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破滅時代卷第二十四章士氣起伏
第六卷破滅時代卷第二十四章士氣起伏
九重天的拔地而起，直接破掉了多位準聖聯手營造出來的「大勢」。而在同一時間，九重天也化身一個洪荒巨人，就如同開天闢地的盤古一樣，揮動雙拳，狠狠對著整個天地一砸
就仿佛砸碎了玻璃一樣，霎那間，整個天地，就此破碎
原本這片天地之中，是在那北海星君的小天道星臨北海的基礎上，融合其它人的小天道，形成的戰場。
其中的主導地位，便是那星臨北海。然後在星臨北海的同時，有天劍滅世劈頭蓋臉而下，有鶴舞白沙，在那大海的中心處形成一個小島，力量朝著就九天而來。
而那通天建木，則是在鶴舞白沙的小道之上扎根。
至于那將身體融合小天道的猴尊者，則是在通天建木之上，來來去去，雖然也會出擊，但是其根本，卻在通天建木之上。
如此，則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專門針對九重天進行攻擊的戰場。
所有小天道的力量來源，在于那通天建木。鶴舞白沙和天劍滅世，還有猴尊這天道融身，則是主要攻擊手段。
至于星臨北海，其主要功能卻並不是用來攻擊，而是營造一個適合大家戰斗，壓制對方力量的戰場環境。
但這並不等于，星臨北海的力量，就不能攻擊。其攻擊力，就不可怕。
只因為，直接面對九重天的力量，壓制九重天的力量，那都是由星臨北海提供的。
同樣的，星臨北海也承受了九重天的一切反抗。
剛剛的那一下反抗，也不例外。
九重天化身巨人，砸碎天地，實際上，就是將星臨北海，直接砸碎。
但是，作為一個準聖的小天道，哪怕僅僅只是一個投影，並不如同本體施展出來的那樣威力強大，那也仍然是不可小覷的。
九重天僅僅是化身舉人將之砸碎，就能夠破掉這一方戰場環境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星臨北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就在整片星臨北海的天地，被砸碎之後，整個天地，一下子邊的破碎不堪。
但是，那威力和危險，並沒有因此而稍減。反而，還要變得更加危險了
在這之前，只有一個天地。可是到了現在，有多少天地的碎片，就有多少天地這麼多天地，雖然並不能夠將原本天地的全部威力發揮出來，但是這麼多不計其數的天地力量加起來，卻也已經遠遠超過之前一個天地了
這就是和準聖戰斗的可怕。
準聖的力量，近乎無窮無盡，但畢竟還是有個極限。
但是，他們最強大的地方，就是通過天道感悟，可以將自己的一份力量，按照某種法則，擴散為十分、百分、千分、萬分
面對那些斬二尸巔峰準聖，除非你能夠跳出他們的攻擊範圍，否則的話，就跟和整個天地戰斗沒有區別。
他們和聖人的區別就在于，聖人可以在整個天地之中任何地方，用任意長的時間，做到這一點。
而他們只能夠在有限範圍內、有限時間內做到這一點。時間長了，他們自身也無法承載那樣龐大的負荷——那畢竟是整個天地之力，非聖人，是不可能長期負荷的。
另外，他們要發動這種攻擊，也必須慢慢的累積力量，一點一點的進行增幅，到了最後，達到整個天地之力都被用來進行攻擊的效果。
而聖人不但可以長期負荷，甚至可以無限負荷下去。他們的攻擊範圍，也只需要心念一動，馬上就可以轉移，不受空間、時間的限制。並且，他們要發動整個天地之力，也不需要任何準備和力量的累積，隨時隨地，都可以做到。
但是話說回來，在聖人之下的人，有什麼人能夠對抗整個天地的壓力？
沒有。
所以，斬二尸巔峰準聖之下修為的人，面對斬二尸巔峰準聖，那是根本不堪一擊的。
也只有同樣修為的人，才可以用同樣的整個天地之力，抵消對方用整個天地之力來攻擊的力量。
而究竟誰能夠取得勝利，就要看誰的天道參悟更深入、更強大了。
因為只有天道參悟更深入、更強大的人，才能夠讓這種整個天地都用來攻擊的力量時間更長、範圍更廣。同時，也能夠更有效率、更巧妙的應用整個天地之力。自然的，也就能夠最終取得勝利。
總而言之，單純的力量到了這種程度上，已經基本上沒有意義了。畢竟大家都是整個天地之力，誰也不比誰多，誰也不比誰少。他們拼的就是天道參悟。
除非，你的實力達到了以力證道的地步。不過以力證道的話，實際上你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整個天地之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另外，不要以為以力證道，就只有單純的力量，完全沒有道。即然是以力證道，雖然方法是通過這個力，目的可還是道。所以，以力證道的存在，不但擁有超過天地之力，這力量之中，更有整個天地都無法囊括的道。
為什麼以力證道在整個聖人修行道路之中，是最困難，但是也最強悍的？原因就在于此。那種天地都無法囊括的道，已經隱隱然有了三天聖人的味道了。
所以，一般來說，一個世界之有開天闢地的那個盤古，可以做到以力證道。盤古天生就是三天聖人，以力證道自然不在話下。而天地生成之後，要想以力證道，難度就是極大。
因為他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天地，他的道天地也無法囊括，要在天地之中，又如何產生呢？這就好像要求無所不能的上帝制造一個自己舉不起來的巨石一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都是另外一回事了。而對于斬二尸巔峰準聖之下修為的人來說，辦不到整個天地之力，都可以用來進行攻擊，但是截取天地之力的一部分還是可以做到。
修為高的，可以利用八成天地之力、七成天地之力等等。
差點的，就只能動用一半以下的天地之力了。
不過那畢竟是天地之力，哪怕只有一成，聖人之下，也無法承受。除非你是同樣的準聖，用不說同樣，至少差不多數量的天地之力來抵抗，否則，只有落敗。
當然了，準聖級別的高手，戰斗的方式有很多種。這用天地之力來壓人，也只是其中一種罷了。
現在的卡蒙特合九重天，遭遇的就是這樣一種戰斗方式。
那破碎的天地，並不是真正的破碎，而是變化成了無數天地。每一個天地，就有一個天地之力。雖然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天地的天地之力，並不強大，但是加起來，已經非常可怕，那是一個沒有人可以承受的天文數字
聖人之下，誰都無法對抗。
九重天也不能。
「卡蒙特，你以為破碎我的星臨北海，就可以逃月兌嗎？要知道，星辰雖然破碎，仍然是星辰，大海就算破碎，也仍然是大海你還是束手就縛吧，免得大家傷了和氣。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你只需要交出九重天給我們毀滅掉即可。這種違背天道的東西，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天地破碎，無量天地之力被引發的同時，也不知道是真的像要勸降，不想和卡蒙特撕破臉皮，還是想要動搖卡蒙特的戰意，那北海星君開口說話了。
所說的話，還真是冠冕堂皇，無懈可擊。
這時候，他們已經變成了維護天道、維護正義的存在，而不是無緣無故就突然襲擊的小人行徑
顯然，他就算不是徹底明白，下意識的也感受到了己方士氣的低落，從而有意無意的通過這種方式，想要將這士氣扭轉過來。
如果換了一個對手，這種做法，絕對是有效的。當然話說回來，換了一個對手，也沒有能力面對這麼多準聖的圍攻之下，還能夠將他們的士氣打落。
但是面對卡蒙特，他的努力，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怕都要白費了。
有了戰爭小天道在，卡蒙特的對手，永遠不要妄想可以將士氣扭轉過來
操縱士氣，本來就是九重天這種戰爭法器和戰爭小天道最擅長的。
「北海星君，之前我以為你還有些身為準聖的尊嚴，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放屁」
卡蒙特一點也不畏懼，直接將話頂了回來，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卑鄙偷襲，強取豪奪，這樣的手段，也敢如此大義凜然、如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嗎？鮮廉寡恥，說的就是你們啊」
「你胡說」
北海星君頓時大怒。
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
其他幾位準聖，也覺得自己被冤枉了。
他們哪有什麼別的想法？不過是因為被人要挾，迫不得已罷了。他們苦心想要保持和氣，想要放對手一馬，不料對方卻不識好歹，一點都不諒解大家的苦心。
不但如此，反而還倒打一耙，給大家臉上抹黑
如此行徑，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時間，怒火上頭，眾人一個個都是士氣大振
為戰之時，將不可以怒興師。這是正確的。
但是普通的士兵，如果心中包含怒火，往往會讓他們士氣大振，發揮出超過之前的戰斗力。
很多時候，戰爭的最終結果，就是這樣發生逆轉的。
現在北海星君幾位，只能說勉強跟戰爭沾邊。而他們也並沒有指揮者，換句話說，是沒有將領，大家都是小兵。所以他們的怒火，還是對自己的士氣，有所提升的。
但是接下來，卡蒙特的話，卻將他們的士氣，徹底的打落懸崖︰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捫心自問，這種偷襲行徑，是否配得上你們身為準聖的身份和尊嚴？你們捫心自問，對我這九重天，是否有覬覦之心」
「胡說八道，我們根本沒有……」
北海星君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被卡蒙特打斷︰
「不用跟我說，要跟你自己說。你騙天騙地，騙不了自己。你們敢用心魔發誓，用天道鑒證，自己對九重天，絕對沒有任何覬覦之心嗎？」。
這句話說出來，殺傷力之大，竟然頓時讓幾位準聖，士氣低落到了谷底
沒錯，他們嘴上可以說謊騙人，但是騙不了自己。
是的，這一次前來襲擊，的確並非他們所願，是為勢所迫。但是，他們真的就完全沒有對九重天的覬覦之心嗎？
他們那樣快的就低頭答應了那個不知名者的要求，除了的確是被對方要挾，難道跟對方話語之中，只是說要教訓卡蒙特，並沒有提到這九重天的歸屬，換句話說，九重天很可能落到他們手上的原因沒有關系嗎？
事實上，他們都很清楚。
的確有這樣的原因。
他們的確對對方的九重天，擁有覬覦之心。
他們的確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大義凜然，的確是做了很不要臉的事情。
臉面這東西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
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那麼無論別人怎麼說你不要臉，你都不會在意，對你的情緒，不會有任何影響。
但如果你開始的時候打算要，後來不得不不要，或者說開始沒要，後來卻又想要的時候，對方對你臉面的指責，就會非常影響你的情緒了。
現在的幾位準聖，也正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身上還有那個誓言禁制，不得不將現在的舉動，繼續下去的話，說不定就要羞愧而退了
強者為尊也是要講規矩的。如果亂來的話，結果只會讓自己自食其果。所以這種羞愧而退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但偏偏他們並不能退。
這樣面對卡蒙特的指責，所引發的士氣低落，甚至士氣崩潰，也就可以想像了。
士氣這東西，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波動。就算波動，也不要太頻繁。
士氣可以從極其低落，轉化為極其高漲，這個沒有問題。但如果從比較高的士氣，變成比較低弱的士氣，再比較高漲，再被打入谷底，這樣來來去去折騰幾回，到最後，士氣就真的要徹底完蛋了。
而且這個時候的士氣，無論用什麼刺激，都難以重新的提升起來。
現在的準聖們就處于這種狀態。
卡蒙特當然並不是刻意為之。不過有了九重天和戰爭小天道，卡蒙特的所作所為也受到影響，下意識的契合了戰爭之道。
也正因為不是刻意為之，才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完美的效果。
當然，士氣這東西，畢竟只是一種無形的氣勢。戰爭的時候，不能沒有高昂得士氣，但是最終收獲勝利的果實，還是需要實打實的戰斗。
此時對方準聖們士氣低落，也就不跟卡蒙特對話了，只是蒙著頭，和卡蒙特戰斗。
此時的星臨北海，化為無數個星臨北海。每一個星臨北海，都能夠提供強大的力量，無數個星臨北海，在這瞬間，在這戰場之中，就相當于整個天地之力，都被用來攻擊卡蒙特和九重天
這實際上就是欺負九重天沒有小天道。
理念法則雖然和小天道，是屬于一個級別的存在，但是兩者走的道路並不一樣。
理念法則專精，小天道廣博。
當然了，這只是整體相對而言。具體到個體，也有相對比較廣博的理念法則，同樣也有相對比較專精的小天道，比如說天劍豪的天劍滅世小天道，就相對比較專精于劍道。
但整體上，區別還是有的。
而這種區別，也就造成了理念法則想要做到無限制的調動天地之力，讓敵人如同面對整個天地攻擊，最終無法抗衡，難度極大。
雖然並不是不可以。但是那種消耗，足以讓同級別的理念法則，處于下風。
理念法則用來爭斗，並不跟小天道一樣，可以直接用來戰斗的。雖然也可以這樣做，但是並不擅長。
理念法則的主要用途，還是用來凝聚整個終極戰器甚至理念法則背後來源的全部力量，融為一體，對敵人趁虛而入，以強擊弱，單方突破，而不像小天道那樣，擁有全方位的戰斗力。
全則意味著力分則弱。專精則意味著有較大弱點。其本身並不分高下。就看使用者如何用了。
單純的理念法則，就好像刺客一樣，專門針對敵人的薄弱環境，一擊必殺。但如果敵人有針對性的準備，那就要杯具了。
這就是為什麼其實在之前，類似于理念法則的戰斗手段和系統，雖然曾經出現過，卻並沒有得到發展的原因。
因為這條路太偏，雖然威力強悍，對和天道相比，卻不值一提。走這條路，也並不容易突破到天道。天道本身就是一種無所不包的存在，太偏激是很難與之契合的。
雖然說，三千大道，條條可成聖。這種過于偏激的道路，一旦突破，威力也很可觀。但那難度遠遠高于其他道路，所以基本上是沒有人走上這條路的。因為沒有成功者。成聖本來就難，大家當然要選擇成功者比較多的那條路了，這樣有經驗可循。
不過，有了終極戰器，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鄭拓之所以在終極戰器之中，加入理念法則，當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因為終極戰器，擁有自己的小天道︰戰爭小天道
第六卷破滅時代卷第二十四章士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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