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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帝君帝後,瓦解月宸

火璉醉和木丼瀾就這樣靜靜的四目相對,周邊的一切似乎都是沉寂了下來。

過了許久許久,木丼瀾終于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了火璉醉,隨後對著地,「呸呸呸,火璉醉你這個臭小子!這是老子的初吻!」

而此刻也很是呆滯的火璉醉才被木丼瀾的聲音喚回了神,當看到木丼瀾那副極其嫌棄的模樣時挑了挑眉,「你不是說你喜歡男人嗎?那本少主就勉為其難成全你一下」

「滾,火璉醉你這個變態,你給老子滾!呸呸呸!」,木丼瀾聞言當下便是直起腰,火爆的有些跳腳大怒道。

「就不滾,就不滾,反正我都親了你,那就對你負責好了!」,火璉醉此刻再次掀開了衣襟,露出大片大片性感的皮膚,狹長的眸子滿是魅惑的對著木丼瀾眨著。

實在是听不下去火璉醉的話,木丼瀾當下便是運氣輕功轉身偏離而去,看到這一幕火璉醉再次挑眉,隨後便也是運氣輕功追了上去,邊追口中還邊說,「等等我,我還要對你負責呢!」

這話讓前方的木丼瀾忍不住在空中一個踉蹌,大吼道,「火璉醉你這個變態!老子才不要你負責!」,此刻的木丼瀾不禁有些後悔方才挑釁火璉醉了,哪里知道在這嚴謹的古代居然還有像火璉醉這般人物。

就這樣兩人你追我趕,一個紫衣火爆美男在前方破口大罵,一個紅衣妖嬈的美男在後方深情呼喊,形成了上古遺跡的一抹風景線。

而另一方霧影傾城和沐凌楓、沐莞曦也已經在遺跡大殿的周邊轉悠了許久。

「傾城,你看前方的那個大殿,在眾多宮殿中顯得很是突兀,想必應該是一座主殿!」,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主殿,吸引了沐凌楓的目光,只因幾人一路走來遇到的大殿雖然也是有些規模,但是跟眼前這座大殿比起來追根究底還是顯得有些小了。

聞言霧影傾城也是看向那邊的大殿,隨後冰冷的聲音響起,「那我們就去那座大殿」,說完便是轉身向著那大殿而去。

而沐凌楓和沐莞曦也是緊隨其後,因為有著幽邪給的藥,沐莞曦的腿傷已經好的有些差不多了,只需再過兩日那傷怕就是會好透了。

「皇兄,這上古遺跡到底是以前哪個皇朝的?竟然這般壯闊,比起我們雪封簡直是強大了不止三倍!」,沐莞曦看著這座大殿,不禁有些感慨的出聲,自小就是出生皇室,饒是見慣了高大建築,此刻都不禁感慨萬千。

而就是此刻的沐凌楓都是頗有感觸,不得不說,這座上古遺跡確實超越了他對王室的認知,一座偏側的主殿都修建的這般華麗壯闊,那不得不說這座上古遺跡在往昔定然是一個蔑視其他的皇朝,就是獨一無二都可見一般。

而霧影傾城則是冷眸微微眯起,「想必這在千百年前應該是一統凌天大陸的皇朝!」,此刻霧影傾城寒冷如冰山的聲音也是帶著些詫異和不可置信。

「什麼?千百年前一統凌天大陸的皇朝?!」,聞言沐凌楓和沐莞曦皆是睜大眸子,大聲開口道,語氣中滿是驚駭。

「嗯,沒錯,照這樣看來的確是這樣」,霧影傾城只是微微詫異了片刻後便是恢復了平靜,能夠親眼看到流傳千古的皇朝也是一大幸事。

「皇兄,若是我未曾記錯的話,我們凌天大陸自古以來唯一統一了凌天大陸的皇朝……只有開國的貞天王朝!」,沐莞曦回思片刻,滿目震驚的開口道。

聞言沐凌楓深深的看了一眼沐莞曦和霧影傾城,隨後便是沉重的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這樣,如果這座上古遺跡當真是統一整個凌天大陸的王朝,那麼必然就是貞天王朝無疑!」

想到這里幾人皆是有些震撼,被流傳千百年的開國貞天皇朝竟然就這樣出現在幾人眼前,怎能不讓人感到震驚和不敢置信?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不過皇兄,不是說那時的帝君極其寵愛帝後,但是那位帝後卻是只鐘愛當朝國師嗎?」,說起貞天王朝,沐莞曦便是來了興趣,因為小時便是听雪封帝後給她講過貞天王朝那一段曠世奇戀,現在想想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嗯,傳言確實是如此,那時的貞天帝君極其寵愛其帝後,只是在帝後大婚時卻被國師攪了婚禮,帝後和國師在大婚上緊緊相擁,這件事也就鬧得人盡皆知」。

沐凌楓說起這一段也很是贊嘆,真是未曾想到,從古至今竟然還有這般人物,敢大鬧帝後大婚,還公然與帝後相擁,這簡直就是在天下人眼中狠狠的扇了那帝君一巴掌。

說著霧影傾城便是推開了那大殿的門,內里是一座巨大的廳堂,雖然已經看不清初始的樣貌,但是有些東西還是依稀可辨。

幾人便是踏了進去,沐莞曦看著這廳堂美眸眨了眨,「皇兄,我如果沒猜錯,這座大殿應當是後宮哪位極其受寵的後妃所住之處!」

說完沐莞曦便是朝著偏殿的寢宮而去,而沐凌楓和霧影傾城對視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在推開那寢宮的門時所有人都是一愣,只因為這座寢宮並沒有像別的大殿一般受到很大的腐壞,牆壁上皆是赤紅,看樣子竟是被朱砂浸染過的。

自古以來,朱砂都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只有皇室或是大家女子才會在手臂上點一顆朱砂痣以此證明處子之身,然而像這般大規模的用朱砂侵染牆壁,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奢侈。

僅從這一點便也是足以看出,這座上古遺跡的確有可能是開國貞天皇朝的所在之處,而這個被朱砂侵染的寢殿如果沒有差錯就應當是開國帝後所住之處。

想到這里沐莞曦便是有些好奇了,那位傳奇的開國帝後她可是崇敬很久了。

想著想著便是走進了這處寢宮之中,而沐凌楓和霧影傾城也是隨即踏了進去,內里的裝扮也是極為奢華的,寢宮的地上還放著幾顆已經破碎的夜明珠。

而沐莞曦便是被梳妝台吸引了,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只見那寬大的梳妝台上放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雖然銅鏡已經破碎的開不出什麼痕跡,但是這般巨大的瓖邊還是讓沐莞曦忍不住驚嘆出聲。

梳妝台上擺放著許多許多的匣子,但是匣子已經被人打開過了,想必是當初敵軍進犯時收攏走的金銀珠寶。

想至此沐莞曦心中在想,這位帝後果然是極其受寵愛的。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在大殿外響起,霧影傾城和沐凌楓的目光瞬間便是轉向了門口之處。

「咦,竟然是霧影神醫和雪封太子」,頗有英氣的女聲響起,滄海明月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而在她身邊站著的自然就是龍肆天了。

看到是龍肆天和滄海明月,霧影傾城和沐凌楓這才放下了戒備。

「你們怎會出現在這里?」,沐莞曦也被喚回了思緒,當下便也是跑到了門口看著滄海明月和龍肆天,有些好奇的開口道,兩方背道而馳竟然也可以相遇?

「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經過一個房間的密道之後竟然就是來到了這邊,走了好久才看到這座與眾不同的大殿,自然是要進來看一看的,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們!」,滄海明月此刻也是詫異非常。

她和龍肆天兩人一直前行,在進入了一座大殿後以外的發現了一處密道,這才從密道中一直走到了這邊,在看到這座遠遠大于其他的宮殿時才走了進來。

「原來如此,那你們也進來看看,我們猜想這可能是開國貞天皇朝的上古遺跡!」,沐凌楓看了看龍肆天和滄海明月,不禁開口道。

而聞言的龍肆天和滄海明月亦是對視一眼,隨後龍肆天便是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玉碗,「你們看看這個玉碗就知道了」

說著沐凌楓便是接過了玉碗拿在手里,只見那玉碗底部竟是刻印著四個字,「貞天年間!」

方才幾人也只是猜想罷了,沒想到此刻竟是得到了驗證,頓時心中百感交集,貞天王朝,這座上古遺跡真的是貞天王朝。

而滄海明月在此時便是踏進了那寢宮內,看到里面侵染的朱砂時也是不禁為這奢侈的手筆乍舌,果然不愧是唯一統一凌天大陸的王朝。

「這座寢宮我們猜想應該是貞天帝後的寢宮」,沐莞曦看著滄海明月的神色不禁開口道。

聞言滄海明月便是仔細的注意著周邊,隨後便是被那雕花木床吸引了目光,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雖然這座木床已經坍塌,但是輪廓依舊還是可以看出的。

只見滄海明月自那木床的角落下拿起了一株釵子,這釵子上儼然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金色鳳凰,鳳凰的嘴中還餃著一顆光潔的琉璃珠,這珠子此刻依舊耀眼無比,隱隱還散發著七色光滑,可見其的價值,釵子下方還落著幾縷流蘇。

看到滄海明月手中的釵子時沐莞曦驚呼出聲,「這是皇後才能戴的鳳釵!」,作為月宸國的帝後沐莞曦自然是知道這些的,鳳釵極為華貴,是在帝後與帝君一同接見外史時才會戴上的,不過她的鳳釵上並沒有瓖嵌琉璃珠。

看到這鳳釵,一切的猜想也就再次得到了驗證,這座用珍貴朱砂浸染的寢宮果然是當年那位傳奇帝後的休歇之處。「也不知風繆帝後現在在哪里,如果她在的話就好了」,沐莞曦接過那株鳳釵,不知為何竟是想到了幽邪,可見在她眼里亦是覺得能配的上鳳釵的也只有即墨幽邪了。

聞言滄海明月也是有些感嘆,看了看沐莞曦手中拿著的鳳釵,不知為何,她也是覺得這鳳釵還是配在即墨幽邪身上合適一些。

而霧影傾城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瞬的黯淡,隨後看了一眼那鳳釵,不禁開口道,「鳳凰餃珠,昭示後宮只此明珠,再無其他」。

聞言沐莞曦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鳳釵,大概真的是這個意思吧,後宮三千粉黛皆是棄之,只此一珠籠罩後宮之中,這鳳釵果然是適合即墨幽邪那般風華的女子。

自古以來一帝一後不是沒有,可卻是極其稀少的,將近百年間四國之內更是沒有一人願意廢除後宮,百年後的今天也就是風繆帝君烈火擎蒼深情至此,宣告天下只娶一妻!

沐凌楓和龍肆天則是對視一眼,隨後龍肆天便是苦笑一聲,就是他也覺得,這株鳳釵是為了那女子量身打造。

幾人皆是在此感嘆沉思。

此刻的幽邪和烈火擎蒼一行人也已經回到了大陸,啟程從天海域回風繆帝國。

一路上,不管是哪里都在談論著上古遺跡的事情,都在想著這次從上古遺跡中會不會被帶出什麼前所未有的寶物。

而幽邪和烈火擎蒼皆是淡漠以對,馬車毫不停歇的向著風繆帝國而去。

走了兩天兩夜,終于來到了風繆境內。

馬車進入風繆境內後也是未曾停歇過,一路向著皇宮而去。趕著馬車的魂凌和魂一直在想,自家王妃有喜了,應該感覺回去好好休息,讓人炖點雞湯好好補一補。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蒼穹殿。

此刻蒼穹殿外清蘭、雅竹、黛萱和傅帛都是眺首相望,只希望自家主子早點回來。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幾人面露喜色,能在皇宮這般大張旗鼓的駕馬車的,除了自家主子外還真沒有別人了。

當下幾人便是上前幾步,在馬車剛剛停穩之後。

烈火擎蒼便是先一步自馬車中出來,隨後攙著幽邪下了馬車。

而清蘭一看到幽邪,當下便是高興地撲了上來,然而半路上卻是被魂凌擋住,頓時清蘭便是不高興了,「喂,你擋我干什麼?!」

「哼,你小心著點,王妃現在有喜了,可禁不起你這般撲上來!」,魂凌當下便是對著清蘭大聲的開口道。

「有喜怎麼了,有喜……什麼,你說什麼?有喜?!」,原本還愣頭青的清蘭猛然間回思到有喜這兩個字的含義,頓時呆呆滯滯的抓住了魂凌的領子口,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你先放開我!沒錯,王妃有喜了,所以你還是悠著點吧!」,似是很高興清蘭這副模樣一般,魂凌揚了揚眉毛,頗有一副我怎麼會騙你的樣子。

而清蘭沉思了片刻後,終于伸手在魂凌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魂凌當場面色變得鐵青大叫出聲,「啊!疼死了,你謀殺啊?!」

听到這猶如殺豬般的聲音後,清蘭這才回過神來,理都不理魂凌,轉身看向幽邪,面上滿是喜色,「小姐,小姐你真的有喜了?!」

看著清蘭這副模樣,幽邪當下有些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

清蘭看到幽邪點頭之後猛的轉身緊緊的抱住了一旁的淡菊,「你快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啊,小姐竟然真的有喜了,哈哈哈!」

淡菊看著清蘭的樣子,當下翻了翻白眼,對著清蘭很是鎮定道,「清蘭,清蘭你要平靜一下,沒錯,小姐有喜了」

听到淡菊的話,清蘭這才順了順胸口,「對,我應該平靜一點」

而雅竹在听到幽邪有喜時也是呆滯住了,隨後更是夸張的奔向了寒梅,目光灼熱道,「小姐有喜了?」

寒梅看著一向沉靜的雅竹都變成這副模樣,不禁笑道,「對啊,小姐有喜了,所以以後有的你忙了,小主子的衣服肚兜都包你管了」

聞言雅竹更是大喜,「對啊,小主子的衣服都歸我管了,太好了!不行,我現在就應該去準備柔軟點的布料,開始做衣服」,說著雅竹便是轉身向房間里走去。

走到半路上卻是被魂攔住,「等等!小主子還要八個月才會出生的,你這麼急干什麼?」

听到魂的話雅竹這才停下了腳步,「對啊,還要八個月才會出生的」,後知後覺的雅竹恍然大悟,頓時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我看我還是多做一些好了」

黛萱和傅帛也是面色大喜的看著幽邪,主子有喜了,這樣的話以後就會出現一個小主子,真是太好了。

而幽邪在看到傅帛和黛萱時,緩步向兩人走來。

看著幽邪來到了兩人的面前,黛萱和傅帛皆是大喜的開口道,「主子,你終于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傅帛,在上古遺跡時,我曾見到你的父親傅坤」,幽邪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一旁的傅帛開口道。

聞言傅帛有些呆愣的看了看幽邪,又看了看身邊的黛萱,突然傻傻的開口道,「主子,家父……家父身體可還好?」

幽邪看著傅帛再次開口道,「他很好,現在我有任務交給你和黛萱」

听到有任務,黛萱和傅帛皆是對視一眼,傅帛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看著幽邪。

「我要你和黛萱隨同傅坤前往錦溪畔,成為畔主」,幽邪的聲音清冷漠然的不帶一絲情緒,讓人看不出她是何意,然而這句話不亞于一個重型炸彈炸響在了黛萱和傅帛的耳邊。

「這……主子,成為錦溪畔的畔主,這怎麼可能?」,傅帛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幽邪開口道,錦溪畔雖然曾被幽邪攪得一團亂,但是其底蘊也是深厚的。

「是啊,主子,我曾是錦溪畔畔主的女兒,錦溪畔的底蘊如何我還是有些底的,如今黛雄是畔主,要想篡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黛萱蹙了蹙眉頭,有些為難的開口。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排,你們只需跟著傅坤前往錦溪畔就好」,幽邪再次清冷的開口,語氣中沒有絲毫起伏,不過確實給了黛萱和傅帛一種相信她的感覺。

兩人當下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是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定然不負主子的厚望,錦溪畔,屬下一定竭力收取!」,傅帛滿目堅定的開口道。

幽邪見狀淡淡的點了點頭,「好,待你們收取錦溪畔之後,就待在錦溪畔」,幽邪說完便是轉身向著烈火擎蒼走去。

而傅帛和黛萱此刻卻是眼圈微微有些紅了,主子的意思是,只要沒有她的命令,他們二人就可以永遠待在錦溪畔之中。

雖然當初兩人逃離了錦溪畔,但那也是迫不得已,追根究底他們兩個都是生在錦溪畔長在錦溪畔的,又如何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主子說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他們而已,想到這里兩人就不禁心中感慨萬千,他們何德何能,能夠得她當主子?

烈火擎蒼唇角微微勾起,將幽邪攬在懷里向著蒼穹殿走去。

而寒梅幾人也是看著幽邪和烈火擎蒼離去的背影,心里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得主如此,她們還有什麼奢求的?

也是在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是更加堅定了一輩子跟在幽邪和烈火擎蒼身邊的想法,不論日後他們二人會去哪里,他們幾個也定然相隨。

回到了蒼穹殿的寢宮,烈火擎蒼便是攬著幽邪坐在了床沿邊。

幽邪突然思緒一轉,開口問道,「西越宵被關在哪里?」

在天海域時她看著沐婉曦的樣子,便也知道雖然沐婉曦對西越宵可能並沒有什麼情意可言,但是自古以來女子都以夫為天,既然她嫁給了西越宵,那麼自然也會願意為了他來求他們放了西越宵。

聞言烈火擎蒼垂眸看了看幽邪,抿了抿唇開口道,「在地牢」

看著烈火擎蒼的模樣,幽邪便是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道,「我未曾想過放了他,如今這副模樣也不過時他自己咎由自取罷了,我只是在想,即墨挽月這個月宸皇貴妃死在了上古遺跡,而沐婉曦這個皇後看那副樣子想必也不會再回到月宸了」

烈火擎蒼也是環住了幽邪縴細的腰,「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此刻月宸國大亂,我們既然先一步回來,自然要去收取了它月宸國」,說這話時,烈火擎蒼的眸子冷冽的不帶一絲溫度,月宸國,鎮國將軍府。

「恩,我便是這樣想的,討伐月宸我陪你一起」,幽邪此刻也是冷了冷眸子,即墨挽星,既然在上古遺跡並未踫到你,那麼我就先鏟除了你家如何?

聞言烈火擎蒼皺了皺劍眉,但在看到幽邪的表情時原本想要開口的話還是未曾說出口。

而此刻幽邪卻是抬起了眸子看向烈火擎蒼道,「你放心吧,我沒事,不過是跟隨你一起去月宸而已,我保證我不會出手的」

听到幽邪的話烈火擎蒼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伸手模了模幽邪的發梢,「你要一直跟在我身邊,不許離開一步」

「好,我絕對不離開一步」,幽邪閉上了琥珀色的鳳眸,乖乖的開口道。

第二日,幽邪便是隨著烈火擎蒼一起來到了地牢之中。

「帝君,帝後,月宸皇帝西越宵就關在了此處!」,看守地牢的將軍雙手抱拳恭敬的對著烈火擎蒼和幽邪開口道。

聞言烈火擎蒼冷漠的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聲音依舊那般冷冽,不過那將軍自然是清楚烈火擎蒼的性子,當下未曾再開口,听命領著侍衛下去。

而此刻躺在草墊上的西越宵听到了響動,當下跑到了牢門邊大聲開口,「快開門!放朕出去,你們風繆簡直是欺人太甚!朕乃堂堂月宸國帝君,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囚禁在這里?!簡直是放肆!」

「听到沒有,快放朕出去!不然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風繆帝國!絕對不會!」

一聲一聲淒厲怒吼的控訴聲響徹在地牢之中,而烈火擎蒼和幽邪卻是仿若未聞,一步一步走向了關押西越宵的牢房中。

西越宵的聲音在看到烈火擎蒼和幽邪時消散了下去,只是睜著雙目有些憤恨的看著兩人,卻是未曾再開口。

而幽邪卻是打量著此刻的西越宵,只見此刻的他一身破爛不堪的黑衣,發絲凌亂的披散在臉上,頭上的玉冠也不知摔倒了哪里,儼然沒有了一國帝君的風範。

看著西越宵的這幅模樣,幽邪的思緒不禁飄轉,記憶中,原主總是喜歡追在西越宵的身後,這樣就造成了她花痴無度的說法。

而西越宵總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會保持自己一國太子的風範,如果不說他心思深沉的話,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好的太子。

「呵,你們兩個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西越宵看著烈火擎蒼攬著幽邪的腰,當下再也沉靜不了,大聲的怒吼出聲,語氣中說不出的自嘲。

「看你笑話?你有什麼值得我們看的?」,幽邪的思緒回轉,淡淡的掃了一眼此刻的西越宵,聲音清冷漠然的開口,而眸光淡然的看著西越宵。

西越宵看著幽邪的這幅模樣,不禁有些無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初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從來不間斷的小丫頭已經變了。

變成了天下第一才女,變成了天下第一美女,變成了琉璃齋、醉籬閣和鎏涎苑的幕後之主,更是變成了暗幽宮宮主,就連性子都變得這般無心冷清,簡直漠然得讓人感到可怕。

「即墨幽邪,為什麼你變成了這樣?你以前不是喜歡我的嗎?現在我願意為了你改變啊,我願意只娶你一個人,我願意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也只對你好,可是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給我個機會?!」,西越宵微微垂下眼簾,有些痛苦的低吼道。

而烈火擎蒼攬著幽邪的手臂收緊,眸子冷冷的看著西越宵。

幽邪卻是回頭對著烈火擎蒼笑了,但在看向西越宵時,臉色依舊如對陌生人般平靜淡然,「無關其他,心里的人不是你而已」,聲音清冷漠然中此刻更是夾雜著不可忽視的冷酷。

聞言西越宵慢慢站起身,狠狠的踢向了牢門,冷戾的開口道,「不可能,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是愛我的,我知道!」

看著西越宵此刻的模樣,幽邪不禁為原主感到一絲惋惜,這個男人,喜歡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這個女人的才華和美貌,喜歡上這樣的一個男人,真是悲哀。

西越宵似是看到了幽邪的表情,頓時更是暴躁不已。

「你想多了,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就告訴你,我不是真正的即墨幽邪,她已經死了」,幽邪琥珀色的鳳眸看不出一絲情緒的變化,仿佛真的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而听到這話的西越宵卻是平靜下來,冷冷的看著幽邪道,「就算你喜歡的不是我,也不需要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無稽之談,可笑!」

而幽邪卻是依舊平靜冷漠,「信不信由你,以前的即墨幽邪確實喜歡的是你,只是我並不是她,自然不會對你有情,她在被送往葉城的路上就病死了,我來自華夏」

听到這話的西越宵便是有些不得不信了,頓時便是開始回思。

一個人是會變,但是就算是變怎麼可能連性子也變的這般透徹?

就是此刻的西越宵也不得不信,腳步頓時踉蹌了幾下,看著幽邪的目光漸漸變得詭異,自古便是對于鬼神之事很是相信,此刻他儼然已經將幽邪當成了鬼一般。

「就算你不是即墨幽邪又如何?你現在佔著她的身體,我若把這件事宣告出去,你這個風繆的帝後怕就會被焚燒了,不知到了那個時候,你身邊的這個風繆帝君能否救得了你?哈哈哈」,然而西越宵卻只是害怕了片刻就恢復了神色,滿臉陰沉狠辣的看著幽邪道。

烈火擎蒼看著西越宵的模樣,當下便是勾起了唇角,滿眼的冷戾道,「你覺得你還能出去?」,聲音滿是嗜血和殘忍,讓西越宵不禁面色一白。

「你……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月宸的帝君,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月宸起兵嗎?!」,西越宵突然睜大了眸子,聲音中滿是顫抖和驚恐的開口道。

「月宸起兵?哈哈,莫不是你不知,今日我就要討伐你月宸?日後月宸不過是風繆的附屬國而已!」,烈火擎蒼淡淡的掃了一眼西越宵不敢置信的臉開口道。

「不……你們不能這樣!不能!」,西越宵看著烈火擎蒼和幽邪的表情,便知討伐月宸這件事怕是真的,若是風繆真的這個時候起兵月宸,那月宸又如何能夠抵擋的住?

話落間,烈火擎蒼已經攬著幽邪轉身,走到牢房門口時,對著那看守地牢的將軍大聲道,「送月宸帝君」,這聲音猶如九幽地獄的冥音一般傳入了西越宵的耳中。

送月宸帝君……送月宸帝君……送月宸帝君……

在從地牢出去之後,烈火擎蒼便是帶著幽邪前往了宮門口。

此刻的風繆皇宮門口已經聚集滿了整整五萬精兵,討伐月宸,月宸國歸屬志在必得!

烈火擎蒼將幽邪送進馬車之後,便轉身來到軍隊最前方,一個飛躍就跨到了馬上,隨後用手中的佩劍狠狠的指天,大聲道,「出發,討伐月宸!」

「出發,討伐月宸!」

「出發,討伐月宸!」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風繆皇宮上方,氣勢如虹,震撼了整個風繆帝國。

幽邪透過馬車的簾子看向了最前方那個以劍指天,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驚天氣勢,仿佛整個天地間主宰一般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那個男人,是她的,是她即墨幽邪的!

隨著幽邪坐在馬車中的寒梅四人看著幽邪的表情,又看了看前方的烈火擎蒼,幾人都是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自家小姐和姑爺果然是天下最相配的!

而在外騎著馬的魂天四人也皆是滿心的震撼之意,自家主子果然是強大,睥睨天下的人物!

強大的軍隊就這樣氣勢驚天的向著月宸而去,一路之上讓多少百姓和江湖人士目瞪口呆,這般高調的前往討伐別國的軍隊,也就只有風繆帝君能夠做得出來了。

而此刻的月宸已經一片混亂,此刻的月宸朝堂之上。

「帝君被捉到了風繆帝國,原本以為若是風繆帝君和帝後前往了上古遺跡,咱們就有機可乘救出帝君,誰知他們竟然還留了一手,讓人那般看守風繆,咱們竟然連風繆邊境都過不去!簡直可惡!」,月宸大將此刻狠狠的捏著手中的佩劍,有些憤怒的開口。

「是啊,風繆國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月宸定然不能坐以待斃!」

「沒錯,帝後也不知去了何處,若是帝後在此我們就可以請她寫旨聯合雪封,共同向風繆征戰,到時我看他風繆還如何這般的囂張!」

即墨宏站在首位,听著下方眾人嘰嘰喳喳的爭吵,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皺了皺眉,眉眼間的皺紋一覽無余。

自從在風繆國經歷了那次太皇太後壽宴之後,他即墨家就總是不順,如今竟然還發生了帝君被囚這般侮辱的事情,難道他月宸國真的是氣數已盡?!

況且幾日前挽月還帶著挽星一起前往了上古遺跡,這麼多天一直未曾有過音訊,也不知現在如何了,他就這麼兩個女兒了,如今天下大亂,他又怎能不但心自己的女兒?

可是如今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將帝君救出來,其他的一切再從長計議好了。至于帝後消失一事他倒是沒有別的看法,一國帝後無故消失在後宮之中,這本就是大忌。

消失了才好,那他的挽月回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上皇後之位,至于終生不能生育,哼,以他即墨家的兵力,封了那些人的口不就好了。

日後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讓挽星進宮,若是能懷了龍子,那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這樣他即墨家的勢力也就算是穩當了!

就在即墨宏這般想著時,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將軍,大將軍,不好了!不好了!」,這人的聲音極其驚恐,再看他一路跑來的步伐,簡直是恨不得多長幾條腿一般。

即墨宏不禁皺了皺,怒叱出聲,「干什麼慌慌張張的,還嫌我月初不夠煩不成?!」

听到這話那前來稟告的人卻依舊面色發白,腳步虛浮,來到即墨宏面前更是咚的一聲跪倒在地,顫顫巍巍道,「將……將軍,不……不好了,風…。風繆帝君……帶兵討伐月宸!如……如今已經到了……到了邊境!邊境駐扎的十萬精兵……已經支撐不住了!」

聞言即墨宏腳下一個踉蹌,「你……你說什麼?!」,這一句話瞬間打破了即墨宏心里對日後所有的藍圖,心下更是猶如萬千螞蟻撓心。

而在場的所有朝中大臣皆是大驚失色,面色慘白如紙。

「天啊,這怎麼辦啊?!難道我月宸真的就這樣完了?!」

「怎麼辦?世人都說那風繆帝君心狠手辣,冷情嗜血,若是將我們一干月宸大臣抓住,那豈不是……」

「對啊,不行,將軍啊,下官有些頭痛,先行下去休息了」

「是啊,是啊將軍下官也有些肚子疼痛,也就先下去用些藥了」

「是啊將軍……」

「我也要下去啊將軍……」

眾位月宸朝中大臣听到烈火擎蒼親自帶兵討伐月宸,當下個個嚇得想要紛紛回府準備細軟和行李,逃到別國去,總比落入風繆帝君手中好的多。

然而眾人卻是未曾听到即墨宏的聲音,當下各自對視了一眼,紛紛轉身就走,有些表現的則更甚,改走用跑,生怕即墨宏揪住他們一般。

而此刻的即墨宏已經完全陷入了絕望中,此刻的月宸國已經沒有了別的閑置的軍隊,就是有也是距離月宸十萬八千里之外的軍隊,就算此刻趕來也是于事無補。

看來今日風繆進軍月宸,勢在必得,月宸……毀已。

想到這里即墨宏便是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這個月宸鎮國大將軍做的還真是有些失敗,如今敵軍進犯,他卻是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朝堂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刺目的陽光照耀進來,射在了那走進來的縴細身影身上。

即墨宏閉了閉眼,看向走進來的那抹身影,只見那縴細的身影一襲銀衣,長發隨意披散,光潔的額心一點朱砂痣,淡漠不帶一絲情緒的琥珀鳳眸。

如此耀眼的一個人兒,不是他即墨宏的女兒。

听著大殿外一陣陣腳步聲和刀槍踫撞的聲音,即墨宏便知,敵軍已經侵入了月宸皇宮,而且帶兵的還是自己自小就極為厭惡的女兒。

不僅長的極丑,就是武功也是不會一丁半點,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被他承認?就這樣被他拋棄到了葉城,只因為她丑陋的樣貌和廢物的本質。

想到這里即墨宏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曾經那樣一個遭他嫌棄的女兒,如今卻是這般風華絕代,這讓他如何能不後悔?如何能不自嘲?

若是他曾經對她好一點,就算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是不是如今也不會變成這個情況?

幽邪一步一步向著即墨宏走來,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卻是未曾開口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即墨宏。

「動手吧」,即墨宏抬頭看了看幽邪,微微嘆氣一聲垂下了眸子,卻是許久都未曾感到有什麼動靜,當下便是再次抬起頭看向幽邪。

而幽邪卻是依舊那般靜靜的站著,當看到即墨宏看向自己時,這才輕啟朱唇,「你走吧,我不會殺你」,不管以前如何,這個男人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就算對她不好也無所謂,她還不至于動手殺了他。

而听到這話的即墨宏卻是睜大了眸子看著幽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竟然沒有動手殺他?難道她不怪他嗎?

隨後思緒便可後再次苦笑,是啊,為什麼要怪他?怪他沒有好好照顧她?他又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這樣淡然的對待他,果然是如今這個女兒的作風。

想至此,即墨宏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幽邪,隨後便是看向了朝堂上的龍柱,就這樣撞了過去,而幽邪也只是冷眼看著,並沒有出手阻止。

看著那鮮血直流的畫面,幽邪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

曾經叱 風雲權傾朝野的一代鎮國大將軍,即墨宏就這樣死在了往昔的朝堂之上。

「小姐,小姐」,就在這時,寒梅走了進來,看著站在朝堂上陷入思緒的幽邪,輕聲開口叫道。

「怎麼了?」,幽邪被喚回了思緒,不禁看向了寒梅。

「小姐,後宮的嬪妃佳麗該如何處置?」,寒梅看著幽邪開口問道,她方才已經和雅竹去看過了,那西越宵果然是個風流皇帝,那後宮擺放的女子簡直是比青樓還多。

聞言有些微微眯起了眸子,開口道,「給她們些銀兩,打發出去吧,不要傷害她們的性命」,也不過是些可憐的女人罷了,一輩子被囚禁在這後宮之中守著一個男人。

「是,小姐」,寒梅再次看了看幽邪,隨後便是領命走了下去。

而幽邪則是走到了朝堂門外,抬頭看著天際掛著的驕陽,不知何時,那驕陽周邊漸漸彌漫了些許烏雲,而銀白的閃電也是隱隱欲現。

天空不多時也是黯淡下來,驕陽烈日轉眼間便是烏雲密布。

幽邪看著天際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天下大亂,不論凌天大陸還是遺失大陸,將要面臨的動蕩已經來了。

------題外話------

各位寶貝,漣漪一會要去和同學聚會。

因為畢業了,說不定以後大家就不會再見了。

所以二更放在了明天。謝謝你們。

大麼麼漣漪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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