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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死而復生的女人

S市文濟大學的禮堂里坐無缺席,對于今天出席演講會,校方是也十分重視,會場布置的十分講究。

如果說男生來參加這個講座是為了更好的踏足金融界,那麼女生來參加則是要看看曾經風雲人物,極品學長。

即便他已經結婚,也絲毫沒有改變這些仰慕者對于他的興趣。

「小滑頭,靈丹妙藥我可沒吃過,心髒病高血壓的藥倒是沒少吃,你要不要嘗嘗!」蔣老爺子回嘴說。

「怎麼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蔣暮謙看著自己的弟弟,雖然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但依舊改不了自己那種隨性的脾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抵就是說他這樣的吧。

「你親夠了?」

可卓墨冉卻沒有一絲反應,眼楮直直看著蔣暮謙,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他現在的舉動有些奇怪。

「我現在就去買。」說著便轉身向剛才路過的商店走去,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蔣暮謙,真的沒听說蔣總喜歡貓貓狗狗這些東西。

「啊……」

周啟楓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這樣的話語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這一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

S市君越酒店,S市著名的白金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正聚集著S市最頂級的名流權貴的酒會。

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她們現在年輕貌美還比不上一個老女人嗎,在她們的眼里25歲以上的女人就已經老了。

「我說,你照片里的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蔣暮謙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喊了起來。

蔣暮軒扶著蔣老爺子來到了餐廳,蔣暮謙跟在後面看著這爺孫兩,爺爺最喜歡的就是蔣暮軒,說是像極了當年的他,無論從性格還是模樣,全家人對他也是寵的不行。

電話聲只剩下嘟嘟的聲音,蔣暮軒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原來如此,不好意思失陪了,我還有客人要招呼。」

「愛情海,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坐輪椅的女孩,我也不認識,只是踫到了就拍了。」

「你好,蔣總。」肖黎遠淡淡的答道。

「就是那個在愛情海邊,坐輪椅的女孩。」

「行,知道了,我現在過去,穩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鬧事。」張越掛斷了電話。

「喵喵~」一只小黑貓突然從廢墟里跑了出來,跑到蔣暮謙的腳下。

「你好,張總。」蔣暮謙回答,他從未和這個張偉文有過合作,只是偶爾見過幾次,並不是特別的熟絡。

蔣暮謙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難道她真的沒死,還是只是暮軒踫到長相相似的人,一時間有些慌神,他覺得有些東西似乎在哪里出了錯。

「不,是尋尋覓覓的覓。」

「別了,我這沒病沒災的,可消化不了那些東西,是藥三分毒,您老是想我小小年紀英年早逝啊!」

說完自己向前方走去,張越總覺得今天蔣總有些反常,他這樣的有錢人倒是對南城這樣的地方會如此熟悉。

記得那個時候他送她回家,總是能在路上看到這只小貓和另外一只腿有問題的小狗。

與那些年老的教授讓人昏昏欲睡的講座不同,蔣暮謙用一種更為變通的方式來告訴這些想要改變自己的學生他們將來要面臨的環境。

之後的半個小時里,學弟學妹們都踴躍的向蔣暮謙提問,而他也都有問必答,修養和儀態都是極好的。

蔣暮謙看著那個女人臉色變得有些詭異,那張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本不該出現的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種感覺實在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就是南城愚苑小區,哪里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只是有幾戶人家賴在那里不肯搬走,起初已經抖談好價格,現在又出爾反爾,坐地起價,現在一期工程就是差那里沒有拆,我等會過去看看。」張越回答道。

「走吧,混小子,吃慣了西餐,今天我們吃中餐,換口味。」

「還是要注意的,要不要梁醫生來看看。」

「恩。」蔣暮謙微微點頭道。

才會對這個人的出現那麼的在意,而他更沒想到她居然是鼎楓的繼承人,蔣暮謙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你用吧。」蔣暮謙回答道。

「什麼?我听不清。」蔣暮軒和幾個朋友在酒吧里玩,所以聲音吵雜了些,根本听不清蔣暮謙在說些什麼。

蔣暮謙不禁笑了出來,蔣暮軒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他怎麼了。

雖然是初夏,但過了七點,院子里還是有些微涼,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了這麼重的濕氣。

「拍的不錯。」蔣暮謙說。

「可能在巴黎,也可能在米蘭,似乎是因為時裝周的原因,最近一段時間她都在歐洲。」對于顧敏伊的行蹤,他並不是特別的清楚。

最初的愛似乎總是沒有走到最後的運氣。

「風光到談不上,倒是你,神出鬼沒的,叫人防不勝防。」蔣暮謙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不知道,可能一周,可能一個月,可能明天就走了。」時間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沒有用的數字,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生活就應該隨心所欲,規定好的東西反而束縛住自己,這種事情是他最討厭的。

「以前沒有見過夏小姐,不常在S市嗎?」蔣暮謙問道,身子有些微微的往下探,想要更仔細的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容顏。

「我知道。」

「我送您去醫院吧。」張越說。

蔣暮謙走到小區門口,兩旁的商店大多關著大門,只是有零星的幾個還開著,在往里走便是小區的住宅區,前面幾處樓房已經開始動工拆遷,小區中心的小花園也不再和以前似的,有很多人在乘涼。

只可惜她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完成這個心願。

「停車,沒有多遠,走著過去。」蔣暮謙對司機說道,車子停了下來,張越連忙下車去為蔣暮謙看車門。

「是吧,我也覺得,哎,想我這種天才攝影師已經很少見了。」

「那我請問學長,很多人從來都沒有努力過,依舊會得到比平常人更加優越的生活,那豈不是很不公平。」提問時間有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大聲對站在台上的蔣暮謙問道。

「不過是剛才被狗咬了。」蔣暮謙淡淡的說道。

六點的時候蔣暮謙回到家中,蔣老爺子坐在院子外休息,清涼的風吹在身上,舒服極了。

「瞧我這記性。」蔣暮軒結果相機笑著離開了房間。

這一大一小的便在客廳里打起嘴仗,蔣暮謙也只是在一旁看著,平常他們都很忙,回到家也不經常陪著老爺子,現在暮軒回來,老爺子也好有個人陪陪。

「是。」

蔣暮謙回到自己的書房,想起有個郵件要看,便打開自己的電腦,桌面的右上角蹦出一個提示框。

蔣暮謙對周啟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上樓去,避避風頭,而周啟楓也很識趣的自己走上樓去,不再和蔣老爺子頂嘴。

蔣暮軒將這些作品傳到自己的face,book上,正巧這時蔣暮謙回到房間。

他的手上清晰可見的傷口還開始流血,這是在為她報仇嗎?蔣暮謙看了眼已經跑遠的貓貓狗狗。

蔣暮謙不等張越反應,便轉身離開,一個人向小區大門走去

「你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就是這麼喜歡玩突然襲擊」蔣暮謙笑著對男生說。

「這個新的繼承人一回國就開始召開董事會,之前的一批老臣子都被她清除出公司,可謂是大換血,听說這個女人年紀不是很大,似乎還有些殘疾,不過手段可是不一般,女人當政,也是不可小覷的。」張偉文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這些消息都是听他一個在鼎楓做高層的朋友說的,還好那位朋友算是中立型的,要是站錯隊,估計走的人就是他。

坐在男生一旁的同系女生強烈的表示自己對他剛才所說的情況的不滿,听她在蔣氏工作的表姐說,蔣學長做事可是雷厲風行,把蔣氏管理的風生水起。

「有火腿腸嗎?」蔣暮謙對身後的張越說。

「蔣總,小心,路不是特別好走。」張越提醒道。

「哎,我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吃里爬外的東西,跟他那個媽媽一樣!」蔣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蔣暮謙隨便扯了個話題將剛才的問題岔了過去,蔣暮軒也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只是跟著蔣暮謙回到了蔣家大宅。

飯後,蔣暮謙兩兄弟陪著蔣老爺子下了會棋便回到各自的房間,蔣暮謙坐在自己的書房里,呆呆的看著窗外,離那件事發生應該也有兩年了,每當想起她墜落到地面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覺得不舒服,無法忘記那時候她長大了雙眼看著他的樣子。

蔣暮軒很少見到眼楮那麼漂亮的女生,打算再多怕幾張,卻發現已經有人推她離開,好不容易踫到這麼合適的模特,就這麼走了還真是可惜。

電話突然響起,蔣暮謙接了電話,蔣暮謙對蔣暮軒指了指自己的電話示意說先離開一下,蔣暮軒比了一個OK的手勢,蔣暮謙便離開了房間。

「還是這麼風光啊!蔣學長。」剛才向蔣暮謙提問的那個男生出現在他面前,男生摘下鴨舌帽,與蔣暮謙成熟俊逸的臉相比,這個男生更多了一分張狂。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蔣暮謙的沉思,他走過去開門,原來是蔣暮軒。

其實有很多時候,往往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會錯失很多機會。

「女孩,什麼女孩?我照片里很多女孩。」他走了那麼多國家,看到人就拍,不管男女。

蔣暮軒雖然從小就認識顧敏伊,但對于這個大嫂,他還真的不是特別了解,說實話他對女強人型的女人實在不感冒,不知為什麼圍繞在他哥身邊的女人都是這種女強人類型的,看看他現任大嫂又或者杜洺雅杜大小姐。

「他年紀還小,愛玩也是正常的。」蔣暮謙笑著說。

「殘疾?那還真是辛苦。」蔣暮謙淡淡的回道。

「哎,幸虧還有你,不然蔣家這麼大的家業還真不知道交給誰。」

張越覺得奇怪,像這樣的小事蔣總怎麼會在意呢,現在竟然說要和他一起去現場看看,還真是少見。

其實他知道,小貓親近他也不過是因為那個人的原因。

「小姐,繼續跟還是?」司機對著坐在後座的女人問道。

如果那天沒她沒有出現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之後的那些事情。

「哥,怎麼了,打電話給我?」蔣暮軒看到是自己哥哥的電話,一般情況蔣暮謙很少打電話給自己。

「專家說了,驚喜能夠促進人的血液循環,多點驚喜就不容易老年痴呆。」

「我說我的那位朋友叫關覓。夏小姐不認識嗎?」

蔣暮謙走到客廳,有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的老爺子,老爺子如今都八十多歲了,身體也大不如以前,不知道還能熬多久。

「我問你,你那個照片里為什麼會有那個女孩出現。」

在無數的鼓掌和握手中蔣暮謙結束了這次母校的演講,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出席這樣的活動,給所有人一個美好的希望,但事實上並不是在做所有的人都可以享受成功的喜悅。

它這是在找她嗎?

「蔣總可謂年輕有為,這麼大的一家公司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蔣老爺子應該很欣慰。」

「胡說什麼,你這張嘴真不知道像誰,這麼沒遮沒攔啊。」

「你好,我是蔣暮謙。」蔣暮謙伸出自己的左手。

「我們公司的執行董事卓墨冉小姐。」肖黎遠介紹到,而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卓墨冉對著蔣暮謙微微一笑。

「什麼,愚苑那幾家還是不肯搬嗎?之前不是已經談好價格嗎,怎麼現在有出爾反爾。」

「啊?」

蔣暮謙淡淡的笑了下,也毫不在意卓墨冉剛才的行為。

「恩。」

「回去,我今晚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女人將車窗搖上淡淡的說道。

嘟~嘟每一個嘟聲,蔣暮謙都覺得是那麼漫長。

起初蔣老爺子說起周啟楓母親的時候,周啟楓都會極力的為她辯護,他每說一次,蔣老爺子便罰他一次,到最後周啟楓對他的話語當成耳旁風,該怎樣還怎樣。

「關覓。」蔣暮謙叫道,眼神悠悠的看著卓墨冉,想從她的身上的到一些細微的不同。

「這是你的母校,不帶我去參觀下嗎?」蔣暮軒拉著蔣暮謙說道,他很小的時候就到國外生活,並沒有在國內生活很久,對于國內的校園生活,他倒是好奇的很。

「好久不見,黎遠。」

此時一只黃色的小狗跑了過來,似乎它的腿有些毛病,跑過來的時候不是特別方便,小狗擋在小貓的前面,沖著蔣暮謙很凶的叫道。zVXC。

「哥,看我在地中海拍的照片,算是我眾多作品里最滿意的作品。」蔣暮軒像是獻寶一般拉著蔣暮謙看,蔣暮謙也很配合的欣賞他的大作。

蔣暮謙看著周啟楓漸漸消失的背影,在這個家里,很少有人敢提起他那個早年去世的姑姑,似乎年輕的時候做了讓爺爺很不滿的事情被趕出了家門,一直都沒有聯系,後來姑姑突然去世,沒過多久父親就帶著周啟楓和周啟溦兩兄妹到了蔣家。

「是,蔣總。」張越回答道。

「怎麼回來沒見到我嫂子你夫人呢?」

「哥,都弄好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蔣暮軒說著便打開房間門正準備離開。

對于這個弟弟,蔣暮謙從小疼愛有加,只是他從小驕縱慣了,不喜歡受到束縛,一向自由慣了。

「你什麼時候也跟暮軒一樣油嘴滑舌。」蔣老爺子拿起折扇敲了一下蔣暮謙的肩膀。

雖然只是擦肩而過的過客,但她給蔣暮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為很少有人像她那樣,身上總是有那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窗外泛著點點星光,在盛行雨季的S市,很少能見到這麼晴朗的星空,看來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原本種在路兩旁的梧桐樹,現在也只剩下空空的樹坑,幾只壞死的樹根還緊緊的抓住土地不肯放手。

愛情海的藍色的海加上濃濃的地中海風情的建築,再加上蔣暮軒最擅長的光影效果,每一幅作品都堪稱俱佳。

「蔣總,南城的拆遷進度就目前看,還是比較順利的,預計今年之內就可以動工建造新城區一期工程。」張越將資料遞給坐在後座的蔣暮謙。

「等等。」蔣暮謙突然叫住蔣暮軒。

「蔣總,火腿腸買好了。」張越從後面走過來說道。

「我是實話實說。」

「這小子早不知道去哪里瘋癲了,跟沒腳的小鳥一樣,一刻都停不下來。」

「她是誰?」蔣暮謙問道,聲音與之前相比,明顯有些不自然。

「爺爺,一年多沒見,您老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返老還童啊!」蔣暮軒笑著對蔣老爺子說道。

「看來現在也不用了。」蔣暮謙站起身來,那只受傷的手還在流血。

它們見到她總是很開心的,她也總是拿食物去喂它們,現在這只小貓看到他出現在這里,會不會是以為她也會和以前一樣呆在他的身邊。

「膚淺。」男生冷冷的丟下兩個字,現在的女生一心只想要掉金龜婿,連結了婚的都不肯放過。

不得不承認,蔣暮軒活得比許多人都隨意。

蔣暮謙看到周啟楓站在自己爺爺的身旁,額頭似乎有些紅腫,看樣子又是哪句話說的不對,惹老爺子出手,周啟楓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對蔣老爺子置若罔聞。

「不用了,怎麼沒看到暮軒?」

「恩,回來了,吃過晚飯沒。」蔣老爺子從躺椅上坐起身來。

「你好。」卓墨冉的手只是微微握了下,有重新放倒自己的腿上。

「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收起剛才那情不自禁的模樣,蔣暮謙淡淡的回答。

小貓只是用它僅有的一只眼楮在他的身邊尋覓,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在他的印象中從小到大,蔣老爺子對周啟楓的態度都是很嚴厲,甚至說是有些苛責。

「我們這些也不過是做些生意,比不得你們集團大公司,一出手就是上衣的生意,听說鼎楓國際最近又有新動作。」

對于這個傳說中的繼承人,各界都在猜測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以鼎楓現在在商界的地位,這個新上任的繼承人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作為。

蔣暮謙走到自己的車子前,有轉身看了看那個即將要成為廢墟的小區,嘴角遷出一絲異樣的弧度,然後上了車。

不過只能坐在輪椅上,倒是有些可惜。

「恩,打算呆多久。」他這個弟弟沒有長性,總是喜歡全世界到處跑。

「混小子!」

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黑色的長卷發,肉桂色的斜肩長裙,精致的妝容漂亮的有些過分。

「我這麼捧你的場,你還不謝謝我。」見蔣暮謙這麼回答他,男生原本酷酷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一番模樣,像是個小孩子向大人討要獎勵。

蔣暮謙拿出手機撥通了蔣暮軒的電話。

「爺爺,這是怎麼了。」蔣暮謙問道。

「爺爺,我先上去了。」

「你現在這是在咒我死嗎?別說我現在活得好好的,就算我兩腿一蹬,蔣家的一切也輪不到你插手。」蔣老爺子氣的將用了多年的茶壺都扔在地上,上好的紫砂壺頃刻間就化成碎片,再也無法恢復原狀。

小貓已經瘦的皮包骨,連叫聲都有些微弱,一只眼楮似乎是瞎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

蔣暮軒坐在椅子上,把相機里的內存卡取出然後放置在電腦上讀卡槽里,開始將自己近段時間的作品導入電腦上。

蔣暮謙習慣的叫著肖黎遠的名字,而肖黎遠只是彬彬有禮的稱他為蔣總,曾經的好友,現在也不過是商場合作人,客氣的還不如那些趨炎附勢的商人。

鼠標按動下一張,漸落的夕陽躲在海平面上,只是微微露出自己醉紅的一角,蔚藍的海面也被襯得微紅,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孩子坐在輪椅上,微風吹起她的長發,看不出她的年紀,一雙漂亮的眸子閃著不知名的光。

「哥,我這叫靈活多變」

「不礙事的,今天被小心被狗咬了一口,已經去醫院打過針,也包扎過了,過幾天就沒事了。」蔣暮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卻一點也不怨那只傷了自己的狗狗。

「張伯,準備些飯菜,送到啟楓的房間。」看現在的樣子,周啟楓是不會下樓和他們一起吃飯的。

「听說這次演講會是校長親自去請的,這個架子還真夠大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有些不屑的跟身邊的同學說道。

「是,少爺!」張伯回答道。

蔣暮謙從他學生時經常去的體育場慢慢走到舊時老樓的圖書館,當走到那條教學樓和圖書館之間的小道的時候,蔣暮謙停下腳步。

「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身體,看誰回來了。」蔣暮謙將身後的弟弟拉到蔣老爺子面前。

「這位是?」蔣暮謙的看著肖黎遠身邊的女人問道。

他這個孫子,整天神出鬼沒的,之前回來的時候,早上打電話在S市,晚上的時候就飛去新加坡。

「媽的身體怎麼樣了?」

「好 !」

「小區就在前面,走過去就是了。」

「公平一向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只有成為那少數人,才有資格談論什麼是公平。」蔣暮謙微笑著對向他提問的人說道,從容不迫的講述著大多數人都不太願意承認的事實。說要曾來。

「不過是仗著自己家里有錢,沒什麼了不起的。」男生繼續和她辯論道。

蔣暮謙臉色有些變得不自然,初戀嗎?雖然他不並不想回答蔣暮軒這個問題,但又不得不在心里問問自己,她應該是第一個走進他心里的人吧。

「等會吧我想去看看里面的房子。」蔣暮謙沒有理會張越的提議,繼續向前走。

「哦,第一次回國,剛才看到夏小姐,倒是讓我想起一位已故的朋友。」

「您請便。」

「爺爺您啊可是老當益壯。」蔣暮謙笑著說。

「發生了什麼事?」蔣暮謙問道。

通話結束。怎麼他哥哥會莫名其妙打電話來,而且他都有了大嫂,怎麼關心起他照片里的女孩,雖然那個女孩是挺漂亮的。

「那里的話,蔣總最近開發新城區可算是大動作啊!像我們這種小公司可只有干瞪眼的份啊。」張偉文笑著說道。

大概走了十分鐘,他們來到了那幾家釘子戶的房子,那棟樓黑漆漆的,似乎是斷了電的原因,幾年沒來,這棟樓似乎更加破舊了,五樓的一個窗戶上還掛起了長長的橫幅。

精致的美食,香醇的美酒,搖曳生姿的長裙,美麗的女人是宴會上少不了的靚麗風景。

想要得到,必須要付出比得到更多的努力。

蔣暮謙將放在桌子上的戒指盒放回抽屜,然後順手將蓋起桌上的筆記本的電腦。

蔣暮謙就帶著他的寶貝弟弟在文濟大學里隨意的走走看看,在這座百年老校里,時間似乎都比外面晚了許久,整個節奏都滿了許多,連空氣都少了外面社會那污濁的味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家吧,爺爺也很久沒有見過你了。」

「已故的朋友,蔣先生的開場白倒是有些特別,既然逝者已去,還是不要拿來作為談資。」

「蔣總,這個卓小姐好大的派頭,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她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張越對身旁的蔣暮謙說道。

「蔣總,好久不見。」蓋沃科技的董事長張偉文走到蔣暮謙身邊。

看了看拍攝日期,12.11.07,蔣暮謙重重的靠在椅子上,他一直都記得這個日子,是那個人得生日,可是早在這之前的一年多前,她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為什麼她會出現在暮軒的照片里呢。

那種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勢是那個人從未有的,那個人總是淡淡的,沒有太多的存在感,他感覺有一只手在牽引著他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

「這個敗家子,是要敗光蔣家所有的財產才心滿意足。」蔣老爺子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指著周啟楓。

「哥,我電腦好像出了點問題,用下你電腦好嗎?」蔣暮軒拿著自己單反走到蔣暮謙的書桌邊上。

「我下午還有什麼行程嗎?」

肖黎遠推著卓墨冉到了別的賓客面前,在這個酒會里,卓墨冉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就連那礙眼的輪椅也變得若有似無。

「你這手是怎麼了,受傷了。」蔣老爺子看見他包著繃帶的手問道。

只是他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正有一雙眼楮在看著他。

胡子都氣綠了?蔣老爺子看著小孫子,這小子從小嘴巴跟抹了蜜一樣,哄得他是開心的很。

「爺爺。」蔣暮謙蹲體在蔣老爺子耳邊叫道。

蔣暮謙蹲子,看著那只小黑貓,貓咪喵喵的沖著他叫,就好像當年那樣。

地中海,似乎在印象中有一個人很喜歡那里的景色,還說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

物是人非,大抵也就是這樣。

鼎楓國際公司成立三十周年紀念酒會。

拒絕無良開發商!還我家園!

「可以走動了,只是行動還有些遲緩,其他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前幾年都不能動,只能在床上躺著,近兩年才漸漸恢復意識,雖然行動不便,但最少還是記得人和事的。

張越的聲音微微有些大,蔣暮謙原本翻著文件的手頓了一下,愚苑,他已經有兩年沒有去過這個地方了。

蔣暮謙點開一看原來是昨天蔣暮軒的那些照片,剛想關了電腦,眼楮卻停留在一張圖片上,將它放大,雖然照片的那個拍的並不是很大,但是他依舊認得出來,那個人是誰。

「像您啊,不覺得我們兩個的嘴長得一模一樣嗎,醫學上說這叫隔代遺傳。」

「張總,客氣了。」

那個房間原來是那個人住的。

似乎有些人有些事開始走在另外的一條道路上,背道而馳,不再看向過去。

蔣暮謙想起那個暮軒照片里的女人,她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切似乎有點不太真實,眼前的這個女人像極了那個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也許是那個人的痕跡太過深刻,深刻到已經無法從他心里抹去。

「等會有個酒會,回來換下衣服,等會天氣變涼,您還是回房間休息的好。」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算的,據我所知,從他接受蔣氏之後,蔣氏的市值最少翻了一倍,現在的資產可是你這輩子都掙不到的。」在女生的眼中蔣學長可謂是有一雙點金之手,豈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比的了得。

而每每有從他們身邊路過的女生,總是拿出最炙熱的眼光對待他們,這樣氣質出眾的男人出現在學校里,還真是少見。

車子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便來到了愚苑,本就不太寬敞的車道因為拆遷的原因顯得更加局促,而且路不平,車子開起來還有些顛簸。

「好,年紀大了,也懶得動了。」蔣老爺子幽幽地說著。

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周啟楓兄妹,未曾想到自己還會有別的兄弟姐妹。周啟楓比自己大兩歲,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而周啟溦那時候不過是襁褓里的嬰孩。

包裹著他受傷的紙巾已經被血滲透,開出一朵妖艷得花。

「不會是初戀吧!」蔣暮軒打趣道,雖然蔣暮謙現在回答的一般正經,但他自己這個哥哥還是了解的,他很少會沒來由的如此傻笑。

「那麻煩放開我。」

而這場宴會的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

「我要卓墨冉的所有資料。」蔣暮謙將手中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不認識,不過蔣先生這位朋友的名字倒是有些特別,甜蜜的蜜嗎?」

小貓親昵的蹭了蹭蔣暮謙的手,特別的溫順,見到他好像見到親人一樣。

「張總謙虛了,蓋沃科技剛上市便一路走高,現在的股價已是之前的幾倍了。」對于蓋沃科技,蔣暮謙也是有所了解的,之前不過是個不知名的小公司,張偉文後來經受之後,發展迅速,幾年的時間就在香港上市,可算是科技領域的的一只黑馬。

男生大約一米八的個子,皮膚挺白,一身運動衛衣,鴨舌帽壓的低低的看不太清楚長相。

小貓喵喵的叫著,好像是在安慰小狗,蔣暮謙的手伸向小狗,卻不曾想小狗竟然張口就咬了他一口,蔣暮謙吃痛,手使勁摔了一下把小狗摔在地上。

南城原就屬于舊城,現在更是破舊不堪,許多地方都寫著大大的拆字,每天都有房子一夜之間變成廢墟。

剛進到蔣家的客廳便听到蔣老爺子渾厚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在訓斥誰。

蔣暮軒從小就喜歡嘗試新鮮事物,近段時間又迷上了攝影,便全世界的到處旅行,蔣暮謙走到他身邊,看著電腦里那一張張不同國度不同種族的景色和人物,不得不說他這個弟弟,天分倒是挺高。

宴會的大門被再一次打開,所有人都看向門的位置,只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人推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此時禮堂的講台上,已經有一個人站在中央,一身淺灰色的西裝,俊逸的臉龐不帶一絲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傲,而他的身上散發出台下那些青澀的男學生現在無法承載成熟和睿智。

蔣暮軒將胳膊搭在自己兄長的肩膀上,自從父母出了那件事,他便一直呆在國外和父母一起,很少回到國內。

「火腿腸。」蔣暮謙又重復了一邊。

「蔣總,怎麼了,您的手在流血。」張越急忙從口袋里拿出紙巾然後按住蔣暮謙受傷的傷口。

「蔣總,您怎麼了?」張越見蔣暮謙的臉色差到了極點,握著酒杯的手青筋都爆了出了,那只杯子如果他在使點勁,估計就要被他捏碎了。

「哪來的專家說這麼不靠譜的事情,肯定又是你在這里胡編亂造。」

斗大的字用紅色油漆寫的,蔣暮謙面色有些不悅的看著放橫幅的窗戶,對身旁的張越冷冷說。「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房子一定要拆!」

「哦?怎講。」

「應該是鼎楓的繼承人。」

原本只是總經理助理的張越現在已經是蔣氏拓展部的經理,現在主要負責南城新城區開發的事物。

「夏小姐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在美國呆著,這次是第一次回到國內。」肖黎遠說道。

「你知道什麼,蔣學長可是貴人事多,那麼大的一間公司要他打理,能抽出時間來就不錯了,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能見到世界五百強公司的CEO。」

「老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到餐廳用餐。」管家張伯對蔣老爺子說道。

「原來如此。」

「爺爺,您最可愛的孫子回來看您了,怎麼還是板著一張臉呢,胡子都氣綠了。」蔣暮軒大聲笑著對蔣老爺子說,只要他出馬,沒有搞不定的,尤其是在他面前,蔣老爺子就是一個可愛的紙老虎。

蔣暮謙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戒指盒,里面只剩下一只女戒,本就不該存在的東西,他卻保留的很好。

蔣暮謙笑了笑,這家伙永遠都是這麼自信感爆棚。

「連相機都不要了。」蔣暮謙將放在桌上的相機遞給蔣暮軒。

蔣暮謙用手模了模小黑貓的頭,它乖巧的舌忝了舌忝他的手。

蔣暮謙看了看他送過來的資料,實際操作的情況比預計的情況好了很多,時間的話也將近縮短了半年的時間,張越現在已經漸漸成長為他的左膀右臂,能力比一些公司的老臣子不知道高了多少。

「四點有個會議,其他時間沒有安排。」

「那現在去愚苑,把事情處理好。」

而正在和賓客說話的卓墨冉,眼神也若有似無的看向蔣暮謙,微微喝了口紅酒,然後叫了站在身邊的肖黎遠,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如果這麼做,你應該知道後果的。」肖黎遠說

卓墨冉沒有再說話,對她而言,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她都不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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