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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的心情像是陳釀的古酒3

夏潤國因為這聲稱呼已經高興了不少,因為閩京城自從和夢夢結婚還一直沒怎麼叫過他,不免問︰「什麼事這麼含糊?倒不像是你的作風。舒虺璩」

閩京城又看了一眼夏涼夢,眼里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遲疑︰「我能和您單獨談談?」

夏潤國看懂了他的眼神,急忙站起身說︰「好,走走——上書房,正好我們爺倆還沒機會好好說說話。」

「爸,喂,你們兩個——有什麼私密的事還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啊。」夏涼夢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嘴唇微微嘟著,是以前特有的生氣模樣。

夏潤國立刻笑容滿面的安撫她︰「很快就下來了,你乖乖在這兒先吃點水果。」說著和閩京城一起上了樓嫘。

夏涼夢在他們轉身的時候,彎起的唇角慢慢下沉,她冷冰冰的掃過這個和原來沒有一點點相向的房子輕喃︰「媽,您以前總說我該去演戲,愛耍小聰明的樣子準能演的了壞人。」

我現在正演著呢,而且比起這個房子里住的人來講,並不算多壞。

乖,這個字他有多久沒對我說過了,恐怕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吧污。

這樣很好,至少到最後他痛苦時,我不會難過。

一定不會。

……………

閩京城隨著夏潤國進了書房,房門一關,從大衣袋里掏出信封放在桌子上。

他看著夏潤國疑惑不解的神情,冷冰冰的開了口「我是不了解您當年有多愛沐華茜那個女人,才會如此縱容她生的女兒。請您警告沐莉莉,她再一次這樣傷害我太太,我不介意讓她消失。」

「我不希望夢夢的腎,救活的是一條狼狗。」

夏潤國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拆開了信封,看著里面莉莉躲在暗處的那抹陰狠的笑容,讓他頭皮倏然發麻,那一張張清晰可見的照片,讓他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夏叔,還有一件事我想您有權利知道。」閩京城看著他越來越僵硬的面部表情,斂了眉眼,嘴唇緊抿的看著他。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麼會那麼冒那麼大險救您?」

「如果是因為朋友,我更建議她放棄您,因為您不值得。」

「我的條件就是——」閩京城看著夏潤國慢慢轉移到他臉上的神情,頓了頓,說︰「和我上床。」

夏潤國手上握緊的照片因為突然松了的手滑落下來,他緊緊盯著閩京城一臉不可置信,身子也跟著癱在了沙發上,雙手因為猛然垂下砸在了桌子上,他茫茫然的問︰「你說什麼?再給我重復一遍。」

「既然听清楚了,何必還不承認?是因為愧疚麼?」閩京城嘴角掀起一抹譏諷︰「可我並不感覺您會愧疚,因為在她說救了你的時候,你給出的條件竟是讓她把辛薄讓給你那個自殺的女兒?」

夏潤國上前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兩眼腥紅,啞著嗓子大嚎︰「你怎麼能那麼糟蹋她,你!」說完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閩京城結結實實的受了,配合的倒在了沙發上,他抬起手背輕抹了一下唇角,疼,血漬染上手背。

他哧笑一聲︰「糟蹋?那您可真用錯了詞——我娶了她,我們現在是夫妻。」

「我是因為喜歡才這樣。」

「您呢?您給過什麼,要說是誰將她糟蹋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想非您莫屬。」閩京城說完站起身,走到門邊,握住門柄︰「我的警告請記得轉達給沐莉莉。今天就不留下吃晚飯了,打擾了。」說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夏涼夢抱著雙臂站在樓下,看著閩京城大步走了下來,夏潤國的房門緊閉,她皺皺眉和預想的不太一樣︰「你們談了什麼?」說著目光瞥向他嘴角的淤血,急忙上前捧住他的臉,拇指摩挲著傷口,一臉心疼︰「這是怎麼的了?他居然打你??」

閩京城抬手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今天不在這兒吃了好嗎?回去,我做給你吃。」

夏涼夢抿了唇作勢就要上樓,閩京城單手撈住她的縴腰,箍進懷里︰「鬧什麼?」

「我要去問問,他為什麼打你?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夏涼夢像瘋了一樣吼。

閩京城吻了吻她頭頂的軟發︰「傻瓜,我甘願的。」

「和我回家,嗯?」

夏涼夢在他的沉聲低語里,安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過身拉著閩京城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夏潤國忽然在身後喊她︰「夢夢。」聲音像是一下蒼老了幾歲。

夏涼夢回過身,再也演不了什麼乖乖女的戲碼,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憑什麼打他,他是我老公!」

夏潤國被她的表情整得心里一酸,方才擦掉的眼淚,像是又要涌出來,他遠遠的朝下望著她,以往還能稍作挺直的背脊在她的注視下顯得更加彎曲,他甚至不敢去深想,她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表情接受了交易。

「夢夢你是真心——喜歡京城嗎?」夏潤國啞著嗓音問,問完便因為一口氣沒喘好,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

夏涼夢眯起了眼,緊緊挽住閩京城的胳膊︰「是的,我喜歡他。」

「他是唯一一個陪我長這麼大,又沒有一刻拋棄過我的男人!」

「可是爸爸,為什麼您總是做讓我失望的事。」

「你就那麼不愛我嗎?以至于不能愛我身邊的人?」

「以前是媽媽,現在又是他。」夏涼夢說完一聲不吭的轉身拉著僵硬閩京城一步步往外走,無聲的換了鞋,沒有理會身後的喊聲,奪門而出。

夏潤國大步跑下來時絆在地攤上,險些從樓上滾了下來,管家上去扶他,他只是僅僅抓著扶手,目不轉楮的盯著門廳的走廊,像是怎麼也看不到頭。

眼面全是那年監獄里,夏涼夢冷冰冰的神情和蒼白的小臉,他想他真夠愚鈍,誰會冒那麼大險救他?想到這眼淚又一次迎了上來,他雖不算英勇一世,但至少也曾是個名揚一時的人物。而他這條命,居然是靠女兒這樣的交易換來的苟且偷生……

他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對管家擺了擺手,轉身快步回了書房,拿起電話,一接通,只嚷了一句︰「你現在在哪?我不管你在哪,立刻給我滾回來!」閩京城看見她大步跑過去坐進車後座,他跟著上了車,示意司機將隔板升上去,車子緩緩駛出夏宅大院。

他僵著身子靠在椅背上,方才夏涼夢的話像是魔音一樣縈繞在耳,真心的?演戲的?

她會那麼生氣他是知道原因的,這個傻瓜,經歷了一次背叛就變得脆弱,胡思亂想。

他沉默著想了一會兒︰「不是因為沐莉莉的事。」

「而且他因為她氣得不輕。」

夏涼夢愕然的睜大眼,方才因為怒氣緊握著的雙手一松,轉過身看著閩京城閉目沉思的樣子︰「那為什麼?那他為什麼還打你?」

「我只不過說了當初你救她的經過。」閩京城嘴唇微抿,不是很願意提起的樣子。

夏涼夢張了張嘴,抬手模上他的傷口,半晌才緩緩開口︰「你個笨蛋,不是說好了誰也不說嗎?」

閩京城抬手握住她的手,緊緊的,他說︰「我也不想提,可是該知道的人就該知道。對我來說是不光彩的事,對他來說更是無法承受的事。」

夏涼夢由著他握著,心里像是翻騰的熱水,一路直線而上,燙得她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

又是幾不可聞的一句。

夏涼夢卻听得格外真切,她勾了勾唇角。

從這家伙嘴里最難听到的也不過是這三個字。

而他最近說的格外多,是為她,這點她是知道的。

蘇妙安看到穿著銀白色外套的夏涼夢站在佛頂珠下面,圍著跳圈。

單腳單腳雙腳——她等人時最愛的把戲。

她走過去,一大步跳到眼前,惹得夏涼夢差點和她撞上,驚叫不已。

蘇妙安捂著耳朵直到她安生了一點才放下了手︰「怎麼了姑女乃女乃,電話里那麼神神秘秘的干嘛?」

「有個信任的老公真不賴阿?可至于你和我耀武揚威的重復喊那麼多句,蘇妙安,我老公都沒有你那麼生氣的話嗎???」蘇妙安抱著雙臂不住的翻白眼︰「我只不過是低估了閩京城這個男人婚後的極度轉變,他居然從了良!」

夏涼夢只是雙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彎著,笑得一臉勾人。

蘇妙安被她含情脈脈的神情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忙往後退了一大步︰「你這是干嘛?我不發表抗議了還不行?」

夏涼夢笑嘻嘻的說︰「歡迎你來我們家吃晚餐。」

「這麼殷勤?喂你要不要收一收你的表情,我雖然是個女人,可我愛慕你你是知道的啊。」蘇妙安面露色光,準備反惡心惡心她。

可夏涼夢只是從口袋里伸出手,豎起大拇指朝廳里一勾︰「今晚我老公下廚,大展廚藝,你有口福了喔。」說著還挑了挑眉,一臉得意洋洋的神色。

蘇妙安嘁了一聲,一臉不信的樣子︰「你們兩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家伙,不要侮辱廚藝這麼高尚的字眼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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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因為指甲出了血……更得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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