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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 感動(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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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果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安慰哥哥,只能靜靜的陪著哥哥,「哥,你別氣餒,表姐還沒及笄,就算表姐成年了,可如今皇後剛剛過世,國喪期間不能辦喜事,我們還有時間,咱們從長計議,你要相信表姐對你的感情。」

「對,寧兒對我還的感情是真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可我擔心寧兒想不開,她如今讓舅舅和舅媽對她失望,我擔心她想不開,她很容易鑽牛角尖。」何家歡想到付寧沒有生機的眼神便一陣憂心。

「大哥,你這次回來消瘦了這麼多,連我都懷疑你不是身體的原因,你說爹娘會不會懷疑,他們不好直接問你,肯定會寫信問舅舅和舅媽,你說如果舅舅和舅媽在信里說起表姐喜歡上了別的人,會不會對表姐產生誤會。不過這也不要緊,等回頭你說服了表姐再和爹娘解釋就好,可也要讓舅舅和舅媽對表姐對關心一些,別讓表姐真尋了短見。只是這事該怎麼辦呢?不能讓大人知道表姐的遭遇,又讓他們理解表姐對你的疏遠……」何家果邊說邊想,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母親說的話,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不是欺騙,為何不能將表姐說的可憐些,讓大家理解表姐的行為是為了大哥好呢。

「大哥,果兒有個辦法,只是需要你稍微撒個謊,這樣舅舅、舅媽還有爹和娘都會理解表姐的所作所為,爹和娘還會和舅舅舅媽聯手促成你們的婚事。」

「快說,快說是什麼辦法?」何家歡急切的問道。

「你就說表姐生病去看了大夫,結果那大夫說表姐不能生育,表姐深信不疑,可你給她把脈後根本就沒有的事,可表姐認定你是騙她的,不願意耽誤你,更是拉著男人出來讓你退縮,大哥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何家歡想了想,「這個主意好,這樣和爹娘說他們也就不用懷疑這懷疑那,還能求他們寫信和舅舅舅媽說明,讓舅舅和舅媽知道自己誤解了寧兒,對寧兒分外的好,那樣寧兒為了親人也不會尋短見了。我這就和爹娘說去。」

說完便是穿起鞋往外跑,還不忘捏捏何家果的臉,「還是我們家果兒最聰明。」

「大哥,你別急啊,明天再說也不……」何家果沒說完,何家歡已經不見了蹤影,聳聳肩,無奈的回自己房間。

何道東及付氏剛準備睡下,便听到敲門聲,「誰呀?」

如今在皇宮里,他們一家雖說不是景王府的下人,可也算不上景王府的貴客,好在林玉如和宋靈及太子妃都喜歡何家果而他們一家此時都在東宮的幾位主子身邊伺候,而太子又給他們一家安排一個獨院更安排了兩個宮人和宮女伺候,所以東宮里的下人對他們也算客氣,晚上除了幾位主子需要倒沒有別人找他們,所以听到敲門聲,兩人便十分緊張,怕林玉如那有什麼動靜。

「爹,娘,是我。」何家歡此時才意識到父母該睡覺了,敲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準備回去又听到了回答,這才硬著頭皮說道。

何道東夫婦聞言頓時放松了神經,何道東去開門,付氏也披上了衣服,待何家歡進來,這才模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歡兒欠考慮了。」

「沒事,快進來吧。」付氏也沒有起身,靠坐在床上,向何家歡招手,適才夫妻二人還在猜測到底是什麼事呢。

「爹,娘,兒子欺騙了你們,請你們不要責怪兒子。」

「到底是什麼嗎事,你告訴娘,你爹和我不會怪你的。」付氏看著兒子消瘦的樣子,怎麼忍心責罰。

「是啊,男子漢大丈夫有話說話,這般扭捏作甚。」何道東見不得兒子這樣的扭捏。

何家歡便將剛才何家果說的話說了一遍,只是除了寧兒被大夫診斷後,又加了句有個算命的也說寧兒此生無子,讓付寧認定自己不能生增加一些籌碼,「其實兒子根本就不是生病了,兒子是因為寧兒的拒絕食不知味,她非不嫁我,更是拉出太子爺派去的叫金衣的侍衛出來做擋箭牌,在舅舅和舅媽面前說她和金衣兩情相悅,要求和我解除婚約。舅舅和舅媽不知情,而兒子又不讓我和舅舅舅媽說,若是說了,她定不會理我。如今舅舅和舅媽誤會寧兒,對寧兒失望透頂,兒子苦苦勸說都沒有用,兒子看寧兒的眼神對生活已經失去了信心,擔心她會做傻事。兒子想了想想請爹和娘能幫幫兒子,和舅舅舅媽說說,但不能讓他們知道寧兒的事情,就說兒子回來覺得事情不對,也許寧兒有什麼苦衷,讓他們多關心關心寧兒,等過了國喪,爹和娘能親自出面和寧兒說,哪怕寧兒真的不能生育,你們也願意她做你們的兒媳婦,爹,娘你們說好不好?」

「你這孩子,寧兒也是個倔強的,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容易鑽牛角尖。若是出事就不好了,老爺,您看我們不如明天給哥哥寫封信,讓他們做關心下寧兒,別回頭那孩子真做了傻事,寧兒對歡兒的感情咱們是看在眼里的,只怕歡兒回來,寧兒心里也不好過。」付氏嘆了口氣,沒想到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個簡單,就算寧兒真的不能生育,咱們也不能悔婚。歡兒,你和爹說實話,寧兒是不是真的不能生育?」何道東作為大夫關心的就是付寧的身體,倒不是嫌棄付寧。

「爹若信不過兒子的醫術,回頭可以親自給寧兒把脈,兒子怎麼會拿這種事做兒戲。」何家歡說的坦蕩,他給寧兒把脈過,一切正常,所以不怕父親查證。

「唉,寧兒那孩子怎麼就偏信了那些江湖騙子的話呢。明天爹就給你舅舅寫信,你放心回去睡覺吧,寧兒這個媳婦,我和你母親一定幫你娶回來。」

得了父母的保證,何家歡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下了大半,如今他除了等待什麼也不能做,可他不能閑著會胡思亂想,他明天便求世子爺讓他去太醫院跟太醫學習,日後他要向老祖宗那樣做一名醫術高明的太醫。

何家歡離開後付寧便將自己關在屋里,不吃不喝,付進及詹氏勸說無用,「你到底怎麼回事,歡哥在的時候你和金衣天天粘在一起,他走了又這副樣子,你到底想怎樣?」

「付老爺,付夫人,你們別說她了,她有她的苦衷,其實你們一直都誤會她了……」金衣實在不忍付寧被父母這般誤會,開口幫付寧說話,還沒說完,便听‘吱’的一聲,門開了。

「你們吵什麼吵,還有金衣,我能有什麼苦衷,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想拋棄我?」說完便是上前打金衣,宛如一個潑婦。

「你像什麼樣子!」付進上前就給了女兒一記耳光,眾人頓時安靜,付寧看向父親,付進看著自己的手掌,愣住了,他竟然打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付寧回到自己房間,心里真的絕望了,她最愛的父親打了她,父母真的對她失望了,這樣很好不是嗎?等他們再失望一些,等她離去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難過了……可心里好痛,好痛,本想去秦王府報仇,沒想到老天竟然不給她機會,她還沒行動,秦王一家就貶為庶民,發配邊疆了,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而表哥竟然又來了,她本以為他們不再有交集,本以為他知道自己不是清白之身,會遠離自己,上次的承諾只是說說,可沒想表哥來了,來看自己,帶來了姑媽和姑父要和父母商量婚期的書信,她著急了,她已經不配表哥了,她怎麼可以耽誤他!

所以她求著金衣幫忙,可看著表哥一天天消瘦下去,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凌遲一般疼,可她不能心軟,她嫌自己髒,她不配表哥,長痛不如短痛,她不想等幾年後被表哥嫌棄。她堅持自己是對的,如今她真的如願以償了,表哥走了,父母也對他失望了,她可以離開了,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慢慢死去……

金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幅灰蒙蒙的景象,付寧全身上下散發著消極,沒有一點活下去的,蜷坐的床上,對著窗外發呆。

「其實女人的清白並不重要,而且女人除了嫁人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金衣坐在旁邊的椅子,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勸了付寧很多,卻絲毫沒有作用,只能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金大哥,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做付家的女兒,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我會重新開始生活的。」付寧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說道,「我父母已經對我失望了,我走他們不會難過的。」

金衣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你等我的消息,但為了你愛的人,不要失去活下去的意志,你若死了,我想他也不會活的。」

金衣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付寧拿起手中的玉釵,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太懦弱了?」

沒人回答,只能獨自承受。

其實金衣找個住處還是很簡單的,只是他不願意付寧真的離家出走,一直在等待終于在二月中旬等到了何道東的書信,付進和詹氏看了書信,當即將付寧摟入懷里,「傻孩子,你怎麼那麼傻,怎麼不和爹娘說,讓我們誤解你。」

付寧不明所以,十分不解的看向父母,詹氏擦擦眼淚說道,「那些不是你的錯,歡哥是好樣的,縱然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仍然堅決要娶你,咱們沒看錯那孩子,你姑父來信說了,不管你發生了什麼都是他的兒媳婦,何家的大兒媳婦非你莫屬,現在不要胡思亂想了,月底你就及笄了,等你及笄禮一過,咱們兩家就商量你的親事。」

「可我……」付寧沒想到表哥竟然不顧她的反對和姑父姑媽將事情都說了,而她更沒想到姑父姑媽竟然不在意,說不感動是假,她想說自己配不上表哥,卻被父親打斷。

「別再鑽牛角尖了,你這孩子就是心思重,你也不想想歡哥兒,他為了你從京城趕回來瘦了幾圈,又求著你姑父姑媽給我們寫信,生怕你想不開,他的這番情誼,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他是真心實意對你,不會因為你怎麼著就舍棄你的!咱們虧欠歡哥兒,你成親後對他好一些,對公婆孝敬一些就是,難道你要讓歡哥終身不娶嗎?」。詹氏知道女兒不能生育自然要為女兒考慮,若是別人知道自是不會娶女兒,而歡哥對女兒這份情,她雖然覺得愧對歡哥,可總比女兒嫁不出的好,若真沒有孩子,日後大不了讓歡哥納房妾室。

再看女兒這些日子消瘦了那麼多,若是沒有小姑子的這封信,只怕失去女兒他們還不知道,對女兒是又恨又憐。

其實付進和詹氏這麼想,主要是因為何道東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他在信中只說付寧找大夫看病得知自己不能生育,這才起了與歡哥取消婚約的主意,只要是不想耽誤歡哥,表揚了付寧一番,又說出兒子的擔心,怕付寧想不開,做了傻事,讓付進夫妻多關心關心她,不要在她面前多說,一切等他見面再為寧兒診斷,到時候自有分曉。最後表面他們夫妻二人的立場,不管付寧能不能生育,都是何家的媳婦,歡哥非寧兒不娶,讓他們夫妻放寬心。

付寧頓時震驚了,心里開心又難過,表哥非她不娶不是隨便說說的,姑父和姑媽都已經同意了,也許她該自信一點,堅強一點,試試又如何?就算以後表哥嫌棄自己,至少她也被愛過不是嗎?

「爹,娘,女兒听你們的。」付寧感動的流淚,在詹氏懷里帶著羞澀又帶著幸福低聲說道。

金衣看著這一幕轉身離開,他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真好,雖然他心里有些酸澀,但付寧幸福才是真的好。

到了二月付寧及笄,因為林玉如月復中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何道東夫婦不能離開,林玉如便派人跟著何家歡去了常州,並讓何家歡給付寧帶了一對翡翠鐲一對金耳環。何道東及付氏則送了些首飾之類的及笄禮,何家歡則帶著自己親手雕刻的畫像和一支木釵。

付進一家想到林玉如會給付寧送來及笄禮,心里十分感激。因為在常州沒有熟人,也就沒有辦隆重的及笄禮,只是全家弄了席酒菜慶賀了一番,各自拿出禮物交給付寧,並由詹氏親自給女兒梳了發式,叉上付氏送的金釵便算完成了成人禮。

付寧不像以前那樣將何家歡往外推,反而羞澀的給何家歡布菜,讓何家歡只覺得喝了蜂蜜,不禁有喝了幾杯。

「金衣大哥,謝謝你這些日子對寧兒的照顧,小弟佩服你!」

「不用謝,我是奉了太子之命保護付家老小的安全,這是我的職責。」金衣喝了杯中酒,心里十分感觸,喝了些悶酒,此時竟是多嘴的叮嚀了一句,「付姑娘是好女孩,你可憋辜負了她。」

何家歡深深的看了金衣一眼,又看了付寧一眼,「金大哥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護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那就好,咱們喝酒!」

付家老小看著平日不愛沾酒的兩人喝的歡樂,不明所以,勸也勸不住,最後的結果是兩人都喝醉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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