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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烽火主大陸卷 第九十九章 心不甘杜德叛長老 無顧忌瓦德囚眾客

這只是杜德本能的反應,但是他卻發現,大長老臉上,一縷厭惡之色飛快閃過。

他想起來,大長老最恨膽小如鼠之輩。自己雖然只是一時失控——畢竟人沒有不怕死的——但是,在大長老心中,自己已經成為一個膽小鬼。

但是他已經沒有改變大長老看法的機會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賭一把!

杜德心中一橫,作出了決定!

「大長老饒命!大長老饒命!」

他跪倒在地,拼命求饒!

盡管他知道,要讓大長老心軟,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這使他唯一求生的出路。

很多事情,既然開了頭,後面的,也就不困難了。

杜德就是如此,接下來,他的表現,無比的卑微、無比的無恥、無比的猥瑣……

十足的一副可憐蟲模樣。

幾乎沒有人不會被打動。

或許大長老也無法避免被打動,但是大長老吐出的一字一句,卻無情的將杜德打入無底的深淵︰「行了!不用求饒了,求也沒用,規矩是絕對不容破壞的!」

說道這里,大長老微微搖搖頭,嘆息一聲︰「本來,念在你從前的功勞上,可以饒你不死!但是……」

杜德听到前面的話本來松了口氣,但當听到「但是」二字的時候,卻渾身一抖,無比的絕望從心底涌了上來。

「但是!你的行為太讓我失望了!敵人太強大,計劃失敗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饒恕地。但那前提條件是。你盡力了。那麼你盡力了嗎?」

「屬下……」

杜德听到大長老的那句疑問,盡管知道那並非一句疑問,仍然插口大叫道︰「屬下的確盡力了,他們可是有一位半神存在啊……」

「住口!還在狡辯?如果你真的盡力了的話,怎麼會毫發無傷的逃回來?而跟你同去的人,卻死傷殆盡?連戰斗都沒有進行就開始逃跑,能說你盡力了嗎?」

面對半神不馬上逃跑,還要去戰斗的話,哪里還有逃回來的可能?

杜德心中忿忿不平,卻又不敢說出口。只是心中,開始懷疑起,自己老老實實的回來接受懲罰地這種舉動,是否正確。

「沒話說了嗎?那就這樣吧!」大長老倒在椅子上,重新微微閉上眼楮,顯得很疲倦的揮揮手︰「帶下去處理了!」

「遵命!」

馬上有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拖死狗一樣,將杜德拖了出去。

杜德也仿佛死去了求生的意志,毫無反抗的任他們拖了下去。

三人離開之後,大長老的眼楮再睜開來,用微弱得幾乎听不到的聲音說道︰「杜德啊杜德,不要怨我心狠啊!雖然你這回的表現差了點,但按照你從前地功勞,本來可以饒你不死的。可是,誰讓你有那麼大的野心。對泰迪已經形成極大的威脅了呢?在現在的這個節骨眼上,我已經不能繼續留下你了。幸好你這一回竟似乎被半神嚇破了膽,居然表現得這麼怕死,我處理起你來。也就更加名正言順了,不然的話,還真要費點功夫呢……」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模糊到連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了,竟仿佛,他已經熟睡了過去一般……

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突然有人猛地闖了進來。

「不好了,大長老!」

卻是和杜德並稱雙璧的奧斯汀!

大長老猛然睜眼,眼楮中已經盡是寒芒。寒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毫無疑問,如果奧斯汀不能給出令他滿意的答案的話,即使奧斯汀是大長老最看重地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杜德不是已經被下令處理了嗎?

奧斯汀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回答也絲毫不敢怠慢︰「杜德……杜德他叛逃了!」

「什麼?」

大長老失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吼叫道!

望著躺在眼前的兩具尸體,渾身鮮血的杜德陰狠地一笑,隱入了黑暗之中。

從神殿弄來的東西果然很厲害,這兩個來自大長老私人武裝,號稱是「專門克制暗衛的暗衛」的「極夜」組織的高手,竟然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就被自己干掉了。

要知道,極夜既然號稱專門克制暗衛,那就一點不假,他們的武技,完全是針對暗衛的武技斗氣中的弱點——杜德現在可以肯定,這弱點,一定是大長老故意留下來的——而來的。

即使杜德這樣地暗衛首腦,實力起碼在劍聖以上的高手,面對一個普通的極夜組織成員,對方很可能實力還沒有達到聖階,也就是說相差兩個價位,仍然可以輕松地干掉杜德。

而這種越階殺敵的戰斗能力,只能,也只可能體現在暗衛身上,一旦面對暗衛

敵人,他們就會被打回原形。

居然建立一支如此針對家族武裝暗衛的私人武裝,大長老之心,簡直可以說昭然若揭了。

杜德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這個暗衛的首腦,雖然算得上是大長老得手下,但實際上,卻一直被排斥于大長老真正的心月復之外。

以前他只是隱隱有所察覺,但是直到今天,這個想法這才真正清晰起來。

「枉我還一直自以為是大長老手下的第一心月復,原來,我一直都沒有真正成為大長老的心月復過啊!」

杜德自嘲的嘆息一聲。

原因他也明白了。

誰讓他是暗衛的首腦呢?

雖然暗衛現在已經被大長老徹底掌握,甚至可以說幾乎是大長老的私人武裝,但幾乎畢竟不是肯定。在名義上,暗衛永遠都是家族的武裝。

換句話說,盡管大長老已經徹底掌握了暗衛。但是一旦家主要求收回暗衛的控制權,在法理上,大長老也沒有絲毫反對地余地。

既然如此,大長老自然不可能將暗衛視為真正的心月復。

因為暗衛,並不能徹底的忠誠于他,至少在名義上,暗衛的忠誠對象,乃是整個佛羅倫家族。

這對于大長老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那麼,究竟是因為自己是暗衛的人。才得不到大長老的信任,還是因為大長老從來就沒有將自己視為心月復過,所以才讓自己進入暗衛的呢?

這一點,杜德可能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了。

他也不需要尋找這個答案。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他應該何去何從!

「叛逃?他竟然敢叛逃?」

大長老憤怒地咆哮起來,簡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以大長老的驕傲,絕對無法容忍。杜德竟然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而選擇背叛!在大長老眼中,他的一切手下,都必須也只能將生命和靈魂交給自己處置。自己要殺的人,無論他多麼怕死,都必須也只能選擇閉目等死,怎麼可以選擇反抗?

在他的咆哮下,幾乎整個大長老府都在顫抖!

在大長老的威勢下,一切生命都必須低頭!

奧斯汀更是早就已經跪倒在地上,不住請罪。

然而大長老畢竟是大長老。不過數息時間,他就很快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說話地聲音听起來很平靜。給人的選擇卻冷得像冰︰「既然如此,既然他杜德選擇叛逃,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了!我佛羅倫家族對叛徒的手段,看來已經很多人遺忘了!」

這句看似平靜的話語,卻讓奧斯汀跪在地上的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佛羅倫家族叛徒的下場,即使是奧斯汀這樣的人,也不敢想象!

要知道,即使在從前杜德還沒有表現出今晚懦弱的時候,奧斯汀的膽氣。也是公認超過杜德地。

看來這一回,杜德就算想痛快的死,也只是奢望吧!

黑夜中。杜德已經拿定了主意。

他手上有很多大長老的秘密,大長老絕對不可能容忍他活著。

正好自己的叛逃舉動,讓大長老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叛徒的名義,要求其他長老追殺自己。

可是,叛逃大長老,就等于背叛佛羅倫家族嗎?

他是暗衛的首腦,而暗衛,是家族的,不是大長老的。當然不忠誠于大長老也沒有人和罪過——只要他忠誠于家族就可以。

當然要想自己的叛逃是僅僅對大長老的背叛而不是對家族的背叛,就必須有其他家族的人肯接納他才行。只要他還效命于任何一個佛羅倫家族成員,那麼就絕對不是背叛家族。

可是他應該投靠誰呢?

杜德知道自己沒有多少選擇。

在家族那些長老的眼中,他只是大長老地忠犬,而不是暗衛的首腦。沒有人敢輕易的相信自己地投靠。萬一自己是在玩苦肉計假投靠,他們上了當損失只怕就難說了。

那麼,自己的選擇就只剩下一個了︰佛羅倫家族的少主西蒙。

選擇他並不是因為這個佛羅倫家族少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所以好欺騙,而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西蒙手上竟然掌握著兩位半神這樣強大的力量——在被大長老晾在一邊的時候,奧斯汀不斷進來傳達最新情報,以他的實力,雖然聲音不大,卻也能夠听得很清楚。

掌握這樣強大力量的人,是不會懼怕自己這樣弱小——當然是針對半神而言的——的人對他玩什麼陰謀詭計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計謀都只是一個笑話。

而且,西蒙初來乍到,又還沒有成為佛羅倫家族的家主,手上即使掌握了不少力量,甚至如同半神一半的高端力量,但這點力量,用來控制整個佛羅倫家族卻未必夠用。所以如果有新的力

,他也是絕對不會不歡迎的。

畢竟無論如何,杜德現在還是暗衛統領的身份。暗衛是屬于家族的力量,在沒有家主命令之前。誰都不可以改換暗衛地統領——雖然自從大長老控制暗衛之後,暗衛統領的任命往往由大長老決定之後直接通知家主,然後家主表示認可,但這個認可的程序,卻是這個任命是否符合法理的關鍵程序。

可是現在,家主去世,新任家主還沒有繼任,要想合法撤換暗衛的統領,上哪兒找家主的命令去?也就是說,杜德還名正言順擁有暗衛的指揮權。西蒙少主完全可以通過杜德直接指揮控制暗衛。至少在法理上,這是絕對合法的。而擁有兩位半神這樣強大力量的西蒙,只要他的命令在法理上合法,那就沒有人可以拒絕執行了。換句話說,杜德地投靠,實際上已經將暗衛的控制權,交到了西蒙少主手上。

而對杜德來說。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西蒙,也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能力逼迫西蒙將杜德交出來,更不用說給他安上背叛家族的罪名。

至于另外的一個選項,杜德所信仰的奧斯眾神地神殿,根本一開始就被剔除了。

姑且不論即使神殿也不敢包庇佛羅倫家族叛徒的問題,實際上從執行任務的時候,神殿的人手面對半神,招呼都不跟杜德打一個就撤離的時候。杜德就已經將神殿加上了自己的黑名單!

對于杜德這種人來說,他唯一信仰的,就是自己。其他表現出來的任何對神靈的信仰,都不過是一種偽裝。只不過是為自己牟利地一種手段罷了!既然神殿已經作出了背叛他的舉動,他又怎麼會繼續忠心于神殿?

杜德幾乎在轉眼間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也決定了自己未來的去向,于是在黑暗中更不遲疑,直接朝佛羅倫侯爵府飛速馳去!

盡管作出了決定,心中卻還是有心擔心萬一地杜德不提,為了杜德的叛離而雷霆大怒的大長老也不提,卻說四長老的府邸中,四長老還正在跟客人中留下來的部分,在一起十分投入的談論著藝術、詩歌和音樂。

至少在表面上看。大家都是十分投入的。氣氛也是十分融洽的。

然而很快,伴隨著一個僕人偷偷進來對四長老瓦德加說了幾句話後,瓦德加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對不起大家了。我想,我有些困了,必須去休息,不能繼續陪大家了。大家繼續,不用管我,祝你們玩得愉快!」

然後他施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然後帶著敷衍勉強地笑容準備離開。

立刻有人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很不客氣的說道︰「瓦德加,你以為我們有興趣談論你那些拙劣的藝術嗎?但是,在得到兩位大人地命令之前,你必須呆在這里,否則的話……」

說到這里,那人將身一側,只听「鏘」的一聲,手上刺劍已經出鞘,劍鋒對準了瓦德加,大有一言不對,馬上翻臉動手的架勢,威脅的意思已經毫無遮掩!

瓦德加臉上那勉強的笑容徹底消失,冷得像冰霜一樣︰「不用用你們的那兩位大人來威脅我!這里,是佛羅倫城,是瓦德加府!」

說這瓦德加身形一晃,突然幻出幾個身影,只見客廳中寒光閃了幾閃,大廳中的蠟燭被搖晃了幾晃,同時傳來「叮叮當當」的幾聲響,再看瓦德加,已經回到原地,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刺劍。

而在他的對面,那個準備動手的人手上的刺劍卻已經跌落在地上,他胸前的衣襟,更是破了一個大洞,但是卻毫發無傷!足見對手武技的精湛,控制的精確!

其他吟游詩人頓時臉色大變,猛然站了起來,剛剛伸手要去拔劍,卻模了個空!

低頭一看,自己腰上系劍的繩索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被人割斷了!

這是何等的武技?

吟游詩人們知道,至少在這個大廳中,沒有人可以對抗這個看起來就像一個紈褲子弟的拙劣吟游詩人!

「帶客人們休息去吧!」

既然撕破了臉,瓦德加更無顧忌,出口吩咐僕人,頓時一大批人涌了上來,強行帶著吟游詩人們離去。

這些吟游詩人心有顧忌,更有擔憂——莫非是兩位大人出了意外,否則瓦德加怎麼敢于我們翻臉?——一個個也沒有反抗。

瓦德加又對吟游詩人們道︰「各位,請你們恪守一位客人的本份!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不好說了!」

說完,瓦德加冷冷一笑,轉身過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就在同一時間,遙遠的伊甸園中,吟游詩人之神薩福臉上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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