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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第二章 青龍之令 灑水成兵

大武皇室三神器,是皇權的證明,不但能夠與天子血脈相呼應,引發異能,本身更有莫大威力,大武王朝的開國祖持三神器殺盡強敵,開拓王朝霸業;太平軍國之戰時立過功績無數,三神器分別為皇子們所持有,隨著王朝大軍力拼太平軍悍將,更曾與天妖數度交手,成為當時中土皇者的象征物。

戰爭結束,武滄瀾在掃平逆賊叛黨的同時,也清光了自己成皇路的所有競爭對手,三神器被武滄瀾全數回收,並且宣示這三件威力驚人的法寶是「天子御器」,非天子而持有三神器的野心份子,天下人可共誅之,卻又在宣告完此令後不久,將三神器之一的青龍令賜予其心月復愛將銀劫。

青龍之令,灑水成兵。這件異寶的特性便是轉化能量,具體成形,成為召喚物,而召喚物的型態隨持令者能耐高低,會有不同的變化。大武王朝開國祖,曾在一次艱險戰役中,憑青龍令召引滿天雨水,化為數千水偶戰兵,反敗為勝,全殲敵軍,青龍令也因此名動天下。

在青龍令的各種召喚物中,土偶、水偶最容易成形,其次會有木頭、鋼鐵、金銀的不同質變,若能超月兌金木五行,呼喚出透明晶石一類的靈物,那就是第一流的法寶操控者,能夠滿足青龍令的能量需求。真正發揮出其威力。

故老相傳,真命天子持有青龍令時,能夠超越青龍令的正常形變,配合天子之血中的九五純陽,召喚出最強的真龍,吞噬掉所有天子之敵。在傳說中,大武王朝開國祖便是一個能以青龍令喚出真龍的天子,但是否真有其事。至今已是無人能夠證明,而在太平軍國時期,雖然有皇子持用青龍令出戰,但並沒有誰能夠召喚出真龍過。

位列四大御前侍衛統領之一的「銀面具」銀劫,是從武滄瀾少年時代便追隨他至今的頭號心月復,其深藏不露的實力。江湖沒有人膽敢質疑,青龍令由其持有,象征著他「代天巡狩」的特殊身分,無論代表意義或實質威力,都讓人深深忌憚,剛才東方山區忽然出現土偶,這本來不算什麼,能夠聚土為召喚物的法寶不算難得,但能在頃刻間召喚出這等巨大的土偶。那就非青龍令與其真主不可,慈航高僧們俱是見多識廣之人,一見這情形,便曉得是銀劫親至。

青龍令奏功,五個通體湛藍的晶石靈衛應召而出,全都是近兩尺的身高,體型魁梧,赤果著半透明的身。手臂套著石環,面部表情栩栩如生,遠比早先的土偶更像真人。五名晶石靈衛,媲美五名一等一的頂尖高手,合力出手。擋向怒嘯中的血龍群。

魔動山河的殺傷力被土偶耗去部分,卻仍堪稱驚天動地,狂楓怒嘯而來,瞬間就把五個晶石靈衛給吞沒,五點湛藍光采,一下子就被掩沒在血光之中。青龍令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厲害法寶,但踫位列異寶榜首的佛血舍利,仍是遜了一籌,兩邊硬踫的結果。晶石靈衛與土偶同一下場,被血龍群貫體炸碎,爆成滿天晶石碎屑。

這結果令旁觀者同感訝異,但對青龍令的持有人來說,卻是意料之中。在五點藍光被吞沒爆碎之前,眾人只見一道銀色身影筆直沖天飛射,姿態飄逸好看,恰恰好避過了下頭瘋狂肆虐的血龍,任血光呼嘯橫掃而去,將所經之處的樹林、土地徹底破壞。

中土當前的武學,能夠令人飛行于空的,唯有萬紫樓的鳳娉翱翔。朝廷所搜羅的各派武學秘笈雖然廣泛,卻不是無所不包,銀劫自是不會,所以飛沖天的速度雖然快,但在空中短暫停留後,很快便開始下墜。

透過血光映照,遠處的眾人看得很清楚,半空中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臉戴著一副銀光閃閃的面具,身形高瘦修長,黑色長發飄逸,看去似乎是個很有卷氣的男子,與他在江湖著名的黑暗形象全然不同。

銀劫的身形往下降落,但轉眼間他腳下的銀靴就噴出熊熊烈火,支撐住他下墜的身形,迅速朝西北方的天空飛去,一下子就消失了身影。

雖然銀面具的大名響徹中土,無人不知,但近十余年來,銀劫幾乎不曾在各類事件中實際現身,人們只能猜測某個事件是否由他操控,無法得到真憑實證,這次意外被逼得由暗處現身,狼狽而去,可以說是極大的屈辱。目睹他離去的慈航高僧們,一面是覺得此景難得,一面也覺得事情至此,後續勢必難以善了。

一掌魔動山河,造成了這個意外的結局,但問題的源頭卻還沒平靜。連出三掌的孫武,力量有了一瞬間的衰退,潛伏在地底的黑衣人把握住時機,全力輸勁,要把孫武的逆亂氣血給鎮壓下來。

趁著能量耗損的空擋,這個動作起了效果,孫武覺得胸口的狂躁之氣受到控制,氣血也有平復下來的跡象,只是體內的舍利能量似乎還想進行最後反撲,殘余能量傳送到肢體,逼發出無窮大力,要把黑衣人的那雙手臂給震開。

「吼——」孫武怒嘯一聲,整個人高速急轉,身形往升起,無比大力催拔之下,竟然將黑衣人拉得破土而出,硬生生給扯了出來。破出地面的同時,黑衣人雙臂承受不住真氣沖擊,撕裂出十數道深刻傷口,鮮血淋滿。

連發三記神掌,驚天動地,佛血舍利的能量一點衰竭也沒有,若非黑衣人的王道內力了得。而孫武又竭力壓制心頭種種暴戾惡念,不讓舍利能量再影響自己的神智,否則失控的舍利能量將不可能這麼輕易被鎮壓。

而在殘余的舍利能量宣泄完畢後,精疲力盡的孫武軟倒墜落,被黑衣人接個正著。少年吃力地睜著眼楮,想要看清楚這個屢次相助自己的神秘人模樣,卻只看到遮住臉面的黑頭套,還有一雙非帶慈和的眼楮。

「你……你是……」

「阿彌陀佛。小施主,現在是你休息的時候,你做得很好,請放下心來,好好休息。」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

「不。你做得根好了。因為你的努力,呼倫法王的問題已經獲得解決,潛伏在慈航靜殿的奸細也被查出,連銀劫都被逼現身,這都是超出原先預期的成果,你做的真的很好。」

孫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不過,听黑衣人這麼說,確實讓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恍恍惚惚中,黑衣人慈和的眼神,與記憶中的某雙眼楮重疊在一起,讓孫武一時間忘記那人己不在的事實,顫抖著出聲。

「大師,你……」

「阿彌陀佛,小施主認錯人了,你傷勢不輕。先睡覺去。」

黑衣人沾滿鮮血的右手從少年眼前揮過,傷疲交煎的少年瞬間失去意識,當在場眾僧圍靠過來時,黑衣人已經把少年背負在背,飛躍離開現場。

昏睡之中。孫武仍有一些殘余意識,朦朧地進行思考。自己所看到的那雙眼楮,真的很像是苦茶方丈,問題是,苦茶方丈已經逝世,自己怎麼可能會再看到他?

難道說,是其他與苦茶方丈相貌類似的人?什麼雙生兄弟之類的人物,特別趕來相助,所以眼神才會如此相似?呃。想想還是不太可能,慈航靜殿是和尚廟,不是家族企業,哪來這麼多兄弟姐妹的親戚?雖然說……苦茶方丈曾經有過搞出私生子的不良紀錄。

撇除黑衣人的來歷不談,他的神奇出現還帶出一個新問題,那是他藏在地下時所悶嚷出的一句話。

「隨心所欲神功?不,是魔門的百變天魔大法!」

以前與鐵血騎團為敵,自己使出無孔不入掌時,曾經在他們口中听過「隨心所欲神功」之名,後來自己向妃憐神與任徜徉請教,兩人都說那是西門朱玉獨創和內功心法,但性質不明,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威力,過往的卷宗里並沒有留下什麼紀錄……說到最後,留在這世的,就只有這個名字而已。

自己並不曉得什麼隨心所欲神功,照理說也沒修練過,不過,就和無孔不入掌、易筋經一樣,應該也是在那一大票雜燴秘笈里被灌輸進來的。西門朱玉的獨門內功,照理應該沒人曉得,但自己連如來神掌這種高機密武學都悶著頭練了,再學會那種婬賊內功倒也不足為奇。

可是……百變天魔大法是什麼東西?

黑衣人的說法,那好像是魔門的武技,為什麼魔門的武學也會跑到自己身來呢?就算慈航靜殿、婬賊的武技亂學一通,也犯不著連魔門的武功也學?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學了魔門武功,那又是誰提供編寫資料的?要通曉魔門武功,一定得要是邪惡的魔門中人,自己身邊……唉,好,梁山泊中放眼望去,一大票的邪惡壞蛋,根本數不出誰是可能人選。

自已所學地每一項武技,都替自己帶來了一絲莫名牽扯,從這角度看來,學了那麼多的武功,根本不是資產,而是一堆陳年負債。光是慈航靜殿的債務,就已經弄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加魔門的份,未來恐怕是有得煩了。

不過,要說到煩,自己恐怕不是最煩的一個,因為耳邊反覆有個蒼蠅般的聲音,不住吵鬧騷擾,盡管听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還是可以感覺出來,那個人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煩躁……

「去你們媽的,你們把這里當作是什麼地方?我這里不是停尸間也不是善堂,為什麼一堆人全都到這里來了?」

在這聲怒叫中,孫武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周圍的景物依稀有些熟悉,只是一時間沒法辨認出來,但那股濃厚藥味卻勾起了自己的回憶。

啊!這里好像是珊拉朵夫人的……才這樣一想,立刻就有人倒楣遭殃,「踫」的一聲被珊拉朵重腳踩面門,發出慘痛的呼聲。在珊拉朵的實驗藥廬里頭,雄性生物向來得不到好待遇,男人更是這屋里唯一倒楣的對象,不過這一次遭殃的卻不是孫武,而是屋里另一名男性。

「任、任兄,你也在這里?你沒事?這太好了……」

孫武喜出望外,抬頭一看,發現不只是任徜徉,小殤、妃憐袖都身在藥廬中,只不過每個人的狀況不同,小殤笑嘻嘻地翹腿坐在凳子,妃憐袖坐在一張茶幾旁,悶不吭聲地用藥布裹傷,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任徜徉則是直接被放進一副棺材里,被當作死人對待。

「小殤,你真是太過分了,剛才居然自己一個人偷偷溜走!」

想到小殤的所作所為,孫武怒斥出聲,但小殤卻顯得滿不在乎,大刺刺地表示明知道打不過的戰斗,不開溜就是傻瓜,而且……

「你以為神秘高手是送外賣,你有危險時候可以隨傳隨到嗎?如果不是我先飛走去找救兵,你們這會兒早就被殺光了。」

「呃……那個黑衣先生是你請來的?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在哪里?慈航靜殿的神秘救星,本來應該只是個傳說啊!」

這是孫武最困惑不解的地方,不過小蕩的回答很簡單,直接伸指點向姍拉朵,點明問題的源頭。

「姍拉朵夫人,你……」

「是啊,就是我,你小子很有意見嗎?我是慈航靜殿的傳什麼長老,那些大大小小的秘密本來就歸我保管,別說變出一個神秘高手,只要我喜歡,變出八個十個都可以。」

姍拉朵說完,在棺材重重踢了一腳,里頭的任徜徉申吟一聲,探出半個頭來,繃帶纏頭溢血的撓軒,看起來好像傷得不輕,但卻肯定沒有性命之憂,這讓孫武著實松了口氣。

「你、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哪有你這種沒良心的醫……嗚!」

任徜徉一句話還沒說完,姍拉朵舉腳踹向棺材板的支架,沉重木板落下,把任徜徉關封在里頭。

「吵死了,誰告訴你們我是醫生的,這里是做生物實驗的,你們莫名其妙全都被塞過來,沒把你們當實驗品切了,已經很對得起你們了,再嗦有的沒的,一個個把你們全都下鍋了!」

任徜徉平時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幾曾被人欺負到頭來?可是踫姍拉朵,他卻像是踫到了天敵,全然逆來順受,不敢反抗,這讓孫武覺得很奇怪。

難道任兄有什麼把柄在姍拉朵女士的手?這很有可能喔,他們兩個人是舊識,當初任兄只把我們帶到土坡口,就不敢再往里頭去。一定是早就吃過她的苦頭了……孫武才剛剛這麼想著,就察覺到姍拉朵的目光轉移過來,直直盯著自己。

「喔喔喔喔,小武。你醒來啦——」姍拉朵終于察覺到孫武醒來,像是非常高興一樣地沖過來,滿臉興奮之情,看得少年心驚肉跳,不曉得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被姍拉朵這麼熱情地另眼相看。對于這個素來不把異性當人看的傳法長老,孫武看到她的笑臉都會覺得不安。

「小武,你干得太漂亮了。哈哈哈哈,銀劫那個家伙等于是被你狠狠踹了一記,像條落敗狗一樣糗掉,逃之夭夭了,哇哈哈哈,太爽了。好久沒那麼爽過了!」

姍拉朵笑到合不攏嘴的樣子,好像看到生平頭號大敵掉落水中,而她正忙著落井下石。見她那麼歡喜,孫武也想替她高興。問題是自己甚至弄不清楚銀劫是誰?

「姍拉朵夫人……嗚。」

身體不適,多少讓孫武失去了點警戒。這句話月兌口說出,馬就給姍拉朵勒住咽喉,硬生生給扼住。

「哈哈哈,小武,你又記錯了,在你姊姊面前,不可以叫我夫人,啊哈哈哈哈。」

「可、可是……我姊姊又不在這里,嗚……我喘不過氣……」

「阿婕她是不在這里沒錯。但是呢,如果你不養好習慣,可能就會在你姊姊面前說出口,如果因此讓你姊姊對我有誤解,那我就糟糕啦,所以要讓你從現在就開始養好習慣。」

姍拉朵說得輕松,手臂的力氣卻著實不小,扼得孫武呼吸困難,但最奇怪的一點是,盡管吸氣維艱,腦子也暈暈的,不過卻沒有感到痛楚,這實在有點奇怪,而且回頭一想,自己好像已經連用三記神掌,如果說用一記神掌就會弄得骨肉撕裂,那已經連用三記的自己,現在似乎不該這麼沒病沒痛。

「不用在意這種小事啦,反正你一向感覺遲鈍。」小殤來到一旁,搖了接頭,笑道︰「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那就幫你做點小示範。」

小殤伸手到孫武頸側拔下一根針,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根針,但在針頭離開皮膚的瞬間,孫武奇痛攻心,仿佛全身血肉被硬生生從骨架扯下來,眼前一黑,幾乎當場就痛暈過去。

「小子,你算是很走狗運了,使用神掌是小事,但你讓那個鬼舍利的能量連續沖擊你身體兩次,嘿嘿,你以為自己真是金剛不壞之身?如果不是血蛭蟲替你承受了傷害,又有高手替你運氣護住腑髒,你早就被壓得粉身碎骨了。」

姍拉朵從小殤手接過細針,彈指重新插了回去,透過正前方的鏡子,孫武也看得明白,自己前半身插滿密密麻麻的牛毛針,從數量來看,起碼有千多支針,除了插在穴道之,剩余的也不曉得是在插些什麼,不過這些針閃著異彩,五顏六色,似乎各有各的功用。

針頭傳來異味,那氣味與姍拉朵滿屋的藥味相似,應該是用藥物特殊浸過的藥針,至于這些藥針有何效果,孫武現在不想知道,畢竟自己的傷勢嚴重,如果要講究醫生人選,那自己就該與任徜徉掉換地方來睡,只要姍拉朵有能耐治好自己,無論她用什麼方法,自己都不想過問了。

「對了,大家都沒事嗎?」

這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小殤告訴孫武,任徜徉與紀憐袖都是在孫武戰斗時,先被回收搶救的,因為急救得早,所以沒有什麼大礙。紀憐袖手腕骨折,任徜徉則是全身多處復雜骨折,外加頭破血流,對普通的醫生可能有點棘手,但姍拉朵雖然不是醫生,這類的傷勢卻還不放在眼里,現有的藥劑將就著用用,就把兩人的狀況處理好了。

「呼!還好,幸好任兄與紀小姐的情形不嚴重……」

「去你媽的,你的扭手腕骨折就不嚴重,我手手腳腳都骨折,還外加被打破頭,這樣也叫不嚴重嗎?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渾帳!」

听見了孫武的話,任徜徉在棺材里高聲抗議,震動棺材板。孫武听了感到歉意,但姍拉朵卻搶先有動作。抬腿便踢在棺材。

「人家母親得罪你了嗎?動不動就去人老母,你這狗東西有沒有教養啊?知不知道有些老母不能隨便亂去的?你去別人的老母我不管,但你去阿婕的老母,我就去你的老母!」

「你、你這個女人。哪有資格和我談教養……」

「不能嗎?小年輕人,別忘記你現下睡在誰的棺材里,惹得你家大姐我不高興,一把火把你連著棺材燒了!」

姍拉朵雖是女流之輩,力氣卻著實不小,之前幾次扼住孫武咽喉的時候,他就覺得姍拉朵可能是天生神力,現在看到姍拉朵一腳踢得棺材劇烈接晃。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果然。這個變態的婆娘不只是女乃大,力氣也是一樣大,十幾年前可能是個變態的大力色魔。」

「什麼?是誰在叫我以前的綽號?小子,是你嗎?你忘恩負義,這麼快就在毀謗救命恩人了?」

「哇哇哇。你搞錯了啦,小殤,你不要隨便模仿我聲音說話啦!」

「模仿你說話又怎麼樣?難道我說的不是你心聲嗎?」

「那倒是,不過……」

「沒有不過。姍拉朵姊姊,這小子說那是他的心聲沒錯。

我為你抓到現行犯一名,趁著他不能動,你就隨便處決他。「

小殤大刺刺地說完,又貼在姍拉朵耳邊,悄聲道︰「偷偷告訴你,這家伙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天都偷他姊姊的內褲在玩……」

聲音說得很輕,卻還是被孫武給听見了。被污蔑的少年立刻為自己清白辯護,「胡說八道!那種大到可以當桌布的內褲,誰想偷啊!我根本……」

話沒說完,已經被姍拉朵再次扼住脖子,這決不僅是喘不過氣,咽喉甚至還傳出怪異的爆響聲。

「輕、輕點,這樣子掐很痛啊,我不能呼吸了……」

「對不起,幾位,沒事的話,我想要先離開了。」

始終維持沉默的紀憐袖,站了起來,向眾人告別離開。她的傷勢最輕,不像任徜徉、孫武那樣需要多重治療,簡單的包扎完畢後,就可以離開,雖然她的解釋是這樣,但孫武卻覺得不是這麼簡單,紀憐袖的態度反常的冷淡,似乎非常不情願在這里多受人情。

紀小姐好像不喜歡姍拉朵夫人,對喔,她以前說過姍拉朵夫人是什麼罪人,不曉得這個罪人是什麼意思,我有時間應該去查一下的。想了想,孫武突然覺得床板一動,姍拉朵和小殤合作拆起了床板,拉個把手,讓床板變成了木板車,好像要把自己給抬出去。

「你、你們干什麼啊!我的傷還沒好,不要急著把我掃地出門啊!」

「少唆,小子你自己的傷勢自己看著辦,現在要帶你去看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是誰啊?」

姍拉朵把人推出門後就不管了,一切交由小殤接手,而透過小殤的解釋,少年才得知小殤開溜之後所做的事。

傳法長老負責保管慈航靜殿的秘密資訊,所以像那種「暗中守護慈航靜殿的超級高手」,也只有傳法長老和方丈知道聯系方法,小殤來找姍拉朵,姍拉朵立刻就請動秘密高手前去赴援,至于任徜徉、紀憐袖,那都是動員到正在附近研究地道的路飛揚,從地下進行回收救援。

「任兄和紀小姐沒事,這真是好了,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兩個……」孫武猛地想起一事,急問道︰「小殤,香菱她怎麼了呢?也被回收了嗎?姍拉朵夫人那邊怎麼沒有看到她?」

「回收當然是作得很徹底,不會遺漏的,你可以放心,她也有被回收啦。」

「那傷勢呢?她的傷勢怎麼樣了?」

「這個嘛……有點難解釋,晚點再說,你先去見你的救命恩人。」

小殤沒有再多解釋,至于等著孫武前來的救命恩人,則是坐在小屋外地岩石,黑色的背影沉默等待著兩名少男少女。

「啊,是高手前輩。」

「小武,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黑衣人轉過身來,雙手纏滿繃帶,看來同樣是剛剛打理好傷勢,孫武見他雙臂傷得不輕,心里覺得很歉疚,想要說些什麼,黑衣人已經搶先揚手,不讓他把話說下去。

「小武,你辛苦了,這次慈航靜殿的危機,因為你的出現,有了意外的轉機,如果沒有你,不單是呼倫法王這一關難過,即使過了,在後頭守候的那只黃雀也會有動作,那可比呼倫法王棘手得多。」

「黃雀?我不明白,而且我沒有那麼了不起,如果苦茶方丈他老人家還在,他一定能輕易……」

「不,沒有那麼簡單,苦茶方丈雖然大有把握戰勝呼倫法王,但銀劫不是泛泛之輩,持有青龍令的他若趁勢下手,苦茶方丈就孤掌難鳴,一場戰斗不用打就已輸了九成。」

黑衣人搖頭道︰「先不說這個,小武,你這次運使神掌時候,佛血舍利發生什麼變化,你可以說說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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