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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兩個女人的見面

097

沈老太太與沈嬋娟是听到汪秀梅的叫聲後,匆匆趕上來的。走進沈玉珍的房間時,便是見到汪秀梅倒在地上,兩腿間盡是血。沈玉珍身上同樣都是血,卻是笑的一臉猙獰。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沈老太太看到滿是鮮血的母女倆,先是微微的一怔,怔過之後那眼眸里卻是劃過一抹異樣。

「阿玲,快,快打120啊。」沈嬋娟倒是一臉假惺惺的看著汪秀梅,然後是跑至房門口處,對著樓下一聲大喊。

「媽,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沈嬋娟剛喊完轉身走進房間,門口處便是傳來了沈嬋娥的聲音,然後便是見著沈嬋娥與姚方明夫妻倆走了進來。

「大嫂,這是怎麼了?」沈老太太與沈嬋娟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倒是見著與沈嬋娥一道進來的姚方明臉色一變,然後是疾步的走至了汪秀梅的身邊,「媽,叫救護車沒?」邊說邊彎腰將汪秀梅抱起。

因為汪秀梅是穿著裙子,而此刻又兩腿間盡是那鮮紅的血漬。可是,姚方明卻似是一點也不忌諱一會的,就那麼將她抱起,然後是疾步的朝著房門外走去。

沈老太太與沈嬋娟見此,均是微微的一愣,總覺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卻又說不出哪個地方不對勁了。

沈嬋娥卻是呆呆的立在了原地,看著姚方明抱著汪秀梅急匆匆的走出了沈玉珍的房間。

然而,三個人還沒反應回過神來,只听的「咚」一聲,轉頭,便是見著沈玉珍倒地。

……

蘇芬蘭被沈玉珍用那水晶煙灰缸如此狠重的兩下敲下去,醫院搶救後卻是成了植物人。

看守所

蘇偉利和吳超君被羈押在看守所,等候提審。

然後便是蘇偉利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說是她勾引他,他因一時把持不住,就做出了對不起自己女朋友的事情。然後兩人的事被蘇芬蘭抓了個現場,于是吳超君拿起煙灰缸直接砸向了蘇芬蘭,而他則是因為縱欲過度,沉睡過去,什麼也不清楚,只是依稀記得有人吵架的聲音。

吳超君的案子,竟是沒有一個律師接手。她要求見高陽一面,但是高陽卻是遲遲沒有來見來。

最終,吳超君頹然的呆坐在了羈押室的凳子上,原來真是有錢什麼都好做。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過,但是此刻她卻是被扣在了羈押室,然後是等候提審上庭。

她絕不會無知的認為,這與南晚鴿沒有半點關系。一定是南晚鴿讓沈立言這般做的。將事情做的如此之絕的,除了沈立言之外,還有會誰呢?

吳超君悔啊,悔不當初,早知道她就不和南晚鴿作對了。她就應該把南晚鴿如女乃女乃一樣的供著,她就不應該與南晚鴿搶高陽。可如今,她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怪誰?

只能怪她自己。

貧如何與富斗?

她一沒錢,二沒權,三沒勢,如果與有錢有勢的沈立言斗?

……

醫院

汪秀梅肚子里的孩子最終還是流掉了,傻呆呆的躺在病床上,就那麼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床邊,坐著沈嬋娟與沈嬋娥姐妹倆。

「大嫂。」沈嬋娟思襯了好半會,輕喚著汪秀梅,「要不要給立行打個電話?」

也總該讓沈立行知道這個事情的吧。

沈嬋娥倒是沒有說話,只是雙眸略顯怪異的看著病床上的汪秀梅。

「你大哥呢?」汪秀梅轉頭,看著沈嬋娟突然間問道。

「我剛才他打了電話,大哥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一會就該到了。」沈嬋娟如實的回答。

汪秀梅冷冷的一撇嘴,雙眸繼續盯著天花板,「嬋娟,這些年來,你和立恆母子倆一直住在沈家,我這個當大嫂的對你們怎麼樣?」

沈嬋娟微微的一怔,有些模不著頭腦,為什麼汪秀梅這突然之間問這個問題了。然後是對著汪秀梅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大嫂對我和恆恆自然是沒話說的。雖然也沒多少的照顧我們母子,便是卻也是從來沒有排擠過我們。所以,我一直來都是很敬重大嫂的。」

汪秀梅轉頭,冷冷的直視著沈嬋娟︰「是嗎?你說如果立行與立言平起平坐,就連公司也是對半分的話,你說會是怎麼樣?」

沈嬋娟的臉一僵,然後擠出一抹硬邦邦的笑容︰「那是最好不過了,是我們誰都樂見其成的事情。也省的這個家里沈立言一人獨大了。那大嫂最好還是趁著這次機會再好好的勸勸立行吧,希望這次別再我們失望了。」

沈嬋娥收回那怪異的眼神,然後從椅子上站起,對著汪秀梅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大嫂,你剛做了手術,那就先歇著吧,我和娟兒去看看玉珍。我想一會大哥也該到了。娟兒,我們別吵著大嫂了,出去了。」說完,拉起沈嬋娟的手走出病房。

姐妹倆剛走出病房,便在走廊上與姚方明遇了個正著。

沈嬋娥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復雜的異樣,卻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消失不見。對著姚方明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怎麼又過來了?」

姚方明微微的怔了一下︰「過來接你,我想大嫂剛手術完,你們也不會在這里陪她很久的,反正醫院里有護工,一會大哥也該到了。就過來接你們回了。」

「姐夫想的倒是挺周到的。」沈嬋娟一臉古怪的看著姚方明,「就你剛才那抱著大嫂急匆匆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你老婆呢。」

沈嬋娥的臉下沉了。

姚方明亦是黑了臉︰「嬋娟,你這話听著怎麼這麼不個味?那難不成還看著大嫂就那麼躺著了?那個時候也就我一個男人,難道和你們一樣,在那里大喊大叫?這要是讓大哥和立行知道了,就該怪我們了。我說嬋娟啊,你別整天老是有事沒事整出點事來,這好端端的話,怎麼到你嘴里說出來,那就變了個味了?」

「我——!」沈嬋娟被他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愣是憋著張臉張著嘴,站在原地。

「那回去吧。反正這也沒我們什麼事。」沈嬋娥瞪一眼沈嬋娟,然後自己邁步向前走去。

姚方明轉頭在那關了房門的病房口望了眼,然後跟上了沈嬋娥的腳步。

在電梯口,三人與沈立行遇了個正著。

「立行來了。」姚方明一臉笑意的看著沈立行打著招呼,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那副低度數的眼鏡,一臉的斯文與和藹。

沈立行卻只是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就連一聲「姑夫」也懶的叫了,然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與姚方明並排站立的沈嬋娥,「大姑姑,有些東西麻煩你自己看緊點了。」然後又是斜了眼沈嬋娟,邁步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哎,他這什麼態度!」見著沈立行那目無尊長的態度,沈嬋娟哇哇大叫,「這就是他一個晚輩該有的態度嗎?什麼不好學,學著沈立言那目無尊長!這要以後真是公司一人一半,那還有我們幾個什麼事!」

「行了,走吧!」沈嬋娥恨恨的盯一眼姚方明,走進電梯。

五分鐘後,便見著沈立行怒氣沖沖的從汪秀梅的病房里甩門而出,卻是在門口處與剛到的沈建功撞了個正著。

「立行?」沈建功有些模不著頭腦的看著甩門而出的沈立行,「這是怎麼了?這殺氣沖天的是要去哪?你這是兒子該有的樣子嗎?」

沈立行停下腳步,一臉陰沉的看著沈建功︰「那你去問問她,有沒有做好一個母親該有樣子與舉動!你們都沒做好父母的榜樣,有什麼資格來管我有否做好兒子的樣子!」說完,沒再理會沈建功那青紅白紫交替的臉色,絕然離開。

病房內,傳來汪秀梅嚶嚶低泣的聲音。

……

東方都錦

前廳部

岑海鷗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對著電腦正忙碌著。

桌上的座機響起。

雙眸繼續盯電腦顯示屏,右手握著鼠標,左手拿起話筒︰「你好,岑海鷗。」

「岑經理,大堂有位姓阮的小姐找你,說是你的朋友。」耳邊傳來前台小姐很職業性的聲音。

岑海鷗微微的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阮小姐是誰。大腦快速的過濾了一遍,卻是怎麼都翻不出來她有一位姓阮的朋友。

岑海鷗的朋友,可以說有限的可以。翻來復去的也就那麼幾個而已,自然是想不起來,這個阮小姐是誰。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她。」岑海鷗對著前台小姐說道。然後那邊便是傳來了前台小姐的聲音「不好意思啊,阮小姐,岑經理說不認識你。」

「你告訴她,我叫阮千瑩,是小熙的媽媽。」話筒里傳來阮千那如黃鶯般細柔的聲音。

阮千瑩?

岑海鷗拿著話筒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就連整個人也是杵了一下。然後耳邊傳來了前台小姐的聲音︰「岑經理……」

「行了,我知道了。你讓她稍等,我這就下來。」岑海鷗說完掛斷電話,將電腦里的資料存檔後,關了顯示器,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走出辦公室。

大堂

一襲紫羅蘭色及踝長裙的阮千瑩,十分優雅的坐在正中央小噴泉與小假山邊上的花崗凳上。今天的阮千瑩那及腰的長發被她扎在了腦後,沒有披肩而垂,化著淡妝,看起來倒是給人一種清純樣,不似昨天那般的嫵媚。

穿著一套藏青色工作服的岑海鷗從員工通道出現在大堂時,阮千瑩從那花崗凳上站起,她的臉上漾著一抹溫柔的淺笑,朝著岑海鷗走去。

「岑小姐,不好意思,這般冒昧的來找你。」抬起手腕看了下自己手腕那上只瓖著水晶的女式腕表,「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個午飯吧。反正也是午飯時間了,正好,還可以一邊聊聊小熙。這些年來,我沒有小熙的身邊,倒是麻煩了你不少,所以這頓飯就算是我的答謝宴。當然了,對于岑小姐對小熙的付出,又怎麼可能僅只是這麼一頓飯就能及上的,只是我的一份心意而已。再來,我也確實是想多了解了解小熙,所以,希望岑小姐能滿足我這個不怎麼稱職的母親的一個心願。」

阮千瑩說的很是誠懇,那看著岑海鷗的眼眸里透出來的也盡是濃濃的感激之情,當然還有一份自責的內疚,還有滿滿的期待與渴望。

岑海鷗略顯的有些居高臨下般的附看著阮千瑩,然後是抿唇一笑,露出一抹十分善解人意的笑容︰「阮小姐太客氣了。我自認真的沒有阮小姐說的那般好。既然這是我工作的工方,那怎麼也不能讓阮小姐破費的理由。如不嫌棄,那就由我作東吧。西餐還是中餐?」

「中餐吧。」阮千瑩臉上的笑容依舊輕淺,「在外面呆的時間長了,倒是挺想念家里的味道。這麼多年沒回來,這個城市倒是沒什麼改變。就是不知人還是否是當初的人。」輕淺的笑空里,微微的參著一絲失落與苦寂。

「這個問題,只怕我是無法回答阮小姐。估計得要阮小姐去問你心里想要問的那個人了,相信他也會給你一個答案的。」岑海鷗又豈會听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又豈會不明白她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誰。只是,這是印天朝與阮千瑩之間的事,也是在與她沒認識之前事,她沒這個必要替他回答阮千瑩。

再者,她也不會傻的認識阮千瑩這是在與她交好。她們之間僅不過就是在昨天見過一面而已,可是現在阮千瑩卻是找到了她上班的酒店來,這足以說明,阮千瑩已經對也做了好一翻的調查,自然也是知道了她與印天朝的關系。然而,她卻在這里睜眼說瞎話的說要答謝她對小熙的照顧。這倒是好笑了,她與小熙的認識也不過這個把多月的時間而已,何來有那麼長久?

只怕是阮千瑩想到她這里得到什麼,又或者是想要她做點什麼吧。

既然如此,那也總得配合下人,讓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再說,她現在不僅僅只是岑海鷗了,就在早上,她已經與印天朝在民政局領了證了。所以,現在她是印天朝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是小熙的媽媽。

二樓中餐廳

岑海鷗與阮千瑩坐在靠窗的位置。剛點了菜,還沒上菜,服務員替她們倒了茶水之後便是離開了。

阮千瑩端起茶杯,十分優雅的抿上一口,然後是左手下意識的撫著右手手腕上的鑽表,笑意盈盈的看著岑海鷗︰「岑小姐,你女兒長的與你很像。」

岑海鷗一邊飲著溫茶,一邊對著阮千瑩露出一後職業性的微笑︰「是嗎?沒想到點點這麼入阮小姐的眼,倒是讓你記得這般清楚。」

「點點?」阮千瑩細嚼著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怔了一下,「你女兒的名字?挺好听的名字。」

岑海鷗放下手中的茶杯︰「認識我們母女的人,都說我們母女倆長的很像。」

服務員端上兩人點好的菜。

阮千瑩拿起筷子夾起一小份牛柳放入嘴里,細細的輕嚼著︰「倒是沒有天朝燒的好吃。岑小姐,你覺的呢?」

岑海鷗沒有接話,也沒有拿筷子去夾牛柳的意思,只是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阮千瑩似是意思到了什麼,然後是露出一臉歉意的表情,放下筷子從一旁抽過一張面巾紙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不好意思,岑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時忘情突口而出,你別往心里去。」

岑海鷗抿唇淺笑︰「不會。誰還能沒個過去呢?不然,也不會有小熙了。如果真的不習慣,不然我們換西餐?反正也就是在樓上而已。」

阮千瑩淺笑搖頭︰「我真沒這個意思。只是一時感慨而已,岑小姐別往心里去。我和天朝相處的時候,他知道我不喜歡吃外面的食物,所以總是自己下廚做給我吃。我挺任性的,突然之間心血來潮的想要吃什麼,就一定要吃到。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會說我什麼,不用半個小時,我想吃的就一定能出現在我面前。我曾經發誓,一定不任性,讓他那麼累。但是,你知道的,女孩子,在對面自己心愛的男人時,那種故意而為之的嬌情總是會壓過理智的。所以,每次,都是這邊剛說不任性了,那會又開始任性了。」似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邊說邊露出一抹幸福甜蜜卻又如小女人般青澀的表情,然後又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馬的對著岑海鷗說道︰「不好意思,我又失態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岑海鷗的臉上沒任何的變化,除了一如既往的微笑之外,看不出半點的不悅或者其他表情,「怎麼會呢。我很樂意當你的聆听者,讓我對他又多了一份了解。」

听到岑海鷗這樣的話,倒是讓阮千瑩微微的怔了一下。

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不是應該顯出不高興的表情的嗎?至少也應該泛一下酸的。怎麼會是如她這般毫無表情,毫無反應呢?

這讓阮千瑩倒是完全的模不透岑海鷗的想法了。

微微的垂了下自己的眼皮,略顯的有些傷感的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不合適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多知道些小熙的事情。所以,岑小姐,你能多說些小熙的事情給我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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