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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集 三三集 第八章 聖火明光.怒目金剛

手!機!站!w!a!p!.!!電!腦!站!妃憐袖搖頭嘆道︰「如來神掌剛柔並濟,果真是天下無雙,但小武先生你駕馭不住,發掌時隨時會被反震所傷,如果有什麼辦法能解決就好了。」

(不太妙,照數量來看,那邊的魔狼應該很多,上千……說不定還有幾千頭,單憑我們這些人的力量,仍是以卵擊石,不曉得前輩他是不是有什麼妙策?否則我們恐怕……)

「混賬東西!」

不過,高手始終是高手,虛江子很快就定下神來,避開了金頂佛燈的火勁,還趁亂襲殺周圍的尸偶與心眼宗好手。

假如只有一個人這麼穿,這種邪異的外表,確實會讓人心生不安,感到不祥,但是當所有人都這麼穿起來,一排站開,那種畫面就很惹人發笑了,乍看之下,就像是什麼三流的演藝團體,在搞奇特的宣傳活動,荒謬怪誕。

「嘿!」

孫武一時間發不出力道,坐騎又已經斃命,只能和妃憐袖共乘一騎,在妃憐袖的背上,就這麼一路趴回去。

三十六團聖火明光,從凝結出現的那刻起,就對周圍環境造成影響,三頭駱駝還在奔馳,但腳下塵沙不揚,所有狂風、沙塵彷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凝止,而當孫武雙眼一睜,回身出掌,從至靜轉為大動,聖火明光就化為一道毀地摧天的強大內勁,往前方狂飆推出。

平時不動怒的人,怒吼起來委實有雷霆之威,那名河洛弟子年紀不大,被他擒在手中,怒吼一震,早嚇得心膽俱裂,又因為心中有愧意,很快就屈服招供,囁嚅道︰「……上頭說……朝、朝廷會來偷尸體去做武器,與其被他們偷去用,不如……不如我們自己先用了,這樣比較不會浪費……」

「不能辜負前輩的心意,我們走!」

虛江子終于色變,這是自己所不會忘記的笑聲,只是在自己的預期中,這個人……不應該手域外此刻的斗爭,而且似乎也沒理由站在心眼宗那邊,至少,不該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

假如用神掌轟魔狼,考慮到魔狼那鋼鐵般的堅軀,殺傷力只怕有限,必須要更集中、更凝聚力量的招數,才能奏功,但若只是拿來轟尸偶,效果就很明顯了,金頂佛燈的掌勁甫至,最外圍的幾具尸偶就像紙扎人偶一樣,被熊熊火勁給撕裂,甚至還來不及燃燒,就給強猛風壓遠遠吹飛。

感慨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事,由于這一掌太過威猛,聖火明光幾乎化為一陣火海浪潮,驚嘆于這一掌威力之強的虛江子,差一點就受到波及,被火焰給吸卷進去。

本來孫武等人的行動。就是在設法把敵人的追兵給引開,而他們的努力也取得了成果,那些追兵看到目標兵分兩路,各走一邊後,便集結主力,朝孫武等人的這一邊來追趕,基本上,算是達到目的。

出聲的是納蘭元蝶,她覺得自己的立場很尷尬,光是被派到域外,和這些本來是敵人的家伙一起戰斗,就已經夠奇怪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好像還攙和進兩個遲鈍男女的笨拙情韻中,如果不是有大事待辦,真想立刻就掉頭走。

「咦?」

虛江子鼓動真氣,如雄獅般吼嘯出聲,強猛聲波襲向四面八方。對付那些尸偶,這一喝的意義不大,可是那些混在尸偶中的心眼宗好手,被這一喝轟得腦袋劇痛,耳朵出血,頓時泄了形跡,虛江子閃電出手,搶先擊倒幾名心眼宗好手,尸偶群的動作便為之大亂。

「憑我的修為,一個人不管面對什麼危局。拖身都不成問題,要是帶上你們這些小輩,那就走不了啦!你們別拖累我,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

「護好她們,記著我的話!」虛江子喊了一句,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雙眼圓睜,急喝道︰「若我沒有回來,絕對不許用任何犧牲的方法去對付魔狼!」

兩頭駱駝發足狂奔,以所能達到的極限高速,一路奔馳,妃憐袖兩人來時所搭乘的車輛,已經被心眼宗所毀壞,只能用這笨方法趕回王城,也多虧妃憐袖的感應能力了得,找出正確方向,否則沙漠中一無標示,二無固定參照物,要怎麼在一片黃沙中找出回龜茲的方向,實在不容易。

河洛劍派畢竟是河洛劍派,不是挖墳掘墓的古墓派,怎麼會對玩弄尸體的技術有這麼大成就?虛江子疑惑心起,而他所揮出的一拳,則解開了這個困惑。

「……不過,里頭還夾雜著些許人氣,有活人在里頭指揮,從氣息上辨認,並沒有什麼高手……」

孫武和虛江子說話時,後頭遠遠跟著妃憐袖與納蘭元蝶,而追兵則是被甩得更遠,在足足半里之外窮追不舍,大有就這麼一路緊追回龜茲的架勢,卻不料突然又來了一支追兵,從正前方出現,形成了前後夾擊的包抄局面。

千鈞一發之際,敵人突然停手,往後急退,令這互毆的情形沒有出現,乍看之下,好像是忌憚兩敗俱傷,所以才臨時放棄,但虛江子很清楚,真實的理由絕不會是這個。

虛江子問了這一句,並且相信此人不會一直沉默下去,但卻听見了一陣熟悉的大笑聲。

孫武再一次深感佩服,這就是絕頂高手的水平,不過,自己仍不放心,想在臨走之前,為他盡一點心力。

回頭探看,只見到虛江子深陷重圍,卻如虎入羊群,勇不可當,縱使敵人如潮涌來,他的身法仍迅捷如豹,間不容發地避過四面八方交錯擊來的拳腳,從容還擊,每次出拳掃腿,必有一具尸偶倒地不起,敵人雖眾,看起來對他竟沒多少威脅性。

孫武向旁邊的兩名同伴發出警告後,就提氣凝勁,先是運起洗髓、易筋兩大神功,紅藍兩氣發動,洗滌五髒六腑、奇經八脈,讓身體處于最佳狀態,接著,澎湃真氣緩緩在體外凝結成形,成為三十六團聖火明光,白亮的火焰,莊嚴神聖,照亮了少年的臉龐,以他為中心,圍繞著打轉。

說話的同時,白袍被沙漠狂風所吹起,隱約可以見到白袍底下的高大身軀,散發著奇異的冰藍色寒芒,彷佛金剛石般閃閃發光,勾起了虛江子回憶中的那場惡夢。

不只是孫武,連虛江子都呆掉了,就算早知道前頭的是尸偶兵團,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幕光景。

孫武大為意外,卻听見妃憐袖表示,來犯的敵人並非生命體,從氣息上來感應,多數都是心眼宗所操控的尸偶,這些尸偶孫武以前也遇過,實力不弱,卻畢竟是死物,沒有那麼靈活,虛江子對上他們,自保、退走應該不成問題。

「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年輕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天才在這年紀……」

因為對身體造成的負荷實在太沉重,孫武實在不想動用這套佛門絕學,但無論如何,一旦發動,這仍然是天下無雙的超級絕學。

在神掌肆虐過的地方,還是一片大火與焦煙,隱約可以看到虛江子的身影如風閃竄,將尸偶一個接一個地打倒,要是孫武的狀態不錯,甚至能發第二掌,那麼直接殺回去或許是個好主意,但以如今的情形,立刻離開就是唯一選擇。

尸偶有一定的自主活動能力,但在整體上,動作多少有些呆板,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需要心眼宗派人近距離指揮。虛江子看過妃憐袖等人被尸偶圍攻,那時並沒有心眼宗的人貼近指揮,否則大地神戟一發,不死也是半條命,現在為何會有人在這里,虛江子也不明白,但這麼一來事情就好辦了。

「嘖嘖嘖,怎麼每個小輩一見面,就是問這句話啊?你們都不煩的嗎?真不愧是兩兄弟,其實你們應該想想,比起我想干什麼,你不覺得我能干什麼這點比較重要嗎?」

虛江子的情況,本來應該是非常輕松的,孫武驚天動地的一記神掌,給了他很大的幫助,當金頂佛燈的聖火明光焚襲而來,即使是見慣大場面的他,也著實震驚,意想不到這麼一個少年,居然把武功練到如此程度,即使有佛血舍利輔助,以血肉之軀發這種攻擊的代價也絕對不易。

孫武護著妃憐袖兩人,在敵方完成合圍的前一刻,沖出包圍圈。敵人很明顯是針對虛江子而來,只派出少少的幾名尸偶從後追來,主力全部去圍戰虛江子。

有素質較好的坐騎,突圍起來比較容易,說起來當然是這樣不錯,但戰情萬變,誰知道敵人那邊的實力如何,要是一個弄不好,變成被敵人各個擊破,虛江子在這邊出了什麼事,這個損失就太大了,孫武想要留下幫忙,自信若是與虛江子連手,不管踫上什麼危局都有一拼之力,但卻被虛江子給否決了。

「劉、劉師叔……」

虛江子看見對方一臉畏懼,好像被嚇破了膽,更是惱火,怒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這些都是本派前輩的遺體,你們身為本派弟子,怎麼能做出如此褻瀆先賢之事?」

「兩位,小心了。」

妃憐袖的聲音中帶著困惑,敵人陣營中沒有高手,似乎也沒有強力法寶,單純就是人海戰術的數量優勢而已,這種情形說合理也合理,說怪也找得到一堆解釋,不曉得該如何判斷。

「你是中土人?是本派弟子?」

放眼望去,敵人數目在百名以上,不但人數眾多,還全部清一色穿著長袍。戴著三角形的頭套,長袍與頭套上都繪著血紅色的眼楮圖形,詭異邪惡,正是心眼宗主的打扮。

虛江子所騎乘的駱駝,是剛才信使所騎來的,為求安全起見,虛江子讓信使換上普通駱駝,從東南方離去,免得卷入自己這兩撥人馬的戰斗,但卻把他的駱駝留下。

坐騎遭殃,孫武自己也不會好到哪去,他騎在駱駝背上發掌,這股反震巨力襲來,連可以卸勁、踩穩的地方都沒有,在坐騎斃命的同時,他就如同一顆炮彈般飛射出去,轉眼間就飛得老遠,直至力盡,重重跌入黃沙之中,激起一道黃沙如泉噴起,本人則是摔入沙中,被深埋進去,一時間全身無處不痛,動彈不得。

尸偶本身的戰力是一回事,但照理說,尸偶又不可能練武,所使用的武術應該是操作者輸入,而虛江子連續打倒尸偶,發現這些尸偶過半都是使用河洛派武技,本來以為是因為心眼宗出于河洛派,用自家武學輸入最為方便,但打著打著卻讓他動了疑心,因為有些尸偶所使用的河洛派武技,招數運轉圓熟如意,彷佛有十數年至數十年苦練之功,還一度連手把自己逼入險境。

腦里充滿這些從未有過的念頭,孫武想著想著,臉不由得越來越紅,他很想問妃憐袖,對當初訂親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可是話到嘴邊,又不曉得怎麼說出口才妥當。

痛是痛得厲害,不過也就是肌肉拉傷的疼痛,沒有傷筋動骨,這點就是金鐘罩的護身奇效了。結束記憶回溯之旅後,孫武就隱約覺得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如今神掌一發,更證實了這個猜測,只不過這股力量似乎猛得過頭,駕馭不住,如果踫上強敵,自己恐怕就……

「……我也很想啊!讓我路上想想吧。」

又出手偷襲,又破壞尸偶,虛江子一時間也有些被弄胡涂了,搞不清楚此人到底是友是敵,不過再想一想,會混在這些尸偶群中,在尸偶的掩護下現身,九成九不是自己人,敵友之分也就不難料想了。

「你想干什麼?」

恐怖的發現,帶給虛江子非常不妙的聯想,他連接出手,在破壞掉尸偶的同時,也揭開了頭套底下的面容,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殘破臉孔,所造成的巨大沖擊,讓虛江子幾欲暈去。

又轟倒一具尸偶後,虛江子重拳擊地,發泄滿腔的痛與怒。虛河子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自己很清楚這件事,不過看到弟弟把事情做絕到這種地步,虛江子仍是痛心又憤怒。

倉促間凝聚起來的全力,雖然強也有限,更何況以虛江子的眼光,當然看得出來,以雙方的速度計算,必是敵人先擊中,自己這一拳才打到他,屆時勁力大減,更沒有效果。

「喝啊!」

(奇怪,以前和妃小姐相處時,她也是這麼漂亮,但我也不會特別緊張啊,為什麼知道她就是那個綠發女孩以後,我的心情變得這麼……)

如來神掌?金頂佛燈!

「畜牲!」

虛江子心頭劇震,明白轟出這一擊的絕不可能是尸偶,自己已經上了大當,而且敵方之所以派出尸偶,還派人員混雜在隊伍中,又全都換上心眼宗主的服裝,裝神弄鬼,就是為了掩藏這個人、這一擊。這記剛拳如此威猛,此人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被他鬼祟地偷襲成功,若是命中,縱不身亡,也是瀕死重傷。

戰斗中,也發生了一點小曲,虛江子對活人出手一直留有余地,被他打倒的心眼宗好手只傷不死,不過,當某具尸偶朝他攻擊時,他卻突然感到困惑。

「不要浪費時間。」虛江子果斷道︰「我的駱駝經過改造,奔走速度快,長力也足,由我在這里牽制他們一陣,你們從旁突圍。」

想到這里,上頭的沙土松動,孫武看到了兩名同伴的臉。及時趕到的納蘭元蝶與妃憐袖,急急忙忙將他挖了出來,幸好孫武在發掌之前,先行出聲示警,否則她們兩人不及提防,很可能就受到波及,要是給撞個正著,後果肯定不是皮肉傷就能了事。

果然,那幾團火魅支撐不下去,很快就爆炸崩潰了,雖然炸開來沒有太大威力。卻起了強風,吹散風沙,讓本來在沙塵里的東西了出來,也令孫武等人一下子目瞪口呆。

「前輩,你一個人小心啊!」

白袍飄揚,那個神秘敵人一退就退出二十米外,直直站定,一語不發,與虛江子遙遙相對,而在他後退的路線上,十多具尸偶也逐一倒下,都是與他擦身而過時,被他隨手破壞的,只是因為出手太快,沒能看清楚,直至他在大老遠外負手站定,這些被破壞的尸偶才紛紛倒下。

「妃小姐,敵人是人還是魔狼?」

怒火中燒,虛江子察覺到後方左側有一個敵人動作異常,尸偶往前進攻,這個敵人則悄悄後退,應該是活人,立即含怒出手,身法一動,便來到那人面前,一下便掐住那人的咽喉,將他高舉起來,略一發勁,頭套碎裂,出了里頭黑發黃膚的面孔。

「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妃憐袖低呼一聲,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孫武這才想到己方還有一名強力助手,雖說現在只見到敵人揚起的煙塵、朦朧的身影,看不真切,但以妃憐袖之能,多半已經感應出了什麼。

與百多具尸偶戰了半天,盡管這些尸偶拳勁很強,武功招式也不弱,但在速度與攻防變化上卻很呆板,虛江子已經心中有數,沒想到這具尸偶出拳看似普通,卻在虛江子還擊之後,驟然加速,以一個很詭異的角度,擊向虛江子左側太陽穴,而極度的高速,推動絕強的力量,短短數秒之間,這詭異一擊已拖胎形成無比霸道的剛拳,轟發出去。

微弱的點點星火,在高速飛行途中,飽吸了空氣,以燎原之勢迅速變大,很快就變成了幾團巨大的人形火焰,張牙舞爪,看起來極為嚇人,不過孫武、虛江子都看出這東西虛有其表,只是一味將體積弄大,別說沒多少實質戰力,恐怕連維持都成問題,撐不了多久便會解體崩潰。

「前、前輩,這是……」

如此狂妄的語氣,不合虛江子的個性,可是當虛江子把目光瞥向旁邊的兩名女性,孫武就明白意思了,若是自己留下,與虛江子並肩抗敵,妃憐袖、納蘭元蝶突圍,這兩個人的實力雖高,卻有大破綻,一旦被實力較強的敵人欺近,那就非常危險,所以需要自己跟在旁邊護衛。

孫武等人聞言都是一怔,這才明白虛江子雖然先前沒有表態,其實卻是不贊成妃憐袖的誅殺魔狼之法,妃憐袖想要問理由,但虛江子已躍下駱駝,主動朝著敵陣奔去,顯然是無暇回答了。

「那個家伙……我果然從來都弄不懂他在想什麼啊!」

正面突圍,敵人人數看來在百人以上,硬闖勢必要消耗相當實力,但若趁敵人合圍之前,從旁跑開,這麼做的成功率看來也不高。尤其是己方的駱駝有限,素質也不見得如何高檔,如果要玩高速回沖的追逐戰,恐怕很快就要崩潰。

偶然的一拳,在壞了某具尸偶的同時,意外破壞了遮臉的頭套,頭套下的臉雖已面目全非,但虛江子還是認出,那正是自己的一名師叔,生前為人仁厚,對自己相當不錯,還指點過自己武功,後來在與太平軍的戰爭中喪生,遺體葬于不周山,怎麼會變成尸偶了?

繼這幾具尸偶之後,整個包圍陣就像被撕開一道口子,金頂佛燈的火勁長驅直入,將許多尸偶卷進火海後,更激烈爆炸開來,尸偶群當者披靡,摧枯拉朽般倒下,全然擋不住這驚天動地的一掌。

「喂!你們兩個,騎駱駝的時候發呆,很危險的!雖然這不是盲人瞎馬,但盲人騎著明眼駱駝,如果走神的話,還是會跑錯路的。」

孫武記得虛江子把紫青神器都交給了任徜徉,身上沒有強力武器,獨自留在這里吸引敵人,實在危險,自己雖然不能不走。卻很擔心他,想要先看看敵人實力如何。

虛江子急怒攻心,幾乎就想一掌殺了這個不肖門徒,但就算殺了他又如何?他只不過是個听命辦事的,要是他會義憤抗命,那根本也活不到今天,真正該追究的是那些下令之人,懲戒他又有什麼意義?

提供選項的人,總是輕松一些的,而負責做出選擇的人,往往都很頭痛,只是孫武並不曉得虛江子此刻所面對的東西。

情形特殊。納蘭元蝶也不多話謙讓,取出了青龍令,凝氣發勁,青龍令上一陣火紅色的亮眼異芒閃動,幾粒細微的火星從令上飛射而出,朝著前方迫近的敵人飆去,速度奇快,如羽箭離弦,一下子就飛出好遠。

孫武並不是首次使用神掌,但許久未用,這一次使用金頂佛燈的威力,赫然更勝之前,而使用如此強招出擊,當然也有代價,掌勁推發出去的同時,孫武全身骨痛如碎,彷佛被什麼高密度的超級重物給砸中,所騎乘的駱駝首當其沖,承受不住這股巨力,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被擠壓成一大團糜爛血肉。

由于納蘭元蝶的打岔,孫武倒是一下子清醒過來,更發現在前方的沙地上,看到大量魔狼奔馳過的痕跡,照足跡的深淺程度來看,只怕魔狼剛剛奔跑過去沒多久,心眼宗確實是集中了各方力量,預備發動總攻。

「我明白了,我和她們先從西北面走,前輩你小心了!」

(還好在這里就已經發現了問題,如果是和強敵動手才發現,搞不好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在不動用舍利的情形下,憑我自己的力量,能夠發一次神掌,這是我最大的王牌,要想個辦法穩當控制才是。)

「天啊,這簡直就像是商店街在搞特賣嘛……」

如果不是因為妃憐袖自己也思潮如涌,心神不寧,她就一定會注意到孫武的異常,不過,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河洛劍派的事,還有虛江子最後下的禁令,根本沒在留意後頭的孫武。

孫武相信有了自己那一掌的幫助,虛江子應該很快就可以突圍追上,但世事充滿意外,若是虛江子一直沒有出現,王城又被大量魔狼圍攻,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特別是……妃憐袖以五蘊龍珠激發音劍的戰術,是否該照虛江子的叮囑,不管怎樣都不能用呢?

「哈哈哈哈∼∼∼∼久久不見,認不得老主顧了嗎?久別重逢就送了你一個大人情,好歹也該說聲謝謝吧?」

孫武也不是沒和女孩近距離接觸過,之前和羽寶簪、香菱,都曾有過緊貼在一起的體驗,只是那時雖然窘迫,心情卻沒有現在這麼緊張,總覺得這樣與妃憐袖貼在一起,聞著她的體香,是一種佔人家便宜的事,而自己明知如此,卻一點也不想離開,只希望這種感覺能繼續延續下去,這實在是一件怪事。

「尊駕是何人?」

「都不是。」

孫武發表了這樣的感想,甚至有短暫幾秒的失神,旁邊的虛江子回神較快,三掌連拍,打在孫武三人的坐騎上,令駱駝受驚,發足狂奔,孫武覺醒過來時已是慢了一步。

「呃!」

「敵人勢大,我們……我們要從旁邊逃還是突圍啊?」

「有你這一掌,師伯那邊的壓力減輕許多,我們照原訂計劃,先趕回龜茲,否則只怕小月公主那邊會出狀況。」

「是你?」

想到這里,虛江子嘆了口氣,松手放人,可是周圍的尸偶卻在這時持續攻來,虛江子心神不定,看著一具尸偶揮拳擊來,隨手招架,想要像之前一樣,把這尸偶打壞就算,哪知道一拳擊出,那具尸偶的動作居然發生詭異變化。

途中,孫武認真思索,看看怎樣才能控制住如來神掌的威力,不用搞得每次都與敵俱傷,甚至先傷己、再傷敵,這種打法太過要命,不切實際。只是,想著想著,始終得不到頭緒的思路,屢屢被打斷,少年發現鼻端總是嗅著淡淡幽香,清新高雅,非常好聞,而一縷縷女兒家的秀發,則是令他鼻子發癢,總想打噴嚏,這樣幾次以後,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趴在妃憐袖的背上。

先機已失,要躲是絕對躲不開的,想要招架也來不及,虛江子唯有運起力量,全力回擊,試圖拼一個兩敗俱傷。

「……很棒的表情,現在我很想知道,要是你趕不回王城,那邊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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