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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兄光臨,有失遠迎啊!飯菜已經準備妥當,咱們兄弟兩今天一定要好好喝兩杯,有事飯後再說。」何道東趕在夫人開口前發話。

「錢兄、嫂子,還請移步西廂院,咱們宅子不比貴府寬敞,人員也簡單,更是沒有抄手回廊,下雨下雪天在正房用房不方便,便在西廂院緊靠廚房安置了個飯廳,讓你們來回折騰,實在不是待客之道。」錢博遠在最前面,錢太太緊跟其後,何道東與錢太太幾乎平行,何付氏稍微後于丈夫,「錢兄、今兒愚弟甚是開心,咱們一定要不醉不休,至于嫂子和內人,她們想必也有好多話說,不如咱們互不相干,聊的也盡興。至于小女上學的事,想必嫂子已和內人說過,這事晚上我與內人再商量商量,主要是要問小女的意思,明天必會給錢兄答復。」

何付氏雖然不明所以,但丈夫的意思她一向遵從,便點頭附和,「是啊,姐姐,妹妹覺得甚好,但還得給我們夫妻一些時間消化這天大的好事,這畢竟關系小女的未來。現在姐姐還是隨妹妹去花廳吃飯,咱們接著聊咱們女人家的事,讓他們大老爺們自己喝酒。」說完便吩咐老何和何媽分別上菜。

「兒女的未來對咱們做父母的人來說就是一等一的大事,自然要謹慎,咱們今兒就好好喝酒。」錢博遠隱隱覺得何道東不是很願意,百思不得其解,換做別人,這是天大的好事,畢竟他的女兒已經在杭州府有一定的名望,不管他是否願意效力于秦王,和她女兒走的近對日後嫁人不管如何總是好的,他似乎不是很想讓兒女有多大作為,大兒子已然是傳承他的衣缽,而次子也是去年經他勸說才送去學堂,對次子僥幸通過縣試並不開心,反而表現出一絲擔憂,難道何家還有什麼是他不知曉的?

酒過三巡,錢博遠便是借著酒勁又一次拉攏何道東,「賢弟,愚兄我年長你五歲,卻是沒見過你這般死腦筋的人,愚兄不笨,看的出來自從那日談後,你對愚兄疏遠了許多,愚兄實在不明白,為何你有享受榮華富貴,光祖耀祖的機會卻視而不見反而多有抵觸。」

「實不相瞞,愚弟性子太過耿直,只求活的簡單、自在,保全家大小平平安安即可,憑醫術養家糊口倒也自在,愚弟沒有錢兄的理想抱負,這大概就是人各有志吧。還請錢兄莫要嫌棄愚弟,日後還能這般暢飲。」

「賢弟此言差矣,若是到時候天下大亂豈不是百姓遭殃,到時候又怎麼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愚兄就討賢弟一句話,若是到生活賢弟能出小小的力便能避免一場亂戰,賢弟可願出手?」

「錢兄太看得起愚弟了,來喝酒喝酒,這些話還是不說好了,聖上自有定奪,若是強行扭轉只怕得不償失,傷及無辜啊。」

態度已是十分明確,錢博遠十分憤怒,若不是秦王下令,他真不願與這迂腐之人迂回,還不如直接用強來的痛快。

話說到這,兩人相對無語,此刻也沒有心情相互恭維,左右不到半個時辰,錢博遠便稱家里有事,帶著夫人回去。

錢博遠夫婦離去,何道東便自行喝起了悶酒,他這次拒絕了秦王的拉攏,不知秦王會不會放過他,若執意讓他效命,他能拒絕得了嗎?

何付氏卻是一臉喜色,見丈夫如此,忍不住問道,「老爺,果兒若能跟著錢家敏丫頭學習,不論如何對她的將來總是好的,而且……妾身覺得錢老爺一家怪怪的,若是果兒能去錢府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說到後面神色帶著擔憂,「不知道是不是妾身多想,若是老爺不愛听就別放在心上。」

「夫人!看看孩子們有沒有吃好,讓他們洗漱好了到我們房間,我有話和他們說,你且弄些醒酒唐來,讓老何給我準備洗漱水,我去房間等你們。」何付氏見丈夫神色嚴肅中帶著擔憂,知曉丈夫有大事和大家說,點頭同意。

「妾身先扶夫君進房吧。」

「不用,你去安排吧。」何道東卻是擺擺手,自己撐起身子往屋內走去,何付氏看著丈夫一下子老了十歲的背影,想到今天發生的事,還有自己的猜疑,不禁擔憂。按照丈夫的交代,叫來長子,將剛才丈夫說的話重復一遍,「家歡,你照顧弟弟,讓何媽給妹妹洗漱,她腳傷了行動不便。等收拾妥當了,就來娘房間。」

「大哥,你說娘他們是不是已經決定了讓我更紹敏姐姐一起上學?」

「不知道,一會就知道了。」何家歡已經懂事,看父目臉色知道事情也許不會那麼簡單,背著何家果心事重重。

「爹,娘,我們到了。」

「爹,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何家果見父親竟是靠在床上,很是詫異。

「沒事,你們都坐下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如是何道東靠在床上,何付氏及三個孩子坐在床對面,何道東這才接著說道,「夫人,孩子們,有件事我一直對你們有所隱瞞,如今這局勢卻是不得不說,否則那日招來殺身之禍,你們卻絲毫不知。」

四人均是面面相覷,何家果想到前世的經歷,不禁開口問,「爹,是不是錢伯伯要你去京城?」

何道東搖搖頭,「不是去京城,但卻與京城有關。夫人,其實當今太後對我祖父有知遇之恩,更甚是救命之恩,當年祖父只是個小小的大夫,卻也想光耀門楣,去京城競選太醫,幾次下來都被人頂替了名額,正在祖父心灰意冷離京路上遇到護國公的二小姐在回京路上感染風寒,也就是當今太後,便自告奮勇為其診脈,將其治愈,隨後便跟著二小姐回京,經由護國公推薦,祖父很順利的進了太醫院。後二小姐嫁給先皇為後,祖父便成為太後指定的太醫,祖父一時風光無限。一直到當今聖上,當時的太子大婚,娶了右丞相長孫家的嫡長女為太子妃,一年後太子妃沒有消息,太後便將娘家的佷女嫁給太子,並封了良娣,于是便引發了長孫家和王家的明爭暗斗。

太後有自己的私心,讓祖父給太子妃當時下了藥,讓太子妃三年之內不能有孕,讓王良娣搶先生下了皇長子,也就是如今的景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太子妃知曉了祖父下藥之事,便向先皇告狀,要殺了祖父,幸虧太後得到消息,連夜讓人送祖父及家人出京,全家該行改名。全家才來到杭州,祖父也放棄了醫術,過著平民百姓的日子。

只是祖父做了一輩子的大夫,老了卻是越發想讓自己的醫術得到傳承,十年過去了,祖父也已經五十多歲,當年之事無人再提,祖父便決定讓父親從醫,為了掩人耳目給父親找了老大夫,自己則在家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于父親。臨死之前,定下祖訓,子孫後代,學醫只為救人謀生,不得入朝為官,不可用藥害人!

錢博遠是秦王的人,想讓我為秦王所用,不管做什麼,我都會違背祖訓。秦王能找到我,就怕他已經知道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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