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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二章 禿驢和尚 光照大千

「解釋個什麼鬼東西?男女之間的關系只有一種,該撲街的時候,就勇敢的撲下去!」

被人重重一腳踹在後腰,力道奇大,孫武站立不穩,一下子往前撲去,飛撲撞向身前的妃憐袖。

會做出這種動作,更有本事一腳就揣得自己重心不穩,這種事情除了姊姊鳳婕,就只有小殤能夠做到,更何況那個聲音已說明一切,孫武微感愣然,沒想到小殤這麼快就從另一邊過來,但在往前撲倒的時侯,他滿腦子所想的,是跌倒之後如何起來,因為以妃憐袖的身手,這種距離、這種撲倒速度,她應該可以從容閃躲,會糗到摔跌地的只有自己。

不過,實際發生的情形好象不是這樣。就像剛剛面對無孔不入掌,孫武沒料到妃憐袖能用這點神奇手法化解一樣,他也同樣沒料到自己這簡單一撲撞,妃憐袖竟是毫無閃躲之力,就像個完全不懂武功的普通女子,被自己重重一撞,整個人向後倒去。

糟糕!

地全是硬石板,這樣子重重一撞,若是後腦著地,還會傷得不輕,孫武急忙一下旋身,轉換了方向,當重跌在地的時候,變成是自己先著地,雖然同樣是後腦砸在地,但換了個腦袋,結果可就是大大不同,孫武非但沒有受傷,還砸裂了地兩塊堅硬的厚石扳。

呼!還好……沒有讓妃小姐受傷。

成功解圍,孫武暗叫僥幸,但這慶幸心情卻沒有維持太久。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和妃憐袖正以一種非常尷尬的姿勢,趴跌在數百人的眾目圍觀之下。

跌倒在地地樣子本就不雅,那倒是沒有什麼,但因為摔倒時候的撞擊力量。少年的右腿拾起,不偏不倚正頂在妃憐袖的兩腿間,而他地左手也因撞擊而滑到對方胸口,恰到好處地感受到那柔膩飽滿的重量,涼中帶暖的溫度。不但讓少年的掌心顫抖,就連臉都一下子通紅起來。

尷尬的場面,孫武想要起身,但妃憐袖似乎被這一撞弄得有些頭暈腦脹,一時間起不了身,而自己被壓在下頭,不管是用手推,或是直接挺腰,似乎都很不恰當,真是不曉得該怎麼辦有好。偏偏這時候旁邊地人群己經嘩然喧鬧起來。

「哇∼∼∼再怎麼親熱。也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搞!」

「這你就不懂了,雖然這里是賽場,但怎麼說都是萬紫樓的後院,別說這種小兒科,就算演更激烈的戲碼都不足為奇啊!」

「沒錯沒錯,各位叔叔伯伯。這是洞房好戲場看的片段預演,完整劇情等一下會在樓里演,要看的人可以向本樓服務人員購票,或是直接在這里向我拿五折優惠價。」

「喔喔,這個是新花樣啊。我要買一張票!」

「我也要一張!」

「大家慢慢來,不要擠!」

喧鬧的人群、賣黃牛票的不良小女孩,全部擠作一堆,在連串吵雜的聲響中,還有一個少年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喂∼∼∼小殤!給我住手。你這種行為根本是詐欺,不淮再搞了。」

「各位叔叔伯伯,請注視我純潔的眼楮,你們說,像我這麼天真無邪地女孩會說謊騙人嗎?騙得了各位睿智地大哥哥嗎?」

從「叔叔伯伯」一下子變成「大哥哥」,配合那純潔無辜的眼神,媚惑力一下子增加了十倍,很多人甚至完全忘記自己在買什麼東西,就遞錢拿了那張肯定會作廢的偽票。

「停住,不誰再用商用表情騙人了!」

「哦,男主角有意見嗎?不過太晚了,票已經賣光,女主角也跑就如小殤所言,在剛剛那一片混亂中,清醒過來的妃憐袖似乎覺得這種情形下說什麼都不對,所以只對孫武說了聲」抱歉,我會再找你「,就匆匆離開,而孫武甚至還來不及向她道歉。

「都是你搞的鬼啦,沒事從背後踢我一腳,害我侵犯到妃小姐。」

「哦,你已經侵犯完她了嗎?這麼快?真是銀樣蠟槍頭的快槍俠啊。」

「……你從哪里學來這種形容詞地?」

該說是意外與同伴會合了,孫武想起了自己到這里的初衷,問小殤這里來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一句話有剛問出口,周圍突然黑了下來,被幾個彪形大漢給團團包圍住。

「這位小兄弟和小姑娘,請兩位不要做聲,跟我們走一趟。」

∼∼∼∼∼∼∼∼∼∼∼∼∼∼∼∼∼∼∼∼∼∼∼∼∼∼∼∼∼

最開始,孫武還以為自己是被人挾持,因為這里是萬紫樓的地盤,自己又與萬紫樓有結梁子,要是給人認出身分,自然就是現在這種結果。

又要打一場硬仗了嗎?唔,酒意退得差不多了,而且有小殤在旁邊,應該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這個念頭在腦里一閃,孫武便露出了苦笑。自己未免想得太偏了,小殤就在旁邊,這怎會沒有什麼好害怕,最可怕的就是這件事了,不只是小殤地破壞力值得畏懼,她獨一無二的惹事能力,這也是讓人不能不怕的地方。

有剛剛這樣想,旁邊的小殤就一下子湊了過來,眼楮望向周圍的幾名大漢,小手卻拉扯孫武的袖子。

「小、小武哥哥,人家好害怕。」

「……次轟了人家大半座莊園。這種臉已經沒用了啦。」

話一出口,小女孩原本快要哭出來地害怕表情,像是本翻頁一樣,變成了全然不同的東西。淡淡的恐懼。被百分百的信任與依賴所掩蓋,純潔無無暇地粲然星眸眨呀眨地看過來。

「只要和小武哥哥在一起,小殤什麼都不怕喔。」

小女孩寫滿信賴的眼神,清純得沒有一絲雜質,但面對這雙眼神。少年卻好像很悲傷似的側轉過頭。

「……可……可是,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好害怕啊。」

如果不是在這種特珠情況,可能一記防不勝防的章魚拳又會命中小月復,孫武感謝老天給自己這個暢言機會,然而,他卻無法否認,在小殤轉換表情的那一刻,那種滿載著信任與依賴地眼神,竟然讓他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甩甩頭。把這種怪異的感覺拋開。孫武發現自己竟然被帶離這座恰紅樓的主建築群,到了旁邊較為偏僻的幾棟矮房,看樣子應該是僕役與雜工的住所,怪異的是周圍沒有什麼人,好象已經被事先清場過。

原來如此,要動手了嗎?可惡。豪飲王大賽的獎品還沒給我咧。

孫武暗暗運勁戒備,旁邊的小殤拉拉他衣袖,指點方向,讓孫武發現一件異事,就是這幾個彪形大漢全都戴著帽子。雖然戴帽子走路沒什麼不對。但這幾個人戴帽子的樣子卻很不自然,好象他們非常不習慣頭這頂帽子一樣。

不尋常地事情,就應該好好思考一下,孫武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事。

這幾個人該不會全都是……

仿佛察覺到孫武地疑惑,是在並面的幾名大漢忽然停步,一起轉過身來,由為首的一人代表說話。

「孫小施主,我們不是可疑人物。」

「哦,那你們是誰?」

「貧僧與眾師弟都是修行中的出家人,有物為憑。」

和尚的證物當然就是光頭,幾名大漢紛紛拿下頂的帽子,露出又光又亮地腦門與戒疤,口稱佛號。也不曉得是因為角度問題,還是什麼其他緣故,當幾名和尚的大光頭反射陽光,幾乎可以比美鏡子的清晰反光度,刺得孫武眼楮好痛。

「嗚!我的眼楮……」

「孫小施主,現在你相信,貧僧並非可疑人物了。」

「相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了、大師,快點把你的光頭移開,我睜不開眼晴了!」

「阿彌陀佛。」

好不容解除除了眼楮地災厄,孫武想到一事,和尚雖然不是什麼罕見的東西,但是在江湖各勢力爭奪佛血舍利的多事之秋,這群和尚會不會是……

「禿驢!」

小女孩清脆響亮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分外顯得刺耳,幾名大和尚瞬問停下動作,而孫武則力求補過。

「小殤,不要這樣說啦,大師們都听見了,你不能看到每個沒頭發的都這樣叫啊!」

「不不不不,不是沒頭發的都叫禿驢,是看到和尚都叫禿驢。」果斷的說完,小殤伸手指向面前的一名和尚,脆聲道︰「……嫖妓的禿驢。」

「阿彌陀佛!」貧僧與師弟來自慈航靜殿,在此乃是有特珠任務,並非嫖院的禿驢。「

「……嫖院的死禿護。」

「天人亦有五衰之日,凡人誰能無死?緣生緣滅,萬物俱壞,比丘持戒修行。終也不免圓寂之日,死禿驢這個稱呼倒也叫得沒錯。」

萬萬難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好說話,孫武奇道︰「大師,別人叫你禿驢,這樣你也不生氣嗎?」

「不氣不氣。大和尚有什麼了不起?禿驢又有什麼可鄙了?我身不過區區一具臭皮襲,眾生一般,和尚與禿驢本無分別,為何要因此動氣?但小施主的誤會,貧僧卻務必要說明清楚,不能玷污師門清譽。」

和尚合掌道︰「阿彌陀佛。貧僧悟能,與眾師弟請兩位小施主到此,只為有事相商,至于棲身在此的理由。也並非為了嫖院宿娼,若有半字虛言妄語,死後身入無間,永世不得輪回,此乃大節。萬萬不可以搞錯了。」

一句話說完,幾個大和尚再次口頌佛號,四個亮亮地大光頭站在一排,不約而同的反射陽光,看來雖是無比莊嚴,但卻再次弄得孫武睜不開眼來。

悟能和身旁的幾個和尚,看來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算不老僧,可是說話地口吻、溫和不逼人的態度,都讓孫武很有好感。是一群很正派的出家人。再想到自己之所以前來怡紅樓的理由,他就知道這些和尚為何請自己來這了。

「孫小施主,佛血舍利與敝派有重大干系,多年來我慈航靜殿下僧眾沒有一天不想著取回舍利,這次承蒙今御意,能讓舍利回歸敝派。敝派僧眾同感聖恩,但無意中牽扯到兩位,實在過意不去。」

悟能道︰「不久之前,機緣巧合,我們請來了雯雯小施主。她清醒之後非常掛念兩位,女僧與眾師弟分頭尋找,要向兩位報個平安。」

「雯雯她在後頭的屋子里嗎?我們身以見她嗎?」

「呵呵呵,自然可以,兩位小施主請自便。」

一得到許可,孫武和小殤立刻搶著奔進屋去,在屋子里又看到幾名大和尚,跟著在里屋看到了躺在床地雯雯。

比起不久前分別的時候,雯雯的精神更好,見到孫武與小殤,馬就從床躍起,和他們親熱地說話。

不過,看到這樣的雯雯,孫武反而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尤其是當雯雯嚷著要孫武帶她去找娘親的時候,孫武真不知道該怎麼把剛才看到的東西告訴她。

「小武哥哥,我好想娘,娘到哪去了呢?」

「這個……我想可能還要查一下,但不管你娘到哪去,她一定是非常關心雯雯的。」

「這是當然的啊,剛剛娘還來對我說,要我好好照顧自己,健健康康、平平要要的生話下去呢。娘很關心雯雯地,但是好奇怪喔,為什麼雯雯一睜開眼楮,娘親又不見了呢?」

「啊?有這種事?雯雯你一定是夢到丹娘阿姨了。」

話雖如此,但這可不是普通地夢啊,孫武第一反應就是想找外頭的幾名大和尚進來,畢竟這種超熱常理的事情,已經是他們的範圍,自己無能處理。

不過,丹娘阿姨真是很關心雯雯啊,連死了之後都還來夢里說話,我長到這麼大,還沒有在夢里見過爹娘呢。

微覺惻然,孫武又被雯雯抓過去說話。

「小武哥哥,我也有見到爹喔,爹說一定會來接我的,他的樣子……不是很詩楚,但是很高大,很威武喔。」

「啊?什麼?連爹也夢到了?這、這未免太慘了。」

雯雯地一句話,孫武還真是被震驚到,至于小殤,則是從進門開始就在旁邊一直笑。

「小武哥哥,你和小殤姊姊……嗚……」

或許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雯雯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突然之間臉色蒼白,好像很暈眩似的坐倒回床。

「雯雯,你身體還沒復原,先休息一下。」

想到這個地方怎麼說也是妓院,不適合傷病者療養,孫武想要帶雯雯回去,可是幾名大和尚卻攔在眼前。

「孫小施主,請借一步說話。」

仍是悟能負責與孫武交涉,而他們所堅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不能讓少年把雯雯帶走,因為目前雯雯是佛血舍利的重要線索,慈航靜殿對佛血舍利志在必得,所以不可能讓孫武把雯雯帶回去。

「太過分了,這樣做不是強盜所為嗎?雯雯不想留在這里,你們強行把人扣留在這里,這樣子不嫌過分了嗎?」

「稍安勿躁,小施主,慈航靜殿是個講道理的地方。絕不會做出不合道理地事。」

悟能向孫武解釋慈航靜殿地考量,雖然留下雯雯是為了佛血舍利,但審核情勢,這是最合乎雯雯處境的做法。因為她是被從官府方面劫出,官府必會全力搜查與緝拿她,除了安置在慈航靜殿這邊,她到那里都會受到騷擾,而雯雯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靜養。

「佛血舍利本就是今賜回敝派。此事由敝派接手,官府也不會再過問,雯雯小施主可以得到安寧。況且,雯雯小施主的身體不適,雖然所中地要質已解開大半,但仍有一些相當要命的癥狀,需要高明大夫治療,兩位雖然身懷異術,可是若東奔西跑,事務繁多。恐怕對雯雯小施主不利。」

悟能的一番話。說得孫武啞口無言,考量目前的情形,把雯雯交給這群大和尚治療,確實是最好的做法,自己沒有立場反對。至于說把雯雯交給慈航靜殿後,慈航靜殿容易追查佛血舍利地下落。自己卻無從得知情報,這種自私的想法他更是說不出口。

最後,孫武與悟能約定,在雯雯身體康復之前,慈航靜殿不得逼問她舍利下落。還有自己會再來探望她後,便與小殤一同離去。

悟能會否守信,這點孫武還沒什麼把握,但人家怎麼說都是有身份的江湖名宿,大可以對自己置之不理,卻如此慎重其事地與自己締結約定,光是這一點,就讓孫武想要相信他。

「小殤,外頭的世界,還是有很多好人的,只是我們之前都踫到壞人而已,這些大和尚真是很不錯呢。」

「是啊,外頭的世界有很多好人,就像你老家其實也有一推壞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一句話被小殤頂了回去,孫武拉著她一起是出屋子,被幾個大光頭的反射強光刺到眼,連忙轉過頭,卻在屋外樹下看到了一個人,似乎正等著自己出來。

∼∼∼∼∼∼∼∼∼∼∼∼∼∼∼∼∼∼∼∼∼∼∼∼∼∼∼∼∼∼∼

「啊!妃小姐。」

妃憐袖似乎是一開始就已經等在樹下,而她與孫武見面後所說的第一句話,也讓少年感到很意外。

「孫小弟你好,我是受袁少俠的要請,特地來此協助你解決問題的。」

妃憐袖說,自己與袁晨鋒是好朋,當日袁晨鋒與孫武分離錯開後,一直對孫武地事非常介懷,相信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什麼誤會,所以很想找孫武當面談個請楚,偏生同盟會在西北方有要事處理,袁晨鋒被絆在大西北,分身乏術,就只有請知交妃憐袖代為處理。

同盟會還沒有掌握到孫武地行蹤,但因為佛血舍利的緣故,各方豪杰雲集而來,大量集中在附近這一帶,妃憐袖估計孫武還沒有離開,守株待兔之下,意外在鐵血騎團夜襲軍營的一戰中遇到了孫武。

「孫小弟被朝廷通緝的事,袁少俠也已經知道,希望你能把詳情告訴我們,如果市什麼冤枉或是誤會,同盟會都有能力協助解決。」

萬萬想不到袁晨鋒這麼義薄雲天,就算是在那樣的分離後,他還是相信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朋,並且想要為他解決問題,這份盛情著實令孫武感動不已,也許外頭世界多數人都是內心險惡,不過也不是沒有好人,像袁晨鋒就是一個很有俠者風範地人。

但話說回來,要怎麼前釋那個晚所發生的事,這點又很困難,孫武本身當然是被冤枉的,不過要說他與那些事毫無關系,似乎又不太對勁,最糟糕的一點是,如果要把事情解釋請楚,小殤她的立場……

「如果有冤枉和誤會,你們會協助他處理,那如果沒有呢?你們就要秉公處理了嗎?」

冷冷地一句問話,小殤表現出的態度縱然不算敵意,也絕對算不好,但妃憐袖淡淡地表示,自己並非同盟會中人,來此也只是受袁晨鋒之托。了解一下整件事情的狀況,並且把話回報,至于同盟會之後會有什麼動作,這點非她所知。她也不會干涉。

「我只是受托來解決問題,不是替朝廷執法,也不是行俠仗義。這樣子,可以把情形告訴我嗎?」

妃憐袖的態度,讓孫武覺得沒有問題可挑。只不過得于小殤地立場,他也很難做出全面的解釋,最後,他僅能單純就自己的立場做出說明,表示自己對衙門被襲擊的事一無所知,自己那晚根本全都待在客棧里,沒有離開過,至于為什麼會有人扮成自己地樣子去攻擊衙門,引起誤會,自己也搞不濤楚。

從某些方面來說。孫武的話說得真是一點也沒錯。只不過看到旁邊小殤叉腰吹起口哨,孫武就覺得自己實在講得很心虛。

「明白了,我會替你將這些話轉給袁少俠。如果此事屬實,相信同盟會會盡最大努力,幫你洗刷你的冤屈,解除朝廷對你的通緝。那麼……除了這點之外,還有沒有什麼我幫得忙的地方呢?」

「啊,說到這個,是有一點……」

想到了雯雯,孫武向妃憐神作出請托。盡管慈航靜殿地大和尚看來不像壞人,但雯雯的壽體狀況不佳,被留在這里不曉得會不會得到良好照碩,自己人微言輕,說出的話沒有多少份量,妃憐袖若能代表同盟會發言,應該有份量得多,更能確保雯雯的狀況。

「孫小弟,我想你誤會了,我單純是袁少俠的一個朋,不能代表同盟會說什麼。不過,有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因為我就是慈航靜殿請來治療雯雯小妹的。」

「啊?」

一個很困惑的問題終于得到解釋,孫武本來很好奇,為何妃憐袖會出現在萬紫樓里,原來是被大和尚們請來治療雯雯,難怪她之前會悄聲告訴自己雯雯平要,但話又說回來,為何這群大和尚要寄身在妓院里頭呢?這也是某種修行嗎?

「諸位大師暫時寄居萬紫樓,是為了要等一個人,那個人行蹤飄忽,桀驁不馴,又有很多奇怪的癖好,找他並不容易,只有在萬紫樓中等他到來,而我是被諸位大師請來醫治傷者的。」

三人並不是單純站在路說話,在這段簡短交談的過程中,妃憐袖帶著孫武與小殤離開怡紅樓,來到她所租居地民房,連免隔牆有耳地問題。

房里的擺設極為簡單,只有桌椅和木床,但卻打掃得很干淨,從這些地方里頭,孫武就略為了解妃憐袖的個性。

旅居異地,不住客找,卻特地多花功夫租了民房,這說明了她怕少而好靜的個性。同時,她的日常生活應該相當素淨簡樸,否則同樣是租屋而居,換做是寶姑娘入住,這間民房不知道已經被翻修改建成何等奢華模樣了。

妃小姐一直戴著那古怪的眼罩,是不是眼楮不好呢?那她平常怎麼打掃啊?

這個怪異地念頭在孫武腦中出現,不過很快就被他甩開,因為妃憐袖用很正經的表情,向他和小殤確認一件事。

「孫小弟,你和你妹妹……也想要爭奪佛血舍利嗎?」

沒有什麼好隱瞞,孫武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方不是普通人,就算自己現在否認,她沒多久也會發現答案。

雖說佛血舍利關系重大,還牽涉到什麼魔門,但自己本就有充分立場去取回舍利,因為,自己不是為了個人私欲,倘使不取回舍利,整個梁山泊就會面臨墜落危機,更何況本來佛血舍利就是被人從梁山泊盜出,自己只是追回失物而已,有什麼不對?

「我不曉得你們奪取舍利是為了什麼,但還是勸你們打消主意,因為佛血舍利現在是整個江湖的目標,無數豪杰志在必得,你們兩個人要在群豪爭奪中月兌穎而出,機會實在不大……」

妃憐袖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枚舍利對慈航靜殿來說,並不是單單御賜之物那麼簡單。太平軍國之亂中,慈航靜殿曾為佛血舍利做出犧牲,很沉重、很慘痛的犧牲,十數年來凡是知曉此事地高僧,沒有一個不誓言取回佛血舍利,為了把舍利迎回寺中,慈航靜殿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但……那枚舍利又不是他們的,我听說佛血舍利是魔……」

「傳說中的魔門是否真實存在,尚是未知之數,但有一點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妃憐袖道︰「不管佛血舍利之前的主人是誰,在那次的犧牲後,慈航靜殿已將它視為鎮派聖物。從它重新現世的那刻起,惹航靜殿就對它志在必得,如果你們有奪取舍利的打算,就要有對慈航靜殿的覺悟,你做好這種覺悟了嗎?」

似乎是受了袁晨鋒的委托,妃憐袖盡量避免孫武與慈航靜殿的沖突,但孫武雖未答話,本身的意志卻表達得很清楚,那就是不管前頭有什麼阻力,他都不會放棄佛血舍利。

「既然如此,有一件事情你該要知道。其實我不是醫生,也不懂得多少醫術,但很拿手治療一些疑難雜癥,所以大師們請我來治療雯雯小妹,而我診斷之後發現,雯雯小妹體內的毒質,已經被拔除得差不多,她之所以會頭痛發燒,還有出現其他的不適癥狀,完全是因為其他的理由。」

孫武向小殤看了一眼,她攤攤手,表示對此一無所知,畢竟小殤自己也不是醫生,九龍神火罩內的法寶僅能輔助急救。卻沒法細部診療與醫治,也不知道雯雯除了中毒之外,還有其他的問題。

「我的診斷發現,你們所要爭奪的佛血舍利,目前正被埋在雯雯小妹的體內。」

「什、什麼?」

「這樣的覺悟,你也做好了嗎?不惜切割人體,也要去除佛血舍利的覺悟,孫小弟你已經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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