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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會隨著舊人慢慢清晰反復遺忘1

臉頰傳來陣陣酥癢,像是漣漪一圈一圈的在肌膚上蕩開。舒虺璩夏涼夢眯著眼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臉重重的撞在一堵肉牆上。

她不耐煩的仰頭睜了眼,閩京城眯縫著眼笑得一臉壞相。

「起來吃飯,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這會兒就等你起床了。」閩京城扶著她的背將她被子里拉了起來。

夏涼夢有點遲鈍的揉了揉眼,打量了下四周,渾身一激靈,急忙跳下床浴室跑,嘴里還念著︰「閩京城,你個魂淡,不早叫我,還讓不讓我有點形象了!!……」

閩京城偏了偏頭,看了眼床邊的拖鞋,微蹙了下眉,彎身拿起,往浴室快走了幾步嫜。

身子懶懶得倚在她身側的牆壁上,手指挑著拖鞋︰「你這個毛病是不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不是肚子疼的時候了……」

夏涼夢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光腳踩在他腳上,笑眯眯的說︰「這不就好啦。」

閩京城也回她以微笑,長臂一撈,將她拉近身側,身子作勢向下滑。夏涼夢臉上這會兒全是泡沫,被他突然下滑的動作一嚇,急忙摟了他的脖頸,泡沫便沾上了他的下巴錕。

他曲著膝,替她穿上拖鞋,抬手抹了下臉上的泡沫,看著她嬌笑不止的樣,眯著眼仔細看了一會兒,抬手扶住她的脖頸,垂頭吻了下去。

夏涼夢揚著手臂推他,他不一,箍住她的後腦,肆意攫取。最終導致兩個人的臉頰沾滿了泡沫,樣子看上去十分滑稽。夏涼夢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房門從外面敲了敲,何伯在外面揚聲問︰「少爺,夫人問可以開飯了嗎?」

夏涼夢一听也顧不得再和他發火,手忙腳亂的洗著臉。閩京城抱著雙臂微笑注視著她,說︰「可以了。」

陳舒听著他那句像發號施令的話,作勢就要沖進去。何伯攔了一下她,煞有介事的勸說︰「夫人,您這會兒再進去,可就不是一般的丟面子了……」

「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吃個飯還要全家人等她?」陳舒聲音揚了幾分。

「你也沒少讓我這個老人家等!有那個本事教訓別人,不如自個兒先改改那個愛遲到偷懶的毛病!」閩老爺子從書房出來,站在走廊里,喊了一句。

陳舒輕聲咳了咳,立即抬手勾了勾垂下的頭發,當做什麼也沒听到徑直往前走,從側邊的樓梯走了下去。

閩家吃飯向來講究的是食不語。可今兒個老爺子帶頭破了例,不厭其煩的講著以前和夏涼夢爺爺的戰友情誼。還夸夏涼夢像爺爺,足智多謀,做事干淨利落人長得又漂亮。接手京城傳媒做的幾個決策都讓他十分滿意。

夏涼夢這一頓飯吃得有點暈乎乎的,心里忽上忽下的。這前後的差別太大,讓她一時被夸得有些飄飄然。

晚上躺在床上,還不忘一直發出咯咯的笑聲。

閩京城陪老爺子下完棋,從浴室出來瞧她還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他一邊擦著濕發一邊問︰「不就是夸了你幾句而已,用得著這麼開心?」

夏涼夢听到他聲音從床上坐起來,將被子抱進懷里,抵著下巴,一眨不眨的抬眼瞧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家的感覺?」

說著隔著被子拍拍胸脯︰「京城,我會好好對你媽媽的,雖然她不是很喜歡我。」

「但就憑你爺爺這麼對我,我就不能忘恩負義。」

「你以為你是梁山108將?她不對你好,你就甭好好對她!還有,把稱呼前的你字給我去了,听著真別扭!」閩京城將毛巾仍在桌子上,上了床半靠在床頭,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夏涼夢順從的依偎過去,只不過是躺在了他的肚子上,而且還舒適的拱了拱︰「除了硬點,還好。」

閩京城被她這猛然一砸整得一愣怔,低頭看了看她,喉結上下滑動,緊的厲害,他清了清喉嚨︰「你再躺下去,更硬也說不定……」

夏涼夢下意識的往他看去,然後鎮靜的回過頭。看了會兒天花板終于繃不住了,從他身上麻利的下來,鑽進被子里,抬手按滅了她床頭邊的燈。

身後傳來閩京城極其愉悅的笑聲。

半晌听見他說︰「晚安——老婆。」

他說老婆的時候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輕……總像是在舌尖輕吟出聲,帶著點鼻音,夏涼夢听著覺得耳根的熱度都要燒到臉頰上來了。

閩京城帶著嬌妻回b城,怎麼也免不了被叫出來聚聚,明面上說是接風敘舊,實際上都想著早早目睹閩太太的風采。

杜班祁一邊甩著牌,一邊抽煙炫耀︰「我跟你們說,咱可是在閩太太身邊鞍前馬後呆了七年的人,那可是真真有感情的!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是沒法和我比的。」

景沅冷哼一聲︰「鞍前馬後倒是沒少听,不過是有個前提,你鞍前馬後追了閩太太三年,也沒拿下。」

話音剛落,便惹來眾人的齊聲哄笑。

杜班祁一听急忙按滅了煙,下意識的瞅了瞅包廂門︰「我的親哥喲,這話你一會兒可給我打住!當初我那樣還不是幫她擋桃花,保證咱們閩少抱得美人歸嘛!我可是忠心耿耿的。」

「你們是不知道他家那位姑女乃女乃多招人!我出個國,都被時家那小子盯上了,害我沒少被罵!」

「瞧你說的跟個天仙似的。」景沅瞟了瞟沙發上坐的一排女敕模︰「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美人了。比起看她——我更有興趣看你怎麼被閩少整。」

「反正一會兒你不要再提這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閩少那愛過河拆橋的毛病。」杜班祁忙比了個拜托的手勢。

喬辛薄覺得整個是手臂都跟著僵硬了,覺得牌面整個跟花了似的,他努力的將眼楮睜大一點,再大一點,什麼也看不清。

「喂,愣什麼神呢喬書記?你媳婦兒一會兒功夫不跟著你,你就這麼魂不守舍了?該你出牌了昂!」杜班祁推了推抓著牌沒動作的喬辛薄。

喬辛薄這才恍然回了神,直接拿了錢放在桌面上︰「不打了,累了。」說著不顧他們的嚷叫徑直站起了身,隨手抽出一支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包廂門就在眼前打開了,夏涼夢和閩京城穿著一身紅走了進來,

喬辛薄看見閩京城替她將紅色的收腰大衣月兌了下來遞給包廂經理。

這些以前都是該他做的動作,如今被另一個男人這樣自然的做出來,竟是這樣不是滋味。

夏涼夢里面穿著紅色的松垮長絨毛衣,頭發微卷在肩頭,轉身的時候白女敕的鎖骨弧度好看的一晃而過。

周圍的人都跟著看楞了眼,閩京城沉默的看了喬辛薄一眼,將大衣遞給經理,鎮定自若的牽起夏涼夢的手,往方才喬辛薄空出來的那個座位走過去。

經過喬辛薄身邊時,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夏涼夢倒是很自如的在喬辛薄眼前擺了擺手︰「辛薄你好。」話音還沒等落完,就被閩京城拉過去坐下。

夏涼夢瞥了眼還在僵著身體站在原地喬辛薄,他縴白的手指,垂垂的搭在身側,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

她蹙了蹙眉,看得出神。

「hey,summer!」

熟悉的輕挑聲音讓夏涼夢回了神,她轉過了臉,看著杜班祁一臉嬉皮笑臉的舉著手,準備和她來個擊掌似的模樣。

她眼里一閃而過的詫異,一雙媚眼緊緊的盯著杜班祁的俊臉,眉毛微微皺起。

杜班祁被她看得漲紅了臉,心知她為什麼這麼盯著他看,另只手尷尬的撓了撓鼻梁,嘿嘿沖她笑,另一只手還是維持著要擊掌的動作。

夏涼夢能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望著她,她只好將手指伸過去食指輕點了下他掌心,便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閩京城咳嗽了一聲,瞪了一眼杜班祁︰「來,接著玩兒。」

景沅的目光還停留在垂著眉眼的夏涼夢身上︰「怎麼著,閩少,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閩太太嗎?」

還沒等閩京城開口,夏涼夢已經抬起腦袋,彎著眉眼︰「你們好,我是夏涼夢。」

眾人一听均是倒吸了口涼氣,這夏涼夢三個字,想必就算不熟也該知道她父親夏潤國,這可是當年鬧得最轟動的一件事。

老爺子飛機事故意外死亡,這夏潤國一下子又被推到風口浪尖,身後又沒了靠山,誰都恨不得火上澆油一下,從中分一杯羹出來。

夏涼夢接受著他們神色各異的表情,微笑︰「是的,我是夏潤國的女兒。」說著目光瞥向一直盯著她打量的人。

「景沅哥,你沒忘了我吧?」

景沅身子一頓,景家和夏家也算是老交情了。當年,夏涼夢也不是沒找過他們,在老宅大院外站了一夜。他晚上玩回來的時候車子經過,她只看了他一眼沒出聲。他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車子擦著她的身邊就開了過去。

只是晚上管家說人還在外面等著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父親,也只交代,看到了就避一避,不準參合。

「怎麼會?只是沒想到幾年不見出落得這麼漂亮了。瞧我這一時都認不出來了!」景沅說著不自覺的抬起手想模下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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