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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壹夜“激情”

055

與此同時

森美廣場酒店十五樓客房

岑海鷗在與沈英姿通完電話之後,便是急急匆匆的快跑向1519號房間。使命的按著房間門鈴。

「Housekeeping!」岑海鷗一邊用力的按著門鈴,一邊情急之下顧不得自己是前廳而非客房,直接就報著客房服務。

隱約的,她已然能听到房間內,屬于鴿子那略顯痛苦的嚶嗚聲。

所以,她絕對能肯定,房間內,那個偽二世祖一定對著南晚鴿做著禽獸不如般的事情。就算此刻的南晚鴿是不清醒的,但是她也能感覺到鴿子一定是想反抗的。

「Housekeeping,請開門!」岑海鷗不斷的按著門鈴,然而房門卻是依舊緊閉。不用想的,此刻的衛立恆又怎麼會讓人打斷他的好事呢!

這一刻,岑海鷗有一種想撞門而入的沖動。

她是大堂副理,是不可能有客房鑰匙的。有客戶鑰匙的除了住房的客人自己外,那也就是樓層服務員了。

「鴿子,你等著,我馬上就來!」岑海鷗對著緊閉的房門念道,然後一個快速的,直接奔向樓層工作間,只希望這會服務員沒有去員工餐廳吃飯。

很幸運的是,樓層工作間里,服務員正在準備著夜班開夜床所需的用品,見著工作間的門被人撞開,楞是給嚇了一下。

「岑……岑副理?怎……怎麼了?」

「把客房鑰匙給我!」岑海鷗直接將手往她面前一伸。

「可……可是!」服務員略顯的有些猶豫,雖然岑副理也是酒店工作人員,可是她們隸屬不同的部門的。她的鑰匙卡是可以打開整個樓層所有的房間的,一般情況下,除了領班與主管外,那是不可以過別人手的。但是……

「少廢話!一切責任我一力承擔!趕緊把鑰匙給我!」這個時候的岑海鷗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顧及別的。

「岑……副理……」服務員依舊沒有交鑰匙的意思。

眼尖的岑海歐眼角瞄到了放在桌子左側的那張房門卡,于是手一伸,直接拿過房卡朝外走去。

「岑副理,你不可這樣的。這樣有違酒店規定的。我不好向領導交待啊!」服務員緊跟其上。

然而,岑海鷗根本就沒去理會身後服務的叫聲,大跑著向1519號房間。

「嘀!」隨著岑海鷗的刷卡,房門被打開。

然後……

「啊——!」衛立恆那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來。

站在門口玄關處的岑海鷗在看到房間內的一幕時,整個人震呆了。連帶著跟在她後面趕來的服務員亦是被那一幕給驚的目瞪口呆了。

只見衛立恆僅著一條白色的三角褲,甚至那條三角褲還被微微的扯下了一點點,露出他那半個白花花的。

此刻的南晚鴿有些衣不遮體,裙子後面的拉鏈被拉開了一大半,露出她那潔白如玉般的後背。因為拉鏈拉開的原因,于是松垮垮的往兩肩處垂下,那兩條粉紅色的Bra帶子也是被扯的滑下了肩兩邊。胸前的美白因為Bra扣子的解開,而略顯的若隱若現。

她腳上的鞋子已經被月兌去,就連那雙黑色的網格襪子也已被月兌去。

南晚鴿赤著腳踩著地毯上,她的手里此刻正拿著一個搖控器,另一手里拿著一個水晶煙灰缸。搖控器對著衛立恆的頭狠狠的用力的敲打著,而另一手里的水晶煙灰缸則是在衛立恆伸手抱向自己的頭時,準確無誤的砸向了某一處還沒來得及縮小的地方。

「啊——!」衛立恆的慘叫聲再度響起。

然後便見著衛立恆十分痛苦而又扭曲的雙手捂著自己的命根子綣縮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然而,南晚鴿似乎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對著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衛立恆,伸腿又是在他那光潔溜溜的小月復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說是踢,其實用踩更為適合。

然後似乎是因為赤腳的原因,又或許是衛立恆的皮真的太厚了,以致于痛到了自己的腳。只見南晚鴿不知從哪穿了一只男款的皮鞋,然後對著衛立恆那毛絨絨的大腿處,又是狠狠的一腳下去,邊踩邊嘴里喃喃自語︰「哪里來的死豬,敢模黑爬上我的床!你當你姑女乃女乃我是吃素的嗎?不把你打的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我就不是你祖女乃女乃!」

這一腳,離那已然萎縮的命根子就差那麼兩公分。再然後,衛立恆的扭曲程度更添了三分。

其實事情真不能怪南晚鴿。要怪就只能怪衛立恆自己不了解南鴿,這便是自作聰明的下場。

南晚鴿這人吧,缺點還真是挺多的。

比如說,喝檸檬汁會過敏,而且還僅是背間過敏。吃海鮮吧,她也會過敏。對花粉吧,她依然過敏。再是吧,香檳加威士忌,那對她來說絕對與崔情藥沒兩樣。

所以,沈嬋娟才會讓餐廳工作人員給她送一杯加了威士忌的香檳過去。倒不是說她沈嬋娟對南晚鴿有多了解,實是在一次不經意的情況下听到了沈英姿與南晚鴿的對話。于是,壞心眼的沈嬋娟也就安排了這麼一出。

但是,南晚鴿她又有一個對于她來說是優點的優點。那就是如果喝了香檳加威士忌,紅酒絕對是她的解藥,而且絕對是立馬見效的。但是那也絕對是會增強了她的暴發力。

而剛才,衛立恆正解開了她的拉鏈,解開了她的Bra扣,月兌去了她的網襪,打算月兌了她的裙子時。南晚鴿呢喃了一聲「渴,我要水。」

然後,自作聰明的衛立恆眼角在瞄到了吧台上的那瓶Lafite時,便覺的用紅酒增加一下氣氛也不錯。

于是乎,暴發力十足的南晚鴿瞬間的像是被打了激素一般的將他給就地正法了。

「鴿子!」岑海鷗快速的從洗浴室里拿出一件白色的浴袍,將南晚鴿整個人緊緊的包住。

然而南晚鴿就似乎根本就不認識岑海鷗一般,只是攏了攏那裹在她身上浴袍,愣是想抬腿再向衛立恆踢去。

可想而知,這一刻,南晚鴿有多憤怒。

看到那被擺在床頭櫃上的,被打開了蓋子的曠泉水,南晚鴿一個抄手拿過瓶子,一個翻倒,對著衛立恆就是澆了下去。

「哥,1519號在這邊。」房門外傳來沈英姿的聲音。

隨即便見著沈立言如龍卷風一般的襲了進來。

衛立恆在看到沈立言的那一瞬間,兩眼一黑,再顧不得自己命根子處的疼痛,徹底歇菜了。

沈立言如獵豹般的雙眸冷森森的看一眼那躺在地上裝死,僅著一條三角褲還露出著個的衛立恆。然後轉身看向南晚鴿,幫她攏了攏那已經是將她包裹的一絲不露如粽子般緊致的白色浴袍,再將南晚鴿推到了沈英姿的身邊︰「英姿,照顧著西西。」

沈英姿對著沈立言會心的一點頭,緊緊的將南晚鴿抱在懷里。下意識的也伸手攏了下浴袍的領口,「鴿子,沒事吧?」

然而南晚鴿依舊像是不認識沈英姿一般,大有一副沖上去再對衛立恆一翻拳打腳踢的躍躍欲試。

「岑小姐,謝謝你。」沈英姿拉著南晚鴿,對著岑海鷗頷首道謝。

「不客氣,鴿子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可能看著她被人欺負的。」見著沈立言與沈英姿的到來,岑海鷗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她總算是沒讓鴿子被人欺負了,「沈老師,不然先給鴿子開個房間,讓她洗漱一翻。」轉頭向呆愣在門口的服務員,「還有哪個房間是空房?」

服務員木楞楞的一指對面的那個房間︰「1528。」

岑海鷗直接用服務員的房卡打開了對面的房間,對著沈英姿道︰「你先陪著鴿子,我去總台辦下手續。」將房卡往服務員手里一放,轉身離開。

沈立言雙臂環胸,站在衛立恆的邊上,如帝王般居高臨下的附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衛立恆。眉頭深深的緊鎖,薄毅的雙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細線,他那如雄鷹般的眸子里熊熊的閃著一抹危險系數十足的寒芒,射的躺在地上裝死中的衛立恆那光溜溜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突然間,沈立言一個彎腰,一手拎起衛立恆的腳踝處,猶如拎起一只死豬一般。正解來說應該是拖著一只死豬,大步的朝著窗戶走去。

這一刻,衛立恆再也無法裝死了。

倏的睜開了雙眸,更是一骨碌從地上一個翻身,在沈立言剛把他拖至窗戶處,「刷」一下拉開窗簾,拎著他的腳後跟欲上提時,衛立恆一個向前撲雙手緊緊的抱著沈立言的大腿,連哭帶求︰「大表哥,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什麼也沒對晚鴿做,你就算是借十萬個膽子給我,我也不敢對她做什麼的。大表哥,你不要把我扔窗戶。大表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我……我……」我了半天,卻再也我不出個什麼來,只是抱著沈立言的大腿,不斷的顫抖著。

那哭天求地般的淒楚樣,完完全全的那就是一個被人殺了全家,滅了九族,僅剩他一根獨苗的孬種對著殺父仇人跑地求饒,甚至不惜用自己心愛的女人來換回自己寶貴的生命一般。

沈立言的唇角抿起一抹冷冽如臘月里的寒風一般的冰冷,「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哪錯了?又不敢怎麼樣了?」

「我……」衛立恆一時間的被噎住了,他該怎麼說?難不成說,他對南晚鴿起了色心,他甚至還想對她做那樣的事情,而且確實他不止有這樣的心思,他還付諸了這樣的行動。他的手掌在觸撫過南晚鴿那如凝般柔滑的肌膚時,他的內心是無比的亢奮的。

「嗯?」沈立言抑揚頓挫的後鼻音響起。

「我不該對晚鴿起色心,更不該帶她來開房間。大表哥,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就算借我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了!」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著沈立言的大腿。

「那你這意思是我的西西自願跟你來開房間?」沈立言那與鬼魅般無兩樣的聲音,在衛立恆的頭頂盤旋無限回響。

「不是,不是!」衛立恆連連搖頭,隨著他的搖頭,那如黃豆般大小的顆粒天女撒花天的灑開,不知道到底是他的眼淚還是他的汗珠,「晚鴿不是自願和我來開房間的。」

「那就是你用強的手段,帶著我的西西來開房間的!」

他一口一個「我的西西」,表示著南晚鴿對他的重要性,以及他對南晚鴿的保護欲,也在告訴著衛立恆,他與他之間的關系遠遠的比不上南晚鴿。

「大表哥,大表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衛立恆突然間竟然對著沈立言猛的磕起了頭,就好似那即將被處決的逃犯,對著將他捕獲的官差磕頭求饒毫無兩樣,「真的,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而且……而且我什麼也沒對她做。」

不是沒有做,而是根本就來不及做。但是,這話他又豈敢對沈立言說呢。

沈立行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衛立恆,似乎根本就沒有要插手管甚至也沒有要開口替他求情的意思。

在沈立言前腳到達的時候,沈立行後腳也就跟到了。在看到露出大半個的衛立恆以及身上裹著浴袍的南晚鴿時,沈立行也有一種沖上去欲將衛立恆扔出窗外的沖動。

他很清楚南晚鴿對于沈立言的重要性。但是他卻偏偏在老虎身上撥毛,在觸動沈立言的逆麟。

見著沈立言半點沒有因為他的苦苦哀求而有所動容,衛立恆的眼角在瞄向站在玄關處半倚靠在門框上的沈立行時,似是看到了求生的希望一般。顧不得此刻自己的衣不遮體,跪爬著從窗戶處向著玄關處的沈立行而來,「二表哥,二表哥,你幫我向大表哥求求情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一直來都很疼我的,我媽很也疼你的,你不會見死不救的。二表哥,我不是存心要對晚鴿起色心的,是她先被人下藥的,我……我……我只是,只是……」

「哥,我覺的這里應該沒我什麼事了。晚鴿那邊有英姿呢,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別太累了,早點帶晚鴿回家。」沈立行就好似根本沒看到衛立恆的苦求,對著沈立言輕描淡寫的說一這麼句話後,連眼角也沒有斜一下衛立恆,徑自一個轉身,走出門外。

「二表哥——!」衛立恆頓時像是失去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一般。

沈立言邁著優雅的步子,好整以瑕的在那張床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擱,雙手交叉疊放在膝蓋上,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審判著通敵叛國的走狗一般,藐視著衛立恆︰「說,是在哪把我的西西帶到這里來的?」

衛立恆此刻已然抖的不成樣子了,就差兩腿間流下一行滾滾的熱尿了,「在……在二……二樓西餐廳。」

「哦?」是一聲抑揚頓挫的後鼻音,但是卻足以讓衛立恆嚇的再一度雙腿打顫了,「那不如你現在再重演一遍,我的西西是怎麼樣被你從二樓的西餐廳帶到這十五樓的客房的。」

听他這意思,該不會是讓他穿著這個樣子走出房間,然後去二樓的西餐廳,再從二樓回到這十五樓吧?

衛立恆腦子里的這個念頭剛閃過,卻見沈立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掛著一抹面無表情中帶著陰森森的十分高難度的冷笑,「看來你的腦子還不至于笨的無可救藥。那不如現在開始吧。」邊說邊抬起手腕好整以瑕的看了一眼,「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

衛立恆戰戰兢兢的垂頭看了下自己僅著一條三角褲的身子,驚慌失措的臉上露出一抹猶豫與為難。

「怎麼?不願意?」

沈立言森森的聲音響起,「又或者你有第二個選擇。」手指往那已然被拉開窗簾布但是還沒來的及打開窗戶的落地窗一指︰「你可以從這里跳下去,當然,我會給你一條攀岩用的繩子,應該至于會摔死!」

「大表哥,是不是我從這里到二樓餐廳,再從二樓餐廳回這里,你就可以原諒我了?」衛立恆小心翼翼的問著沈立言。

沈立言沒有說話,只是對著他食指一抻指向他身後處的房門。

沈嬋娟是從總台處查到了衛立恆的房間號的。

當她急沖沖的趕到1519號房間時,卻沒見著她的寶貝兒子衛立恆,倒是看到沈立言好整以瑕的坐在床沿上,屈著膝蓋疊著雙手,就好似在等著誰的到來一般。

在看到來不及化妝,甚至她的臉上還帶著隱隱的兩條黑線的沈嬋娟時,沈立言對著她擠出一抹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詭異笑容︰「小姑,你這是找我嗎?」

沈嬋娟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一臉詭異的沈立言,然後則是在房間里四下尋視起來。當然,那是在找著她的寶貝兒子,就好似沈立言會把她的寶貝兒子給分尸了再藏起了一般。最終她的雙眸定格在那關著門的洗浴室里,對著沈立言戰戰兢兢的問道︰「恆……恆恆呢?我恆恆呢?你把他怎麼了?」

沈立言繼續保持著他那如鬼魅般的詭笑︰「那麼小姑覺的我應該把他怎麼了?你說說看!」邊說邊模稜兩可的朝著那拉開窗簾的落地窗斜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沈嬋娟的兩腿猛的一個打顫,那顆原本還半提著的心更是直接坐直降機般的從最高處跌到了最低處。趄趔著腳步,顫顫蘶蘶的朝著落地窗走去,邊走邊撕心裂肺般的喊道︰「沈立言,你還是不是人啊!恆恆是你的弟弟,是你的親弟弟啊!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把他推下去!這里是十五樓,你竟然一點活路也不給他留啊!你不是人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南晚鴿,竟然親手殺了你的弟弟。沈立言,我告訴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恆啊,我的兒,你在啊啊,你死的好慘啊!」刷下拉開窗簾,探出半個身子,在下面尋找著衛立恆的尸首。然而卻是半點也沒看到,「啊,我的兒啊,你竟然死無全尸啊!」

沈立言覺的很搞笑。

「小姑,這麼說來,我的西西是被你的兒子帶到這里來,與你月兌不了干系羅?」沈立言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沈嬋娟的身邊,他雙臂環胸,身子斜靠在一旁的桌角上,似笑非笑卻又冷冷森森的盯著一臉傷心欲絕的沈嬋娟。

「對,就是我怎麼樣!」沈嬋娟心想,反正兒子也已經被沈立言給殺了,她也沒什麼盼頭了,那她還需要顧慮什麼嗎?

對著沈立言惡狠狠的,如母老虎臨死前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一般,一臉凶殘的瞪著沈立言,「我告訴你,南晚鴿是我帶到這里來的,但是絕對不是給我恆恆的。我恆恆是我的心疼肉,我就算讓他玩盡了天下的女人,也不會讓他上南晚鴿那個小蹄子!早知道這樣,就早早的該讓喬威上了她!」

沈立言的雙手緊緊的握著了拳手,但是臉上卻依舊掛著那一抹攝人的詭笑,他的雙眸微微的眯起,再度露了同抹危險的信號︰「很好,小姑!我讓會讓為此付出代價的!我說過,我的西西,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一根頭發。你不止觸了我的底線,還妄想撥我的麟片,很好!」

「我呸!」沈嬋娟朝著地上啜了一口口水。

「大表哥,我按著你的要求在二樓西餐廳走了一圈……媽?你怎麼在這?」衣衫不整的衛立恆在看到房間內的沈嬋娟時,一臉茫然困惑。

沈嬋娟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安然無事,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的又是一個探身朝窗外望去,然後則是一個猛的回轉,朝著衛立恆撲了過去,是陣掐捏之後,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我……我的兒,我的恆恆,你……你沒死啊!你真的沒死啊!」

衛立恆推開了那緊緊的摟抱著他的沈嬋娟,在沈立方面前雙膝跑下︰「大表哥,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到了,你是不是可以不再怪我了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行不行?」

沈立言手指狠狠的指著衛立恆︰「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听此,衛立恆似是得到了大赦一般,又是一翻的磕頭謝恩︰「知道了,大表哥,謝謝大表哥。」

突然的,沈嬋娟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像是被了了霜的茄子了般,戚崴崴的蔫了。

她,她這不是自己個的承認了自己做的一切嗎?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嗎?這……沈立言還會再放過他們母子嗎?她還能在沈家呆下去嗎?不在沈家呆,她還能回到衛家嗎?

「立言,立言,你听小姑說,不是剛才那樣的。小姑剛才是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的,你听小姑說啊……」

然,沈立言卻半點沒有要听她為自己辯護的意思,邁著他的長腳連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媽,怎麼了?你剛和大表哥說什麼了?」對于沈嬋娟這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衛立恆有些莫名其妙。這大表哥不是說不再追究他對南晚鴿不利的事情了嗎?媽干嘛還這麼如再一次死了老公一般的表情?

「你這死孩子啊,你對誰起色心不好啊,非得把主意打到南晚鴿那死蹄子身上去?」沈嬋娟頭一次的打著自個寶貝兒子的後背,「你知不知道啊,你不止害了自己,也害死媽媽了。這以後我們在沈家還有立足之地嗎?你說你干嘛就這麼死心眼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啊,離那掃把星遠點,你干嘛就非得去惹上她啊,這下好了,我看你以後怎麼辦啊!」

沈嬋娟那個悔啊,那個淚啊。

明明就應該是喬竟森和南晚鴿在一起的啊,就算沈立言發怒,那也應該是對喬竟森的啊,可是為什麼就偏偏被她兒子給撞上了啊!

「媽,你說什麼呢!」衛立恆有些吃痛的看著沈嬋娟,「大表哥不都已經說了不再追究我了嗎?你干嘛還在這里哭天嚎地的?你打我,你打的我很痛的!」

「不行!」沈嬋娟一把抹掉臉上眼淚,一臉的堅決樣,「我得想個辦法,絕不讓坐以待弊!」

1528房間

南晚鴿此刻正在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很有節奏的從洗浴室里傳來,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涂上了一層朦朦的水霧,南晚鴿那曼一妙玲瓏的身影正印射在那朦朧的磨砂玻璃上。

沈英姿站在洗浴室門口,敲了敲洗浴室的門,擔憂中帶著關切的問道︰「鴿子,你怎麼樣了?」

回答她的答了「嘩嘩」的水聲之外,並沒有南晚鴿的聲音。

沈英姿有些擔心洗浴室里的南晚鴿,也不知道衛立恆那死東西有沒有對鴿子怎麼樣了。

這就是她小姑沈嬋娟教出來的好兒子,吃喝玩樂嫖賭樣樣精通,才不過十九歲,卻是好的沒一樣學會,壞毛病倒是滿身是。怪不得衛家的長輩沒一個待見他的,就連跟著沈嬋娟回到了娘家住,也沒出個聲。

也是,就這樣一個沒一點優處的二世祖,也只有沈嬋娟和沈老太太把他當個寶了。衛家那幾個孫子女,哪一個都比衛立恆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再說了,你玩別人也就玩了,但是現在你竟然把心思動到了鴿子的頭上,鴿子雖然不是沈家的人,但是從來大哥都把她當寶一樣疼著的。

這一刻,對于衛立恆,沈英姿沒有抱半點的同情心,就算大哥把攆出了沈家,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沈立言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到南晚鴿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拉開洗欲室的門,噘著她那張可以吊起三個油瓶嘴的可愛相,顯著腳從洗浴室里走出來。

「哥。」見著沈立言的到來,以及南晚鴿的出來,沈英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嗯。」沈立言對著她點了點頭。

南晚鴿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玄關處,洗浴室門口的兩人,然後繼續嘟著嘴朝著里面走去,爬上了那張三米大床,抱過一旁的抱枕,默不出聲的垂頭坐著。

沈英姿抿唇微微一笑,指了指床上的南晚鴿,對著沈立言說道︰「哥,應該沒我什麼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幫你去謝謝我那學生的家長,如果不是她,指不定鴿子還真出事了。」對著沈立言揚起一抹略顯曖昧的笑容,然後對著床上的南晚鴿說道,「鴿子,我走了,祝你們今天有個美好的回憶。」又是一抹曖昧的微笑後,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幫他們把門給關上。

沈立言邁腿走至床邊,在床沿坐下伸手扭了下南晚鴿那噘著的嘴︰「還噘,和朋友吃個飯也能把自己吃到別人的床上去!嗯?你倒是說說看,你那是什麼朋友?」

沈晚鴿「啪」下拍打在沈立言的手背上,清澈如山泉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活月兌月兌一被人遺棄的孤兒一般。

沈英姿沒想到剛一出房門,便在走廊上遇到了沈嬋娟與衛立恆母子。

穿戴整齊後的衛立恆,已然又是一只衣冠楚楚的禽獸。他的臉上哪還有剛才初見到沈立言時的那般害怕與驚亂,倒又是恢復了他一慣的玩世不恭。

「小姑。」雖然沈英姿十分的不喜歡沈嬋娟,但是出于禮貌,還是朝著沈嬋娟喊了聲小姑。

沈嬋娟在看到從對面房間里走出來的沈英姿時,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便是完全的明白過來了。

敢情就這個吃里扒外的陪錢貨搞的鬼。就是她給沈立言打的電話,然後害的他們母子顏面盡失的。

猛的,沈嬋娟猶如看到搶了自己男人的不要臉小三一般,一臉怒氣沖沖的朝著沈英姿走過去,二話不說,「啪」就是直接給了沈英姿一個響亮亮的耳光。

沈英姿撫著自己那被沈嬋娟打的火辣辣的臉頰,雙眸狠狠的盯著她︰「小姑,你干什麼!我又哪礙著你眼了!」

「干什麼!」沈嬋娟咬牙切齒的死盯著沈英姿,伸手又是一個巴掌過去。然,沈英姿當然也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她打罵的人,不可以還手,那總可以躲吧。一個閃身,躲過了沈嬋娟的第二個巴掌。

「小姑,你夠了啊!別以為你是我小姑,你就可以對我又是打又是罵了!我尊敬你是爸爸的妹妹,喊你一聲小姑,可是不代表你可以無緣無故的打我!」沈英姿杏眸圓瞪,怒視著沈嬋娟。

「打的就是你!」沈嬋娟一听氣更不打一處來了,「你個吃里扒外的陪錢貨,我恆恆和你有仇啊!是殺了你全家還是搶了你男人的,又或者是暴了你了,用得著你這般的害他!你還知道我是你小姑啊,我是你小姑,我就可以打你,打死你都可以!」說著,那手再度朝著沈英姿揮掌而去。

只是那手還沒夠著沈英姿的臉,卻是在半空中被沈英姿給扣住了手腕。

「我是賠錢貨,你也不見好哪去!你是一個害死自己老公被婆家趕出來的後死皮懶臉懶在沈家的寡婦!如果不是我哥賞你一口飯吃,你們母子倆就去街頭討飯吧!什麼什麼都不會,除了打牌做美容就會飆車,兒子也被你教的整天除了游手好閑之外就知道吃喝嫖賭,你倒是好意思來說我!我是陪錢貨,那也沒拿過你一分錢,我靠著我自己的雙拿賺錢,你呢!年紀一大把了,也沒見過賺過一分錢!」沈嬋娟徹底的將沈英姿給激怒了,這一刻,沈英姿完全就沒把她當個長輩對待。也對,就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敬重!

「你……」沈嬋娟被她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被沈英姿扣著手腕的更是生疼生疼,「你……反了天了!敢這麼和我說話!」

「沈英姿,你說什麼呢!我媽再怎麼樣也是你長輩,你怎麼這麼我和媽說話!我二舅和二舅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虧的你還是研究生畢業!」衛立恆眼見著自己媽被沈英姿頂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有一副想甩英姿兩個耳光的沖動。

「長輩?」沈英姿冷颼颼的盯著一臉鐵青的沈嬋娟,「她有做出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嗎?別什麼什麼都拿出個長輩的身份來壓我!我自覺的我已經很尊重你這個‘長輩’了,但是,你這個‘長輩’又有尊重過我這個小輩嗎?還有你!」沈英姿冷冽的視線從沈嬋娟的身上轉移到衛立恆的身上,一臉嘲諷而又不屑的看著他,「你又覺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我再怎麼是賠錢貨,我也姓沈!你不是不是陪錢貨又怎麼樣?你只不是這個陪錢貨生的外姓!你姓衛的!你只是我們沈家的外孫,不是孫!外懂不懂,那就是外人!我哥和我才是沈家的人,你們兩個不過只是我們沈家養的兩個閑人,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沈英姿從來也不是一個可以任人隨便欺負拿捏的人。她向來奉行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我敬人。人犯我,我還之以人。

對于沈嬋娟,她看在是小姑的份上,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她,那也是對她客客氣氣的。不能惹,那避而遠之總行吧。

但是,人總是不可能你避吧,她就會和你一樣避之的。如沈嬋娟者,從來都是伏著沈老太太對自己的疼愛,時時的為所欲為的。

也就是這一刻,她徹底的將沈英姿給激怒了。于是,沈英姿也就還擊了。

「你……你……你跟我回家!我還就不信教不了你個小畜生!」沈嬋的臉被沈英姿氣的一扭一扭的,由白轉青,再由青變臘。

沈英姿一把甩掉沈嬋娟的手,「先管好了你自己的兒子再說吧!我沒空陪你瘋!」說完,徑自朝著電梯走去。

沈嬋娟被氣的一口氣差一點給悶了過去,看著那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對著沈立恆咬牙切齒的說道︰「恆恆,給你二舅打電話,讓他帶著他那白大褂到沈家,讓你外婆來評評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有她這樣和我說話的嗎?」沈嬋娟一手扶著衛立恆,一手不斷的拍著自己起伏不斷的胸口,就好似被氣的斷背了但是因為不甘心而又還陽了。

「知道了,媽,我現在就打!」衛立恆扶著呼吸不暢的沈嬋娟,拿出手機欲打了沈建業的號碼。

「等,等等!」衛立恆剛要準備按通話鍵時,被沈嬋娟給制往住了。

「媽,怎麼了?」衛立恆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不是你說讓我打二舅電話的嗎?」

「來,恆恆!你打媽兩個耳光!」沈嬋娟拉起衛立恆手。

「媽,你說什麼呢!」衛立恆再怎麼渾,那也是不可能打自己親媽的,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媽讓你打,你就打!」沈嬋娟一咬牙,一副忍痛的樣子。

「媽,你……來真的啊?」

「真的!打,用力打,往死里打!」

「啪!」一個耳光,「啪!」又是一個耳光。

衛立恆听沈嬋娟的話,兩個耳光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打的沈嬋娟兩眼真冒金星,嘴角滲出了絲絲的血漬,疼的她扭曲的猙獰。

又,突然間,沈嬋娟伸出她那留著長指甲的手,一個猝不及防的往衛立恆的臉上抓去。衛立恆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臉上已然留下了好幾條指甲印,同樣滲出了血漬。

「媽,你干什麼!」衛立恆憤憤然的盯著沈嬋娟,把他抓成這個樣子,這他還怎麼出去見人?

試問,就他剛才穿成那樣在酒店里溜了這麼一大圈,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沈嬋娟拉起他的手就往電梯去,「回家,看媽不整死那陪錢貨!我拿不了沈立言怎麼樣,對付個陪錢貨的沈英姿,我要治不了你,我就不是你小姑!走!」

……

1528房間

沈立言看著身上穿著浴袍的南晚鴿,起身……

「立言。」還沒來的及站直身子,便是被南晚鴿給拉住了手。只見南晚鴿雙手緊緊的拉著他的右手,抬頭眨巴著她那圓溜溜的雙眸,仰望著他。她的雙眸里一片漣漪中帶著期待,似乎很不願意他離開。

沈立言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那微微敞開的浴袍,浴袍里滿園春色關不住,嬌羞的美好隨著她的呼吸此起彼伏時若隱若現。

睡袍也僅是在腰際處系了一條帶子,隨著她身子的起動,浴袍的兩擺向著兩邊斜開,露出她那潔白而又修長的美腿,直至大腿根部。

似乎,她……此刻,不止沒有穿胸衣,就連內褲好像也沒穿。

沈立言的喉結猛的滾動了一下。迫使自己將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移開。

拉了拉她那略略敞開的浴袍,扯開被子的一角,「躺好了,我去商場給你買套衣服來。你穿成這樣怎麼回家?」

南晚鴿搖頭,依舊用著她那清澈但又朦朧的雙眸仰望著沈立言,拉著他右手的雙手微微的緊了一下,似乎只要她一放手,他便會離她而去一般。

她沒有躺下他為她扯開的被子里,而是從床上站起,赤足往他的穿著皮鞋的腳上一站,雙手很自然而然的環上他的脖頸,雙眸與他對視。

剛才被他拉好的浴袍再次因為她的站起而微微的開敞了,她那渾圓的嬌好再一度的在他的面前若隱若現。就好似調皮的孩子在與他玩著躲貓貓一般,隨著她的呼吸,略顯的有些激烈的起伏著。

她,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雙眸與他平視。帶著絲絲酒意的氣息熱乎乎的噴灑在他的臉上,每一下都牽動著他那一根又一根緊繃的神經線。似乎只要她稍微的那麼一用力,他那些如橡皮筋一樣已經被拉到極限的神經會立馬的繃斷。

大掌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的摟著她的蠻腰,雖然此刻沈立言的每一根神經線都是緊繃的,但是卻沒有喪失他那靈感的臭覺。

在聞到從她那馨香的氣息里噴灑出來的酒味,而且似乎還不止一種酒味時,沈立言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因為南晚鴿特殊的體質,所以造就了他對于每一種她過敏的酒也是十分敏感的。這一會,沈言幾乎僅那麼幾下,便是聞出了她喝了香檳,威士忌,還有紅酒。

香檳加威士忌,之于她來說那與催情樣沒什麼兩樣。

她自己是肯定知道,自己不把把這兩種酒混起來喝的。唯一的解釋,那便是沈嬋娟搞的鬼。

想此,沈立言的溫潤的眸中劃過一抹陰戾。

只是還沒來的及多作他想,脖頸下面的後背上,一只小手正從衣領處探了下去,另一只小手正有些笨拙的解著他襯衫的紐扣。而這小手的主人除了一臉如迷如醉般星星點點的看著他的南晚鴿,還能是誰?

「西西!」他松開一只摟著她腰際的手,握住那只解著他襯衫紐扣的小手,雙眸灼視著她那水霧盈盈的雙眸。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他的身體繃的很緊,甚至某一處已然有了強烈的反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雖然他十分的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但是卻從來沒曾想過會是在她這樣神智不清的情況下發生。

他的西西是他疼在手心里寶,不管是任何事情,都要在得到她的同意後,他才會做。

雖然,此刻他的身體十分的難受,但是他依然可以忍受。

被他握在大掌內的小手有些不安份的在他的掌心內撓了兩下,被他摟在懷里的曼妙更是有意無意的扭動了幾下,甚至那踩在他腳背上的赤足竟然還伸進了他的褲管里,輕觸著他的小腿處。

沈立言的身子再一度因為她的撩撥而起了強烈的反應,那看著她的雙眸除了濃濃的灼熱之外,更多的則是渾濁的*。

她卻似乎渾然不知自己對他的撩撥以及他的強烈*,對著他吐氣如蘭般的說道︰「是你說的嘛,要人家當你的女朋友的。那當女朋友做這樣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嗎?木瓜哥哥,難道你只是說說而已,根本就不想我當你的女朋友?」

沈立言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彎彎的淺弧,伸手揉了下她那還沒全干的半濕頭發。雙眸微微的眯起,「西西,說話做事可是要負責的。說出的話是不能反悔的,從今天起,你可就是沈立言的女朋友了!」

南晚鴿對著他咧嘴一笑,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好啊!」說完,踩著他腳背的赤足微微的踮起,柔軟的雙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閉眸送上她的紅唇。

四唇相觸的那一刻,沈立方如橡皮筋繃到極限的身子,終于在這一刻繃斷了。

用句帥英俊說過的話,那便是︰他的苦日子到頭了。

用句英姿的話,那便是︰他的桃花開了。

他守了二十四年的花終于向他盛開了。

那顆異常的心能不激動嗎?

然而,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都是殘酷的。

就在他以為他可以抱得美人歸,他可以摘下那朵他守護了二十四年的桃花時。卻只見他身下的某個小女人,竟然就那麼……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輕輕的鼾聲。

沈立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那睡的十分香甜的小女人,就連睡著了,那雙如玉般的雙手也是緊緊的攀著他的脖頸處的,她的唇角還帶著淺淺的微笑,她的眼角是微微的彎起的。似乎美夢連篇啊,可是卻苦了他了。

抬眸看了下自己的某處,已然正進入完全的狀態中。而她卻已是安然入睡,美夢入鄉了。

無奈之余,沈立言只能起身,壓抑著無限的痛苦,邁步走進洗浴室。不一會,洗浴室內傳來水聲。

「嘩嘩」的水聲,配合著大床上,南晚鴿那淺淺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平添了一份美妙,也為這不尋常的夜拉上了句號。

……

沈嬋娟與衛立恆母子倆回到沈家的時候,沈老太太正與梁以琳,沈玉珍以及汪秀梅四人圍坐在麻將桌上,打著麻將。

客廳里沒見著沈建與沈立行。

見著那四人有說有笑的打著麻將,沈嬋娟是又氣以惱還妒。但是卻又不得不做出一副老鼠怕見著貓一般的表情,竊竊模模的拉著衛立恆欲朝樓梯走去。

「小姑,立恆,回來了。」沈玉珍的位置正好對著門口處,于是母子倆剛一進門口,沈玉珍便是看到了。

「嗯。」沈嬋娟一聲輕應,卻是沒有抬頭的意思,衛立恆亦是將頭垂的很低很低。

「你們繼續,我和恆恆先上樓了,不打擾你們了。」沈嬋娟一手半遮著自己的臉頰,朝著樓梯走去。

本來以為對于她這般的舉動,沈老太太會有所好奇而問她什麼話的,卻不想沈老太太只是淡淡的問了句︰「恆恆沒事吧?」問完,繼續打著手中的麻將,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沈嬋娟憤憤怒咬牙,拉著衛立恆快速的上樓了。

「媽,我怎麼看嬋娟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倒是汪秀梅看出了些不妥來。

「哎呀,媽,小姑哪有不對勁。」沈玉珍一臉不以為意的瞄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她要是有不對勁的話,那還不得大吼大叫啊。」

沈老太太嗔她一眼,「哦,敢情你沁姑在你眼里就這樣的啊?」

沈玉珍咧嘴一笑︰「女乃女乃,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是我說的。以琳姐,你說是不是?你也听到是女乃女乃說的吧。」

梁以琳抿唇淺笑不語。

四人正繼續玩著麻將,那邊卻見著剛上樓的沈嬋娟提著一個小行禮箱,與衛立恆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嬋娟啊,這麼晚了帶著立恆要去哪啊?」汪秀梅放了一張牌,轉頭問著沈嬋娟。

「媽,大嫂,這個家已經是沒有我們母子倆的位置了。」沈嬋娟側著頭,略帶哭腔的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外嫁的女兒,還是一個死了老公不被婆家接受的寡婦,現在是無處可歸,死訖白懶的帶著兒子懶在娘家而已。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我現在就帶著恆恆離開!」

「啪!」沈老太太將手中的牌重重的往桌上一拍,「這話誰說的?誰敢趕你走!你是我的女兒,你姓沈的!誰敢趕你出這個家門?!」

終于,沈老太太發現了一直垂著頭的沈嬋娟母子倆的不對勁了,從椅子上站起朝著他們走去,「娟兒,恆恆,干嘛從進門就一直低著頭?」

垂著頭的沈嬋娟嘴角揚起了一抹逞笑,終于上朝著她的方向前進了。斂去唇角的那一抹逞笑,猛的一個抬頭,讓自己那印著五個手指頭的臉對上沈老太太,然後又一把將衛立恆的臉抬起,讓他那一臉指甲痕的臉完全的呈露在沈老太太的臉上。

見此,錯錯愕震驚的不只上沈老太太了,就連汪秀梅,沈玉珍以及梁以琳均是用著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母子倆。

「這……」沈老太太剛一走到母子倆面前,乍這麼一看,猛的往後退一兩步,差那麼一點就摔了,幸好衛立恆一個手快給扶住了。

「怎……怎麼回事?誰……誰打的?」沈老太太手指微顫的指著沈嬋娟的臉又移到衛立恆的臉,震驚中是滿滿的憤怒。

這個女兒是她老來女,從小到大,她都沒舍得打她一下。這個外孫更是她視如孫子一般的人,她都沒踫過他的手背一下。可是現在,他們臉上不是紅紅的五個手指印,而且還是兩邊臉頰都有,就是滿滿的指甲痕。

突然之間想到,是沈立言如旋風一般的跑了出去,然後就是沈嬋娟跟了出去,而且似乎是和衛立恆有關。那,莫不成,這是沈立言給打的?

這是沈老太太在看到沈嬋娟母子倆臉上的傷時,想到的第一個念頭,而且就沈立言那個性子,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再者,沈老太太突然之間又想到了一件事,是和南晚鴿有關的。是她不想看著沈立言與南晚鴿就這麼不清不白,不清不楚,曖昧又混亂的關系,所以想要把梁以琳介紹給沈立言。然後又不想南晚鴿礙手礙腳的,于是和沈嬋娟母女倆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在梁以琳出現在沈家的今天,讓沈嬋娟把南晚鴿給騙出去,然後最好就是給她找外男人,讓那個男人把南晚鴿給搞定了。

如是一想,沈老太太越來越覺的很有這個可能。

那原本就布滿皺紋的臉,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的丑陋與猙獰。

「他……沈立言打的?」沈老太太的聲音有些些的顫抖,臉色正的十分的難看。

「女乃女乃,你沒事吧?」梁以琳一臉關切的扶著沈老太太問道。

「媽,你怎麼樣?」汪秀梅亦是滿臉擔憂的替她輕拍著後背,「嬋娟,真是立言打的?」看著沈嬋娟母子倆臉上的傷痕,汪秀梅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外婆,大舅媽。」衛立恆滿臉滿眼的盡是委屈,甚至眼楮里還汪起了兩滴馬尿。

沈嬋娟亦是滾出了兩滴金豆,伸手一抹那兩顆豆子︰「立言是有這個能力,但是他還不至于對我這個小姑下手。是沈英姿打的,那些難听的話也是她說的。媽,你說我和恆恆還能繼續在這個家住下去嗎?你都不知道她還說了怎麼樣難听的話啊,我這張臉真是沒處擺了。」

沈老太太一听沈英姿這三個字,頓時的像是被人拿了錘子在她的胸口處錘了幾下一般,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恨啊。

「死丫頭,個陪錢貨,竟然敢這麼大逆不道,連姑姑也打!那下一次是不是連我這個女乃女乃也也動手了!珍珍,打電話給你二叔,叫他帶著官雪蓮,我倒是要听听他們怎麼解釋!」

「哦,哦!」生怕不夠亂的沈玉珍那叫一個興奮,拿起手機就是一通火上燒油︰「喂,二叔啊,你趕緊和二嬸一起過來吧,你女兒啊,把女乃女乃給打了!」

沈建業作為h大的副校長,正好有一個很重要的講座,乍這麼一听,直接將手中的稿子往校務主任手里一扔,將講座交給他後匆匆的前往沈家。

一邊開著車,一邊撥打著沈英姿的手機,卻奈何沈英姿的手機沒電關機,而她自己正忙著園里的事情不自知。

再于是,沈建業怎麼都打不通沈英姿的手機後又趕緊給官雪蓮打電話。然而卻這是麼湊巧的,身為醫院婦產科主任的官雪蓮又正好在給一個產婦做剖月復產手術,更是不能接听他的電話了。

沈嬋娟和衛立恆母子倆對著沈老太太那是一翻的是非黑白的曲直顛倒,直說因為沈英姿見不得衛立恆這個外孫卻比她這個姓沈的孫女更得沈老太太的寵愛,因為衛立恆正好遇見南晚鴿喝醉了,生怕她開車回來危險,那就幫她在酒店里開個房間,讓她在酒店里休息一晚的。卻不知剛好被同樣去酒店開房間的沈英姿給看到了,于是沈英姿楞是說衛立恆企圖對南晚鴿無禮了。還就這麼打電話給沈立言添油加醋的說衛立恆怎麼怎麼對南晚鴿不軌了,甚至還對她這個當姑姑的動手了。

邊說邊將自己的臉往沈老太太面前一湊,又拉過衛立恆讓沈老太太看的更清楚。

「媽,你說我那二嫂到底是怎麼教的女兒啊!再怎麼樣,我也是她姑姑,是她長輩!她一個讀了那麼多書的研究生,怎麼就這麼的無禮啊!她就這麼指著我的鼻子罵啊︰你當你是誰,你是一個害死自己老公被婆家趕出來的後死皮懶臉懶在沈家的寡婦!如果不是我哥賞你一口飯吃,你們母子倆就去街頭討飯吧!我才是姓沈的,我才是沈家的孫女,你不過是一個嫁出去的陪錢貨!我哥給你一口飯吃,你就該偷著樂了!媽啊,大嫂,大庭廣眾之下,她就這麼指著我的鼻尖罵啊,我還有這個臉呆在這個家嗎?這個家是他沈立言爭下來的,沈立言是她哥啊!媽,你說我二嫂怎麼就和我大嫂差這麼遠呢,我二哥這是什麼眼光啊,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女人當老婆啊,不給我們沈家留個後也就算了,生個女兒竟然這般的對自己的長輩啊!」

沈嬋娟一邊說一邊哭,那叫一個慘絕人寰,淒楚無比。

沈老太太越听,臉越叫那個黑,氣的那叫一個抖。

「沈女乃女乃,我看我今天還是先回家吧。以後有空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和阿姨和姑姑。」梁以琳很識進退的對著沈老太太說道。

這個時候,如果她這個外人再繼續留在他們沈家的話,那只會讓他們覺的她很不識趣,很沒有禮貌了。

梁以琳自己也是大家庭出生的,家丑不可外揚這個道理自然是懂的。

這個時候,沈家正是關起門來解決家丑的時候,那麼她這個外人又怎麼還可以繼續觀戲呢?若真如此,只怕是她與沈立言之間是更不可能了。

听罷,沈老太太的臉上揚起一抹不好意思的表情,「以琳啊,女乃女乃真是對不起你啊。本來是想讓你來玩幾天陪陪我這個老太婆的,卻是沒想到讓你看笑話了。」

「不會啊,」梁以琳大方的一笑,「一家人嘛,總是會有那麼一點矛盾和摩擦的。女乃女乃,我偷偷的告訴你,其實我們家也有的。所以,女乃女乃你放心,我懂的,絕對不會和外人的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讓老季送你。」

「OK,謝謝沈女乃女乃。」

沈建業開車火急火燎的趕到沈家。

「媽……」

「啪!」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他的臉頰便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巴掌,然後便是見著沈老太太如視仇人般的怒審著他,「你要心里還有我這個媽,還有我們這個家,你就給我把婚離了!我沈家供不起她官雪蓮那尊大佛,養不起沈英姿那個不孝女!」

……

當清晨的一米陽光穿過那薄薄的紗簾,曖曖的照射在那三米大床上時,南晚鴿習慣性的睜開了雙眸。

懶懶的,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掀被起床……

差那麼一點,南晚鴿就從床上給跌了下去。

若大的三米大床,白色的貢緞錦被。呃……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兩床緞被,一床是蓋在她的身上,另一床……被角遮著沈立言那健碩的腰際,露出他那精美的胸膛以及他那修長的長滿腿毛的雙腿。

雖然說他的腿上盡是毛絨絨的腿毛,但是在南晚鴿看來卻是如此該死的性感加狂野。再加之那曖曖的陽光,異顯的他是如此的秀色可餐,直讓她移不開雙眸。

南晚鴿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朦朦朧朧外加秀色可餐的誘惑,隱約間卻也感覺到這不是她的房間。可是,她什麼時候跑到他的房間還……還上班他的床?

他的房間,他的床?!

倏的!

南晚鴿掀開被角,眼眸望向被子里的自己。

完了!

衣衫半解,春光隱現,而且半解的衣服下面即木有Bra也木有小三角。

什麼個情況?

冷靜,冷靜!

深呼吸,慢慢的回憶。

她接到高陽的電話。

她和高陽說清楚了,以後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她說祝福他們,然後帥英俊送她回家。

在沈家別墅門口,遇到沈嬋娟,沈嬋娟說要去見朋友,讓她開車送她去。

好,她開車。然後是到了森美廣場酒店。再然後,沈嬋娟硬是拉著她進了二樓的西餐廳。然後她和一個叫Carmen的人見面,那是沈嬋娟故意給她安排的相親。再然後沈嬋娟走了,接著她和Carmen吃的差不多的時候,Carmen手機響了出去接電話了。

然後,好像……好像是衛立恆在她面前坐下了。再然後她好像感覺很不舒服,之後依稀記得是衛立恆扶著有些迷糊渾噩的她,好像是進了電梯。

再之後,她好像把衛立恆給打了。

接著好像是鳥和英姿,還有立言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再之後……

呃……

南晚鴿越想臉越紅的發燙了。

雖然是神智不清的,渾渾噩噩的,但是她依稀記得好像是自己色引誘的他。

她好像說了︰當女朋友做這樣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然後……,然後……好像是她撲倒了木瓜哥哥的。

偷偷的斜一眼依舊閉目熟睡中的男人,南晚鴿那叫一個羞澀的想鑽床板啊。

沒臉見人了啊啊啊!

酒後亂性啊,她竟然把木瓜哥哥給撲了。

雖然說,她確實是不反感當沈立言的婦朋友的,可是……可是也沒她這般神速的好不好,前幾天才說要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的,這才幾天而已,就直接把他撲倒吃淨了?

話說,不應該是他把她撲倒吃淨的麼?

為什麼這到了她的身上就反過來了呢?

怎麼就成她如餓狼撲食般的把他給撲了呢?

南晚鴿那叫一個糾結的惱悔啊。

然而,當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瞄到床上那堪比模特有過之的完美身材時,不禁的眉梢眼角都樂開花了,更是移不開雙眸了。

嗯,雖然說木瓜哥哥身材她是看的多了,但是這麼近距離,這麼曖昧,這麼偷偷的看還是頭一次。

沈立言睜開雙眸的時候,正好與她那紅果果的垂涎探視他的眼神相迎。

當四目相視的那一刻,沈立言是微微的彎起唇角,雙手往腦後一枕,好整以瑕的望著她。

而南晚鴿在對視著他那淺笑中帶著曖昧,曖昧中又夾雜著灼熱的視線時,卻是如做賊當場被抓包一般,心虛而又忙亂的想要退開。

然而,不管她怎麼退,他那如炬般熊熊燃燒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南晚鴿略顯有的些心虛中帶羞澀的揪了揪被角,美目低垂不敢與那灼視著她的雙眸對望,揶了揶嘴角,糾結中帶著不知所措︰「對……對不起,我……我……好像失……失控了,不是……不是故意的。」

嗯,真的不是她故意的,是因為喝酒的原因。

對,絕對是酒的原因。

這一刻,南晚鴿很有責任心的把這個巨大的失誤推給了那一杯酒,而非是她自身的原因。

聞言,沈立言抿唇淺笑,微微的一個側身,枕在腦手的雙手一手撫著自己的微微冒出一點胡渣沫的下巴,一手手肘撐床手掌支著腦袋,好整以瑕道︰「西西,我不介意你可以多失控幾次,其實……」

南晚鴿猛的直搖頭,如撥浪一般的搖頭,然後又點頭,如搗蒜一般的點頭,明眉的雙眸撲閃撲閃如璀璨的星星一般的凝視著他︰「你……這算是要我沉歡?」

沉歡?

沈立言微微的一怔,那望著她的黑眸卻是異顯的越發的深邃而又精沉。唇角處的那一縷笑意卻是更濃了,大有一種讓她沉迷于他的微笑之中而不能自撥的感覺。

見著他那笑的如此高深莫測而又曖昧萬般的笑容,南晚鴿更是一時之間模不著頭腦了。

這……到底什麼意思?

如杏般的雙眸更是困惑萬般了。

見著她如此茫然而又迷惑的表情,沈立言依舊笑而不語。

其實他想說︰昨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何來沉歡?

然而,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繼續誤會。

沉歡是吧?

他真的很樂意的。

指了指那套掛在試衣鏡前薰衣草色系的雪紡淑女裙,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頂︰「還不去換衣服?是不是還想沉歡?」

猛烈的搖頭過後,是南晚鴿如箭一般的竄出被子,拿過那套裙子飛一般的躲進了洗浴室。然後,當洗浴室的南晚鴿看清楚裙子里面掛著的36B的同樣薰衣草色的Bra和小內褲時,臉上更是如火燒般的發燙了。而房間里傳是傳來了沈立言那十分愉悅的暢笑,羞的南晚鴿恨不得將自己摔進那浴缸里,再也不出洗浴室。然而讓她很失望的是,浴缸里半滴水也木有。

「妙∼∼,

娘子,

a—ha」

南晚鴿包里的手機響起。

因為包是放在靠洗浴室這邊的牆角踢腳線旁邊的,鈴聲響起時,沈立言下意識的轉身,卻在看到轉身那一剎那,整個人再一度的僵直了,神經線再一度如橡皮筋一般的被繃緊了。

大床正好對著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此刻,那朦朧的玻璃內印著的正是南晚鴿那曼妙而又玲瓏有致的身材。

隔著那朦朦朧朧的磨砂,更有一種若隱若現中帶著美妙的感覺。

再經過昨天晚上,南晚鴿的一翻撩撥引誘,這一刻,沈立言的視線再無法移開。

話說,岑海鷗還真是無形中將他們推了一把。

酒店每個樓層有一個房間是專門為那些新婚的小夫妻設的,就連洗浴室也是特地的選用了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為的就是增加夫妻情侶之間的情感。這個房間被稱之為燃情一刻,每個樓層僅一個而已。

偏偏岑海鷗昨天問服務員的時候,整個樓層也確實是只有這個房間是空著的。于是乎,完全不知情的岑海鷗就這麼無形之中推動了兩個人的邁進。

手機繼續響著,終于將沈立言從欣賞美人沐浴圖里拉回,然後便是听到了洗浴室內傳來南晚鴿的聲音︰「沈立言,幫我接電話啦。可能是英姿或者鳥打來的。」

沈立言側身從包里拿出手機,卻在看到屏幕上顯示「高陽」兩個字時,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拇指按下接听鍵,還沒來的及出聲,那邊倒是傳來了高陽急切的聲音︰「晚鴿,我想了一整個晚上,我都想不通為什麼你要提和我分手?到底我哪做的不對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用得著分手這麼嚴重嗎?」

他的聲音急切中帶著絲絲的請求,就好似南晚鴿提出與他分手之于他來說有多大的痛苦一般,猶如那天塌地裂一樣。

听到高陽的聲音,猶如是那之于一個男人來說完全沒有尊嚴的訖求聲,沈立言的唇角揚起了一抹陰森森的冷笑︰「繼續!」

電話那頭的高陽瞬間的僵化了,拿著手機渾然不知該做如何的反應了,甚至于他的臉都是灰白如姜絲一般了。好半晌的,他才從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顫蘶蘶的說道︰「欒……欒總?」

欒總?

這兩個字又有某種程度上刺激到了沈立言的某一根神經。他的眼眸里再一度的浮起一層如狙擊手瞄中獵物般的狙殺。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南晚鴿換好了衣服從洗浴室走出,看他光著上身半斜靠在床頭,慵懶之中卻又透著一份獵殺,她的手機正被他拿在手里。

她整了下裙擺,看他一眼︰「誰的電話?英姿還是鳥?」

南晚鴿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遞到手機那頭的高陽耳朵里,那頭的高陽再一度的呈懸崖邊的化石一般的硬化了。

見著從洗浴室里走出,已然穿戴整齊的南晚鴿,沈立言並沒有立馬就掛斷電話,而是一手拿著手機,然後十分從容優雅的從床上站直,毫不吝嗇的將他完美的超模特般的身材展示在她的面前。對著她露出一抹溺寵的淺笑,伸手揉了揉她那已經梳好扎在腦後的馬尾︰「吃完飯送你去上班。」話落,手里的手機掛斷,然後將手機往床上一扔,「一個叫高陽的男人打來的,好像問你為什麼要和他分手。」

「哦,」南晚鴿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在听到高陽以及分手這兩個字時,她的臉上沒有任何一點的反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揚一下。拿過被沈立言扔放在床上的手機,三下兩下的從通訊錄里找到高陽的電話,然後就是毫不猶豫的按了刪除。似乎,她連他的手機號碼也沒有記在心里,從來如果打他手機的話,都是直接翻找通訊錄,然後按著通訊錄里的記錄打的。不像是沈立言的號碼,雖然也是存在通訊錄里,但是卻從來都是很熟練的從腦子里跳出他的號碼然後手指和大腦很同步的進行著。

沈立方沒有立馬進洗浴室,而是雙眸定定的凝望著她︰「怎麼刪了?」

他從來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懷疑他的西西。

南晚鴿輕松而又自在的聳了聳肩︰「我從來都不覺的分手了還可以當朋友。再說了,我沒覺還有必要與他有什麼聯系。你不說要去吃飯嗎?怎麼還不去洗漱換衣服?難不成你想這個樣子去吃飯?沈立言,莫不成你想向反方向出名?」她一臉俏皮而又嬉笑的看著他。

沈立言伸手往她後腦勺輕輕的一扣︰「西西,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幽默細胞了。」

南晚鴿又是調皮的一眨巴眼︰「莫不成我以前沒有?得了得了,趕緊進去洗漱。」邊說邊伸手將他往洗浴室推去。

沈立言洗漱出來的時候,南晚鴿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雖然衣服是與她的一起整套從名品店里送來的,雖然就這麼一套完全不用挑配,但是南晚鴿卻已經將衣服從衣架上取了出來,按著他穿衣的習慣順序擺放在床上。

沈立言穿衣服的時候有一個習慣,那便是先穿長褲再穿上衣。所以,每一次,他都是光著膀子系好了皮帶之後再穿襯衫,然後系好領帶後拿著外套下樓,吃完早完後再穿外套出門去公司。

于是,這一會,南晚鴿幫他擺放的順序自然是西裝外套放在最下面,然後則是襯衫再上面是領帶,再是長褲,而長褲上已經幫他穿好了皮帶,最上面擺的是他那條貼身的平角褲。

見著床上那擺放有序的衣服,沈立言和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一幕,怎麼看都像是小妻為自己心愛的丈夫準備的。

南晚鴿正坐在床尾的床榻上,看著早間新聞。看到他走出,指了指那擺放好的衣服︰「衣服都擺好了,趕緊換了吧。」

沈立言拿過那放在最上面的平角褲,再一次走進洗浴室。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很自然而然的就當著她的面穿褲穿衣。當穿好襯衫的時候,拿過那條天藍色的領帶正欲系的時候,眼眸里閃過一絲雀躍,拿著領帶有一下沒一下的指尖著繞著,然後對著坐在床榻上看著電視的南晚鴿招了招手︰「西西,過來。」

南晚鴿放下手中的搖控器猶如很听主人話的小寵物般,十分乖巧的朝他走去︰「怎麼了?」

他將手中的領帶往她手里一放︰「衣服都幫我理好了,那也不差這麼一步了,順便幫我打了吧。」

他說的很有含義,但是她卻听的很隨意,一點也沒往那個方向想去。反正幫他打領帶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學打領帶時便是拿他當人體模特的。然後學會之會,他便會三不五時的讓她給他打領帶了。似乎,她給他打領帶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已。

然而有一次,他很一本正經的對著正在給他打領帶的她說︰西西,知不知道領帶是不可以隨便送人,也不可以隨便給男人打領帶的?

她很嫻熟的幫他打著領帶,認真自然中帶著俏皮的點頭︰木瓜哥哥是外人嗎?是很隨便的男人嗎?

她自然沒有理解進去他話中的另一層含義。但是卻也把他的這句話給牢牢的記在了心里,雖然她與高陽交往三年,但似乎她從來不曾送他領帶過,也不曾給他打過領帶。

曾經有一次她與吳超君一起逛店,吳超君覺的那款領帶很適合高陽,便對著她提議買了送給高陽。然而她卻毫不猶豫的以高陽沒有配這款領帶的衣服為由婉拒了。

再然後,似乎她看到了那條領帶最終還是在高陽的脖子上出現了。似乎應該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之間就有已經開始了吧,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呃,南晚鴿,你跑題了。他們之間再怎麼樣,那都已經不關你的事情了。

回魂之時,領帶已經打好。

沈立言很是滿意的勾唇一笑,彎腰拿過放在床上的外套,右手很自然而然的摟上她的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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