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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被襲擊的貓

「你們……听到了什麼?」哈利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這句。

「我听到了。」拉菲不耐煩的說,「羅恩在向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上帝祈禱。」

哈利搖搖頭,表示他說的不是這個。他抓住石牆,全神貫注地听著,一邊環顧四周,眯著眼楮在光線昏暗的過道里上上下下地尋找。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它在說話……以前我听到過的……」哈利盲目的朝四周張望著,他臉上的表情相當奇怪,顯得既恐懼又興奮。

拉菲仔細的傾听著,可惜只听到了一些蟲子的叫聲。他皺起眉頭看向哈利,雖然他一向對自己的听力有信心,但是哈利現在的表現不像是在演戲。

這時哈利抬頭望向了天花板,「它在移動……向上……」他的表情很驚訝。

「向上?剛才沒有人過去。這些石牆可不是擺設……我是說……那人不可能穿牆吧?」拉菲有點懷疑哈利出現了幻听。

「啊,那有可能不是人!」羅恩大叫起來,匆匆忙忙的躲到了拉菲背後,「一定是她……是桃金娘……哦,不,她來追我了!」

「不,不是女性的聲音。」哈利斬釘截鐵的說,「唔……它要離開了……走這邊,跟我來!」哈利喊道,說完他撒腿跑了起來,拉菲等人跟著他跑上樓梯,跑進門廳。

哈利停下來繼續听了听動靜,門廳里正在進行萬聖節晚會,拉菲可以看到里面那些巨大的南瓜頭,那是海格今年專為萬聖節種植的新品種,晚會看起來即將結束,但是或許現在進去還能分到一點吃的……拉菲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可是哈利不給拉菲這種機會,過了一會兒,好像听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他再次往樓上狂奔起來。

「唉,等一下,我還想吃點東西……」羅恩試圖挽留哈利,禮堂里飄出來的味道足夠把一個沒有吃晚餐的人定在那里。

「不,它要殺人了!」哈利大叫一聲,不顧朋友們臉上困惑的表情,他沖上了樓梯,羅恩和赫敏追了上去。

「納威,拜托,如果你不想我們晚上餓肚子的話。」拉菲隨手就把艱巨的任務丟給跑得最慢的納威,不理會納威的阻止,他也追上了樓。

等拉菲上到三樓時,發現哈利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赫敏和羅恩在他身後氣喘吁吁的跟著跑。

「怎麼了?」拉菲有種不妙的預感。

「失去線索了,那聲音消失不見了。」哈利回答,「但是它剛才說要殺人……」

這是大事,拉菲的意見是立刻匯報給鄧布利多,但是哈利堅持要先找到受害者,他認為那人可能還有救。為了避免今晚又多三具尸體——即使那僅僅只是可能,拉菲不得不跟著哈利做他很不願意做的動作︰地毯式搜索。

在把三樓轉了個遍之後,四個人馬不停蹄,最後轉過一個牆角,來到最後一條空蕩蕩的過道里,這里的光線很暗。

「只有這里沒看過了。」赫敏說,「可是這里什麼都沒有——」

「不,有的。」拉菲挺身而出,把他們擋在了身後,他抽出魔杖,輕輕地念道︰「熒光閃爍。」

這下子哈利三人也看清楚了,有什麼東西在反射著從魔杖尖端發出的熒光。拉菲舉著魔杖,戒備的走近,那是一些字跡,在兩扇窗戶之間,距地面一尺高的牆面上,在燃燒的火把的映照下閃著微光。

「密室被打開了。

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拉菲輕輕地讀著牆上的字,他覺得自己似乎曾經在那里看到過關于密室的記錄,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掛在下面?」羅恩說,聲音有些顫抖。

「看起來是一只動物,不過或許已經死了。」拉菲說,他繼續舉著魔杖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心點,地上有水。」他提醒著身後的伙伴。

那是洛麗絲夫人,管理員費爾奇的那只瘦貓,它的尾巴掛在火把的支架上,身體僵硬的象塊木板,眼楮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瞪著。拉菲身後傳來一陣水聲,好像是有人後退了幾步。與其他三人嚇了一大跳不同,拉菲雖然也很驚訝,但還是小心地靠近觀察這只硬貓。

「听著,我們趕緊離開這里。」羅恩驚慌地說,「我可不願意自己處在凶殺案的事發現場,即使受害者只是一只貓。」

「它沒有死,只是被石化了。」拉菲作出結論,「可是我不想救它,這只貓太討厭了。」

「別管那只貓了,羅恩說得對,要是我們憑現在的樣子被人發現,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我們干的——」赫敏焦急的提醒,拉菲覺得她說的很對,于是他站起來準備閃人。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一陣低沉的喧鬧聲,像遠處的雷聲一樣,告訴他們宴會剛剛結束。從他們所處的走廊的兩端,傳來幾百只腳蹬上樓梯的聲音,以及人們茶足飯飽後愉快的高聲談笑。接著,學生們就推推擠擠地從兩端擁進過道。

「真倒霉……羅恩,你是不是烏鴉嘴。」拉菲小聲的抱怨一句,然後他突然扯起嗓子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啦!快來人啊!」

他看到其他三人一臉驚慌的樣子,趕緊提醒他們照做。哈利等人猶豫了一下,也開始喊起來,不過他們的水平明顯不到家,讓人一定就覺得他們喊得很假。

所謂保暖思……反正這句話就是說人一旦吃飽了就會沒事找事來干,這話對于巫師同樣有效。想想看,一群剛吃飽了晚餐,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正愁沒事解悶而不得不回寢室睡覺的學生,在听到了這麼有誘惑力的呼救時,會做些什麼?

結果就是一群興奮的學生興奮的朝著呼救聲發出的地點沖過去。什麼,你說害怕?一個人害怕,一群人就不怕了嘛,就算是殺人犯又如何,到時候幾千學生一人一個魔法是個人都擋不住。

不過,這也就是在大家的yy中而已,事實上,當他們看見那只倒掛的貓時,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畢竟想象和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否則人人都成英雄了。

在這片寂靜中,有人高聲說話了。

「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下一個就是你,泥巴種!」是德拉科•馬爾福,他那冰冷的眼楮活泛了起來,平常毫無血色的臉漲得通紅,他的臉上露出獰笑,嘴里惡毒的詛咒不用想也知道是說給誰的。

「啊喲!」正在興奮的馬爾福發出一聲慘叫,他從地上爬起來,抓起臉上的那只貓,怒視著拉菲,剛才發生了什麼就不需要解釋了。

「該死的,你這家伙!」馬爾福憤怒的咆哮,他舉起洛麗絲夫人就要回擊拉菲一下。

「混蛋,你手里的是什麼!」一個尖厲的聲音傳來,費爾奇撥開人群,沖到了最前排,他狠狠的盯著馬爾福,後者在他的目光注視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你!」他尖聲嚷道,「你!你殺死了我的貓!你殺死了它!我要殺死你!我要——」

「不,不,不不!」馬爾福結結巴巴的辯解道,「這只貓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想拿它砸——」

「什麼!你這混蛋,殺了我的洛麗絲夫人還不夠,居然還要用它的遺體作武器!」費爾奇現在的怒火足夠把馬爾福燒成灰燼,馬爾福不住的後退著。

「費爾奇!」鄧布利多趕到了現場,後面跟著許多其他老師。

「教,教授,救命啊,他要殺了我!」馬爾福第一次覺得鄧布利多的那張臉是那麼的可愛,他跑到鄧布利多身前,慌張的求助,手里不停地揮舞著那只貓。

「沒有人能傷害你,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安撫他說,他看了看馬爾福手里的貓,滿臉嚴肅。

「跟我來吧,費爾奇。」他對費爾奇說,「還有你們,馬爾福先生、波特先生、瓦倫先生、韋斯萊先生、格蘭杰小姐。」

這時,洛哈特急煎煎的走上前來。

「我的辦公室里這兒最近,校長——就在樓上——你們可以——」

「謝謝你,吉德羅。」鄧布利多說。

拉菲本想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以博得同情順便洗清嫌疑,但是在鄧布利多面前做戲無疑是十分不明智的,而且他相信鄧布利多不會冤枉他們,所以他很干脆的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沉默的人群向兩邊分開,讓他們通過。洛哈特非常興奮,一幅神氣活現的樣子,匆匆跟在鄧布利多身後;麥格教授和斯內普也跟了上來。

拉菲第一次進洛哈特的辦公室,他帶著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四周的擺設,牆上掛滿了洛哈特的個人照片,現在他們匆匆的躲了起來,似乎剛才他們正在做美容,但是做到一半被打擾了,拉菲皺起了鼻子,他很不習慣洛哈特辦公室里那股濃濃的香味,在從小接觸燻香的他看來,洛哈特的燻香簡直就是破壞嗅覺。

「肯定是一個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變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見別人使用這種咒語,真遺憾我當時不在場,我恰好知道那個解咒法,本來可以救它的」在鄧布利多檢查那只貓時,洛哈特在旁邊不停地聒噪,牆上他的照片在不停地點頭同意。

「它沒有死,只是被石化了。」拉菲插嘴說,狠狠地掉了洛哈特的面子。

「不,他死了,這種毒咒我已經看到過了很多次——」洛哈特完全不把拉菲放在眼里,他的照片也在繼續附和。

費爾奇突然大哭起來,在他看來洛哈特的話顯然更有可信度,要是他都給洛麗絲夫人判了死刑——費爾奇狠狠地盯著馬爾福,馬爾福不自覺的往斯內普身邊靠。

「它沒有死,費爾奇。」鄧布利多說。

洛哈特正在數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謀殺事件,這時突然停住了。

「沒有死!我就是說嘛,你這骯髒的白痴——」馬爾福固態復發,跳起來就對著費爾奇大叫,吼完後他才發覺自己是在那里,他尷尬的回過頭查看鄧布利多的表情,如他所願那是一片陰沉,他轉而用目光向斯內普求助,斯內普用看白痴的眼神望著他。

「請解釋為什麼這樣對待這只貓,我是說,它的尾巴斷了,而當時你手里正握著這只貓的尾巴。」鄧布利多用嚴肅的目光看著馬爾福。

「啊,我的洛麗絲夫人的高貴美麗的尾巴!」費爾奇大叫起來,「你怎麼敢——」

「不,不是——」馬爾福慌忙辯解說,「是瓦倫那家伙先用它攻擊我的,當時所有的學生都可以作證——」

「可是教授,那是因為他罵赫敏為‘泥巴種’」白痴,這是你自找的,拉菲毫不猶豫的狠狠反擊馬爾福。「而且,最後導致這只貓散架的原因因該是馬爾福拿著它的尾巴到處亂晃吧?」說到這里,他又重重的加上了一句,「哦,當時所有的學生都可以作證——」

「是這樣嗎,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的語氣變得冷淡起來,拉菲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生氣。

「是,是的,可是……」

「那麼,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行為的嚴重性。」鄧布利多對馬爾福作出了懲罰,「扣斯萊特林五十分,你的禁閉將由洛哈特教授施行。」

「好啊!」洛哈特興奮地說,「我正愁沒有人幫我回信呢,唉,要知道,我這樣的名人總是有數不清的書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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