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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寶這個不認生的家伙果然立馬放手轉身跟著穆母走了.嘴里還在念叨︰「好的女乃女乃.吃紅燒肉肉.還有上次很好次的糖糖和餅干.」
李音音嘴角一抽.雖然知道你這家伙記住人家就是靠別人給的食物.可也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好嗎.這和伸手討糖有區別嗎.還學會迂回婉轉了.
穆家太後果然很開心.先去客廳沙發的茶幾上抓了一大把專門買回來招呼小屁孩李二寶的大白兔女乃糖.這才牽著歡歡喜喜的李二寶上廚房了.
穆曲行父親把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李父李母還真把家里做好的菜給端了來.每人手里端了兩個菜.穆曲行手里還提著一個電飯煲.就這樣來穆家開飯了.
比起那些吃飯挑食一頓飯要鬧好久的小孩子來說.李二寶絕對是乖寶寶典範.甚至不用自己餓虎撲食一般去夾菜.光周圍幾個大人就能給她營養均衡又照顧喜好地夾了滿滿一盤子菜.專門堆在李二寶面前.方便她一個人拿著勺子就著飯吃.
難得人多氣氛又好.穆曲行父親甚至取出一瓶珍藏的高級紅酒.開了幾人分著喝了.連李二寶同學也分到了一小杯.紅色的葡萄酒汁鋪了薄薄的一層杯底.誘的李二寶也不由喝了精光.
酒足飯飽.喝高了的李父和穆父拉著手勾著背進書房下棋去了.李母和穆母收拾了碗筷就拉著手出去散步聊天了.留下穆曲行和李音音.外加喝了不少葡萄酒汁結果臉紅通通地睡過去的李二寶一枚「自便」.
李音音算是明白了穆母為什麼一進門就拉著她直奔主題.原來是早就準備了要喝點小酒.氣氛情調都挺不錯.連李二寶都順便給灌倒了.可算是貼心了.按理說這種情景下.她們就該順應長輩的意思.沒點燃點激情的火花也好歹適時曖昧一下.偏偏.看到同樣被兩家家長弄得萬分窘迫的穆曲行.李音音就忍不住地想笑.
李音音一笑.這難得地氣氛就被破壞得一干二淨.穆曲行瞬間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太過「羞澀」了.立刻炸毛撲過來撓李音音一爪子.
「哈哈.曲奇別鬧.你太搞笑了.你在你娘面前還能更慫一點嘛.怪不得你娘整天說你嫁不出去.還讓我給你介紹呢.」李音音一邊躲避穆曲行的攻擊.一邊笑道.
穆曲行聞言.頓時收住了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保持著將李音音禁錮住壓靠在沙發上的姿勢.問道︰「我媽讓你給我介紹對象.」
李音音點頭︰「是啊.不過我認識的姑娘你好像都認識啊.哎.你有沒有看上的.我去幫你說說唄.」
她推了推擋在身前的穆曲行.奈何某人紋絲不動.聞言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喲.你準備給我介紹誰啊.」
「別這麼不屑好嗎.你說說要求嘛.怎麼知道我沒有認識的好姑娘.」李音音看他的表情就覺得牙都要酸倒了.不滿地說道.
穆曲行手上的力氣加重.原本還覺得窩在沙發里挺舒服的李音音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才听見這家伙有些走調的聲音︰「我的要求可低了.你干脆把你自己介紹給我.」
李音音一驚.下意識地回避了一下他的眼神.又很快唾棄自己.穆曲行開這種玩笑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這麼心虛麼.想著.她又抬頭對上他的眼神.故作不屑道︰「姐也是有品位的好嗎.啊呸.你要求低才選我.你是不是找死了.」她抬手習慣性地想要去擰他腰上的肉.這才發現雙手不知何時被穆曲行緊緊抓住了.無法動彈.
「你反了你.快放開.」李音音掙扎道.
不過事到此刻.她也始終覺得穆曲行只是鬧著玩的.礙著一邊睡熟的李二寶.她甚至沒怎麼用力掙扎.這似乎給了穆曲行鼓勵的信號.他垂眉.直直看進李音音的眼楮深處︰「你不知道嗎.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唔.」李音音瞪圓了眼楮.完全沒料到這家伙居然說完之後就毫不停頓地直接將唇壓了下來.直直堵住了她滿肚子正要出口的話.
太過驚訝.以至于手上的動作都停了.只剩下雙眼死死盯著穆曲行的臉.這張臉.她看了二十多年了.也不是沒有近距離讓人閃神的時候.但她始終不知道的是.原來穆曲行閉著眼楮的時候.表情這麼溫柔.那長長的泛著金色的抖動著的睫毛仿佛能煽到人心底.讓人不自覺沉醉.
仿佛感覺到李音音的怔愣.穆曲行在她唇上輾轉反側之後.伸出舌來開拓疆土.李音音的遲疑反應給了他絕佳的機會.讓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深入到對方口腔的伸出.糾纏著她的舌.與她共舞.
這種氣氛才是對了.如果穆母在.一定會這樣想的.當然.還有一個如果.那就是李二寶沒有突然莫名驚醒一瞬.嘀咕了那句話的話.也許.這個吻的時間還會更久一些.效果也會截然不同.
可偏偏.揉著眼楮的李二寶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呢喃著問道︰「曲曲蜀黍你在吃神馬.寶寶也要次.」
說完這句.李二寶沒抵擋住困意.又沉沉睡去.自然也沒有辦法分享穆曲行的「美食」.不過.雖然沒有分享.但也妥妥地打斷了穆曲行的美好「進食」.
李音音驀然推開穆曲行.站起來立刻想跑.奈何穆曲行整個身子還擋在她身前.把她的身子又彈回了沙發.
氣氛被破壞殆盡也就算了.李音音現在看穆曲行那欠抽的表情就來氣.跑不掉.只好憤怒地給了穆曲行一拳.順便撂狠話︰「泥煤.走開.」
原本還有些忐忑又被李二寶驚到的穆曲行仿佛瞬間被人按了開關.「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一邊還讓開身子.給李音音讓出一個安全的交流空間.
李音音愈加惱羞成怒︰「泥煤.笑毛笑.」她終于可以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瞰穆曲行.頓時覺得自己的氣勢回來了.她抬腳給笑得幾乎彎腰的穆曲行小腿重重來了一腳.抱起又開始熟睡的李二寶︰「再賤.」
「哎.哈哈.別走啊.行了.我送你唄.」穆曲行忙追上前去.太後說的對.到嘴邊的肉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她跑掉.穆曲行壯了膽子.愈發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勝算的.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沙灘上.要主動點方為上策.
有免費車送.李音音當然沒拒絕.抱著李二寶.也不可能做出夜奔幾十里之類的少女行為.更何況雖然很想裝鴕鳥躲避穆曲行.可他不是別人.是認識了二十多年不論如何都不能從此斷絕聯系老死不相往來的穆曲行.所以逃避沒有用.遲早要說清楚.何不果斷一些.
回去的車里足夠靜謐.穆曲行甚至關掉了循環播放的音樂.任由沉默在車內流淌.李音音低著頭想心思.也顧不上車內的氣氛.
問穆曲行是不是開玩笑.太裝小白了.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再問簡直欠抽.問穆曲行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問了也是白問.答案顯然不重要.總不可能是昨天.都認識這麼久了.問穆曲行看上她什麼.估計會被這家伙吐槽到死.純屬自虐.李音音想了半天.也覺得穆曲行表現得夠明白.自己簡直沒什麼可以問一問確認一番的.
他們太熟了.熟到穆曲行一表白心跡.李音音都沒有半分懷疑和驚訝.她甚至能夠一下子想明白穆曲行所有的行為.甚至給出原因.喜歡她什麼.沒什麼就是日久生情.就是習慣.甚至她對齊臻曾經的執著.甚至又二又萌李二寶.這一切都是原因.都無需置疑.
穆曲行這邊不需要分析.那就只剩下自己.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對穆曲行的心情.但同樣的.她們太熟了.她分不清那些習慣和順其自然是愛情還是親情.穆曲行做什麼她都不會真正的生氣.就如同她知道穆曲行永遠不會觸及她的底線.可同樣的.那種曾經面對齊臻時候激烈的心跳和急切的小心思.這些通通沒有.
目的地很快到了.一路上的靜謐並不能將路拉長半分.穆曲行熄了火.坐在車里半天沒動.
到了.該走了.李音音心想.但穆曲行這副樣子.不給個說法似乎說不過去.她想著又覺得明明是他親的她.為什麼搞得是她**他要負責一般.但嘴里還是道︰「行啦.我知道啦.你讓我想想唄.」
穆曲行聞言.傾過身來.李音音忙捂住嘴.悶聲悶氣地道︰「走開.別想再來這招**我.你的姿色還差點.哼.」
穆曲行果然定住不動了.自動亮起的車燈也已經熄滅了.黑暗中依稀能投過月光看到他的眼神明亮︰「別考慮太久.晚了就嫁不出去了.」
「結婚這事兒我真不想……」太傷了.後面一句李音音沒有說出口.但穆曲行最明白她的心思.她打開車門抱著李二寶下車.車燈隨著車門的打開又一次亮起來.穆曲行探過身.拉住她的手.鄭重道︰「大不了咱們不辦婚禮.」
李音音一怔.
「泥煤的你想太遠了.趕緊滾吧.」一愣神的功夫.李音音很快反應過來.掙月兌穆曲行的手.重重地甩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