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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地下晚會

等到萬聖節到來時,哈利等人對參加忌辰晚會的恐懼已經遠遠大于興趣。

「赫敏,你就不應該去查那個忌辰晚會的資料!」羅恩抱怨說。這時他們正走在去地下室的路上,他們身後傳來萬聖節晚會開始的聲音,人們還傳言說,鄧布利多預訂了一支骷髏舞蹈團,給大家助興,這使得哈利和羅恩有了爽約的沖動。

「不去查?能不去查嗎?」赫敏沒好氣的說,「根據拉菲的描述忌辰晚會根本就不是活人應該去參加的,我查到的資料也這麼說,幽靈們提供的食物從來都不適合活人。」

「還有寒冷的溫度、吱吱喳喳的音樂和皮皮鬼。」拉菲補充說。

「皮皮鬼!」納威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看起來他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啊,沒錯……皮皮鬼。」拉菲愉快地說,「猜猜他會干什麼?」

「哦,我從來都不知道皮皮鬼會干什麼。」羅恩諷刺地說,接著他轉向了拉菲,「拉菲,你一向是那麼聰明的,當時怎麼一下子糊涂到同意參加這個鬼玩意!」

「就算是換作我在那時也會答應尼克的!」赫敏很不高興的說,「他是……哇,那是什麼!」順著她的尖叫,大家發現隨著他們靠近地下室,照明的紅色燭火已經逐漸變成了藍色,氣氛顯得十分陰森。

這個是……拉菲走近燭火,發現那不是平常城堡里的照明蠟燭,而是一種是黑乎乎的、細細的小蠟燭,看起來是幽靈專用,他把手靠近藍色的火焰,驚訝的發現火焰的溫度居然是冰涼的。

「這個蠟燭……好像在吸收四周的溫度……」拉菲提醒他的伙伴們。

「這個用不著你來說……咯咯!」羅恩一邊裹緊了長袍,一邊發出牙齒打顫的聲音,其他幾人的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

「弱不禁風的人,誰叫你平時不好好鍛煉。」拉菲說,這點寒冷他還可以忍受,甚至可以抽出時間來譏笑羅恩,羅恩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他。

「你那樣看著我是干什麼?難道是……」拉菲突然後退了一步,「我的長袍不能給你……我身上就這麼一件。」他連忙說,其他幾人听到這句話都開始翻起了白眼。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里,就沒理由不走下去,雖然每走一步溫度都似乎在降低,拉菲也有點承受不住,于是所有人都裹緊了長袍。

「赫敏,你真的沒有問題嗎?」拉菲看到赫敏裹緊衣服的樣子,好歹有了一絲良知,知道關心女孩子。

「沒事,」赫敏倔強的說,「我可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人。」拉菲僵住了,他發現自己剛才又說錯了話。

「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拉菲連忙說,看到赫敏依然沒有什麼反應,他咬了咬牙,掏出一個裝滿琥珀色液體的小瓶子,討好的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赫敏的興趣一下子就被這個未知的事物轉移了。

「暖身藥劑,可以保持一段時間身體溫度的藥水,一般是在寒冷的地方使用的。」拉菲回答,「其實這個只是以防萬一……本來是能不喝就不喝……」

「能不喝就不喝是什麼意思……你這家伙藏了這麼好的東西不拿出來!」羅恩非常生氣,「現在才拿出來……你這家伙,這該不會是專為赫敏準備的吧?」

「不是……真的最好不要喝……」拉菲勸阻道。

「那就給我!如果還是朋友的話。」羅恩很不高興的攤開手,「我知道你不只這一瓶。」

拉菲剛剛把藥水拿出來,就被羅恩一把搶了去。還不等拉菲阻止,他就喝完了手里的藥水。

「唔……哈哈……這樣就有溫度了……」羅恩滿意的打著嗝,搖搖晃晃的往地下室走去,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他不正常。

「果然……看起來大家最多只能喝半瓶。」拉菲下了結論,看起來羅恩光榮的成為了第一個實驗品。

赫敏狐疑的打開瓶塞,接著她什麼都明白了,因為瓶子里傳來一股濃烈的酒味。

「需要烈酒才能使這副藥劑生效,加什麼和加多少純屬個人口味,書上是這麼說的。」拉菲解釋說,他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我第一次配制暖身藥劑,不知道應該怎樣決定酒和藥水的具體比例,所以我想盡量使不要喝的,要是醉了就很麻煩,不過羅恩勇敢的接下了這個光榮的任務……」

其他人在喝下藥水的同時為羅恩默哀了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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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沒頭的尼克站在一個門口,身上披掛著黑色天鵝絨的幕布,他似乎是在專程等待拉菲等人的到來,因為幽靈大多數都寧願直接穿牆到達晚會會場。

很快,他看到羅恩的身影出現在樓梯拐角處,他連忙整了整衣襟。「我親愛的朋友,」他無限憂傷地說,「歡迎,歡迎……你們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尼克剛剛說完,突然發現似乎只有羅恩一個人,于是他問︰「你的朋友們呢?」

「你是說弗雷德嗎?他在……呵呵,宴會上……」羅恩打著酒嗝,可惜尼克聞不到,「哎,真的好熱……」他說著說著就開始月兌衣服。

後方沖出來兩個人硬生生的阻止了他的動作,羅恩很不安分的掙扎著。「他醉了……」拉菲一邊向尼克解釋現在的狀況一邊壓住羅恩。「快住手,你這笨蛋!」他對著羅恩小聲的吼著,「赫敏馬上就要下來了,納威正在拼命的拖延時間……」似乎是奇跡發生了,羅恩好像听懂了他的話一樣安靜了下來。

「好,好吧……那麼,請進……」尼克有點尷尬,但他還是月兌掉插著羽毛的帽子,鞠躬請他們進去。

眼前的景象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地下教室里擠滿了幾百個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他們大多在擁擠不堪的舞場上游來蕩去,和著三十把樂鋸發出的可怕而顫抖的聲音跳著華爾茲舞,演奏樂鋸的樂隊就坐在鋪著黑布的舞台上。頭頂上的一個枝形吊燈里也點燃了一千支蠟燭,放出午夜的藍光。他們四個人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一團團霧氣,仿佛走進了冷藏室。

「如果這就是幽靈的音樂的話,我很高興我沒有參加上面的萬聖節晚宴——要是鄧布利多教授真的請了一只骷髏舞蹈團來演出」拉菲點著頭說,「不然我會很同情那些學生的,你知道,就是這里的幾個樂手我都受不了。」

「是嗎?我覺得很好听。」羅恩迷迷糊糊的說,可見他真的醉得厲害,不然沒有人會喜歡拉鋸子的聲音。

拉菲沒有听他的酒話,他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四周都是鬼魂。一群悶悶不樂的修女、一個帶著鎖鏈的衣衫襤褸的男人,還有一個胖修士。一個赫奇帕奇的鬼魂,性情活潑愉快,此刻正在和一個腦門上插著一根箭的騎士聊天。甚至那個在鬼魂里威望很高的血人巴羅,他的周圍其余的鬼魂給他騰出了一大塊地方。不過,這都不是拉菲所想要找的。

「看起來他醉的不輕,小孩子是不應該喝酒的,也就是說,你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一個聲音在他身後慢吞吞的說。拉菲興奮的轉過身,果然看到了帶著金邊眼鏡的普羅斯特。

「我可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是他自己喝光了藥水,我叫他不要喝的。」拉菲辯解說,他可不希望自己留給普羅斯特的是這樣一種形象。

普羅斯特點點頭,不置可否。

「對了,你最後還是來了嘛!」拉菲現在早就把羅恩拋到了腦後,至于哈利和納威能不能管得住喝醉酒的羅恩,現在可不是他所關心的。「我好心好意的寫信慰問,你居然回信把我教訓一頓,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是打擊我幼小的心靈啊!」說起這個拉菲就是一肚子的氣,然後他作出大方的樣子揮揮手,「不過既然你來了這里,就表示你對我道歉,恩,我就大方的原諒你了!」

「事實上,你的確惹了不小的麻煩。我是說,雖然我很感激你的體貼,但是,半夜偷偷地溜出去偷吃東西,然後才有了這之後的信件,這可不是我想要的關心方式……」普羅斯特推了推他的眼鏡,他的目光盯得拉菲很不舒服。

「只要接受我的體貼就是了嘛!你還管他是什麼方式!」拉菲狡辯說,他本來是希望得到普羅斯特的夸贊的,不過這個原因打死他都不會說。

「你的行為決定了我不能這麼做。」普羅斯特一點都沒有給拉菲留面子,「而且,我要提醒你兩件事……一、我來到這里不是因為你的信,而是因為得到了尼克的邀請,在學校時我們就認識了。」

你還真的從來都不說好話呢……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我還是很生氣!拉菲咬牙切齒。

「第二……」普羅斯特指了指另一邊,「你的朋友羅恩似乎惹上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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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人猜中了,我想在忌辰晚會上寫點新的……不過不是主角……我打算讓羅恩在下一章里出彩一下,免得他沒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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