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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與發展 第五十章 較量與收編

在寬闊的打谷場,站滿了三千多人,六千多只不安的眼楮望著前面的幾個當家的和十一個灰綠迷彩服,大家個個臉色茫然不知所措!大家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可能大家都知道九道嶺被收編之事,等待自己是何種安排啊!

栗溫寶滿懷傷感的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快步來到一個高台上,大聲說道︰「各位九道嶺弟兄們,今日請大家來有件大事要通報,我們九道嶺被招安了!今後各位不再是土匪和胡子,也算是我栗溫寶送給大家最後一件禮物了!我們以後可以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我已經通東北藥業警衛團商談好了,我們九道嶺加入東北藥業警衛團了!」

「警衛團,就是那個剿滅葛天霸的警衛團了!听說好厲害!」

「不過警衛團好像挺嚴格,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過關昵!」

「瞎說,吹的吧,這麼神啊!今日我倒要瞧瞧。」

下面議論紛紛,相互交流信息。栗溫寶用手壓了壓︰「各位靜一靜,弟兄們,我栗溫寶是啥樣的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警衛團的威名大家應該有所耳聞,加入這支仁義之師也不算丟人之事。我現在宣布幾點︰所謂天下有不散的宴席,這次是自願加入警衛團,願意留下來跟著我加入警衛團的我謝謝了!我已經跟警衛團的參謀長談妥了,兩年之內我們可以回到河南去了!當然若是不想留在警衛團的沒關系,就在咱們這個谷場高台上,五當家的會給大家發路費。路費不多每人100塊大洋,也算是全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之情。你們九個當家的只有二當家的和七當家的不願意留下來,你們也可以跟著他,也可以拿著這些錢回家制幾畝地,過正常人的日子。不過走之前我告誡各位,所謂青山不老,無論你離開去那里謀生,一定要有俠義之心,否則讓我栗溫寶听見看見了,就別怪今日之情分。自願留下的兄弟明日早晨在忠義堂大門前集合!警衛團的官兵和我在那里等著各位!好了,散了吧你們去忙吧!」

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山中氣息迎面而來,一切沐浴著早晨的曙光,在微風中搖弋、輕擺,仿佛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生物在晨中醒來,展示著生命的可貴、誘人。早晨點染心中的希望,激發著人生的熱情。所謂清晨入古壽、初日照高林;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室人心;萬簇此俱寂、但余鐘磬音。山上簡直是樹的海洋,山頂上那參天的杉樹,像是緊張的戰士屹立在懸崖峭壁之上;山坡上四季常青的油茶樹,一到秋天,掛滿了又紅又大的果實;萬古長青的松樹伸展著蒼勁的枝干。

栗溫寶真是夠仁義,從自己身上拿出三萬塊大洋分給二當家的和七當家的,並囑咐他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到警衛團來找他。九道嶺離去的人數有八百多人,花了八萬多大洋昵!可見九道嶺家底厚實著的昵。

潘勇軍看著前面站著兩千兩百多名弟兄,身體素質還不錯,大多是精神威武,孔武有力,潘勇軍內心佩服孫晉的眼光,這批兵員確實是好底子。

「各位弟兄,承蒙栗大當家的和弟兄們厚愛,看得起警衛團並最終選擇留在警衛團,為國為民效力。我代表警衛團兩千名官兵表示歡迎,歡迎你們加入警衛團這個團隊。警衛團是一支獨立于阜新警備師的部隊,屬于赫赫有名的東北藥業所有,是支仁義威武之師,是我們阜新老百姓的貼心護衛;為人民服務是我們警衛團的宗旨,‘熱愛人民、報效國家、獻身使命、崇尚榮譽’是我們警衛團的核心信仰。你們會為今天的選擇而值得驕傲的,因為以後警衛團的榮譽要靠在場所有弟兄去維護去愛護!因為警衛團會讓大家建功立業,福蔭子孫,若干年後九道嶺弟兄就可以問心無愧于天地父母了!」

潘勇軍的口才確實不錯,讓這幫大多數不識字的人說得熱血沸騰,激動不已!哪個男兒不想志在四方啊;哪個男兒不想光宗耀祖啊!

不過人群中也有不同的聲音,這不一個穿著粗布的漢子沖著潘勇軍喊了一句︰「你們警衛團熱心收留我們,警衛團不會那我們當炮灰吧?還有警衛團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弟兄們是不是啊!」

「是啊,不是拿我們當炮灰吧,不把咱們當嫡系!」

「對對啊!他們打敗葛天霸就認為很厲害啊,我們不服。」

「……」

國人在哪里都有架秧子起哄的,而且還把問題問到點子上了,讓你不得不回答。潘勇軍笑呵呵看著大家,用眼光掃了一眼九道嶺幾個當家的,好像也是想有此意!看來今天不把這些問題說明白,這些人心中未免不服;看來還是團長說的對,部隊里就用拳頭和力氣說話才是正理!

「剛才這位兄弟問得好!大家對警衛團了解不多,不夠深入,以為像其他部隊一樣把收編的人當作炮灰,不把九道嶺兄弟們當做以命換交情的生死戰友。開始你們有此種想法是不錯,現在我不敢保證留下來的弟兄們有多少人能夠進入警衛團,成為一名真正的警衛團成員,因為要進入警衛團必須經過層層帥選,靠得是真本事讓教官們信服才是,但是我今天以警衛團參謀長身份向各位弟兄立誓保證,只要你們誠意誠意的融入到警衛團這個大集體當中去,我們兩千名警衛團絕對那你當作生死兄弟!你們有人還是不信我說的話,所謂唱的不說的好听這是此理。行,我們警衛團用事實說話!吳大力,出列!」

「到」從潘勇軍身後走出吳大力,來到潘勇軍跟前,立正行軍禮,大聲喊道︰「警衛團特戰支隊吳大力奉命報道,請問參謀長有何指示?」

「嗯」潘勇軍看見吳大力全身武裝,動作干脆利落,滿意點點頭︰「九道嶺的弟兄想听听你的故事,你就簡要的說給大伙听听。」

「是」吳大力轉身沖著人群做了標準的軍禮,現場安靜下來!

「各位即將成為我的戰友的兄弟們,我叫吳大力,吉林四平人。在進入警衛團之前我跟大家一樣是胡子出身,落草為寇。我當家的不顧我們阻擾勾結外人,搶劫了吉林督軍府的物資,被警衛團剿滅了。我被警衛團抓住後,長官見我與其他七個弟兄沒犯什麼事,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就問我們願不願意加入警衛團,不願意就不勉強給我們發路費。我們當時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跟著警衛團教官訓練三個月。這三月中,除了學的一身軍事本領之外,我認識了五百個字,學會寫信了;也沒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教官不打罵士兵,書記官經常給我說書講英雄好漢的故事,給我們排憂解難,……;最讓我們吃驚的是在警衛團里官兵一律平等,連級以下軍官必須吃住與士兵在一樣一起,警衛團包括團長吃的是同一鍋里的飯菜,從來沒有開過小灶,小灶只有給受傷的人或者生病的人;老兵沒有歧視過我們八個人,警衛團敬重英雄鄙視無本事之輩;作戰時相互鼓勵,相互照應,軍官一般沖鋒在前面。在熱河一次剿匪行動中,我的班長用月復部擋住了敵人刺向我的匕首,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我十分感激警衛團,平時訓練刻苦,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本領征服所有的教官,特別是格斗技術,全團排名三十名之內,射擊槍法排名第八十名之內,被特戰支隊選中加入特戰支隊,現在是警衛團特戰支隊的第五小組成員。這就是我在警衛團的主要的經歷,按照你們所說的我應該屬于炮灰之類,我沒有看到你們所說的炮灰之類的事情!我的親身故事講完了!」

說完吳大力對著大家行軍禮,然後快速地跑到潘勇軍跟前行禮,大聲說道︰「報告長官,吳大力任務完成,請長官示下!」

潘勇軍回軍禮微笑著說道︰「任務完成的不錯,沒有添油加醋,歸隊!」

「是」吳大力敬禮致謝轉身歸隊了。

樸實無華的語言、平坦無奇的語調、精彩感人的故事,深深震撼的著全場。栗溫寶幾個當家的早年接觸過北洋軍隊,見過北洋軍隊訓練,還是第一次听說過警衛團訓練方式和生活狀態,對警衛團充滿著好奇。

站在十個特戰支隊員旁邊的一直在暗中觀察特戰支隊隊員的四當家的听完吳大力講話後,心中一直不服,不停的扁了扁嘴。潘勇軍早就發現他種情緒,人群中也有,看來今天一定要露一手了!

「吳大力,出列!」潘勇軍一聲令下︰「把你的絕活給咱九道嶺兄弟看看!就算是我們之間的切磋交流!」

「是」吳大力大聲應到,從容不迫的在九道嶺一個弟兄手中挑選一把普通98式毛瑟步槍,他看了看拉了一下槍栓,這把步槍線堂都磨平了!突然沖著四百米遠的地方兩只四處游動偷食的小老鼠‘啪啪’兩聲,兩只小老鼠當即被擊碎腦袋。

「好」大家齊聲叫好!

震撼啊!絕對的震撼!四百米的距離兩槍打死四處流竄的老鼠,沖著這個距離絕對令人佩服;拿過槍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把槍基本報廢了,損耗大,會影響射擊效果,能射中兩百米距離就不錯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這就是差距,這就是人家的警衛團涉及才排名八十名內的戰士,那麼前八十名那有多厲害,可以想一想!

潘勇軍看效果不錯,微笑說道︰「想不想跟他一樣本領。」

「想」大家幾乎異口同聲。

「那就加入警衛團吧,好好刻苦學習軍事技能。」潘勇軍誘導說道︰「其實你們的底子不錯,只要你們肯刻苦訓練,肯定能超過吳大力啊!」

潘勇軍頓了頓︰「你們加入警衛團的誠意我到不懷疑,我告訴大家,你們加入警衛團開始最大的任務就是學習和嚴格遵守《警衛團內務條例》、《警衛團紀律條例》!這是我們警衛團改造收編數批胡子的經驗,所以我懇請大家一定要有‘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觀念!嚴格遵守紀律。我們警衛團的戰斗力為什麼強悍就是因為紀律的嚴格執行!」

九道嶺隨著最後一批下山,義縣警備團接管後,警衛團收編九道嶺栗溫寶部隊就已經結束了,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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