提前回來了,可是干些什麼呢?」

「我知道干些什麼。」赫敏說,「去貓頭鷹棚屋寫封信給韋恩教授,不然等他喝夠了酒發現少了兩個人——所有人都會到處找我們的。」她說到這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我們提前回來了。這可是違反了我們‘要往返由教師帶領’的保證……我不知道霍格莫德下次我還能不能去了……」

「當然能!」拉菲壞笑著說,「我既然能幫哈利去霍格莫德,當然也能讓我們去——」

「哈?」赫敏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憤怒,「你瞞著我干了些什麼!」

拉菲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訴了赫敏,包括活點地圖的事。

「這不行!」赫敏大叫,「哈利去霍格莫德——那里有可能會有小天狼星的!」

「不會有的,如果你看了霍格莫德到處都貼得有的公告的話。」拉菲清了清嗓子,用公式化的單調音節開始背公告內容,「顧客注意︰在另有通知之前,攝魂怪將于每天日落後在霍格莫德街道上巡邏。此舉純為霍格莫德居民之安全而設,一等小天狼星布萊克再度被捉拿歸案即予取消。忘顧客于傍晚之前采購完畢是幸——」

赫敏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吧……」隔了好久她才很不情願地說,「不過即使是不能再去霍格莫德,我們是絕不會用這個的——」

「我,我們?」拉菲的舌頭打了結。

「啊哈,我們。」赫敏肯定地說。

「到時候我在給韋恩教授的信里寫不要說出我們偷溜回學校的事,不然就告發他教學期間喝酒……」拉菲偷偷下了決定。

等到一切完成,回到格蘭芬多塔樓的時候已經是快要晚飯時間了,回到城堡的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談論著新發現。

在吵吵嚷嚷的休息室里拉菲沒有發現哈利他們的身影——其實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今天的發現和他們分享。

「今天感覺怎麼樣,哈利?」他推開寢室的門快樂的問,「我發現了件事——」

沒有人回答,哈利抬起頭來空洞地看了他一眼,拉菲發現羅恩和納威都坐在哈利的床邊但又不說話,整個寢室的氣氛十分壓抑。

「怎麼了?」拉菲很不習慣這樣的壓抑感。

羅恩張大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納威則是走到他身邊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到一邊說話。

拉菲還沒邁開步子,哈利就木偶一樣的說話了︰「拉菲,你知道小天狼星在哪里嗎?」

「我怎麼知道!」拉菲說,「要是知道他早就落網了——你問這干什麼?」

「哈利!」羅恩一躍而起,「你不能做蠢事!哪怕是——」

拉菲後退一步,他知道哈利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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