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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死兩茫 第三章 星光無痕

日復一日,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一年已經悄然而過。

柳文軒長高了,也長大了。他每天都在練功,他感覺到體內的內功越來越雄厚,由絲絲氣狀凝結成了水一樣的狀態,每天都從丹田流出環繞身體一周再回到丹田。原來的時間很短,但是至從變成了水態,來回一周需要兩三個時辰,然而身體的多處經脈也變的越來越寬,很多關鍵的地方也打通了。

但是那把砍柴刀讓柳文軒很害怕,因為每次他運氣,就感到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被刀吸走,有好幾次差點被吸光,但是砍柴刀好像沒有飽滿一樣。所以每天柳文軒白天修煉,晚上輸入內力給刀,持續了一年了,但是砍柴刀還是那樣的破舊,一點都沒有改變,這讓柳文軒有點失望,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

可是砍柴刀雖然破舊,但是非常鋒利,而且在上面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用來看砍東西非常順手,而且殺小動物也不會粘一點血。故柳文軒取名「無痕」。

後來使人聞風喪膽的無痕刀就這樣出世了!

葉文清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還是那樣的呆滯,不說話也不歡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個木頭一樣,但是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盡管柳文軒已經盡力照料了。柳文軒的心情因此也變得十分沉重。

柳文軒站在洞口望著外面的樹木花草又開始發芽了,就表示一年已經過去了,鳥兒又在無憂無慮的歡唱,或許它們根本不懂什麼是愁吧!

雖然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但是柳文軒每天看著母親的樣子,心中的恨意一天天的增加,沒有絲毫減少,仇恨已經一點點地侵蝕了他的內心,暴躁也經常的出現,心中產生一種殺戮的沖動。每天只有修煉天道無極的時候才可以忘記這些,壓抑情緒。

外面的陽光很是明媚,讓人有一種想出去踏青的沖動。又是一個春季,鳥語花香,樹木蔥綠,到處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樣。

柳文軒隨手拿起無痕刀背在背後,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無痕刀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就連睡覺就不會離開他的身邊,走到哪里背到哪里。腳踏綠色的草地,眼望藍色的天空,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心情很是平靜,沒有半點波動。

不知不覺中,柳文軒來到了小湖的旁邊,湖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照耀的人眼睜不開來,一旁的高山依然高聳,不見雲端。柳文軒的心里特別的有感觸,可是就是不明白,于是坐下來開始打坐,感覺到周圍的靈氣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涌來,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渾厚,水態似水似的流動在身體的奇經八脈,來回的循環,循環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身體的經脈也變得越來越寬闊。

柳文軒的身體被深綠色的光芒所環抱,就像一個球一樣越來越大,周圍的樹葉都開始飛舞,但是踫到光球就被撕裂的粉碎,任何東西都不能靠近。

可是里面的柳文軒卻沒有表面那麼風光,一開始周圍源源不斷的靈氣涌往體內,使得內力不斷地加深,可是到後來已經超越了身體的負荷,丹田內都充滿了真氣,經脈中的也越來越多,感覺身體要爆炸一樣,沒有辦法停止,想叫都叫不出聲。汗水也濕透了衣物,皮膚開始撕裂,鮮血也流出出來。

從遠處看柳文軒就像一個血人,可是被綠光包圍,地上的草地也變成了紅色。

劉文軒的意識開始漸漸地模糊,這個時候他有點後悔了,他不是怕死,是怕他死後母親怎麼辦?沒有人去照顧她,她一個人這樣怎麼活下去?

突然,柳文軒感到身上的真氣在往外泄,身體的痛苦頓時減輕了很多,于是趕緊控制心神,讓真氣隨著自己的意念流動,也知道了真氣原來是被無痕刀吸去了,就這樣柳文軒一直吸收靈氣一邊把真氣輸給無痕刀,整體處于一個平衡的狀態,但是柳文軒體內的真氣卻越來越精純,由水態變得粘稠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綠光球慢慢地變小了,柳文軒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的花草樹木,感嘆還是活著好,生命的意義恐怕就是在此吧!每天都能看到美麗的景色。

柳文軒把無痕刀抓在手上,輕輕地模著,嘴里說道,「無痕,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謝謝!」

看著身體上到處都是血跡,柳文軒月兌下衣服,身體的傷痕到處都是,這就是剛才的後果,柳文軒心里感嘆道,「以後絕對不能如此急切,一定要慢慢來!」

躺在湖中,清水洗淨了身體,清涼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非常舒坦,柳文軒在水中竟然睡著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心很累……

柳文軒在夢中夢到了嚴厲的父親,他還是那樣的嚴厲教導自己,但是眼中充滿了慈愛。母親站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們,一家人溫馨地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群人出現破壞了這一切,那些人就是楚形和那個美麗的女人……

柳文軒醒了,眼角帶著淚水,雙眼望著天空,原來天已經黑了,天上的星星如鑽石般璀璨奪目,浩瀚宇宙,人在其面前真的只是滄海一粟,渺小而不可言。望著漫天的繁星,柳文軒似乎看到了一些東西,一個圖,天地圖,集天地命運為一起的圖畫,可是他看不懂,也不知道這幅圖出現在眼前是什麼意思?

星星的位置好像飄忽不定,忽明忽暗,在天上胡亂的走動,但又好像有規律的運動……柳文軒看了好久,忽然從水中飛出,身上沒有一件衣物,好在這里也沒有人出沒。手中的無痕刀光芒大盛,舞出了一道道弧光,如星星般到處閃亮,而且刀光好像到處都有,根本無法分清刀的真實位置在什麼地方?沒有痕跡所尋。

柳文軒閉著眼楮,跟著心舞動了很久,感覺每當自己舞刀的時候那副天地圖就會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是不是這幅圖和無痕刀有什麼關系了,柳文軒想來很久,始終還是毫無頭緒,最終決定放棄了。

睜開眼楮,才知道破壞力有這麼強,那剛才那招叫什麼呢?心里想著剛才的景象,就叫「星光無痕」好了,柳文軒心里這樣想到。可是他並不知道聞名天下的無痕刀法第一式就這樣創造出來了。看見周圍的花草樹木全被破壞的十有八九,柳文軒心里有一種內疚,如果不是自己,它們應該會依然獲得很好……

柳文軒晃了晃腦袋,拿起衣服,慢慢地走了,留下了一片狼藉。

在路上順手打了幾只小動物,扛在肩頭帶回了洞中,洞中的景象依舊,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還有一張床構成了整個畫面,只是床上的葉文清已不再年輕艷麗,而是變得痴痴呆呆的可憐人。

柳文軒手上的東西突然掉到了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因為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葉文清昏倒了。以前每次葉文清都會等著柳文軒回來的,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柳文軒還是能夠感受到關懷,哪怕緊緊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因為這樣他就能感覺到不是自己一個人活著。可是母親還是倒下了,柳文軒慌了……

「娘,娘……」柳文軒用力地搖晃著母親的身體,可是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不知道喊了多久,眼淚含在眼眶中,堅強地沒有讓它流出,只是倚著床坐在地上坐了很久,用盡力氣握著拳頭,鮮血也侵濕了地面……

……

天亮了,外面的鳥兒在歡快的歌唱,陽光照射到柳文軒的臉上,刺眼的讓他不得不用手去遮住,回頭看著母親,用手去模母親的臉,是那麼的不舍。

不對,柳文軒驚奇,因為他模到母親的臉還是有溫度的,趕緊用手放到鼻子下面,果然還是有微薄的呼吸,就是說葉文清沒有死!

柳文軒笑了,母親沒有離他而去,滿足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燦爛。

可是柳文軒馬上就笑不出來了,葉文清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只是這樣靜靜地睡著,像一個木頭一樣一動也不動,這讓柳文軒非常擔心,但有無計可施。

經過反復的思考,柳文軒決定出,離開這個死亡谷,因為如果出去母親還有一絲希望,哪怕道路再艱難;可是要是一輩子呆在這里,母親馬上就會離開的,會是永遠的離開。

前路漫漫危險萬分,柳文軒的避世生活就只有短短的一年,可是這短短的一年他已經成熟了許多,想事情也周到了許多,一個人的生活很難,但是照顧一個人生活恐怕也很不容易。

環境造物也造人,柳文軒的人生又將再次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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