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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轉亮,暴雨也已經停止。

沐瑤也在天明之時,從睡夢之中醒來。

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而在這種地方,也很難睡得安穩。

「娘親,你醒啦!」肉丁眨巴著大眼,趴在沐瑤的懷里。

「恩!」沐瑤親吻了下兒子的臉頰,見那些士兵還未醒來,再看了不遠處的馬夫,沐瑤從懷里取出一瓶的瓷瓶,她可沒興趣跟這些人打起來。

一早沒吃飯,她還餓著那。

說著,便把那些藥粉倒到了一邊還未全熄滅的火堆里,肉丁從懷里取出藥丸服下,沐瑤同樣也服了一顆。

沐瑤輕輕的吹著那堆火,很快藥粉便在空氣中飛散開來,見那些人都慢慢的松軟了下來,沐瑤這才滿意的點頭。

「寶貝,行動!」沐瑤趕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拿出懷里的笛子吸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很快便見那些本來全都趴著休息的馬兒們,都站了起來。

沐瑤輕吹著笛子,那些馬似乎有了意識一般,全都往外走去。

而且都是向同一方向,馬的目光有些呆滯。

似有意識,卻又讓人覺得無比呆滯。

「娘親,它們去哪兒?」肉丁有些好奇。

「我先讓他們去樹林深處等咱們,晚些等他們都醒來的時候,咱們再離開。」這樣一來,便神不知鬼不覺。

這些槍械她自然能找到好買家,不過這是官府的東西,她還是得要萬分小心才是。

「恩!」沐瑤拉著肉丁的小手,便進入了破廟里。

看著昏迷著的人兒,她和肉丁靠在一邊閉目休息,等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馬車也走到了她指定的地方。

到時等他們醒來之時,也只會覺得,他們的東西是不知不覺消失的,跟他們並無半毛錢關系。

「娘親,你說他們醒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肉丁心想,他們一定會嚇個半死吧。

再說,這東西是君主所派送之軍火,掉了之後必定會是死罪。

「起來,全都給我起來!」正當此時,北承風從外面回來,大聲的吼叫著。

沐瑤一時失算,不想北承風居然不在這里。

然而北承風叫了好久,卻不見任何一人醒來,而沐瑤和肉丁當然也裝做被下藥了。

北承風見自己叫了好久,都沒把這些人叫醒,心想這下壞了,全都被下藥了。

再看向沐瑤母子二人的方向,見他們二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卻不想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現在所有的槍械全部沒了蹤影,雖說這事並不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但他身為此處押運槍械的領頭官,卻讓槍械憑空消失,他自然也月兌不了干系。

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趕緊找到那些槍械的下落,不然就真要出大事了。

北承風從懷里取出藥瓶,一一的放在士兵們的鼻下讓他們聞聞,只听幾聲的咳嗽聲,士兵們全部醒來,當看到北承風一臉怒意之時。心想定是他們睡過頭了,此時天已大亮,然而他們居然睡得如同死豬一般。

「王,王爺!」幾人全部低著頭,站在一邊不敢動彈。

「槍械被盜了,你們倒睡得很香。」沐瑤當然听到那些士兵對北承風的稱呼。

沐瑤在心里默默的想著,沒想到此人居然是王爺,怪不得身上有股說不出的貴氣。

這赤兔國的國君還真是找不著人了,居然讓堂堂王爺出來押運軍械,看來這批軍械的重要性。

「啊……」士兵們全都忤在那兒,不知該當如何是好。

這丟了軍械可是大罪,何止是殺頭可以解決的,若是被臨國敵友搶去,後果可想而知。

「還忤著干嗎?還不快追。」北承風氣憤的吼著,他們居然還忤著不動。

「是!」士兵趕緊拿起一邊的刀,便跑了出去。

北承風看著還未醒來的沐瑤母子和車夫,並沒有弄醒他們,不知他心中是怎麼想的,心里卻希望和沐瑤還有機會見面。

拿起一邊的披風,他便跟著士兵一起去找錄軍械的下落。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之時,沐瑤和肉丁這才睜開雙眼,望著空空的破廟。

她拿走的東西,他們想再找回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再說,那些馬已經被她所控制住了,若是其他人靠近的話,那些馬必定會發狂。

到時候若是弄出人命,可就真不好玩了。

再說,他們要的只是軍火,可沒想過要人命啊!

而且,若真是鬧出人命來的話,到時候,就真該是罪過,罪過了。

「肉丁,咱們跟去看看。」她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如何找到那些軍械。

肉丁也很好奇,也想跟去看看,他們是否可以找到那些軍械。

沐瑤拉起肉丁便走了出去,並沒有叫醒車夫,這藥性其實用不了多久,他便會醒來。

也便沒有理會車夫,他們直接往外走去,下了一夜的暴雨,路上完全可以看出馬車走過的滑跡,的確這樣找起來十分的容易。

她只是想要看看,他們當找到馬的時候,要如何處理?

到時馬一發狂,那麼他們自然就沒有辦法去對付馬,沐瑤的性子是絕對不容許有人敢從她的手中,奪回她想要的東西,就算人,也是如此!

更何況是軍械呢?

沐瑤跟在他們的身邊,發現真的很快他們便找了那幾輛的馬車。

「快,趕緊拉回去。」北承風見四周無人,而馬兒到這兒之後,就停下來不再動了。

北承風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想不清楚,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只能夠下令趕緊把馬趕回去,這幾車的軍械可是最為重要的,就算是他們全都沒命了,也得保住這幾車軍械。

「啊……」連著好幾聲的驚呼,幾個士兵被踢了出去。

北承風見狀,果然有不對勁之處,他看著馬的眼神,才發現馬的眼神里,滿是怒意,一直都在喘著粗氣,馬的眼神不如從前那般溫順,似乎無意識卻又有意識的去做這些事情。

這讓他想不通,這些馬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被下藥了?如若不然怎會變成如此?

「娘親,你覺得他們能拉走嗎嗎?」肉丁倒是有些擔擾,他們可好久沒踫上這麼多的槍械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可不能空手而走啊。

「至令為止,還沒人能從娘親里,拿回東西。」只要沐瑤不想放手的軍械,自然沒人能搶得回去,她的《天音靈妙譜》里的曲子,對付的可不止是畜生,就算是人同樣也能可以讓他們心智全失。

再說了,她可好久沒「開葷」了,好不突然遇上這麼多的軍械,他們若想取回去,那也得先要問問她是否同意。

「娘親,你看那個王爺。」肉丁心想也是,想從他們母子二人手中取回去,那還真是痴人說夢,現在還沒幾人,可以從他們手里拿回軍械過。

至今也沒遇到那個人。

「他不要命了!」北承風居然飛身上了馬,馬兒開始發狂,眼看著北承風快從馬上摔下來。

「娘親,要不要救他,要不然的話,他定會出事。」肉丁有些著急,他們只要軍械,不要人命。

「恩!」沐瑤從懷里取出笛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吸著,悠揚的曲子在林中飄蕩著,馬兒也溫順了下來,北承風看著四周,想要查看這笛聲是從哪兒飄來的,卻發現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曲子似遠處山谷之中傳來,悠揚悅耳,讓人無法找尋出此曲從哪兒飄來。

北承風從馬上下來,想找找看,然而剛下馬,幾匹馬兒拉著車子便往林子的深處而去,速度如如閃電般。北承風他們想追已經來不急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兒和幾車的軍械在他們的面前消失。

想必,剛剛那笛聲就是那搶軍械之人所吹,只是那人在哪兒?他為何感覺不到,此人的功力必定在他之上,他倒是很想見見此人到底是誰?

若是能為他所用,將來必定能為他成就宏圖大業。

只是,他根本無法感覺到他們在何此,而此人功力之深,想要讓他歸順于他,想必也得要發大手筆吧。

相信以後還有機會再見,現在只能把這軍械當成禮物送他算了。

「我們走。」北承風開口道。

「王爺,可這軍械怎麼辦?」有個士兵看著馬兒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明。

「是拿不回來了,偷這軍械之人,功力極深。」北承風搖了搖頭,只怪自己平時不夠努力,看來以後還是得要好好的努力一下,好找回這批軍械。

「是!」那士兵知曉北承風的能力,然而連同北承風都說拿不回來,他們幾個小嘍,更加不可能有那能力了!

沐瑤見他們收手,便抱著肉丁飛身回了破廟,想必他們還會再回破廟一次。

果不其然,他們真的回到了破廟,而沐瑤他們當然繼續裝睡,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出去過。

北承風從懷里再拿出那瓶的藥,放到沐瑤的鼻下,讓她聞一下。

沐瑤便馬上咳嗽了起來,緊接著便是肉丁和車夫,三人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停了下來。

當然,除了車夫是真的咳嗽之外,其他倆人都是裝出來的。

「什麼東西?」沐瑤一臉不明的望著北承風。

「你們被人下藥了,這是解藥罷了。」北承風起身,揮袖轉身。

肉丁盯著娘親看了一會兒,不得不便服娘親是個極有表演天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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