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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集 三十二集 第五章 萬象因果.偷天換日

手‘機‘站‘w‘a‘p‘.‘‘電‘腦‘站‘鑽頭所經過的地方,沒有明顯特征,但不管怎麼想,這應該都是白虎秘窟里頭的畫面,至于這個鑽頭,應該是樓蘭一族的工程用法寶,姍拉朵自己不擅長制造機械,可是以她的身分,要搞來一些道具,在眾人沒察覺的情況下,小規模地偷偷挖掘,這應該不是什麼為難事,然而……她目的是什麼?是有特定目標?還是隨便亂挖?

「那當然,誰叫你剛才礙我的好事!」

「我那個不良朋友西門朱玉,是一個擅長創造奇跡的人,不過他有足夠的本事,像我們這些普通人,不該拿他當榜樣,而奇跡能振奮人心,卻無法真正讓人們幸福。」

如此重寶,落在白虎一族的手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樓蘭一族不曉得多麼垂涎這件重寶,希望能取得在手,加以研究,但出于一些顧慮,不能明著進行,更不能巧取豪奪,只能進行利益交換,無奈樓蘭與白虎兩族之間的關系時好時壞,要合作並不容易,再隨著時間過去,這件事漸漸被人淡忘,也就不再有人提起,相關數據被長埋在樓蘭的數據庫里。

「你……你怎麼說起話來,像個大人物似的……」

確認了這一點,虛江子對師父的復雜感覺中,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師父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把自己當作是食物、補品,這是虛江子非常感謝的事,也覺得不管他過去作了什麼,至少在這方面,他確實盡到了為人父的責任,要不然……那時候他其實可以反其道而行,一下制住自己宰掉,吸盡自己的血肉精華,來治療他本身傷勢的。

假如這是普通的腳步聲,那也就算了,但這陣足音他听得很熟,正是姍拉朵的腳步聲,而且經過這里門口,沒有一點停留的打算,這就讓虛江子感到好奇。

虛江子有著這樣的感慨,盡管他到目前為止,都成功地將這股嗜血欲求壓抑下去,卻不敢自夸了得,因為自己身邊所圍繞的,僅是普通人,並非白虎族人,若是有一堆白虎族人在眼前晃,在那種強大的香氣誘惑下,還能否把持得住,那就真是很難說了……他有一種預感,對上同族之人時的噬血沖動,肯定比現在更強得多。

既然拜月之門已經被封閉,單憑個人之力,絕對無法開啟,那姍拉朵用這暗門進入地下,又是想干什麼?她又不是考古學家,總不可能是單純來憑吊古跡,一定是為了……

「這名字听起來沒有很威風的感覺,有什麼非常厲害的地方嗎?說來讓我听听看。」

又驚又喜地說著話,姍拉朵朝著虛江子張開雙手,快步奔去,但才跑兩步,就轉向往左,大步從虛江子身邊跑過,想要溜走,無奈虛江子早料到如此,伸手一抓,就把人給拎回來。

姍拉朵用力點著頭,好像正竭力贊同虛江子的觀點,不過,本來表情非常溫和的虛江子,一下子收起笑容,抓著姍拉朵的右手,提了起來,連帶讓右手中牢握的那支麻醉針也曝了光。

不過,如果能花長時間來溝通、理解,一切也不是沒有希望改變……

側耳傾听,虛江子听見這樣的竊竊私語聲,心中往下一沉,發現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但又想不通是誰在幫助姍拉朵進行挖掘,為了要弄清楚狀況,他暫不出聲,放輕了動作,緩慢移動到姍拉朵的背後。

結果,這個賭注成功,虛江子一如自己預估的那樣,證明經過強化後的身軀,比尋常狀況要強健許多,即使經受真氣沖擊,仍能承受。當然,這樣蠻干,痛楚是必然伴隨的產物,每次運功完畢,痛得冷汗直冒、面孔抽搐,旁人見到都只以為他是傷勢惡化,哪曉得他是偷偷運功療傷?

再遲鈍的人,說到這里也會清醒過來,姍拉朵陡然一震,整個身體瞬間僵住,慢慢、慢慢地轉過身來,一副做賊被逮著的樣子,然後,看著站在後頭的虛江子,出驚奇之色。

「賄賂的代價是什麼?」

「妳……妳這麼說,根本一點都沒有悔改嘛!」

「奇怪,這是……」

每次當這股渴求發作,意識模糊之間,他都夢見自己化為巨獸,活生生撕裂周圍人群的軀體,飲血噬肉,尤其是每次運氣行功過後,這股強烈的**更是如火焚身。有幾次險些弄到走火入魔。

用在別人身上,傷天害理只是單純的玩笑話,但在姍拉朵的身上,這個形容詞成真的可能性就起碼有七成,虛江子一是好奇,二是放不下心,反正自己最近已經回復行動能力,趁這機會來試試看,偷偷跟上去。

「這個不是太意外,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了,問題是……什麼樣程度的大事?」

「領、領導人!」

虛江子點了點頭,贊同姍拉朵的話,但一舉腳,就把姍拉朵所使用的那個屏幕踢得粉碎。屏幕一碎,整個冒起了火花,雖然無從判斷太多的東西,不過虛江子相信,姍拉朵所操控的那些挖掘機械,應該也隨之停擺了。

樓蘭一族用盡一切手段進行調查,卻查不到任何線索,與其說是白虎一族嚴格守密,倒不如說……大部分的白虎族人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經歷了幾個世代的追查,最後才從某一代的白虎族主口中,探得蛛絲馬跡,曉得是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型法寶有關,但至于詳細情形是怎樣,由于已過了幾個世代,所有當時發生的事俱不可考,自然也得不到答案了。

這樣子的療傷,效率當然也高,原本估計起碼要半年時間才能離床行走,虛江子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能偷偷做到,比太陽王預估得還要早兩個月。這個結果令虛江子暗自歡喜,但在表面上,他仍是裝作下不了床的樣子,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復原到這種程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縱使不甘,也只得屈服,老實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招出來。

師父的個性,自己在他身邊多年,多少還是了解的,橫看豎看,他也不像比自己更有耐性與自制力,假如他曾經吞噬過同族血肉,日日夜夜承受著這樣的苦楚,恐怕早就忍耐不住,順從**而行,自己三姊弟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這次前來白虎秘窟前,姍拉朵進行專門研究,無意中發現相關資料,記在心里,就想找到機會,把這個重寶弄到手,這比什麼東西都更有價值。

「很大,不管怎麼看,都是大災變的程度,最壞的可能……可能……」宇文龜鶴遲疑了半天,無法將嘴里的那句話說出,剎時間房內充滿著緊張的氣氛,直到虛江子、姍拉朵的眼神帶著催促壓力,才終于讓他把那個結果說出來。

姍拉朵的話並不是大聲嚷嚷,但一字一句,都說在虛江子的耳邊,虛江子聞言一愣,出苦笑,但回心一想,自己本來就不是教育家,若要說在幾句話里頭,就說得別人感動、感悟,痛改前非,這種事也未免太可笑了,自己要是有那種本事,哪還用得著在這邊埋頭苦干?大可學西門朱玉一樣,著嘴炮來跑江湖、走天下了。

虛江子臉上似有幾分笑意,但那無比認真的眼神,卻讓姍拉朵曉得,這個男人已經動怒,自己的所作所為,無疑已經踫觸到了他的底限。這是非常要命的事,也就因為如此,自己才偷偷躲起來干,哪想到本來還癱瘓的人忽然能走,還一下子神秘出現在自己背後,天下男人果然沒有一個信得過,越是貌似老實,越是會騙人。

歸納兩次事件的共通處,所得到的結論,並不是這個萬象因果儀能夠治病或綠化,而是這個法寶具有大範圍改造環境,在極短時間內完成的特性,盡管這還遠遠說不上有求必應,卻已經是非常驚人的結果了。

「領導人。」宇文龜鶴作了一下深呼吸,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話,「樓蘭方面可能……可能出大事啦。」

阿默茲狼,就是那些繼承得來的技術之一,但在樓蘭一族的絕密記載里,阿默茲狼並不是白虎一族在分家時,所繼承到的最厲害東西。真正能讓歷代太陽王念念不忘,希望能夠據為己有的,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沒能真正完工的半成品道具,半機械、半生物,有著一個非常復雜的名字,而直接翻譯出來的簡單名稱,就是萬象因果儀。

在一眾人群的背後,虛江子看見宇文龜鶴正在那邊,一臉焦急地對自己招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如果是能夠當面說的話,宇文龜鶴應該直接就說了,沒必要這樣躲躲藏藏,更何況以他的身分,該盡量避免引人注目,可說可不說的話,最好都交給別人來說,換言之,一定是有什麼只有他才能說的機密,才會用這樣的方式請自己過去。

表面上行若無事,虛江子心中著實擔憂故土,再想到眼下的狀況,眾人吉凶難卜,太陽王方面又沒有什麼連絡,自己哪能悠悠閑閑地養傷?這段時間以來,每逢周圍無人,虛江子就會開始運功導氣,這本是他此刻所不宜的勉強行為,但在內心焦急的驅使下,他決定賭賭看,即使失敗,頂多就是吃姍拉朵的特制傷藥來補。

越想越是不妙,虛江子想要現身攔下姍拉朵,但姍拉朵卻在黑暗中左彎右繞,幾下小跑步,到了一個角落,好像開啟了什麼器械,黑暗中綻放出微光,淡黃色的微微光華,照亮了姍拉朵的面容,映出了她滿滿的興奮之色。

「傳說中,萬象因果儀是半機械,半生物的存在,就算被樓蘭取得,他們也不見得能掌握,唯一夠資格研究它的就只有我一個,白虎一族根本是野蠻部落,這件異寶在白虎一族手上形同浪費,如果由我來研究的話……」

姍拉朵話鋒一轉,道︰「就能夠造福域外的百姓,從此不再有病痛,連沙漠這麼惡劣的環境都可以換新天,你說是不是很美好啊?」

其實,姍拉朵所知道的並不多,只是一些類似鄉野奇譚之類的傳聞。據說在許久許久之前,樓蘭與白虎一族有著相同的祖先,並且分別從那里繼承到武學、知識與技術,白虎一族所得到的,除了一族的獨門武技,還包括一些奇異道具與技術。

一邊束手投降,一邊大獲全勝,這個小曲應該是到此結束了,虛江子和姍拉朵離開地下,返回地面,本是希望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哪想到一回到地上,整個基地亂成一團,正陷入一片大騷動中。

說做就做,虛江子悄然跟蹤,此刻他的身體動作還不是很靈便,武功大概也只回復到三成,更不能運氣戰斗,可是要用來跟蹤姍拉朵,卻已經綽綽有余。

樓蘭距離此地甚遠,就算是以特殊車輛奔馳,也不是一日一夜能到,要是改乘馬匹,那更是要跑上十天半個月。相隔這麼遠的路程,若要說可以用肉眼觀察到那邊的狀況,那誰也不會相信,只是,這座兵工廠是樓蘭所建,里頭除了有可以直接與樓蘭連絡的通訊設備,也還有一些用于監測的設備,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有專人負責在監測樓蘭,從他們言談中所提到的情況,似乎就是觀察到什麼不尋常的異狀。

「盡管夫人妳的說法沒有錯,但考慮到此情此景,還有妳剛才與現在正要做的事,我覺得……夫人妳還是把台詞改成『大俠饒命』好了。」

照理說,目前的他不適合勉強提運真氣,稍有不慎,就會讓本來受損的身體傷得更重。但對自己身體的了解,讓他願意去賭這一次。吸收同族血肉精元的效果,並不單單只是力量的增強,有很大一部分也表現在自身骨肉經絡的強化上,讓體魄更為強健,得以承受體內急速增加的力量。

計劃失敗,圖謀成空,姍拉朵並沒有愚蠢地發脾氣,只是用一種奇特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虛江子,接著,就像已經完全放棄了一樣,兩手一攤,「隨便你吧,反正形勢比人強,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呃,怎麼鬧成這樣?剛才踢壞東西的時候,這里發生大地震了嗎?」

「……這是哪門子的體質啊?什麼見鬼的天賦異能,這種異能根本是用來自滅的,白虎一族能繁衍到那時候才滅掉,已經算撐得夠久啦……」

虛江子最初有些听不明白,但看見姍拉朵狂熱的眼神,他心中本來覺得好笑的感覺,慢慢變成了一種恐懼。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乍听之下,只像是一個不著邊際的幻想、玩笑,可是,只要有百分之一變成現實,那就是讓人再也笑不出來的嚴重大事。

「一、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總不會對我嚴刑逼供,或是用什麼毒辣手段吧?大家都那麼熟了,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替你開挖,你應該多謝我才對,干什麼板著一張臭臉?」

「喂,這個萬象因果儀是什麼?能不能解釋一下。」

雖是如此,姍拉朵仍沒有放棄最後努力,「如果我說,只要你敢踫我一根頭發,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這樣你會改變主意嗎?」

「……干得好啊……挖掘進度還不錯嘛……」

白虎秘窟,一直是個要命的麻煩,太陽王承諾要處理,卻沒有後續動作,累得宇文龜鶴只能反復設局,搞得拜月之門那邊塌了又塌,現在已經完全被落石掩埋,連開挖都不可能了,逼得眾囚犯對此死心,不再打白虎遺產的主意。也是因為這樣,虛江子才能夠放心,在病床上好好療養,不用怕有人侵入地下。

正想著這些問題,虛江子和姍拉朵被人們給發現,所有人慌忙圍上來,對著虛江子七嘴八舌地說話,聲音又大,說得又亂,一時間虛江子也听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從表情來看,每個人好像都是一副極度緊張,甚至駭然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為外頭沒什麼聲響動靜,搞不好就要以為是樓蘭一族的大軍殺來了。

「對啊對啊對啊!」

「……都已經這時候了,妳該不會以為自己還跑得掉吧?」

「妳要我妳腳底?」

自從接受赤城子的犧牲「傳輸」後,虛江子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有所改變,傷重時自己氣血枯竭,感覺不到什麼東西,但隨著身體狀況漸漸康復,虛江子發覺體內有一股越來越強的**,時時刻刻翻涌上來,近似食欲,可是當他怎樣塞食物下肚,都無法遏止這股渴望後,他就不能再自我欺騙下去,不得不承認這股渴求的真面目。

虛江子足足養了幾個月的傷。在這幾個月里頭,他甚至連下床行走都做不到,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然而,並沒有什麼人知道,虛江子不是只躺在床上當廢人而已。

但這情形也證實了另一個猜測,虛江子從自身情況反推回去。得到的答案,就是師父赤城子應該從未吃過同族。

趁著姍拉朵全神貫注,虛江子賭上一賭,悄聲發問,結果不負期望,眼楮盯著屏幕的姍拉朵想也不想,直接就回答了,「連這你都不知道?實在蠢得可以,萬象因果儀,是白虎一族繼承下來的最強法寶,雖然只是個不完全的半成品,可是其技術甚至連今日的樓蘭都遠遠不及,如果把那東西給弄到手,我……呃!」

一句話讓虛江子肯定,姍拉朵是尋找某個特定物品,但什麼萬象因果儀,自己從未听過,那又到底是什麼東西?

「怪了,這麼晚了不睡覺,又在搞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

對血肉的無比渴望!

「許願機?」

每次回想到這件事。虛江子就感到安慰,也讓他覺得,不管白虎一族的天賦體質有多差勁,只要有心,還是可以不向命運屈服的,也因為在這上頭得到了鼓勵,虛江子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孤單一個人打這場意志戰爭。

盡管體能尚未回復,但要瞞過姍拉朵的耳目,這點對虛江子並不困難,特別是在她自己看得出神的時候,全然沒察覺到,虛江子已在黑暗中悄悄來到她身後。站在這位置,虛江子看見姍拉朵面前,有一個方形的水晶屏幕,正在閃閃發光,屏幕出所映出的,似乎是一個旋轉中的鑽頭,不住鑽穿岩石,快速前進。

這樣的現象,過去從來未曾有過,假如這是吞噬同族血肉造成的結果,那虛江子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過去有那麼多族人都成了嗜血狂、食尸鬼,因為這股欲求確實強烈,一次發作更比一次厲害,直如毒癮上身,若是順從**而行,噬血肉來滿足,想來更是積重難返,幾次以後,就變成理智盡失的人形凶獸了。

虛江子記得自己重傷倒下之前。這里並沒有暗門之類的東西,就不曉得是這段時間里什麼人裝上的,或是姍拉朵自己搞出來的東西。從這暗門的角度與方位來看,虛江子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這暗門應該是通往地下,而地下能夠引起姍拉朵興趣的東西是……

虛江子覺得不可能,但又對眼前的亂象無從解釋,姍拉朵則是笑得非常詐,低聲道︰「應該不能下床的人,突然從床上不見了,現在你準備怎麼解釋?要不要考慮賄賂我一下,等會兒我可以對人說,是我挾持你出來的,還順便可以抬你回床上。」

……那想必是與樓蘭內部有關的重要消息!

「萬象因果儀……這鬼東西到底藏在哪里啊?」

虛江子道︰「人心非常復雜,奇跡由別人創造,來得太過容易,就不會珍惜,雖然沒有那些神奇的法寶輔助,成功不會來得那麼快,也不會有奇跡,但經由努力所創造的幸福日子,會更長久,是真正能掌握在手中的東西。」

「哇!奇跡啊,你居然能走路了,這真是老天保佑,哈里路亞!」

「對,確實是非常美好。」

「悔改?哪可能啊,幾句話就讓人悔改,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是大俠,不是救世主,我不過是因為打不贏你,才不反抗的,你當我真的認同你那些鬼道理?」

姍拉朵所說的記錄,是樓蘭一族的機密資料,根據里頭的記載,過往白虎一族曾經出現過幾次奇跡。原本技術並不發達的白虎一族,所居住的一塊沙地,一夜之間突然變成沃土,遍布綠草如蔭,這件事震驚了樓蘭,因為當時就算是樓蘭的技術,也做不到這樣的奇跡。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樓蘭方面沒有絲毫動作,本就顯得異常,虛江子也一直覺得奇怪,現在又有異狀,虛江子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祥預感。

「當然是不可能啊,如果是完成品,最終目標確實是那樣沒錯,但傳說中,這玩意兒的建構理論一開始就沒真正完成,本身也只制作到一半,究竟能否發揮作用、發揮多少作用,根本就不得而知,只有在久遠記錄中看到,它確實曾經被發動過。」

不過,姍拉朵的動作相當鬼祟,虛江子看她偷偷模模,越走越是偏僻,而自己記憶所及,那個方向並沒有什麼東西,過不多時,姍拉朵在一堵牆壁上打開了一道暗門,進入那個暗門去。

這場戰爭並不好打,經常讓虛江子三更半夜驚醒過來,冷汗涔涔,要花好一陣子才能讓激昂的心跳平復過來。某天晚上。也正是這樣的情況,虛江子驚醒之後,好不容易才壓下紊亂的心跳,喘了幾口氣,突然听見一陣腳步聲,從門口經過。

「鞋底太重,腳趾太輕,就罰你我腳底一分鐘吧。」

「最壞的情形,樓蘭可能滅亡了!」

虛江子點了點頭,不動聲色,讓姍拉朵攙扶著自己,朝宇文龜鶴走去,一面走還一面听見周圍的人們說話,說著什麼天空出現奇特火光,監測到樓蘭方向有劇烈震動,非常奇怪。

回到了虛江子的居室,門一關上,宇文龜鶴就出驚恐的表情,那種模樣,就像天馬上要塌了一般,虛江子腦里閃過許多念頭,卻一時想不到有什麼事情這麼嚴重,總不會是太陽王有了個什麼?然而,這念頭才剛剛生出,虛江子自己便覺得荒唐,太陽王是那麼地強勢,智勇兼備,在自己心中,他就像是一座不能被超越的高山,有什麼事情能危及到他?替他擔心簡直是毫無道理。

「妳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東西能拿來許願,有求必應吧?」

數年後,一場莫名的疫病蔓延,橫掃域外,連樓蘭、白虎一族都不能幸免,正當所有人為之焦頭爛額的時候,奇跡再次發生,白虎一族的所有病人不藥而愈,康復如初,就像這場奇特疫情從未發生過一樣,而這個變化也是發生在一夜之間,連續兩次發生的奇跡,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換作是以前,虛江子會認同姍拉朵的話,覺得一種技術、一種力量,無分好壞,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將之引導入正途,就可以造福眾人,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不厲害?你這土包子真是不識貨,能讓樓蘭世世代代看著眼饞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厲害?那個法寶如果真的完成,成功發動,簡直就是厲害到變態,因為那個東西的真面目,就是一台許願機啊!」

「既然妳都提到他老人家了,那我只好說,妳就盡管叫吧,就是叫破了喉嚨,妳爸爸也不會跑出來救妳的。」

不管怎樣,虛江子可以肯定,就在自己到地下的這短暫時間里,一定出了什麼大事,才會鬧到這種程度。

「唔,這話是有幾分道理,本來嘛,我也不想和妳分得那麼清楚,要說我的東西都是妳的,倒也沒錯……」

然而,見證白虎一族滅亡的真相,又經歷過這許多事之後,虛江子的想法有了變化,他覺得……無論目的有多美好,人還是不要太過高估自己的能耐,也不該對未知的技術失去了敬畏之心,重蹈白虎一族的下場。

為什麼要這麼作,虛江子自己也說不太出來,或許是看多了天魔、太陽王、西門朱玉的斗爭手法後。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也該學著有點保留,留點可以突然嚇人一跳的東西在身上當籌碼;又或許……是為了隨著傷勢漸漸痊愈,突然出現的莫名惡疾。

「……不過我現在覺得,自然一點還是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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