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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條龍引發的慘案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中,大家都在躲著海格。這種情況直到海格送來一封信,上面只有四個字︰快出殼了。

「我可不去。」拉菲干脆地說。這時其他人都已經做好了去海格小屋的準備,就連羅恩似乎都忘了海格說的那種巨型蜘蛛。「我一旦去了,他就會問我要那些怪獸養成方法。」

可是其他幾人強迫他去︰「我們一輩子能看見幾次小龍出殼啊?」「海格現在全部心思都在那條小龍上,不會有閑心問你要那個的。」還有一個人沒有說話,拉菲懷疑他們是在拉自己去壯膽。

三比一,某人的抗議就這樣消失在城堡的上空。

課間休息時,他們到了海格的小屋,幸運的是,小龍出殼花費的時間明顯比海格預算的要長,所以他們到達時看到的依然是一只蛋。不過那只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縫,有什麼東西在里面不停地轉動著,傳出一種很好玩的 嗒 嗒的聲音。

「你趕快給我出來!」拉菲威脅說,「不然我連蛋帶你一拳敲扁。」

那條龍接受了拉菲的威脅,于是它華麗的出殼了。這就是剛出生的幼龍?所有人都盯著那個皺巴巴的生物,都覺得這個東西像什麼但又不好向海格開口。

某人接受了這個艱巨的任務︰「你們說,如果我找到一只變異的蜥蜴再插上一對蝙蝠翅膀,是不是可以冒充剛出殼的幼龍去賣錢?」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根本沒有听進去他的話,他親昵的模著小龍的腦袋,結果它一口咬住了海格的手指。

「天哪,你們看,它認識它的媽媽!」海格興奮地說,其他三人都在滴汗。

拉菲學著海格把手指放到小龍嘴邊,那小東西很配合的一口咬了過來。

「砰」的一聲脆響,小龍在空中做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拋物線,然後重重落向地面,拉菲在它就要咬中時把它一指彈飛了。

「《養龍指南》上說要給予它適當的威脅,這樣長大後它才能服從你的命令。」拉菲對著怒氣沖沖的海格說。

「我可不是要養它來賺錢。」海格嘟囔著,走到小龍身邊把它撿起來,然後,它再一次的和地面做了親密接觸。海格猛地跳起,奔向窗口。

有人偷看!拉菲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沖到門邊,向外望去,然後他翻了翻白眼,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小屋里︰「馬爾福看見了小龍。」

其他幾個人的感覺明顯和他大不一樣,他們臉色蒼白,開始團團轉,同時嘴里發出一些「怎麼辦?」「這下完了!」之類的話。

「我說,你們是怎麼了?」拉菲一邊問,一邊趁著海格不注意時狠狠地修理著小龍。小龍發出低低的吼聲,向著海格求救,但是海格沒有听到。

其他人一下子都把視線對準了拉菲,拉菲有點發冷。「不就是被看到了嗎,馬爾福又不會說出去——他沒有證據,說出去誰信?只憑一句話是不能讓魔法部派人來抄家的,不然我就說馬爾福家里藏了一大堆黑魔法道具,讓人把他家翻個底朝天。」

拉菲勸住了海格,然後和朋友們討論怎麼處理那條被海格取名叫「諾伯」的小龍,大家都一時拿不定主意。

「實在不行我就把它人道毀滅了,然後對海格說送它到了野龍保護區。」拉菲低聲說,這時他們正在上魔藥課。

馬爾福帶著他那特有的笑容湊到了拉菲身邊,他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幾個(事實上他這幾天一直這麼做),低聲說︰「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羅恩想上去扁他一頓,被哈利阻止了。

「當然。」拉菲說,馬爾福不知道他為什麼還笑得出來。「我這就演示給你看。」拉菲突然舉起了手,「教授,我要請假!」

斯內普挑了挑眉頭,從沒有一個格蘭芬多學生敢在他的課上請假。「你要請假?」斯內普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那你得拿出足夠的理由,不然我就要扣格蘭芬多分。」

「是這樣的,教授,」拉菲露出夸張的表情,「我看到海格在他的小屋里養了一條龍,我要去揭發他!」

「海格在他的小屋里養了一條龍?哦,這可是大事!」斯內普說,哈利三人都嚇得要命,馬爾福則露出滿足的笑容。「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斯內普突然玩了次大變臉,「無理要求請假,打擾課堂紀律,扣格蘭芬多5分。」

斯內普滿意的離開了,留下臉部扭曲的馬爾福。「怎麼辦?」拉菲做出雙手攤開的動作,「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啊!對了,馬爾福,說不定你可以去和鄧布利多教授說這件事,他一定會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馬爾福一臉陰沉的離開了,他不會傻到去找鄧布利多教授。

課後,哈利似乎想到了把諾伯送走的辦法︰「拉菲,你剛剛提到野龍保護區?我想到了羅恩的二哥查理,他在羅馬尼亞研究龍,他一定會願意接受諾伯加入到他工作的保護區的!」

完美的主意!其他幾人興奮了起來,讓後他們跑向了海格的小屋,不過這只能算是通知一下而已,反正這次諾伯是送走定了,海格的意見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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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晚上,由于拉菲例行公事去了,去海格小屋檢查海格和諾伯狀態的任務就交給了羅恩。海格現在要求他們每天派一人去幫助他喂諾伯,因為他一個人有點照料不過來。這個差事他們是能躲就躲,一般情況下是推給拉菲,《養龍指南》說得沒錯,諾伯現在唯一害怕的人就是他。

拉菲特地給羅恩留了一份食物,他知道喂養諾伯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但是好像羅恩沒辦法享受這些美味,他的手上纏著一塊沾滿血跡的手絹,那手絹很大,完全可以當作繃帶用,看起來諾伯對羅恩喂他的謝禮就是一個親密的吻。

羅恩一邊向朋友們抱怨諾伯的危險一邊拼命的往嘴里塞東西,看來他一只手吃飯也可以吃的很快。

拉菲本想告訴他應該去校醫院,但是海德薇的到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哈利的貓頭鷹帶來了查理的回信。哈利拆開了字條,和其他三人湊在一起看。

「這麼說我們要在下周星期六帶著諾伯去天文塔頂。羅恩,你的二哥是不是把霍格沃茨的警戒看的太低了,還是他以為我們是成年巫師可以隨便隱形?」拉菲向著羅恩抱怨。

「我們有隱形衣,它足夠遮住我們和諾伯。」哈利說。

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所有人的松了一口氣。在去寢室的路上,拉菲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羅恩,我建議你去一趟校醫院,大多數龍的牙齒都有毒。還有個好處,就是龐弗雷夫人從來不問學生是怎麼受傷的。」

「什,什麼?」羅恩嚇壞了,「我會變得像斯內普一樣嗎?他的傷口一個多月才好!而且,你說過那種傷口連龐弗雷夫人都沒有辦法……」

「你想到哪里去了,諾伯只是一條幼龍,而且納威脊背龍的毒性不強,最多只要一個星期,而且絕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癥。」

「那就好。」羅恩松了一口氣,走向校醫院,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過頭︰「怎麼,你們不陪我一起去?」

「我們很累了。」其他三人很沒義氣的回答。

第二天下課後,拉菲幾人去校醫院看羅恩。

「剛才馬爾福威脅我說要告訴龐弗雷夫人是什麼東西把我咬傷的——我對龐弗雷夫人說是狗咬的,但我認為她並不相信。」羅恩哭喪著臉。

「你可以拒絕見他嘛,告訴龐弗雷夫人說你不見任何人。」拉菲給他出主意。

「那個沒用,馬爾福對龐弗雷夫人說我借了他的書沒有還——結果他就輕松的進來了。」羅恩說著說著就突然變了臉色,「哦,糟糕——哦,糟糕——我剛想起來——查理的信就夾在馬爾福要走的那本書里,他一定知道我們要弄走諾伯了。」

「你是罪人。」拉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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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星期六晚上,計劃依然沒有變動,馬爾福絕對不知道他們還有一件隱形衣。

海格給諾伯的告別儀式在拉菲看來更像是一場鬧劇。他把諾伯放進一只大板條箱,這本來就算完了,但是海格自作主張的加進去了一大堆死老鼠,一些白蘭地酒,甚至還有一只玩具熊。

「我怕它覺得孤單,這只玩具熊會讓它好過一點。」海格抽噎著說。

諾伯在板條箱里大鬧著,傳出撕扯的聲音,看起來那只玩具熊就快被分尸了。拉菲踢了踢箱子,諾伯立刻安靜了下來。

「再見,諾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說,「媽媽不會忘記你的!」拉菲覺得一陣惡寒,趕忙抓起板條箱鑽進了隱形衣里。他們離開的時候,海格還在那里舞動著手絹。

這種做苦力的事明顯是不能給一個女生做的,特別是在已經有了兩個男生的情況下。不過哈利在火車上就已經見識了拉菲的力氣,所以並不擔心,倒是赫敏在旁邊揉著手指,一直要求插進來幫忙。

事實上,事情進行的相當順暢,另一個原因就是諾伯在拉菲身邊總是特別安靜。

半路上發生了一段小插曲,馬爾福被半夜起床的麥格教授抓住了。原因似乎是他想趁著這個機會抓住拉菲一行人,但是,一個沒有夜晚潛行經驗的人很不幸的撞上了麥格教授的失眠期,其實麥格教授只是想起床泡一杯茶,絕對沒有想到會抓住一條大魚。

「這就是不事先做好一切準備的後果。」拉菲趁著有活生生的例子時教育哈利和赫敏,「我每次去廚房時總是特別注意繞過麥格教授的住處,你們知道,中年的婦女常常會有失眠的情況,她就是其中的典型。另一個需要注意的教師是……」

赫敏打斷了他的話︰「好了,我們不是來听你違反校規的經歷的,現在第一任務是到天文塔頂把諾伯送走,」但是她的聲音也飽含掩飾不住的欣喜。

于是他們離開了這個拉菲口中的危險地段,用最輕快的步伐走向天文塔頂。

查理的朋友還沒有來,于是他們就慶祝著馬爾福被關禁閉這件事,赫敏還跳起了一種快步舞。在這期間諾伯又劇烈的搖動了幾次,但受到了拉菲的殘酷鎮壓。

大約十分鐘後,查理的朋友們到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諾伯的箱子系在了繩索上,然後和拉菲他們握了手,拉菲他們又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終于,諾伯走了……走了……不見了。

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一天嗎?他們悄悄的走下旋轉樓梯他們的心情和手一樣輕快。龍走了——馬爾福將被關禁閉——還有什麼能破壞他們的這份喜悅呢?

答案來了,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下傳來,同時管理員費爾奇的聲音響起︰「我親愛的洛麗絲夫人,剛才麥格教授發現了一個晚上出來亂竄的學生,我相信絕對不止一個,塊,幫我一起找找……」

完蛋!拉菲再次捂住了額頭,他們把隱形衣忘在塔樓頂上了,哈利和赫敏甚至低聲哀號了起來。

還有機會,費爾奇沒有那麼快到的。拉菲舉起了魔杖︰「隱形衣飛來!」哈利和赫敏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陽光。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效果。難道這家伙的魔法根本就不熟練?哈利和赫敏眼前的光芒熄滅了。

來不及繼續試驗了,費爾奇的腳步已經很近。

拉菲用魔杖輕敲了一下赫敏的頭,同時提醒道︰「不要動!」

就像有人用一桶顏料從赫敏的頭上澆下來,她自拉菲魔杖點的地方慢慢消失了。

拉菲正要對哈利施咒時,費爾奇的身影出現了。

「哦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絕對會有同伙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里的地形,所以我就抄近道來了……好了,現在,跟我去見麥格教授。」

拉菲和哈利順從的跟他離開了,赫敏捂住嘴默默的流淚,但是堅持著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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