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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百一聲厲喝,飄動的裙擺卷起一地沙石猛地襲向司靼!

司靼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硬生生的接下了迎面而來的攻擊,強勁風流攜帶下的細小石子,劃破了司靼的臉,霎時間,整張英俊的臉變得血淋淋……

「他……一心求死嗎?」夏初陽看著陣形中央對決的兩人,一個怒發沖冠,勢不可擋,一個卻呆若木雞,絕不還手。i^

慕亦兮悄悄加強了結界,將身旁的夏初陽、躍然風和奚崎脈罩在了保護結界下。鳴百的功力,果然不可小覷。

夏初陽也發現了,現在的鳴百,不同于之前的鳴百了,從她能自由變換自己的形態這一點兒上,就可以判定她的功力已經上升了一層,何況,還有個未曾出現的鬼嬰兒,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鳴百看向滿臉鮮血的司靼,抬手就是一掌凌空劈去,將司靼震的倒退了數步,身形搖晃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靼哥!!」兩個男人沖過去抱住了地上的司靼,其余人將司靼半包圍的保護在了身後。

「找死!」鳴百眼神一冷,殺氣騰升,身子後仰,雙臂聚集強大的怨氣,猛地一擊,將司靼周圍的人震的四散飛去,強壯的身體凌亂的鋪在了陣形之中。

司靼捏了捏拳頭,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筆直的站在鳴百面前,帶血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玩味的微笑。

「就算沒有我,岐黃也活不久,遺傳的絕癥,能怪的了誰?」司靼故意挑釁的說道,那一臉的決絕,分明就是想要激怒鳴百,一心求死。i^

鳴百嘴角動了動,迷蒙的眼楮中,殺氣畢現。就算岐黃活不長,就算命中注定的一天終會來臨,但是讓他愉悅的死去,這一點要求奢侈嗎?奢侈嗎!為什麼要他受盡折磨,為什麼!

「司靼!你個禽獸!」鳴百身體凌空騰起,帶著熾烈寒氣的一腳直接踢向了一臉笑意的司靼!

「靼哥!」一聲咆哮,司靼被人猛的推開了來,一個滿頭黃發的男人接住了鳴百的一腳,胸前一聲脆響,噗的一下破穿了一個血窟窿,內髒的殘渣隨著噴涌的滾燙血液流出了體內。

躍然風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無奈的閉上了眼楮。司靼……他為你而死,你為何還不收手?

司靼震驚的看著轉瞬間就倒在一灘血泊中的兄弟,目瞪口呆。明知此行危險,卻帶著赴死的覺悟跟在了我的身後……

不忍看下去的司靼閉上了眼,對鳴百喃喃道,「我只想,在你最後的時間里,陪著你。」而已……只想最後陪著你。司靼看向鳴百的眼神中,滿是濃稠不斷的情愫。

鳴百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從一開始就錯了,自己愛上北索御是錯誤,被司靼愛上也是錯誤。無可挽救的錯誤。

「最後的時間……」最後的時間,只余下不到半年的時間,所以自己才會那麼急迫的想要見到北索御,想要對他表明自己的心意,才會不顧一切的偷翻進科暉摩爾古堡,才會遇到……那個惡魔一般的禽獸男人。鳴百閉上了眼楮,再睜開時,眼中的哀怨已經完全轉化為了仇恨。

「司靼!若非你苦苦相逼,我何以走投無路,闖進科暉摩爾古堡之中!岐黃的命,阿婆的命,你都要一一償還!」鳴百縴手一揮,十指尖尖處,閃耀著寒氣逼人的刀刃,直擊司靼。

「小心!」北索御見慘劇再次發生,正欲出手相助時,突然眼前數條人影晃動,再看時,司靼的身前擋著兩排男人,此刻都變了了人體標靶,被刀刃刺的腸穿肚爛。

一個男人拖著一地的血向著鳴百爬去,一張嘴,就是涌流不斷的鮮血,男人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抬起頭,對鳴百笑道︰「岐黃的事……靼哥並不知道。靼哥入獄後……我們氣不過,又再次找了你弟弟……呵呵,見他長的挺清秀的……像個娘們,一時間起了色心,沒把持住……玩的太過火了。請你!放過靼哥,他只是太愛你了……」

男人抓住鳴百的腿,目光殷切的懇求道。

「是你!」鳴百憤怒至極,沖著地上的男人劈頭就是一掌,將男人的頭顱震的如同西瓜一般,四下裂開。

「啊~~!」躍然風一聲怪叫,趕緊的捂住了奚崎脈的眼楮。

「場面……失控了!」看著遍橫滿地的殘肢碎體,夏初陽和慕亦兮十指交叉四十五度,中指合一,扣于眉心間,念動著噬鬼陣的開啟咒語。

腳下凸現的八卦陣將鳴百牢牢的牽制在了陣型之中。鳴百一聲尖嘯,陰風狂卷而來!拂動的長發圍住了整張情緒瀕臨崩潰的臉,抓狂的身體卻一分也動彈不得。

火狐虛從樹上一躍而下,擋在了北索御身前。北索御的胸口隨著鳴百的發狂,越發抽痛起來,頭頂之上釋放的死亡烈然也從幽藍色變成了深紫色,在月色中散發中詭異的陰寒之氣。

「司靼!!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鳴百仰天咆哮,震動的氣場將噬鬼陣的結界震得搖搖晃晃,幾欲破裂開來。

躍然風和奚崎脈兩人各鎮住一角,用自身元力強加靈氣將整個陣行的結界重現穩固加強。

慕亦兮沖躍然風、奚崎脈感激的一笑,那樣強大的靈力,果然不簡單。心下一沉思,慕亦兮的手中幻現出了一條長長的捆魂索。

長長的捆魂索如同長蛇一般朝著鳴百卷來,鳴百抓著捆魂索,借助于索鏈的鬼力,提氣騰起,擺月兌了腳下八卦陣的約束後,直接一掌狠狠的擊向司靼。

夏初陽一個飛身,躍入陣中,抱著司靼就地一滾,逃到了蓮台旁邊。

慕亦兮擋住蓮台,念動咒語。如同游離毒蛇的捆魂索,撕咬著鳴百而上,將她再次擊倒在了八卦陣中。

「少爺,你怎麼樣了?」夏初陽一把攬住在蓮台上痛苦不堪的北索御,他額間滲出的汗珠,竟然帶著血色,這是為何?為何死亡烈焰的顏色會是深紫色……

「我沒事。」北索御掙扎著坐了起來,指了指昏迷在一旁的司靼,無力的問道︰「他如何?還有救嗎?」

夏初陽拉過司靼的手腕,兩指扣上,略一把脈,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估計是不行了,他沒有求生意志,只願和鳴百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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