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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左手孫子,右手曾孫?

076

南晚鴿剛回到房間,準確的說是回到沈立言的房間。透過那玻璃窗便是看到了沈立言的車子駛進了院中。

這段時間來,沈立言那就根本沒在自己的房間睡過一宿了。雖如此,但是房間里卻是沒有半點的灰塵。當然就是南晚鴿每天清掃著的。

沈立言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和書房,所以,這二樓,就連柔姨和玲姐也沒曾進過他的房間,自然也就是南晚鴿整理著他的房間了。其實更多時候,還是他自己動手的比較多一點。原因自然是舍不得南晚鴿羅。

窗簾是拉開的,一抹晚霞透過那明淨的玻璃折射在那鋪著乳白色廣床單的兩米大床上,印出一抹曖曖的柔情。

突的,生出一抹惡作劇的念頭。看他能不能想到她是在他的房間里。

是以,南晚鴿爬上大床,拿過那放在床頭櫃上的平板,窩在床上好整以瑕玩起了電腦。

沈立言進屋的時候,當然與南晚鴿進屋的時候是一樣的,整幢別墅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見著這空蕩蕩的別墅,沒有了那一群煩人的聲音,倒是讓沈立言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手里拿著一個包裝十分精致的小盒子,燻衣草的淡紫色,水鑽瓖出兩個交疊著的心形。

看一眼空無一人的客廳,長腿一邁,朝著樓梯走去。

沒有進入南晚鴿的房間,而是直接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南晚鴿捧著平板玩著最無聊的游戲——連連看。卻是不想,一局還沒玩出頭,門便是被人給推開了,只見看沈立言笑的一臉如狐狸般的看著她。那一抹笑容,讓捧著平板玩游戲的南晚鴿一個手抖,直接Game—over。

放下手中的平板,對著他擺出一個十分撩人的姿勢,然後又是對著他拋去一抹十分勾魂的電眼,用著非一般發嗲的聲音引誘的說道︰「木瓜哥哥。」

沈立言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是邁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雖然說,此刻的南晚鴿並不是穿著十分性感的衣裙,且還是T恤加牛仔七分褲,然而配著她那撩人的姿勢,誘人的聲音以及迷人的眼眸,足以讓沈立言心甘情願的走進她的圈子。再者,之于南晚鴿來說,沈立言本就沒有任何的免疫力,那完全的就是不用勾引也願意上鉤的。

沈立言剛走至床邊,南晚鴿便是從床上起了來,雙膝跪于床墊上,雙臂如藤蔓般的往他的脖頸上一攀繞。柔軟的身軀有意無意的輕蹭著他那硬挺的胸膛,那如絲如媚般的雙眸星星點點中帶著迷離的與他對視,唇角邊上揚著一抹彎彎的淺弧,那一對淺淺的酒窩在那淺笑中若隱若現。

他雙手緊圈著她的縴腰,倒是十分享受著她的熱情與挑逗,然後鼻尖輕輕的觸著她的鼻尖︰「西西這是打算先給我一份晚飯前的開胃湯嗎?嗯?」

他的聲音充滿著磁性的誘惑力,溫熱的氣息就那麼噴在她的臉頰上,帶著她熟悉而又歡喜的淡淡的煙草香味。

那一雙圈著她腰際的手卻好似有著萬般魔力的般,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更加的靠近他。于是,原本就已經與他緊貼著的身子,便如同被磁鐵吸引了一般,往他的懷里鑽了鑽。對著他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剛有沒有進我的房間?」

想知道他是先進的哪個房間,到底是第一時間就知道她在這個房間,還是先在她的房間里看過沒有後才知道是在這個房間的。

他搖頭,淺笑︰「沒有。」

對于他的回答,南晚鴿似是很滿意。那攀著他脖頸的手有意無意的就那麼點點點點的點著他的脖子,似是惡作劇,又似是在挑逗他,更像是在邀請他︰「那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這個房間?而不是隔壁的房間?」

對著她,揚起一抹絕色的淺笑︰「你覺得呢?」

他沒有回答,反而卻是問起了她。

南晚鴿搖頭,然後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臉上那引誘般的笑容斂去,改而換之的是一臉搞笑中帶著壞意的表情︰「剛回來的時候,柔姨和我說了一個笑話。說是咱家有人老蚌懷珠了。」

對于這個笑話,沈立言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多余的表情,依舊是用著那抹絕色的淺笑看著她,然後是說了這麼句話︰「西西的意思可是要告訴我,要讓我多加的努力?嗯?」

南晚鴿窘!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突然間就那麼往他身上一跳,就那樣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脖頸,兩腿緊緊的夾著他的寬腰,對著他淺笑盈盈︰「木瓜哥哥,你的努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我自然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的。」

他半隱半笑的看著她︰「是嗎?」

她重重的一點頭︰「必須的!那你是不是還有件事情沒做?」

他雙眸如星石般的望著她,明知故問︰「什麼事?」

她左手往他面前一晃︰「鑽戒有了,鮮花也送過了,那還有一件事呢?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影子?」

然後,沈立言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我以為那應該是你的事情,畢竟我的西西可是從那麼小的時候就有這個意識了。那難道不應該是你在做的事情嗎?再說了,你都已經付諸行動了呢,我可是一直等著的。西西,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如願?嗯?」

南晚鴿悔啊!

年少無知犯下的錯啊。

最最可惡的,竟然還讓他親眼看到了少年的她犯錯的罪證。

這下好了,更是直接成了他的有力鐵證了。

伸手,在他那厚實的腰際,重重的擰上一把,「今天晚上不許上我的床。」

他卻是厚著臉皮一臉腆笑的看著她︰「西西,現在好像是你在我的床上呢?」

南晚鴿︰……

徹底無語,直接倒地中。

……

咖啡廳

這是一家位于比較偏僻地理位置的咖啡廳,它的檔次看起來也不是很高,不過卻是裝修的很的別致。

古色古香的木制外觀,倒是讓人無法與咖啡廳聯系到一起。然而,卻著實是一家咖啡廳。

韓清影坐在咖啡廳內較為角落的位置。桌上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上等咖啡。

今天的韓清影穿著與平時不太一樣,那長長的卷發很是隨意的被她挽在了腦後,一件咖啡色的翻領短襯,一條天藍色的修身長褲,一雙肉色的鱷魚嘴皮鞋。倒是看上去十分的清秀,與之之前的優雅淑女倒是完全的相反。

她的脖頸上,掛著一條縴細的銀色項鏈,吊著一楓葉形的吊墜,耳垂上亦是一對楓葉形的耳釘。除此之外,便是再沒有其他的裝飾。

縴縴玉指拿著勺子,輕輕的晃動著杯子里的咖啡。

似是在等著誰的到來。

她的眼神里有一抹隱隱的焦燥,那捏著鐵勺的手亦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微顫,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手心里的那一層汗霧。

此刻,不是很大的咖啡廳卻是除了韓清影外,竟再無其他一人。

舒緩的輕音樂播放著,配合著那淡淡的咖啡香,倒也是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然而,此刻,韓清影卻是半點沒有這個心情。

那雙明媚的眼眸卻是看著面前的這杯咖啡,恍然失神中。

身後傳來一陣輕細的腳步聲。

听著這腳步聲,韓清影的身子緊了一下,那拿著勺子的手亦是抖了一下。眼眸中劃過一抹渴望中的喜悅,卻是完全不敢表露的太過。

「還有什麼事?」韓清影正想轉身,只是還沒來得及卻是听到了沈立行那不慍不怒中帶著冷冷的聲音,然後便見著沈立方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上,他的手里拿著的永遠是那個不離手的相機。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說有,那麼也就是便是一抹略顯不耐煩與隱沉下的不悅。

「先生喝什麼?」沈立行剛一坐下,侍應生上前。

「不用了,謝謝。」沈立行卻是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與韓清影長聊的意思。

听罷,侍應生轉身離開了。

韓清影的手依舊拿著勺子輕晃著杯子里的咖啡,在看到沈立行的那一瞬間,她的雙眸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那一排長長的睫毛更是如扇子一般的一張一合著。

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從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沈立行面前一推。

十萬?

沈立行看著這張十萬面額的支票,覺的有些好笑。眸中劃過一絲冷冷的嘲諷︰「這就是你今天約我出來的意思?」

韓清影對著他露出一抹略顯苦澀的笑意︰「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幫你的忙而已。就算我們不能重新開始,也只是作為朋友盡一份力而已,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呵!」沈立行唇角眼眸里的那一份冷笑更濃了,那看著她的視線里更是折射出一份鄙夷,「好意心領了,我的態度我想我已經表達的夠明確了。既然已經是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了,沒有人會有原地等著誰的回來。我亦如此。既然當年,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那麼今天,我同樣還是給不了你想要的。我想沈立行還沒淪落到吃軟飯這個地步。這錢還是你自己收好了。」將面前的支票往她面前一推,「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說完,起身欲離開。

「立行。」見著他如此這般的鐵了心腸的樣子,韓清影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出聲喚住了他。

沈立行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她︰「韓小姐,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有事嗎?」

一聲韓小姐傷了韓清影,讓她那原本就已經滿含水霧的眼眸便是滾下了兩行淚珠。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般幽怨的看著沈立行︰「我……真的這般不可原諒嗎?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沈立行冷冷的直視著她,並沒有因為她那流淌下來的淚水而有所動容,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想錯了,我沒曾怪過你,所以淡不上原諒不原諒。或許當年其實錯的那個人是我。真實祝你能找到一個你心中如願的人,會疼你一輩子。我沈立行永遠不會是這個男人。」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獨留淚流滿面的韓清影杵立著,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里卻是久久的回味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沈立行永遠都不會是這個男人。

或許當年其實錯的那個人是我。

是不是說,就算當年她不提出分手,那麼他也會提出分手?

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他怪她,恨她的一個理由?

人都是自私的,**亦是強大的。

當你擁有了你想的,你自然還會想要的更多。

韓清影便是如此。

她既想從沈建功那里得到沈立行沒有的東西,卻又想在沈立行那里擁有沈建沒有的東西。所以,最折中的辦法便是,她繼續和沈建功保持著關系,然後又與沈立行重溫起之前的一切。

所以她用錢誘惑沈立行,甚至不惜之于她來說已然是很多的十萬。她以為這樣,沈立行便會應了她。可是她卻不知道,十萬,之于沈立行來說,那根本是連眼角都不會斜一下。

看著那消失在自己眼前連頭也不曾回一下的沈立行,韓清影的臉慘白了一片。然後便是雙眸一黑,之後便是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楮時,印入她眼瞼的卻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一股淡淡的消炎藥水的味道撲入她的鼻子里。

身下軟軟的床墊,蓋著一床白色的床單。轉動了下頭部,這才發現似乎她是躺在了醫院的病房里,只是她的腦子里卻是一片的空白,為什麼她會在醫院里?

好一會的,韓清影才回過神來。不禁苦笑,原來她竟脆弱到如此了?

當年的分手,她都沒有暈倒,今天沈立行的拒絕卻是讓她暈倒進了醫院。

病房里還有另外三張病床,均是躺著兩個大月復便便的孕婦。見著她醒來,倒是很友好的朝著她淺淺的點頭笑了笑。

孕婦?

她怎麼會和孕婦住同一個病房的?

「你醒了?」正疑慮著,耳邊傳來了一道關切的聲音,然後便見著一穿白大褂的醫生笑意盈盈的站在她的床頭前。

韓清影撐身坐起,朝著醫生抿唇一笑︰「謝謝,我沒事了。我現在就去辦手續。」

印雯雅卻是搖了搖頭,制止了她欲從床上起來的舉動︰「你現在還不可以出院。」

韓清影微微的一怔︰「為什麼?我怎麼了?」然後便是有些急切的看著印雯雅,等待著她的回答。

印雯雅雙手往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插︰「你懷孕八周了,不過胎兒不是很穩定,有先兆性流產的跡象。建議你還是先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等情況穩定了再說。因為你處于昏迷中,所以我們暫時無法聯系到你的家人……」

「你……剛說什麼?」韓清影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印雯雅,「你說……我懷孕了?」

印雯雅失笑,看來又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人。這就怪不得了,性生活那麼頻繁,且血液里的酒精成份也不低。

「是!」印雯雅點頭︰「八周了。不過因為你們**過于頻繁,且你的血液里酒精成份不少。所以,你有先兆性流產的跡象。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嗎?」

「不要!」韓清影毫猶豫的說道,這「不要」兩個字倒是讓印雯雅一時拿捏不準了,不知道她說的不要是指不要這個孩子,還是不要通知她的家人。

「不要什麼?」印雯雅很有耐心的問著她。

畢竟現在這做人流的人可多了去了。

突然間,韓清影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一臉肅穆的看著印雯雅︰「平常不喝酒的,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才喝了一點紅酒,然後喝了一杯咖啡。需要我怎麼配合,你盡管說,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家人方面,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印雯雅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韓清影又說了︰「麻煩你幫我換一間單人病房,我想好好的養胎。謝謝你。」

印雯雅淺淡的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著韓清影說了幾句後,轉身離開了。

韓清影拿過手機,撥通了韓秀麗的號碼。

「喂,姐,你去哪了,怎麼手機一直沒人接?」電話那頭傳來了韓秀麗焦急的聲音,甚至還帶著隱隱的哽咽。

「小妹,我在醫院……」

「醫院?姐,你怎麼了?」韓秀麗一听醫院,急了。

「在市一,你先過來,到了再和你細說。」韓清影看了眼那被單,被單上印著「市一醫院」。

韓秀麗掛了電話後,關了花店的門,站在路邊,急切的攔著出租車。

然而,卻是攔了好長一會,卻似那出租出與她作對一般,竟是每一輛經過她身邊的出租車全是有人的。

此刻也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與出租出的交接班。所以,韓秀麗攔了好一會,竟是攔不到一輛車。

越是攔不到車,韓秀麗便越是焦急。想著韓清影此刻在醫院里,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再加之這大熱的天氣,韓秀麗的臉上竟是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甚至于連衣服的後背也是濕了一大片。

一輛現代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窗搖下,探出一個男人的頭︰「怎麼了,去哪?」

韓秀麗卻是擺前了不想理他,連正眼也沒看他一眼,對著路上路過的出租車繼續招著手,但是卻依舊沒有一輛車停下。

見著韓秀麗那愛理不理的樣子,男人卻是半點也沒有生氣了樣子,反而是對著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個時候,這里根本就攔不到車的。去吧,我送你去。我看你這樣子,倒是十分的著急。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事而讓你以身相許的。上車。」說完,已經為韓秀麗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韓秀麗有些為難的看了眼那打開的車門,有些不死心的又是攔了幾部車,依舊還是越馳而過。

終,因為太過擔心韓清影,而不得不向這個形勢低頭。一咬牙,坐上了副駕駛座。

「你干什麼?」韓秀麗剛一坐下,男人便是側身彎腰朝著她靠了過來。是以,韓秀麗一臉警剔的看著他,身子更是情不自禁的往車門方向縮了去,雙手更是緊緊的交疊在了胸前。

見狀,男子失笑搖了搖頭,然後便是拿過安全帶,幫她系上。系好後則是打趣般的對著她說道︰「我就算真想對你做點什麼事,也不至于急在這時吧?你就這麼防著我?」

見此,韓秀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然而卻是一臉理直氣壯的回了過去︰「誰讓你狼名在外?」

「去哪?」

「市一醫院。」韓秀麗報了醫院後,便是不再理會他,轉自徑自的望著窗外。

男人沒再說什麼,啟動車子朝著市一醫院的方向而去。

……

沈家

汪秀梅雖然是老蚌懷珠,卻是十分的得沈老太太的喜歡,特別是當沈老太太通過關系得知汪秀梅這懷的還是個帶把的男孫時,那更是樂的合不攏嘴了。

倒是汪秀梅見著老太太那股子的高興勁,再一想自己這年紀,便是覺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她可不再是二三十的人了,已是近五十了。再者,這兒子都二十七歲了,如果說沈立行的動作快點的話,估計這會她都可以當女乃女乃抱孫子了。但是現在,她卻是懷上了。這萬一沈立行在這個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那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去。

卻是沈老太太與沈嬋娟直樂呵呵的勸著她,這有什麼的?這年頭,五十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再說了,誰敢說沈家的半句話來?

如此一來,汪秀梅倒是放下了那顆半提著的心了。

沈建功見著汪秀梅那樣子,卻是一口悶氣從腳底升了起來。

他已是近六十的人,而汪秀梅也是近五十的人了,這卻是突然之間的說,老了老了竟然還又懷上了,這要是讓那群與他年紀相仿但已含飴弄孫的家伙知道了,這還不得糗死他了?

是以,自從知道汪秀梅有了之後,這幾天,他竟是連沈家別墅的大門也不曾踏出過一步。整如躲債一般的躲在了家里,生怕別人就拿這事來嘲笑他。

然而,沈建功此舉,在汪秀梅眼里看來,卻是成了沈建功因為她又懷了,所以高興的只想整天圍著她。是以,讓汪秀梅好一翻的高興了。

沈玉珍在得知汪秀梅這般年紀了還老蚌懷珠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必須打了這個讓一大家子都蒙羞的孩子。卻是遭到了沈老太太一通狠罵。

然後,從來沒受過這般氣的沈玉珍一氣之下竟然離家出走了。

沈立行因為這段時間忙著自己的攝影展,也已經好些天沒回沈家了。當然了,沈老太太得知這喜訊後,第一時間便是打了電話給沈立行報喜,卻不想沈立行只是很冷淡很冷淡了反問了句「是嗎?我爸有這麼厲害嗎?」

沈老太太一句這話,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卻是半嗔怒羞的說了句︰「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不厲害能有你啊!你也給我趕緊找個女朋友回來!」

沈立行卻是半笑不笑的回了句︰「女乃女乃的意思是讓我和我爸前後腳嗎?讓你一手抱一個?人家問了,你怎麼回答?」

這下還真是把沈老太太給難住了。

是啊,難不成還真的左手孫子,右手曾孫嗎?

如是一想,沈老太太倒也是有些左右的為難了。

心里想著,這如果汪秀梅這一胎懷的是個女的話,那就好辦多了啊。那就是直接打胎完事了。可是,現在是個男孫啊。

這老太太向來都是喜歡孫子過多孫女的,那只要是孫子,再多也不會嫌多的。

哎∼∼∼

沈老太太愁眉深鎖的陷入了兩難之中。

南晚鴿與沈立言的車子差不多是一前一後駛入的沈家別墅。自然也就是一起進的屋子了。

客廳里,沈嬋娟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電視,見著沈立言與南晚鴿那手挽著手,肩並著肩如同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回到自己的家中一般的樣子。再一想,她兒子衛立恆,此刻卻是人在異鄉,連一個親人也沒有。再將南晚鴿與那被衛家逼迫著讓衛立恆娶了的女人,那簡直就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啊。

于是,沈嬋娟那里憋的那叫一個憋屈啊。

如果說,那天沈立言出面把衛家那老不死的給壓下了,那麼她的恆恆也不至于流露他鄉,過著那種孤苦無依的日子了。

他沈立言倒是好,霸著若大個C&R,卻是拿去貼補給了南晚鴿這個外人。自己的親人,卻是一個都不管。這讓沈嬋娟內心的那口氣又不打一處來!

于是,便是對著南晚鴿與沈立言投去一抹憤恨的眼神,然後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喲,立言回來了啊,這還是和晚鴿一起回來的呢。晚鴿啊,不是小姑說你,你說你總是這麼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立言身後,那也不成個事啊!我們立言這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你卻總是這麼跟個尾巴一樣的跟在他後面,這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立言,也真是的,我們是知道你疼著晚鴿這個沒有任何關系的名義上的妹妹,可也不能這麼沒輕沒重的。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倆是夫妻呢!你說,這不是招人口舌,讓人戳脊梁骨嗎?小姑這麼說你們,也是為你們好,別總是把人心當驢肝。女乃女乃這還指望著你給沈家找個好女女,然後抱曾孫呢!」

見著沈嬋娟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沈立言卻是在唇角處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卻是隱隱的含著一抹肅殺般的寒氣。當著沈嬋娟的面,更是將南晚鴿摟下了自己的懷中,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小姑還真就是你自己口中的那些個不知道的人。不如現要趁著這麼個好機會,告訴你一聲,我們倆還就是夫妻。」

我們倆就是夫妻,就是夫妻!

這句話不斷的盤旋在整幢別墅的空中。

沈嬋娟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望著笑的一臉冷峻的沈立言。那手中的提子就這麼「嘀溜」一下,從她的手里掉下,然後滾落到了沙發底下。

「你說什麼!你和誰是夫妻了?你再說一遍!」門口處傳來沈老太太十分震驚且帶著震怒的聲音。

同樣被沈立言的話震到的不止是沈嬋娟與沈老太太,就連剛走到二樓樓梯口,打算下來吃晚飯的汪秀梅亦是被震的不輕。只是不同于沈老太太的震驚與震怒,汪秀梅的眼眸里卻是閃過了一抹逞笑。

很難得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沈建功,這會亦是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立言。然後便是見著他「噌」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怒不可遏的盯向南晚鴿︰「怎麼回事!為什麼家里沒有一個人知道!結婚是大事,豈是如此草率的你說一句已是夫妻就完事的!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還有沒有把女乃女乃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南晚鴿抬眸望向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沈立言那摟著她的手卻是緊了緊,一臉不以為意的直視著沈建功︰「先管好了你自己,來再管別人!」

听著沈立言這話,沈建功的火氣更大了。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是手機響起。

「喂!」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對著手機那頭便是一通怒吼。

「……」

「你說什麼?我馬上過來。」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只見沈建功那原本是擰在一起的眉頭,在听到對方的話後竟然舒展了開來。然後,便是拿過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邁著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建功,什麼事?」

沈老太太與汪秀梅同時問著已經走出大門的沈建功,然而沈建功卻是沒有回答他們。不消片刻,便是見著他那黑色的寶馬車駛出了別墅大門。

------題外話------

這章寫的老卡了,八千寫了我整整一天說。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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