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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的心情像是陳釀的古酒5

鐘殊好半天才回了神抬手抹了一把臉,冰涼一片。舒虺璩他伸手拿過桌上的匕首收進抽屜里。

從衣袋里模出一支煙,點燃。叼著煙攏了攏垂下的頭發,攏了兩三次又彈了回來,索性由著它亂著。

辦公室門被咚咚敲響。他清了清喉嚨說︰「進來。」

蘇妙安推門進來便看到鐘殊,坐在辦公椅上抽著煙,金黃色的短發胡亂的搭在眉眼上,下顎還有淺青色的胡渣,樣子看上去頹廢極了。

她被他藍灰色的眼眸盯得全身發麻,垂下眉眼抱著手袋走到沙發邊坐下。房間里溫度極低,她感覺渾身都在發抖嫦。

沉默了半晌還是問︰「那天手術的時候你到底在電話里和她說了什麼?」

鐘殊一听反而笑了,明目張膽的嘲笑聲,一聲聲回蕩在房間里︰「這些日子堅持不懈的來這里,就為問這個?」

他說著站起身,邁著輕慢的步子往沙發邊走,半晌在她面前站定,俯視著蘇妙安因為他的親近而變得驚恐的眼眸︰「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妻」

「蘇妙安,憑你,能替她做什麼?」

「你哪次陷入危險不是她救的你?誰看你不爽都會被她教訓——你初三外婆過世開始,就跟著夏家生活。夏家落魄時,你被她第一時間送去d城。」

「結束的時候又被她接回來安頓好,衣食無憂。」

「你說說,你能做什麼?好讓我來想想,告訴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價值?」

「就因為這樣,我一生感激她。」蘇妙安垂下眉眼,躲著他像針尖一樣的目光,雙手絞在一起︰「她對我來說就是另一個我,比生命還重。」

「赴湯倒火我也願意。不管你信不信,也不需要你信!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求你告訴我。」

鐘殊眸光一滯,彎腰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我只能告訴你其中一件。」

「倪蘇芹不是自殺,是有人蓄意謀殺。」

「至于是誰,我想你還沒那麼蠢。」

「什麼?不可能!!」蘇妙安本能的站起身朝他大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芹菜媽怎麼可能被人謀殺?」她感覺呼吸都不能自己了,給了很多關愛和溫暖的芹菜媽,竟然?

夢夢,這要如何是好?

一瞬間大腦好像被夏涼夢這些日子反反復復的表情和話語沾滿,纏成一起便通通能理解了。

她憤怒的上前跳起腳一把抓著鐘殊的衣領︰「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給她害慘了你知道嗎?你個混蛋,鐘殊,你簡直不可理喻!怪不得她會說否則會忍不住讓她死在里面!我就說她怎麼會突然那樣!你為什麼不早說!啊?你為什麼這樣做!」蘇妙安像是瘋了似的連續大吼。

鐘殊掰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推開,蘇妙安順勢倒在沙發上,痛苦的蜷成一團。只听他冷冰冰的問︰「然後呢?」

「除了這樣發瘋的喊叫,蘇妙安你能做什麼?」

「所以我說告訴你,沒有一點意義。」

「你——只不過是她的累贅。」

蘇妙安一把抓過手袋,大步跑了出去,前腳踏進電梯,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下來,她抬手掩面。

她居然還說她是瘋了,才會對鐘沫動刀。

如果是這樣的消息能不瘋嗎?她怎麼過來的,她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

蘇妙安用力的咬著手背,眼前模糊了一片。

她早該知道的,就算是因為喬辛薄——夏涼夢也不可能轉身立即投入閩京城的懷抱。

原來京城傳媒才是她的目的。

夏涼夢,你怎麼能這樣?

讓我蒙在鼓里,就像是一個傻瓜。

鐘殊看著她倉促逃跑的模樣,拿著手機撥給霧夕,接通時輕慢慢的說︰「拍到的沐莉莉照片匿名寄給蘇妙安。」

「不用跟著,我只是想看看她能有什麼用處罷了。」

……………

崔敏新專輯發布當天,反響強烈。夏涼夢和閩京城預定了下午的飛機回b城。

起飛的時間一再因為蘇妙安沒到而一直延遲。

夏涼夢坐在候機室里急得團團轉,那天吃飯的時候說好要來送她的,怎麼到了時間手機一直無法接通呢?

她看了手機半晌,站起身對閩京城說︰「不如你先回b城吧,我想回去看看她,說不定出了什麼事。」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閩京城不悅的蹙了下眉。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急忙接起,那邊是時生的聲音︰「她今天不太方便,可能去不了機場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什麼不方便?她怎麼了?我現在回去。」說著不理閩京城僵掉的臉色往門邊走。

沒走幾步就听見時生響亮亮的喊︰「來月事了。你過來就能不來了嗎?」

手機被夏涼夢不小心觸踫了揚聲鍵,時生的聲音就這樣響徹在候機室里。夏涼夢臉通紅的關了揚聲器︰「那你照顧她,告訴她,我上飛機了。」說完麻利的按斷,回身看著閩京城,尷尬的笑了兩聲。

他懶懶的將咖啡放在桌面,睨了一眼旁邊爆笑不止的孫繼,孫繼嚇得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

「還用不用你回去看看了?這麼大的事!」閩京城抬眼看她。

夏涼夢頭搖得像波浪鼓。

閩京城沒好氣的站起身,慢步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走出候機室。

……………

時生將手機還給蘇妙安時,她還是披散著頭發坐在窗邊發呆,冬日的陽光將她的臉照得明亮。

他轉身去倒了杯熱牛女乃。走過去遞到她眼前︰「出什麼事了?你竟然躲著你的好基友。」

蘇妙安扯了一下嘴角,接過牛女乃一口一口的喝著。她剛才像是瘋了似的握著電話跑了過來,拜托時生撥過去。

至少現在她是真沒勇氣和夏涼夢見面,然後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沒心沒肺。

夏涼夢擅長收斂情緒那是從初中就見識到的本領,而她向來做不到。

「我可以住這里嗎?」她望了望這間市中心的酒店公寓,從窗口看下去白皚皚一片。

「這些日子總做噩夢,沒辦法睡覺。」

「過年能和你一起過嗎?我今年不是很想一個人。」

時生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半晌問︰「那你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蘇妙安轉身朝他搖頭︰「不是,我就是問問,可以嗎?如果不行我這就走。」

她說著作勢跳下窗台,時生大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別走,蘇妙安。」

「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蘇妙安,我們一起過。」

……………

夏涼夢站在閩家老宅門口,看著陰森森的高牆大門,怎麼也不肯進去了。抱著雙臂倚著石柱,高跟鞋一下下敲著柱子。

閩京城站在她身側︰「怎麼了?不打算進去?那我們現在走。」說著就要上前牽她。

夏涼夢躲過,將雙手藏在身後,斜眼看他︰「走去哪里?已經到了這。」

閩京城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一笑︰「又不是非要在這里過年,你不喜歡咱就不來這兒了以後。」

夏涼夢不理他的笑聲,感覺緊張的已經听不進去話了,他從閩京城大衣兜里掏出鏡子照著。

閩京城看得一愣,蹙眉問︰「什麼時候把這東西放進我兜里的?」

「飛機上啊。」夏涼夢翻了個白眼,回答的理所應當。將耳邊的劉海攏到腦後,放下鏡子對他眨眨眼問︰「我顯得夠沉穩嗎?以前伯母總說我不夠淑女。」

閩京城看了一眼那個樣式極具女性特點的鏡子,皺著眉將它重新收進衣袋里大手攬過她的肩︰「放心,你比她沉穩的多了。」

說著敲了敲門,大門打開,何伯站在門口對里面喊了句︰「夫人,少爺少女乃女乃回來了。」

夏涼夢被這稱呼整得一激靈,方才穩下的情緒又涌了上來,抬頭看了一下面前的老人,彎著唇角笑了一下。

何伯也和藹的微笑︰「快進來吧,外面冷吧。夫人在里面等著你們呢。」

他們隨著何伯繞進了偏廳里,陳舒正端坐在沙發上品著茶,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道,戴著金絲眼鏡,一臉嚴謹的神態。

閩京城拉著夏涼夢走過去,瞥了眼電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媽,您是戴了眼鏡以後花了眼按錯了台?」

陳舒手里一頓險些將茶噴了出來,她咳嗽了一嗓子,抬眼瞪了他一眼,身子正了正,偏頭看了一眼夏涼夢。

夏涼夢立即彎身,叫人︰「伯母好。」

陳舒冷哼了一聲,然後斜睨了眼閩京城︰「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熱情的稱呼過我。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說著目光一直撇著夏涼夢,冷聲冷氣的。

「別拆我的台。」閩京城擋住她打量夏涼夢的目光︰「我偶爾也會這麼叫下你的。」

陳舒氣極,趁著夏涼夢看不到她的功夫對著閩京城比劃幾下拳頭。

「你爺爺和父親出門了,晚飯的時候回來,先上樓歇著吧。」

「到時候會叫你們下來。」

閩京城也不理她的小動作,沉默的點了點頭,作勢就擁住夏涼夢的肩膀要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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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五千,晚些更~

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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