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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與發展 第六十五章 組織與收獲

民國十二年春節剛過,孫晉就在北山大本營召開秘密會議,參會人員除孫晉之外還有榮三爺、潘三元、潘勇軍、林達志、秦立世、秦少杰、周衛國、張大彪、甘力寶、栗溫寶、哈克齊、高崇民十三人。孫晉看著眼下的十二人,心道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值得信任之人,他們心中潛移默化認定以自己為核心的小團體,這個小團體若干年後希望逐漸成為一支重要的政治經濟力量;前面八位不用說了,後面三位是孫晉經過長期考察並與榮三爺等協商,由榮三爺和潘三元兩人推薦才被孫晉納入到自己旗下。

會議一開始孫晉就通報了前段時間一系列組合拳式行動的收獲︰繳獲‘沙皇黃金’近600噸;已經從瑞士銀行提出來的季莫科夫斯基等九人的存款近三千萬美元的巨額存款及在法國道勝銀行存款一百二十萬法郎;東方晉苑房產公司盈利四百三十萬美元;在信交風潮過程中,通過一系列股市操作的手法,低價收購匯豐、花旗、正金、渣打等幾家銀行股票轉而高價拋出的盈利達二百萬美元。

這幾人當中有些人是第一次知道全部內容,都被這一連串的成績深深地震撼和驚訝。東北藥業和警衛團在孫晉兩年多的引作之下,取得如此之大的成績,實力膨脹的如此之大!

望著坐下的十二人,孫晉滿意他們剛才的吃驚的表現,滿懷豪情說道︰「在座各位都是我孫芳志值得信任之人,用一句通俗的話說就是心月復和嫡系。這些成績不是我孫芳志一個人取得的,這筆巨額的財產與大家辛勤的汗水分不開的,不是我個人的財產,是歸我們大家所有!我們是打著骨頭連著筋的生死弟兄。」

大家听著孫晉**的演說,內心欣喜不已,也為孫晉高風亮節所深深的吸引,為孫晉的信任深受感動!

頓了頓,孫晉深情說道︰「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是中華民族一份子,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我們國家國民正在遭受帝國主義和封建勢力雙重壓迫,國力羸弱,國家四分五裂。面對這種現狀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發展國民經濟,壯大民族資本實力!難道我們甘心就被奴役和欺壓嗎?不!我們應該站起來,挺起腰桿發展自己,壯大自己,喚醒全國人民團結起來,打到帝國主義和腐朽的封建殘余勢力,建立一個富強民主文明的新中華,讓中華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孫晉精彩的演說還未完,就被一陣熱烈的掌聲所打斷了!

太精彩了!這是我的從小的心聲啊!高崇民等用崇拜的眼光望著首位的孫晉,內心萬分激動,眼光漣漣站起來鼓掌。

孫晉擺了擺手︰「剛才我向大家通報這段時間所取得成果,大家覺得成績很大。是的!這批價值可達近八億美元的巨額財富,會讓所有人砰然心動!但是請大家想想,把這批財富與拯救中華民族和振興四萬萬中國人民相比,是不是微不足道!大家也听見過上海外灘公園那塊寫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牌子嗎?多麼恥辱啊!我們個個腰纏萬貫還是被小鬼子說成‘東亞病夫’。所以我們肩上的責任最重,所以我們要團結在一起組成一個絕不背叛甚至出賣生死弟兄的集體。我們不是黑幫和江湖幫派狹隘的物質利益集體,因為我們都是有信仰之人、有理想之人、有民族自豪感之人。我孫芳志始終堅信︰無論是‘實業救國’的商家還是一心為民的政府官員及拿起槍桿保家衛國的軍人,都是有共同信仰,那就是為中華崛起而努力奮斗,這就是我們與江湖幫派最大的區別!」

潘三元和榮三爺兩位年紀最大,剛才孫晉所說的讓他倆內心時而心酸不已時而連聲感慨︰為中華崛起而努力奮斗終身!這是多麼崇高而又偉大的理想和信念啊!他倆都曾是家族商業的繼承者和掌門人,那顆‘實業救國’拳拳之心似熊熊烈火陡然燃燒起來!

「我孫芳志是個督軍的兒子,又有東北藥業這樣的產業,我這輩子可以無憂無慮過上富足的生活。但是我沒有忘記那些深受災難的同胞,沒有忘記幾萬萬貧苦的人民大眾!只有帶領廣大人民群眾過上富裕的生活,國家強盛民族復興才會有希望!時刻牢記代表廣大人民利益,代表時代先進的生產力,代表時代先進的文化,我們才會在中華民族歷史上留名千古,受千秋後代萬世敬仰!所以我與潘掌櫃和甘市長協商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組建一個社會團體,名叫‘人民公社基金會’,意義是我們都要有一顆為廣大人民群眾的公共社會服務的紅心,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中華崛起而努力奮斗終身!現在除了我跟甘市長、潘掌櫃是‘人民公社基金會’成員之外,在座的十人自願加入者請舉手!」

現場十人迅速舉手,表情凝重的加入‘人民公社基金會’。孫晉見大家一臉莊嚴肅穆的表情,滿意點點頭︰「好!全部通過!現在我們這個團體組織創始人就有十三人了。現在我宣布‘人民公社基金會’成立了!大家鼓掌通過!」

一陣掌聲之後,孫晉欣慰接著說道︰「人民公社基金會不是幫派也不是某個黨派,只是志同道合的一個組織,讓大家有個集體榮譽感,在這個組織內可以實現心中的抱負和理想。現在大家都是人民公社基金會的成員,就是同志了,以後基金會內我們之間稱呼為同志即可,不用官職親屬之稱謂。我提議,基金會暫時由我和甘選榮同志、潘三元同志組成三人領導小組,秦少杰同志為基金會秘書,負責平時基金會的正常運轉,高崇民同志協助秦少杰同志工作,各位表決吧!」

見每個人都舉手認同,孫晉接著說道︰「同志們,雖然我們基金會現在比較小,但是我們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們心中裝著人民裝著為國為民的己任,不是想著升官發財,我們這一生就足矣!‘人民公社基金會’組織綱領和紀律等文件,我們三人協商定冊之後會讓秦少杰同志轉發給各位,各位務必認真學習領會,結合自己工作崗位在工作實踐中承擔起基金會責任和義務;當然也可以有權利享受基金會的給予的個人權益。」

頓了頓,抿了口香茗︰「我以基金會的名義從匯豐、花旗銀行低價收購了一批‘萬國花都’別墅,送給在座的每人一套,作為進入基金會的見面禮。我拿出一千萬美金作為人民公社基金會儲備金,以後只要基金會公共事務需要資金都可向基金會申請,但是千萬記住一條︰廉潔自律。」

孫晉送走基金會成員,內心非常疲憊,主要是心累︰原來沒有錢,好多大事辦不成,現在一筆巨額資金放在身邊,擔心自己親近之人對此垂涎三尺,早晚會出事!所以孫晉設計這樣一個基金會的名義,組建一個小範圍團體,利用經濟利益和高尚的理念將大家團結在一起結成一個緊密的團隊!將這筆巨額財富置于大家監督之下,同時也對各個成員約束,這樣才比較安全的!再說自己以後做事還得依靠眾多人才和幫手。俗語說︰人生際遇,世事難料。孫晉自己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故而盜用了前世的嚴格組織管理和紀律,成立‘人民公社基金會’,相當于黨派組織!

金融危機時候,英法美阜新分行經理都來找孫晉幫助,因為他們發現在這場經濟風暴中,只有孫晉名下的東方綜合交易所和信托公司沒有倒閉,還在金融街照常營業。一致認為現在阜新乃至東北三省只有孫晉才有實力拉他們一把,加上孫晉東北藥業在阜新人群中信用度較高,故而不約而同拜見孫晉,孫晉見時機不對,就找了借口不見客,先涼涼這幫平時趾高氣揚的洋人。等忙完了一陣子‘人民公社基金會’事情,孫晉見‘萬國花都’別墅市場價格降到成本價了,也為了拉攏美英勢力留在東北三省,孤立日本正金銀行,孫晉決定聯合英美力量,為自己對抗小日本拉上一道保險箱!

孫晉在東北藥業大廈辦公室內接見了匯豐、花旗、渣打三家銀行經理。匯豐和渣打是英國人在中國開設的;花旗銀行是美國人開設的。匯豐銀行經理是叫馬汀,是個蘇格蘭人,人高馬大,西裝革領;渣打銀行經理叫威廉,是個典型英格蘭人紳士,身穿禮服頭戴禮帽,打扮的一絲不苟,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格蘭人傲慢的神態;美國花旗銀行經理是個典型美國人而且是個猶太人後裔,叫貝格爾,一雙精明的眼光閃爍著商人的敏銳和謙和,比那個英格蘭人威廉態度好多了!

孫晉邊打量三人的神態邊讓座看茶,一番相互介紹,就直接進入主題。

「前一段三位遠道而來拜訪過孫某,要孫某援手。說實話不是不想幫助大家,只是我要有所顧忌︰你們也知道若我幫了你們,為匯豐、渣打、花旗站台,安撫那些擠兌的百姓,那麼日本正金銀行就會通過我的老把叔張作霖大帥向我施壓啊;到時我幫還是不幫,幫助三位我心甘情願,但是對日本人卻不信任,日本說話做事向來不守信用,弄得不好還會連累我的名聲,所以得罪之處還請各位見諒!」孫晉沒有跟他們客氣,就將前段時間為什麼不見的原因連哄帶騙的說出了,讓他們心里明白怎麼回事兒!

馬汀聳了聳肩膀,一口標準的國語︰「非常感謝孫先生對我們三家銀行的熱情的支持!你的解釋讓我們明白孫先生對英美人友善的態度!」

威廉和貝格爾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表示認同馬汀的說法!

「謝謝三位外國友人的寬厚的胸懷,讓我重新回到我的少年和大學時代,感受到大英帝國和合眾國良好的文化氣氛。」

見三個外國佬不解眼神,孫晉開始瞎編胡話,表情卻是在甜美的回憶︰「不妨告訴三位,我的高中以前在南洋呂宋島生活和學習,大學是在美國西岸城市舊金山學習和工作,後來一戰後期響應英國總督號召應征參軍,準備上戰場參戰,只是還未到戰場一戰就結束了,所以我對三位受過西方良好教育的紳士內心天然的親近。今天我盡最大力量幫一把三位,也算是孫某為培育我良好教育素養的西方文化一個饋贈吧!」

三位外國佬恍然大悟,包括威廉都放下傲慢的眼神,對孫晉露出善意的微笑,起身致謝!

孫晉謙虛的擺了擺手,說道︰「我真心希望三位紳士在阜新城生意越來越好,熱烈歡迎英美對華友好企業和公司來到阜新投資,甚至在東北三省建廠開礦修築鐵路。你們也知道,日本人最不希望你們插手到東北三省,甚至違背你們四家內部協議趁機獨吞‘萬國花都’300套別墅。而我和父帥都希望大英帝國和美利堅合眾國有實力的商家到東北三省看看走走,洽談商務,本人也想通過三位向貴國商人和企業家傳達我們的友善的態度和良好的祝願。所以這次孫某決定幫助三位快速走出困境︰一是我們東北藥業所有的海外業務就選在三位銀行其中一家了;二是明天孫某安排人到三位銀行在阜新城商業街營業點存款各十萬美金,把各位銀行的信用度提起來;三是以高出成本價的百分之十收購三位手中別墅各三十套;各位意下如何?」

三位外國佬立刻站起來,滿臉欣喜站起來,學著中國人行禮方式致謝,口中洋話國語摻雜在一起,紛紛表示以後孫晉有何困難可以找他們幫忙。

臨走的時候孫晉還不忘惡心一把小日本,孫晉拿出一張黑白照的照片交給三個人,說是這是在日本正金銀行那里弄來的,上面是貝加爾商貿公司買辦劉志華被人綁在房間內,渾身血淋淋的,意思就是告訴威廉、馬汀還有貝格爾,日本人找到貝加爾公司在中國的存款,想要獨吞那筆四家銀行貸給貝加爾商貿公司的款項。三位一看照片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向孫晉連聲致謝,異口同聲表示會拿著這張照片向正金銀行質問。孫晉呵呵一笑,心說,老子就是要你們狗咬狗的掐;洋鬼子,想找到季莫科夫斯基的存款,做夢吧,早就被俺老孫提走了!你們掐吧,掐的越厲害越好!

第二天孫晉帶著秦立世等開著幾輛大車的現洋,大張旗鼓出現在金融街匯豐、渣打、花旗三家銀行的營業點各存上十萬美金,換成大洋就是各八十萬塊大洋。這下不得了,阜新金融街一向是整個東北三省金融中心,風向標啊,加上孫晉東北藥業在阜新城內的影響力。那些從銀行取出錢的老百姓紛紛效仿,到匯豐、渣打、花旗三家銀行存款,甚至原來被正金銀行說服的儲戶們也是紛紛從正金銀行取出然後存到三家中一家。這下子顯出孫晉在阜新城的魅力和影響力來,正金銀行曾經通過關系要求市政府某些高官為正金銀行站台說話,說是代表官方的權威,可是老百姓不會認同這點,吃這一套,還是認可民間人士的威望,孫晉就有這樣的作用。

其實正金銀行不怕零散的儲戶們提取存款,最多幾百塊現洋,沒有什麼害怕的!最擔心的是像孫晉這樣在阜新有頭有臉的商業大掌櫃的,一次性存取款項都是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那就麻煩了!甚至會影響一大批這樣官商權貴,剛剛平息的擠兌風潮又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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