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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狼 狽 為 奸(一)

你兒子和妻子欠我的,你一樣得還。

紫幽心里冷硬如冰,臉上卻裝出同情、關心、憐惜的樣子,對永南侯和趙宏祥說道︰「現在好了,幽兒把所有壞死的爛肉,全部清除干淨了。這一兩天之內會很疼,我留下藥,世子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再吃,一天一包,不能過量使用,是藥三分毒的。另外,我開副藥方和藥膳方子,你們照著煎熬和烹調,對世子身體的恢復和傷口愈合,是極有好處的。另外這是該注意的事項。」

紫幽說到這,把一張疊好的紙張,交給了永南侯,「我都寫在上面了,請務必照做,否則,我也不敢保證,世子的腿,能不能好。三分治七分養,一切還要看你們自己。綺嫣,收拾東西我們走。回去那些器械,最少要煮沸一個半個時辰。對了,侯爺伯伯,那些包扎傷口的棉布和剪除的那些爛肉,務必燒掉,避免過病氣。」

交代完這些,紫幽看著慕老將軍,甜糯地說道︰「爺爺,我們走吧。」

永南侯一見他們要走,連忙挽留,「哪能不用晚膳就走?用過晚膳再回去。老將軍,今晚……」

「可拉倒吧。」永南侯話沒說完,就被老將軍推到了一邊,「你還是好好忙活你兒子,教教你夫人如何做人吧。不是幽兒心善,本將軍才不會讓她來受氣。媲」

說完,抬腳就走。

紫幽福了福,趕緊跟了出去。

永南侯臉紅脖子粗,待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老將軍,老將軍,您听我說……」

三天後,永南侯攜著陳氏,再次登門道歉,並正式提親。

原因是,趙宏祥退熱了,而且傷口已經有好轉跡象,不但沒有繼續腐爛,邊緣還長出了肉芽。

陳氏拉著紫幽的手,掉下了兩滴鱷魚淚,「幽兒,別怪伯母,伯母被你祥哥哥的病,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故而那天才會胡說八道。你別往心里去啊,伯母還等著你,做伯母的兒媳婦呢。」

紫幽淡淡地一笑,「幽兒知道,伯母是關心則亂,故而心智失常,舉止失措,又怎麼會怪您呢?只是伯母以後應該注意了,既然有了這樣的病癥,還是修心養性的好,不然再受什麼刺激,卻是極易發作的,那時候,怕就不太好醫了。」

這話面子上說的好听,其實就是在罵陳氏被趙宏祥的病,弄得精神失常了,這種病不多注意,以後極容易再患,再患了,可就不好治了。

就等于罵陳氏是個瘋子,她是不可能和一個瘋子,斤斤計較的。

陳氏如何听不出紫幽話中的意思?胸口氣的一堵,差不點再次發作。

可一想這三天,兒子對她不理不睬;永南侯更是夜夜睡在小妾屋里,縱使有天大的怒氣和恨意,她也不敢發作出來。

面子一僵,只好訕訕地笑道︰「你不怪伯母便好。那祥兒的腿,你還要多多費心,不久他就是你的夫君,只有他好了,你才能好不是?」

「伯母說什麼呢?」紫幽故作害羞,福了福,趕緊退下了去了。

留下王怡萍和劉氏,在那陪著。

王怡萍被蛇咬傷,還沒養好,又被慕英睿帶著水憂憐回任上,只氣的纏綿病榻好一陣子,這才又活過來。

听說外甥女于蘭萱一心想嫁進去,且又失了清白與人家兒子的永南侯府來提親,她如何能再躺得住?不起來攪合攪合,那就不是她的風格了

所以,這剛剛好了瘡疤,又忘了疼,跑出來得瑟了。

王怡萍擺出做母親的派頭,看著紫幽離去的嬌俏背影,眼中恨意閃過,隨即微微笑道︰「看這孩子,可真是不懂事,怎麼就扔下未來的婆母走了?」

說完,轉過臉,看著陳氏,討好地說道︰「幽兒面子薄,侯爺夫人可不要怪她。她父親不在,我就這一個女兒,自是嬌慣,不忍說她,有什麼失禮之處,侯爺夫人可要多擔待。」

「大嫂這話我可不願听。」劉氏不願意地冷冷一笑;「我們幽兒可是最懂禮數的,叫我看來是樣樣都好。侯夫人剛剛說的話,愣是哪位要臉面的姑娘,也呆不住,能呆住,才讓人笑話呢。」

「怎麼了?我倒沒覺得陳夫人這話,有啥不妥之處。如今兩家已經有意訂婚,陳夫人把幽兒當做自己兒媳婦看待,有什麼不對?」劉氏話音剛落,王怡萍就立馬問道。

心里是暗自高興,心想,只要陳氏現在就厭棄了慕紫幽這個賤丫頭,慕紫幽進侯府以後,可就有得罪受了。

到時候自己的姨佷女于蘭萱,就有機會了。她可是說了︰「永南侯世子明明對我有情,偏偏永南侯嫌棄我是個庶女,不願他兒子娶我為正妻。」

可見世子趙宏祥,並沒有妃慕紫幽不娶;只要你們和陳氏起沖突,鬧得越不開心,蘭萱就越好下功夫。

劉氏可不知道王怡萍的齷齪心思,毫不客氣地說道︰「侯夫人這話說的可是有點早,慢說你們侯府還沒下聘,就是下聘了,我們老太爺可是說了,世子必須守諾,一生只有幽兒一個妻子,不得納妾,不得收通房丫頭,否則,我們幽兒也是要退婚的。所以,這到幽兒及笄還早呢,誰知道這三四年內,世子能不能守信?要不我說陳夫人這話說得太早,別說幽兒面皮薄,就是那厚臉皮的女子听了,怕也是呆不住的。」

「什麼?」王怡萍故意驚叫起來︰「世子只能娶一個妻子?我沒听錯吧?弟妹?你怎麼也不勸勸公爹?這可不好,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你們這麼做,不是想讓幽兒落個善嫉不容人的名聲嗎?」

劉氏一看王怡萍那副裝腔作勢的嘴臉,心里一陣厭惡。

忍不住暗罵︰真是當了biao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也不知道誰,看見大伯子納了水憂憐做小妾,氣的拿幽兒出氣,把幽兒胳膊都弄傷了。

劉氏一想到紫幽胳膊血糊流淋的情景,氣是不打一處來,話說的就更加犀利了︰「哦?善嫉不容人,大嫂又何必口是心非,在這裝大度?你要是不善嫉,大哥剛剛表示出對水姨娘有好感,你又何苦責打幽兒?拿不相干的幽兒出氣?莫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咱們都是女人,心里想些什麼,打量誰不知道,還是咋的?不要那麼虛偽好不好?再說了做長輩的,自是盼著子孫後代好,只要孩子們幸福,其它都是虛的。大嫂不會是因為幽兒不是你親生的,就不知道心疼吧?啊,對了,我听說你的那個姨佷女,一心想給世子做妾,莫非大嫂是為了姨佷女,就不顧幽兒的幸福了吧?這可真是……」

劉氏說到這,故意滿臉嘲諷地搖搖頭,就差沒說︰「這可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竟干吃里扒外的事了。」

王怡萍被說的,差點氣炸了肺!當即拍案而起,就要發作。

可是陳氏倒比她先一步蹦高了,「什麼?不準納妾、收通房?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王怡萍一看陳氏急眼了,壓下怒氣,重新坐下,就等著看戲。

劉氏一看陳氏的樣子,就知道永南侯對她隱瞞了和慕老將軍簽訂條約的事情。

于是,藐視地看了她一眼,嘬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啊。陳夫人難道不知道此事?那你還是回去問問侯爺,把這件商量妥當的好。我們幽兒可是救了你兒子,到時侯別落得個挾恩圖報的名聲,這可是犯不上。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劉氏如今對永南侯一家,沒有一個是有好印象的。

至于王怡萍,自從她打了紫幽,劉氏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劉氏一走,陳氏就坐不住,急著要走,卻被王怡萍一把拉住了,「侯夫人先別走。」

王怡萍故作歉疚地沖著陳氏施了一禮,面帶三分笑地說道︰「侯夫人前萬別生氣,您也瞧見了,我那弟妹可是連我這個大嫂都,說罵就罵的。唉……沒辦法呀!誰讓人家得老太爺的寵信?」

陳氏心知肚明,永南侯之所以瞞著她,就是不想她壞了這樁婚姻。

可是她實在討厭紫幽,為了這個死丫頭,自己已經被侯爺和兒子罵了好幾次了。

現在一听王怡萍這麼說,就知道王怡萍是不喜歡紫幽的。

仿佛找到了知音,陳氏馬上抓住王怡萍的手,左右看了看。

「你們都下去吧。」王怡萍見狀,就知道她和自己,有要事商談,馬上屏退了奴才。

陳氏一看,會心地一笑,故作同情地貼近她耳邊小聲嘀咕道︰「我知道你在這個府里不容易,跟你說實話,我不喜歡慕大小姐,要不是侯爺和兒子堅持,我真的寧願萱兒做我的兒媳婦。娶妻娶賢,慕大小姐又是學醫,又是學武,我總覺得不像個女孩子樣,一點都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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