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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步,白藍再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就可以再重生一次了!

略感厭惡的道︰「屠化是吧?我不想惹上麻煩,不過既然這次的事沾上了,我也認倒霉。封口費一萬,食宿看護費一萬,你帶來的麻煩處理費一萬,壓驚費一萬,還有未來三天受到的安全威脅費一萬。五萬塊,我要現金,答應就成交。」

男人怔住,沒想到還是個有原則的愛錢女人,略出人意料!

「好!」既然人家都這麼有原則了,要五萬不要二十萬,那他自然不會不配合。

為了不節外生枝,白藍打消了再開一間房的想法。出去超市買了床被子,回來在地板上打了個地鋪。

房間內靜的落針可聞,白藍瞥了一眼床上睡的深沉的男人,閉上眼兀自出神。耳畔隱約還能听到窗外的嘈雜,這個時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即便出獄半年,白藍對夜晚的繁華和社交人群依舊有著莫名的抵觸,這或許就是習慣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醒了過來。

麻醉藥效消失,意味著疼痛會折磨的他無法安睡,也虧得他業務熟練,抓緊時間休息了幾個小時。屠化蹙了蹙眉,下意識撇過頭看向床下的人。

失眠的白藍听到動靜,盡職盡責的起身查看……

瞬間,四目相對……

濃濃的夜色中,她和他都能看清彼此的輪廓,在光線的弱化下,他的面目沒有白天那麼危險深沉,氣場沒有初見時強勢迫人,尤其那雙眼楮,在黑夜中如同天際的星子,沐浴著不知是幾百光年外乍泄的深邃幽光,迷人而璀璨。

而她,黑夜淡化了她的清冷凌厲,遮住了她愛錢的庸俗品味,凸顯出面部姣好的弧線,反射出水眸靜謐的波光,像是優曇花倒影的湖面,蠱惑著人駐足凝目或伸手采摘。這樣柔美無害,讓人無法生出絲毫防範心。

三十秒過後,兩人默契的轉開視線,這般的專注,在夜呼吸相聞的黑夜實在容易牽動綺思。

「你是本地人?」屠化率先開口,語氣從容淡定,仿佛剛剛的尷尬從不曾存在。

「算是吧。」白藍輕聲應道,她的戶口落在本市,說是本地人也沒錯。

「你以前練過暗器?」屠化看著天花板,腦中回想著白藍在銀行大廳的兩次扔硬幣手法,那樣神乎其技的手法,即使是那人在,也不一定有她這般的快速隱秘。要知道他的視力和感知力配合起來,可是能捕捉到子彈飛行的軌跡。可白藍扔出的硬幣,他卻是在她第二次出手時才察覺到。

「嗯。」白藍知道自己的兩次出手都落在他眼中,根本用不著隱瞞。

「你的手法很高明。」屠化難得稱贊一個人,因為工作關系,他自己認識不少奇人異世,卻從沒遇到過與白藍類似的暗器高手。因此好奇的問道︰「不知師承是哪位?」

「我沒師承。」白藍淡淡的回了句,心里卻嘀咕道︰我的師承是重生大神,說了你會相信嗎?

白藍的回答屠化自然不信,只當她不願相告。不過他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心底卻盤算著回去好好查查,相比從白藍口中得到答案,他更相信自己的信息來源。

屠化的心思白藍自然不會知道,她的思緒已經飄遠,飄到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角落。

七年前的深秋,十八歲的女孩兒被送上被告席,在原告缺席的情況下,她依舊被判了刑。而親手將她送入監獄的,正是她的監護人姑媽,即便七年已逝,她依然能記起姑媽的出庭時顛倒黑白殘酷無情的指認……

那一刻,被所有人遺棄唾棄的痛苦,讓年幼的白藍信念徹底坍塌。

她甚至記得,姑媽唯一一次探監時說的話︰「藍藍,別怪姑媽,你表哥把一個同學打傷了,那家人一定要我們賠錢,否則就要找人砍掉你表哥一只手,藍藍,我,我也是沒辦法了。就當姑媽對不起你,用你七年換表哥一條命……」

呵,七年的光陰,真的是用來換命,而不是來換錢的麼?這話,十八歲的白藍或許還願意相信,可二十五歲的白藍,死而復生的白藍,拿什麼再去相信?

重新回到這座與記憶全然陌生的瑞麗市,白藍早已冰封的心再次體會到鈍鈍的疼,那疼纏纏綿綿,擾的人無法安眠,于半夢半醒中肆意宣泄著心底的怨恨和不甘。

哪怕再近鄉情怯,七年的疼和怨,總得有人來償還。

只要再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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