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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對你的身體,我不感興趣!

065

「女乃女乃好。」點點對著沐雲芝很有禮貌的叫道,然後指著岑海鷗人小鬼大般的說道︰「這是海鷗,是點點的媽媽。」

一聲蜜柔柔的「女乃女乃」,讓沐雲芝的心瞬間的如糖一般的軟化了,甜蜜了她的全身。這一聲「女乃女乃」與小熙的那一聲「grandma」一樣柔軟著她的心。

就連沐雲芝自己也覺的有些不可思議。

這明明就是頭一次見這孩子,為什麼卻是有那種如此親切的深感?

「哎,你好。」沐雲芝十分歡喜的應著點點的叫喚,伸手揉了揉點點的頭頂︰「多大了?」

「六歲。」

沐雲芝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六歲啊?和小熙同齡呢。」

「Grandma!」病床上,被人忽略的印鴻熙不干了,對著沐雲芝氣鼓鼓的一聲輕叫。

視線全部都在點點身上的沐雲芝聞聲轉頭,看著小熙︰「怎麼了?」

小熙咧嘴一笑,露出他那兩顆大大的小虎牙,搖頭︰「沒有啊,就是叫你一下,告訴grandma,小熙的存在。aunt謝謝你來看我,這就是你說的aunt家的妹妹嗎?」用著那只沒有扎針的小手指著點點問道。

「你好,我叫點點。不過不是妹妹。」點點如小大人般的對著小熙伸出她的右手,然後在看到小熙的右手扎著針頭後,又改伸出她的左手。

小熙將自己那肥嘟嘟的左手與點點的左手一握︰「你不是妹妹,難不成是弟弟嗎?弟弟不是應該和我還有papa這樣的嗎?你才不是 ,你和aunt還有grandma是一樣的。」

點點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是很自然而然的就爬上了印鴻熙的病床︰「我又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我是姐姐,才不是妹妹呢!海鷗說了,妹妹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但是姐姐是保護人的。所以,我是姐姐,不是妹妹。」

「切∼」小熙很不以為意的對著她甩了個手,「papa說了,男人生來就是保護女人的,而女人生來就是讓人保護的。你是女人就需要我的保護,所以你就一定是妹妹。」

點點轉頭,仰望著海鷗,那又美麗的大眼楮里充滿了疑問︰「海鷗,是這樣的嗎?」

呃……

岑海鷗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怎麼回了。

貌似小熙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啊。

岑海鷗還沒來的及回答,小熙卻是又先問了︰「你為什麼叫aunt海鷗?為什麼不叫媽咪或者媽媽?小朋友不是不應該叫大人名字的嗎?你看我,就叫grandma叫grandma,叫grandpa叫grandpa,叫doctor—aunt叫doctor—aunt,叫papa叫papa。」小熙如繞口令般的繞了一長串。

點點眨巴了兩下眼楮,一臉有何不妥的看著小熙︰「我從小就是這麼叫的啊。海鷗說了,她是海鷗,我是天藍,我們倆個就是天空中的鳥兒,誰也離不開誰。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熙。」

「小溪?」點點眉頭微微一擰︰「那你就是藍天下一條彎彎的小溪。」

「才不是那個溪呢!是康熙的熙!」小熙一本正經的糾正。

點點看看小熙,又抬眸望向岑海鷗︰「海鷗,康熙的熙不是小溪的溪嗎?」

岑海鷗剛一張嘴……

「康熙的熙就是小熙的熙!」小熙認真又嚴肅的對著點點說道。

點點咧嘴一笑︰「那,現在是你自己的說的,康熙的熙就是小溪的溪。」

小熙︰……

他說的這個熙不是她口中的那個熙好不好,真的不是!

病床上,兩個小孩子就「熙」和「溪」大戰著口水戰。

沐雲芝為岑海鷗倒了一杯溫水︰「海鷗……就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岑海鷗接過沐雲芝遞上的水杯,淺然一笑︰「當然,謝謝。小熙沒事吧?」

沐雲芝搖頭︰「沒事,這孩子就是調皮。」

「小孩子都一樣,點點也調皮。」

「海鷗,我不調皮的。男孩子才調皮,女孩子你應該說文靜。幼兒園的老師都這麼說的。」點點理不服氣又壯的糾正道。

「grandma!」小熙又是一聲叫道,「我也在去幼兒園,我要和點點一個幼兒園。」

嶺海鷗和沐雲芝對望相視一笑。

陪著小熙與沐雲芝又聊了一會,再看看時間也是不早了,都已經快七點了。是以,岑海鷗便與著小熙與沐雲芝話別後帶著點點離開了病房。

母女倆走出病房門時,病床上的小熙楞是問了點點在哪家幼兒園。看這樣子,是大在一副,明天他一定要出現在點點面前,和她同一個幼兒園。

七點,天還不是太黑,暗紅色的路燈照亮著路面,折射出斜斜的倒影。

岑海鷗騎著電動自行車,點點面對著她坐在前面車板的小凳子上,騎出醫院的斜坡轉向前面的水泥路。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此同時彎進醫院的斜坡,與母女倆擦身而過。

母女倆的身影在那暗紅色燈光的映射下,斜斜的落在勞斯萊斯的車身上,轉眼消失。

……

麒麟小區

房間內還彌漫著萎靡的氣味,萎靡之中卻又還滲著淡淡的血腥味。房門處,一條咖啡色的皮帶靜靜的躺要門腳下。那金黃色的皮帶扣上,印著點點腥紅的血漬。一條黑色的女式丁字褲與它相依相伴的靠著。

再向前往里兩步,是一條白色的式男三角褲,同樣沾著星星點點的血漬,且是被撕開了一條小口。

女人與男人的衣服,凌亂而又不堪的隨地扔著,床腳處還扣著一個亮光閃閃的手烤。

大床上,未著寸縷的女人呈大字型的仰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她的手腳都用肉色的絲襪綁著,綁在床欄上。她那白皙的肌膚上,有著一條一條明顯的傷痕,是用皮帶抽打出來的。手腕和腳腕處更是有著明顯的綁痕。

雖然手腳都是被綁著的,但是蘇芬蘭的臉上卻是一臉的靡足與婬笑,就好似這個樣被人五花大綁般的綁著,她十分的享受。

兩腿處除了於青與鞭痕之外,還有一些粘乎乎的屬于男人的液體。

被綁著四肢的她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嘴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吟叫。在這十分寂靜的房間里,撩亂了一池的春水。

隨著她的這一聲吟哦,床單上鑽出一個男人,同樣的是一絲不掛。他的肩膀處有一記深深的牙齒印,甚至都還有滲出紅紅的血漬。

「幫我解開。」蘇芬蘭有氣無力的對著他說道。

男人對著她露出一抹略顯猥瑣的婬笑,手腳並用的解開了那綁著蘇芬蘭四腳上的絲襪。然後是下床,光著身子走進了洗手間內。就連門也懶得關,隨即便是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蘇芬蘭亦是光著身子赤著腳進了洗手間。

沒一會,里面再度傳來痛苦中卻又帶著滿足與快樂的吟叫。

十五分鐘後,男人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嘴里叼著一支點著的香煙走出了洗手間。他的嘴角處還噙著一抹欲求不滿的婬笑。

蘇芬蘭出來的時候,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在腰間帶了一條帶子。赤著腳走至男人面前,拿過他嘴里的煙,往自己嘴里一送,往那打開的窗戶上一坐,面對著男人輕輕的晃動著自己的赤足,似乎一點也不怕就這麼從十五樓給摔下去,然後摔的粉身碎骨。

男人一邊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對著她說道︰「這幾天姓沈的那女人沒來過?」

蘇芬蘭搖頭,「這幾天都沒找我。放心,過不了兩天就該來了。我對她了如指掌。怎麼,要出去?」

男人已經穿好了褲子,光著上身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邪妄的說道︰「不是說好了,我的私事不管的嗎?」

夾著煙的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環,對著他露出一抹意亂情迷的媚笑︰「如果我要管呢?」背後,手中的煙頭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脖子處圈繞著。

男人雙手往她的腰際一摟︰「怎麼,怕我出去偷腥?」

蘇芬蘭笑的一臉如痴如醉,一手在他的胸前肆意的挑逗著︰「你覺的你現在出去還有力氣偷腥嗎?」說完很是放心的雙手一放,雙腿往窗台上一擺,盤腿而坐,面對著窗外,吸起手中的那半只煙。

男人的眼角微微的彎了一下,拿過一旁扔在地上的襯衫,往身上一套。轉身出門,在走至門口處時,彎腰撿起那條皮帶,若無其事般的系上扣起出門。

夜色中,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駛出麒麟小區,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酒吧

吳超君穿著一件黑色的抹胸裝,一條僅包住了她那臀部的超短裙。從那舞台上下來後,獨自一人坐在吧台上。手里拿著一杯血腥瑪麗,勾魂般的丹鳳眼掃視著酒吧內的每一個男人,似是在尋找著適合她的獵物一般。

「是在找我嗎?」略顯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傳進她的耳內。

轉頭,只見她的身邊已然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這個男人她上次見過一次,而且還請她喝了一杯酒。

男人靠的她很近,與她之間的間距不過僅那麼一公分而已。她甚至都明顯的感受到他鼻息間噴出來的氣灑在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酒味。

他的雙眸一眨不眨的與她對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吳超君覺的只要她稍微的挪動一下,她的雙唇便能輕輕的觸到他的雙唇。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被她吸進鼻腔內,淡淡的酒味交雜著煙味,倒是與此刻酒吧內的氣氛十分的相適。

吳超君不著痕跡的往後退開一步,對著他露了同抹嫣巧的笑容︰「這麼巧。」

「No!」男人食指在嘴前搖了搖,對著吳超君眯眼一笑︰「我可是天天盼著再次與你相遇。當然不可能可能巧合而已。」看一眼她杯子里的血腥瑪麗,「怎麼,有不襯心的事?」

吳超君輕輕的晃著杯中的雞尾酒,笑的一臉如花似玉︰「為什麼這麼說?」

男人伸出兩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眸,又指了指吳超君的眼楮,最後是指了指杯中的血腥瑪麗︰「從你的眼楮里看出來的。」

「是嗎?」吳超君一臉好奇的看向他,丹鳳眼微微的眯起︰「那麼,你還在我的眼楮里看到別的什麼嗎?」

男人不著痕跡的往她面前靠了靠,再一次與她之間僅隔一公分的距離︰「在你的眼楮里看到了一份落寂,在你的眼楮里看到了一份不甘,在你的眼楮里看到了一份狂熱。」

「呵!」吳超君抿唇淺笑,身子往前一傾,傾刻之間,那原本就僅有的一公分卻以這一刻間,徹底的不復存在。她的身子有意無意的蹭著男人的胸口,那一抹本就十分精短的抹胸在與襯衫親密接觸的同時,微微的往下滑了一點,露出抹胸內那一對豐滿的高聳。隨著吳超君那有意無意的輕蹭,更是有一種乎之欲出的沖動,那一輪馬里亞納大海溝更是讓人有一種想要埋首于它的股溝間的**。

隨著吳超君的挑逗,男人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那看著她的眼楮更是一瞬不瞬的停留在那一輪馬里亞納之間。

左手拿著酒杯,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環,對著他吐氣如蘭般的輕挑︰「我也在你的眼楮里看到了一抹燃燒的**,它正在‘撲撲’的不斷上竄。」

含著酒味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臉上,胸前那輕蹭著的柔軟,以及那兩條不斷扭動著的如水蛇一般的**。他甚至都能看到迷你超短褲里的那一處黑色地帶。

男人的雙手重重的在她的腰上一摟,「既然你有一份狂熱,而我這又正好有燃燒的火焰,那不如就一起燃燒?」

吳超君揚起一抹意猶味意的笑容,臉頰微微上前一傾,繞在他的耳畔處將自己手中杯子里的血腥瑪麗一飲而盡後對著他的耳際輕吐︰「你……不是那個可以點燃我的火焰。」說完,手一松,人一收,在男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她已經離開了男人的懷抱,朝著酒吧的出口處走去。

男人,如果你將他的那把火點燃了,已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撲滅的?而且還是讓他自己撲滅。

于是,男人一個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長腿一邁疾步跟上吳超君的步子。

車庫,吳超君剛走至自己的馬自達前,正打算開門上車,卻是被人搶先一步給堵上了車門處。

男人依舊微眯著眼楮淺笑︰「喝了酒開車可是很危險的,現在交警查的勤,不介意的話,我送你。」

吳超君往他的身上一靠,借著三分的酒意,再度攀上他的脖子︰「送我?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從褲子口袋里掏出車鑰匙,一按,馬自達對面的奧迪車車燈亮起。

隨著那一閃一閃的車燈,吳超君自是看清楚了那是一輛全新的奧迪車,起碼也得是高陽的那部別克車的兩倍。

眼眸中劃過一抹狐笑,卻是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而是對著他盈然一笑︰「這麼說吧,我喜歡上酒吧,但是不表示酒吧里的人可以上我。我沒你想的那很難說廉價。失陪。」說完,一個轉身,不能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走出停車場。

男人,有時候喜歡的不一定是投懷送抱,欲迎還搭拒對他們來說更加的有吸引力。

這個道理,吳超君自然懂得。

唇角之處,彎起了一抹盎然的逞笑。

男人半倚在馬自達的車門上,目送著吳超君的身影,亦是彎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這個尤物,他要定了!

松迎小區是吳超君租住的小區。

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下,吳超君下車,出租車剛開走,另一輛出租車停下。

七樓,吳超君開門進屋,正打算關門,卻是被人推住,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男人腳快速的伸進了門內,阻止了她的關門。

「你……」吳超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門縫外,那個戴著鴨舌帽,只露出鼻尖以下巴的男人,一臉的驚慌失恐。雙眸瞪的如銅鈴一般,惶恐而又不安的看著他,甚至于因為驚嚇,那推著門的雙手猛的就放開了。

于是,門外的男人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也就推門而入了。

「怎麼,見到我這般的驚慌?」男人進門,然後是順手的將門給關上,沒有拿下頭頂鴨舌帽的意思。在這僅開了一盞玄關處頂燈下,更顯的是如此的詭異森然。

「你……」吳超君微微的有些瑟索,下意識的是往後退著步子,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眼眸里盡是惶惶的不安,「我……」

除了「你……我……」這兩個字之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鴨舌帽下,男人的唇角彎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以為不接我電話,換一個住的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嗯?」

「你……想怎麼樣?」吳超君瑟索著身子,戰戰蘶蘶的問道。

「怎麼樣?」男人微微的抬頭,環視了一圈房子,然後視線繼續停在了她的身上︰「你說呢?看樣子,你的小日子過的不錯,那麼是否也該做點什麼?」

「我沒有啊!」吳超君一聲大吼,「房子是租的,我這些年所有的錢不都被你拿光了嗎?我還能有什麼?我只不過才畢業一年,你覺的我能有什麼錢?」

男人的唇角又是彎了一彎,露出一抹不以為意的冷笑︰「你覺的我會信嗎?我說過的,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都能找到你。這輩子,你都別想要擺月兌我!這是你欠我的!」

「呵!」吳超君冷笑,笑的面無表情,笑的一臉陰暗︰「對,我欠你的。我現在就還。」邊說邊一把拉上那抹黑色的抹胸。

抹胸內,她竟然連胸衣也沒有穿。

她就那麼光著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她臉上笑的有些扭曲︰「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嗎?我現在滿足你!」

卻不想男人只是不屑的一聲冷笑︰「你還真是有夠賤的!看來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騎你!呵!你還真是廉價!但是你有沒有听說過,廉價沒好貨?我可不想惹的自己一身騷!我只要錢,不要人。對你,我不感興趣!對你的身體,我更是不感興趣!」

吳超君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在听完這段話時,更是一片鐵青。

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巴,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傳入嘴內,卻是對著他露出一抹森然的冷笑,拿過他的右手往自己的胸脯上一握︰「不感興趣嗎?你以前騎的不是挺樂呵的嗎?怎麼,這會倒是裝起清高來了?」

他一手握在她的胸脯上,露在鴨舌帽下的唇角揚起一抹彎彎的十分詭異的冷笑,左手緊緊的扣住她那微微抬起的下巴,使的力道很重,重的吳超君倒吸一口氣︰「痛!」

男人抿唇冷笑了︰「痛?你知道痛了!想和我談一夜夫妻百日恩嗎?如果是在四年前,或許你所謂的夫妻恩還能對我有用,但是從你做出那件事情之後,你覺的你還有這個資格和我談一夜夫妻百日恩?嗯!」那扣在吳超君下巴上的手指又是加重了一份力道。

吳超君仰頭雙眸含淚的望著他,忍著下巴處傳來的痛疼︰「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男人對著她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後,卻是一個轉身,打開房門,離開。

屋內恢復了一片寂靜,就好似男人的出現不過辦是她的幻覺而已。然而,她卻很肯定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他永遠都不想讓她好過,永遠都如鬼魅一般的跟著她,無處不在。

就如他說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不管是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

她還能躲到哪去呢?

「啊!」吳超君一聲大叫,將身後小吧台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掃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則是蹲下,光著身子抱著微顫。

……

曖曖的陽光穿過那玻璃窗透過那薄薄的紗窗折射在大床上。

南晚鴿抱著軟綿綿的抱枕在大床上翻了個滾後,又是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這才軟綿綿的睜開眼楮。

周末,其實一般情況下,她也很少會睡懶覺的。

但素……

今時不同往日了。

某一只開葷後的木瓜也就不再是蔬菜了,而是徹徹實實的成了一只狼了。

南晚鴿覺的很憋屈啊,都還沒享受過被人追的過程,這就被撲倒吃干抹淨了?而且貌似對于被吃一事,她似乎還是懷著絲絲雀喜與歡悅的心情說。

這算不算是她的一種墜落的表現?

嗯,有一點。

貌似這幾天,她和沈立言每晚夜夜笙歌,那運動量是相當的充足啊。

脖子有些酸,腰也有些酸。

床上沒有沈立言的身影,抱著抱枕在房間里掃了一圈,房間里同樣沒有他的身影。洗浴室的門開著,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不用想的,自然是沈立言在里面洗漱了。

抱著抱枕微微的往左側床邊滾了半圈,洗浴室內,下巴抹著白色的泡沫的沈立言正對著鏡子刮胡子。

他連睡袍也沒有穿,就僅那麼一條黑色的平角褲,背對著南晚鴿。

他的背上……呃……還有幾條深淺不一的抓痕。

看到那幾條深淺不一的抓痕時,南晚鴿整個人有些不平靜了。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他背上的抓痕是怎麼來的了。

那自然就是她的杰作了。

呃……

她……有這麼如小貓一般……狂野嗎?

竟然能將他的後背抓成這個樣子?

「小貓,醒了?」洗浴室內,沈立言低頭洗去下巴處的泡沫,淳厚的聲音傳到南晚鴿的耳朵里。

呃……

南晚鴿徹底無言以對。

直接抱著抱枕裝死中。

嘴角被人輕輕的拍了兩下︰「醒了就別再裝了。」

倏的,睜開眼楮,對視上一雙深黑灼熱的雙眸。

將手中的抱枕往邊上一扔,雙手直接往他的脖頸上一攀,對著他露出一抹蜜意的微笑︰「沒力氣走了,抱我進去洗漱。」

他抿唇一笑,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走向洗浴室。

將她在洗臉池前放下,又拿過牙刷幫她擠好牙膏,接好溫水後才倚身站在一旁等著她。

南晚鴿的唇角處揚起了一抹甜蜜蜜的微笑。

洗漱過後,自然還是沈立言抱她出的洗浴室。

而後又是幫她拿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曖曖的陽光依舊映照在柔軟的大床上。

其實時間也不過才七點過點而已。

一件米白色的翻領短T,一條天藍色的七分褲,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而沈立言亦是一件米白色的休閑短T恤,一條天藍色的休閑褲,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怎麼看怎麼都覺的有一種情侶裝的感覺。

南晚鴿和沈立言下樓的時候,除了沈玉珍之外的其他人都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飯。在看到穿著情侶裝一般的兩人出現時,所有的人都是為之一楞。沈老太太更是十分不悅的擰了下眉頭,那看著南晚拿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沈嬋娟正好拿著吐司在抹油,乍看到兩人,手里的吐司差一點就沒掉了下去。

汪秀梅的臉上倒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在看到沈立言與南晚鴿時,只是對著兩人淺盈盈的一笑︰「立言和晚鴿下來了,來,吃早飯了。」邊說邊如慈母般的為兩人準備著早飯。

「哥,早。晚鴿,早。」沈立行對著兩人頷首淺笑。

「女乃女乃,小姑,叔叔,梅姨,立行哥,早!」南晚鴿對著在坐的各人打著招呼。

「大……大表哥早,晚鴿早!」坐在沈嬋娟身邊的衛立恆在看到沈立方與南晚鴿時,戰戰兢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學校還……還有事,外婆,媽,我先回學校了。」說完,如老鼠般的夾著尾巴倉逃了。

「恆恆,你還沒吃好呢,你這跑什麼啊!」沈嬋娟對著衛立恆的背影大叫著。

但是衛立恆卻是越跑速度越快。

沈立言面無表情的拿著吐司抹著黃油,抹好後往南晚鴿手里送去︰「吃完帶你去個地方。」

南晚鴿接過,默不作聲的吃著。

「女乃女乃,爸,媽,小姑,大哥,二哥早!」桌上的人正吃著早飯,樓梯處傳來沈玉珍的聲音,隨即便是見著她穿著一條淺紫色淑女裙,邁步朝著餐桌走來。

在她的左側胸前,別著一枚金色玫瑰胸針,經過樓梯拐角處時,在那吊燈的映射下,反折出一束亮眼的閃光。

南晚鴿漫不經心的看一眼沈玉珍,唇角處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沈立行在看到沈玉珍胸前的那一枚胸針時,臉上閃過一抹錯愕,然而是錯愕被憤然取代。

「矣,玉珍,你這胸針看起來挺別致的啊。以前也沒見你別過。」沈嬋娟有些眼紅的看著沈玉珍胸前的胸針,說的煞有其事。

沈玉珍喜滋滋的從柔姨手里接過三明治,對著沈嬋娟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那當然了,我哥的眼光能差的,哥,哦。」

沈嬋娟看一眼沈玉珍又轉頭向沈立行,樂呵呵的說道︰「原來是立行送的啊,這立行可真是出手大方了。」

「那當然,我可是我哥的親妹妹,那可是有血緣關系的同一個爸同一個媽的親妹妹。我哥不疼我,難道還疼那些路人嗎?」沈玉珍說的那叫一個鼻孔朝天。

沈玉珍的話剛說完,沈立行的臉便是黑成了一片。

「我吃好了,你們慢吃。」沈立行怒然的瞪一眼沈玉珍,從椅子上站起,然後對著一旁的南晚鴿說道︰「晚鴿,抱歉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處走去。

沈老太太略有些不解的看著沈立行的背影,對著沈嬋娟問道︰「立行怎麼了?」

沈嬋娟不知所以然的聳肩搖頭。

汪秀梅看著沈立行的背影,然後轉頭向沈玉珍,用著不一樣的眼神探究般的看著她,特別是她胸前的那一枚胸針。然後又扭頭看向了南晚鴿,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卻又好似覺的有什麼想不通一般。

沈玉珍卻是如喜滋滋的吃著自己手中的早餐,轉頭向汪秀梅︰「媽,我哥怎麼了?」

汪秀梅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沈玉珍覺的自己十分的委屈。

「西西,吃好了嗎?」沈立言直接無視那一群人,對著南晚鴿問道。

南晚鴿飲下杯子里的最後一口牛女乃,沈立言已經將一張面紙遞到了她面前,「吃好了,就走吧。」然後拉起她的手,在眾人的目視下離開。

「媽,你看這都什麼人!」沈嬋娟怒氣沖沖的恨恨的盯著南晚鴿的背影,對著沈老太太埋怨道,「他這眼里還有我們這長輩嗎?」

「小姑姑,你今天才知道嗎?大哥眼里向來除了南晚鴿之外是沒有第二個人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沈玉珍不以為意的冷嗤著,「你以為個個都像我哥這般尊老有禮的,……」

「玉珍!」汪秀梅一聲輕喝,止制了沈玉珍那喋喋不休的話語。

「媽,什麼事?」沈玉珍一臉不解的看著汪秀梅。

「吃飯時候,哪來那麼多的話!」汪秀梅恨鐵不成鋼般的看著她。

沈玉珍若無其事的看一眼汪秀梅,然後從椅子上站起,往沈建功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耳邊輕聲卻是用著汪秀梅能听到的音量說道︰「爸爸,你要多送幾束花給我媽了。你看,不然就是你女兒我受罪了!」

沈建功轉眸看著她,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那不然,以後你每天替爸爸送你媽一束花吧。」

沈玉珍右手往他面前一攤︰「沒問題,給錢先。」

沈建功微微一楞︰「記帳!」

「女乃女乃,你看我爸小氣的。」沈玉珍噘嘴向沈老太太控訴著。

「行,女乃女乃給,女乃女乃給。只要我孫女高興!」沈老太太拍著沈玉珍的手背說道。

沈玉珍咧嘴一笑,往沈老太太的脖子上一摟︰「還是女乃女乃最疼我!」

……

黑色的陸虎車緩速的行駛著,沈立行有些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到處亂竄著。

沈玉珍自己的妹妹是個怎麼樣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到了做賊不心虛的地步了,而且還是睜著眼楮說瞎話。

明明就是她拿了他送給晚鴿的胸針,卻是睜著眼楮說那是他送給她的。

沈玉珍,很明顯的已經被沈老太太和汪秀梅給慣壞了。看樣子,她拿的一定不止這麼一枚胸針而已了。

車子緩行著,這是一條老街,路窄窄的,兩旁種著梧桐樹,樹冠蔭罩著整個窄路。雖然陽光很猛烈,但是因為樹寇的蔭罩,所以這條待上步行的人還是挺多的。

特別是這個時候,還有不少白發蒼蒼的老夫妻,手挽手的走在人行道上,算是一種晨煉了。也有幾對小情侶半倚靠在樹桿下煞有其事的膩歪著。

街兩邊的小店,除了小吃鋪,其他的基本都還沒開門。

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公園。公園里此刻人還是蠻多。

沈立行將車停好,拿過那個專業的攝影機下車。

樹蔭下,一對老夫妻正一左一右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娃漫步著。

小娃似乎看起來走路還不是太穩,有些蹣跚跌撞。他的腳似乎有些與常在不太一樣。三四歲的孩子,本來應該是走路很穩鍵了,但是他卻如果沒有大人的攙扶,很顯然是無法**行走。

老夫妻卻是半點沒有嫌棄的樣子,反而十分有耐心的陪著他走路。

沈立行拿過相機,鏡頭對準他們,按下快門,拍下這一張。

轉身,正欲離開之際,卻是與人撞了個正著。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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