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一直的下,淅淅瀝瀝也沒見停過,雨下了三天,年梓揚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病房里滿是媒體粉絲送來的鮮花,卡片上總是寫著年梓揚你一定要醒過來,梓揚哥哥,等你醒來我就嫁給你,年梓揚你再不醒來就要過氣了。
條簡單的祝福也不知包含了多少少女的心。
關覓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年梓揚的臉頰,眼前的年梓揚不在是那個驕傲壞脾氣的大明星,虛弱的身體上插滿了各種儀器,只靠氧氣機來呼吸。
整整搶救了一晚上才撿了一條命回來,本以為可以開心的等待他醒來卻只換來醫生一句‘病人腦部受到巨大的創傷,蘇醒的機會並不是很大,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年梓揚,我知道你演技很好,可你別玩了好嗎?說什麼變成植物人,這麼狗血的橋段真的不適合你,乖,醒過來,好不好。」關覓說著,眼淚卻不受控制的留了出來。
她已經漸漸習慣了有親人在身邊的感覺,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孤單的生活中,雖然他常常發脾氣,嘴巴狠毒的數落她的不是,但終究這些年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年梓揚,你是傻瓜嗎?干嘛不好好保護自己,天生嬌身冠養跟個瓷女圭女圭一樣,平常磕著踫著就喊疼要死,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了。」
「年少爺,你說要去找你媽媽,現在賴在床上可不好,你不是要去問她,為什麼丟下你嗎?別睡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陪你,姐姐說話算數!」
無論她說什麼,得到的答案依舊是沉默。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一定要撐下去,那麼多困難我們都熬過去了,不可以放棄啊!」雖然知道他听不見,感受不到她的焦急,但是也不可以這麼放任他。
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抬頭看去,突然眼淚止不住的留了出來,他用手指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滾燙的淚水似乎燙到心里去。
「別哭,一切都會好的。」蔣暮謙安慰道,又看了看床上的年梓揚,原來他在她的心里這麼重要。
「要不是他護著我,說不定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一聲說他可能醒不過來了,都怪我不好,我沒到爸爸家的時候,他們都好好的,我才去兩年,爸爸就因為破產跳樓死了,現在又輪到年梓揚,暮謙。」
「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不要胡思亂想,誰也不想發生那麼多不幸,不怕,無論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別忘了,你將會成為我的妻。」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千斤墜一樣壓在她的心上,從小到大,她越是在乎的東西越是會離她而去,越是想要拼命抓住越是輕易的從指縫中流出。
「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嗎?」她問。
「為什麼不可以,知道嗎?當我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並沒有像當初那麼生氣,反而松了一口氣,有生之年,還能相遇已是不易。」
她有些發呆的看著他,原來這樣想的不只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