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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十倍討回

窗外是一片金光燦爛,又是一個艷陽天!或許是因為天氣好了,人的心情也舒暢了,連帶著覺得身體都舒展舒服了!樓家的其他人都覺得一覺睡醒了神清氣爽,渾身帶勁,只除了現在正在經期期間的慕陽和照顧慕陽的樓曦。

不知道是不是這半年來操心勞累過度,慕陽這一次來得洶涌蓬勃,那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啦嘩啦的往外流,單是昨天晚上一晚,慕陽就起來兩次。慕陽這次不光是像血崩一樣浪費血,而且腰月復處疼得厲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嚴重。

大晚上的,披頭散發的慕陽臉色發白,額頭冒汗,小月復處疼得一抽一抽的,還能感覺到身體里的血往體外流逝的感覺。

樓曦看著慕陽疼得咬著牙硬撐,而且聞著淡淡的血腥味,嚇得差點就不顧慕陽的勸阻直接奔醫院去。

過了半個小時,慕陽才覺得緩過勁來,勉強能迷上眼楮躺一會兒。樓曦趁著這一小會兒,去給慕陽煮了一小碗紅糖水。現在都深夜了,喝多水不僅要跑廁所,而且明天臉還會浮腫。

等一碗熱乎乎帶著暖氣的紅糖水下肚,慕陽才覺得小月復處舒服多了,至少暖和了,不像剛才痛經的時候覺得肚子跟個冰窖一樣。

樓曦的手掌一直都貼著慕陽的小月復,手掌下冰涼一片,哪怕是在這樣的夏天都捂不熱。

好不容易讓慕陽覺得舒服一點點,樓曦給慕陽的腰下面墊了一個柔軟的棉絮小枕,把慕陽圈在懷里,兩只手一前一後貼著慕陽,一只捂著小月復一只貼著後腰。

神經緊繃了半年之久,現在終于松下來,慕陽覺得特別的困,可是身體的不舒服又讓她睡得不安穩,所以一晚上都是半醒半睡的,到了早上也還迷迷糊糊的睡著。

樓曦一大清早就醒了,因為不放心慕陽,早上醒了也沒敢亂動,只是睜著眼楮看著緊皺著眉端的妻子。

小翌晨醒了之後,給爸爸媽媽一個早安吻,然後自己起床去刷牙洗臉吃早餐去了。

之前慕陽也試過痛經,可沒試過這麼厲害,痛到臉都發白了。這一次是真的嚇到樓曦了,他決定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帶著慕陽去醫院看看。要是經期來一周,哪她豈不是要這樣做痛一周,難不成要他看著她天天這樣子忍著?那樣會比他自己痛還難忍。

「醒了?」

樓曦輕輕的動了動僵硬了的手掌,輕柔低緩的嗓音暖暖的,很好听!

被圈在懷里的人,慢慢的動了動眼皮,眼睫毛像是兩扇蝴蝶的翅膀一樣扇啊扇的,扇得樓曦心發癢,黑得發亮的眼楮睜開一條縫,眯著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有些蒼白的唇瓣微微的嘟起來,表達主人現在的不舒服。小臉貼著枕頭摩挲幾下,找到一個新的舒服的姿勢,微不可聞的呢喃一聲,沉沉的閉上眼打算再睡。

樓曦看得心癢癢的,兩扇蝴蝶睫毛在他心口撓得癢癢的。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和媳婦一別半年之久了,更是比新婚更勝。可是無奈妻子的好朋友造訪,就是他再饑渴,他也只得忍著。

現在絕對不能做劇烈運動,可他總得要點福利來補償補償他的清苦生活。

向著看了許久的玫瑰唇瓣印下去,舌忝一下,甜滋滋的味道溶在嘴巴里,這是昨晚上喝的紅糖水的味道。

慕陽本來還想睡的,可是這一個吻吻得太深太久,她都呼不過氣來了。等樓曦放開她,她也就只有喘氣的份兒了。

本來還好好的大姨媽,被樓曦這樣一攪和,只覺得氣血翻騰,那鋪天蓋地的鮮血又涌出來了。

大姨媽被男人叫醒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意猶未盡的男人,示意他別再搗亂。

慕陽很不想起來的,可是大姨媽催促著她要起來,拖著都快要殘廢的身體,從衣櫥的角落里拿出「小面包」,去浴室里招呼大姨媽。

樓曦看著一言不發像個幽魂一樣往浴室里挪的女人,眨巴眼,咂吧嘴,貌似他干壞事了。

收拾好亂糟糟的床鋪,查看了一下,沒有髒東西染到床上,所以也不需要換了。

「爸爸,媽媽醒了嗎?」

小翌晨吃了早餐,又和祖爺爺在附近散步逛了一圈回來,發現爸爸媽媽還沒起床,所以輕手輕腳的閃進臥室,小聲的問道。

「媽媽剛醒,媽媽身體不舒服,你乖乖的,不許鬧媽媽也不許惹媽媽生氣,知道嗎?」

樓曦一副好爸爸的形象先給兒子醒個神,免得到時候兒子動不動就媽媽抱抱,怕累著媳婦。

不過他也不想想,剛才是誰惹誰生氣了。

慕陽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經過梳洗之後,整個人氣色有了好轉,至少臉上多了一絲血色。

慕陽牽著小翌晨下樓,樓曦慢悠悠的跟在後面。這樣子的悠閑生活他不知道有多懷念,此時也更加的珍惜。

吃完了早餐,樓曦正準備陪著慕陽曬會兒太陽暖暖肚子說說話的,後面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一趟就出門了。

慕陽也沒多想,以為是部隊找樓曦談話,交代了幾次要注意安全之後,又回房間里躺著了。雖然現在是六伏天,可慕陽只有在被窩里才覺得暖和一點點,現在曬太陽她只是覺得燥熱,而不是溫暖。

……

亮如白晝的密室里,兩個男人端坐在茶幾的兩旁,魁梧的身姿在燈光下映下長長的一道影子。

「叫我來干什麼?」

樓曦心里想著身體不舒適的妻子還有好久沒好好抱著的兒子,對著昨天還威逼誘惑他的男人語氣冷冷的。

「真記仇,不知道慕陽看上你哪一點了?」白璃鈺朗聲的抱怨,現在他神清氣爽的,要不是家里的女人逼著他要給她好朋友報仇,他現在還睡著美人懷里的好不?

不過真要算起來的話,他也是沾光了,昨天女人一高興喝得有點高了,半醉半醒之間就把他給收了。

「沒事我回去了。」

「哎等會兒,」白璃鈺伸手扯著樓曦的衣服,不讓他離開,「我真是欠你的。」

對著外面喊了一聲華沙,緊閉著的房間鐵門緩緩打開。兩個身材很壯實的男人拖著一個精瘦邋遢的男人進來。走到牆邊之後,一把甩下手里的人,目不斜視的出門,關門。

「這是上次的肇事者,開車意圖撞慕陽和小晨的人。我的人問過了,他也交代了實情。他是北區那群飆車仔中人品最爛的一個,奸婬搶賭毒全都沾,但是這人唯一好的一點是他的車開得好。他說在事發前一周有人給他五十萬,讓他開車去撞一個女人,他說一開始他不知道那個人是凱越的少夫人,以為只是一個勾引哪個大官富豪的小三。那時候他賭輸了沒錢買毒品,所以就答應了。後面他查仔細了,又跟蹤了慕陽兩天,知道慕陽身份不簡單,所以跟買凶的人提要求,要把酬勞升到一百萬。剛開始那人不同意,但是磨了兩天,買凶的人就答應了,而且預支了五十萬給他,同時也把慕陽那天的行程透露給他,所以他膽子一肥,就策劃了那天的蓄意撞人。幕後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那人每次見他都是隱在暗處,他只能听到那個人的聲音,听聲音是個男的,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白璃鈺把自己知道的大概跟樓曦說了下,然後示意他自己處理,他不插手。

樓曦在一旁听得心驚膽戰怒火沖天,听完之後還有一股後怕。要是真的被這個人渣得手了,那昨天他就算是醒了也見不到老婆孩子了。這樣想想樓曦都覺得難受,沒有了她們的生活,那對他來說如同嚼蠟生不如死。

昨天在醫院他就發誓,傷他妻兒一分,他十分的還會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那個人生不如死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他恢復了,現在他不但周身怒火,更是滿身的血腥暴戾狠絕。

旁邊拳拳到肉的 里啪啦的聲響,還有伴著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從高音到低音,直到後面連哼哼聲都听不到。

室內也彌漫了一股的血腥味,刺鼻難聞,呆了這麼一會兒,他身上也帶著血腥味兒了。

待會兒回去他到底要不要換衣服?要是換了,家里的女人估計要多想了,可不換,家里的女人又要擔心了。真是糾結死他了!

本來這個人可以多活兩天,過他每天賭嫖睡的逍遙生活的,可惜他不該這麼精明,一發現他派過去盯梢的人就打算卷鋪蓋走人,被他派過去的人提前帶了回來。不僅賭贏的錢交了車費住宿費伙食費,連命都少了大半條,現在像條死魚一樣在地上苟延殘喘。

樓曦專挑最疼的地方下手,而且現在那爛仔除了背部傷得血肉模糊之外,其他的關節幾乎都斷了,全是被樓曦用勁給卸下來的,肋骨也不痛不癢的打斷了幾根,但是不傷到里面的器官,不僅如此,那一張臉腫得跟豬頭有得一比。

經過前不久的一場真槍實彈的戰爭,樓曦身上的那股嗜血因子尚未褪去,今天又蘇醒了,但是他忍著沖動,不讓自己打死人。

白璃鈺在一旁看得十分起勁,以前他和樓曦不分上下,但是現在,他在狠這一點上遠遠比不上樓曦。他動手都是動槍,很少這樣近距離的搏擊。

等樓曦終于停下手,緊閉的大鐵門再次開啟,拖著半生不死的人出去。後續的事情白璃鈺都安排好了,樓曦也不用多操心,反正這樣的事,白璃鈺手下的人沒少干。

樓曦洗了手,又在洗手間里平復了一會兒熱血澎湃的沖動才回到白璃鈺那舒適的辦公室。

這里不是白璃鈺的盛世國際,而是他的暗勢力的總部。樓曦這是第一次來這里,但他是早就知道這里的存在,只是一直避免踏足這里而已。

平靜下來的樓曦面上也還是一片冰霜,要是不熟悉他的人還真的不敢靠近他。

「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

白璃鈺一雙精明的眼中滿是無奈和後悔,他真的是吃飽了撐著才會跟小氣記仇的男人說這個。可是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小小一部分是他臆想的。

「信不信還不是由你?不過我一向不說假話,你該懂的。」

樓曦笑得意味不明的斜了一眼白璃鈺,什麼叫一向不說假話,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個天大的謊話,換來五年要死不活的生活,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自從見到賀秀林的第一眼,樓曦就認出來了。當初那幾個月,他陪著某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天天看著賀秀林的照片錄像喝下不知道多少的酒,紅的白的黃的都有。所以,樓曦記得那時候粒米不進的日子,也記住了那個「罪魁禍首」。

白璃鈺看著樓曦的擺明了不相信的表情,悻悻的收回自己打算糊弄的話,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從樓曦離開到醒過來這段時間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這邊樓曦听得忘了時間,滿心疼惜和周身的怒氣,另一邊本來躺在床上的慕陽也強忍著不適出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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