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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人,是魔鬼!

他背過身,不再看她,一指門外︰「現在,給我滾。」

她繼續流著淚。她很驚訝現在的自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如果不是得知了他要娶德安公主為妻,她怎麼會氣憤到要逃跑,又怎麼會遇上追風,最終淪落到青樓里?她知道他只是在氣她想逃跑,氣她想逃離他的身邊,但是她又何嘗不是有苦衷的?

她支撐著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丫*

很快,佩兒就得知,十日之後,紅花會的德尊主將會被迎上黑木崖,嫁給東方不敗。听到這個消息,她本該無所謂的,東方不敗那麼殘暴,那麼殺人不眨眼,她本就不打算再跟他在一起了……可是為什麼,這絲絲的心痛直直的往心里滲透,是她根本就忽視不了的!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天。這兩天內,佩兒都在糾結這件事情,而東方不敗再也沒來找她,好像已經完完全全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

她也很擔心辰軒,不知辰軒會被如何處置,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但無論是多想,她也不敢去問東方不敗,怕給他憤怒的情緒火上澆油。

媲*

有一天的傍晚,干了一天活的佩兒,在房間里正準備休息。這時,一群侍衛突然破門而入,手上還拿著一塊黑牛皮,應該是黑木令。

「教主下達黑木令,夫人不顧名節,私通外人,罰杖責五十,免俸三月,暫于淑宮擔任丫鬟,閉門思過。」侍衛攤開黑木令,讀了起來。

這樣的命令,佩兒卻一點都不驚訝。東方不敗這個堂堂大教主,心胸本該開闊的很,但卻總是獨獨對她如此苛刻,霸著她的身體,最終還是要把她的整個心都霸佔了去,不準任何人佔有哪怕是一點點位置。

不過,為了懲罰她,這點小事他竟然也下了黑木令!黑木令是要公示的,現在肯定整個黑木崖上都知道她是一個不貞的夫人了。

這道命令,等于是他給她的休書。也許以後,她都不再是他的夫人,而是淑宮里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丫鬟。

比杖責,免俸更可怕的,就是周圍那些丫鬟的目光。之前她們早已把她當成了夫人,當成這黑木崖上的女主人了,可沒想到最後竟會是這種結果。在淑宮宮女房,她們的態度無非就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首先表現出來的,就是總管。她走到佩兒身旁,一拍她的肩膀︰「哎,夫人,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不過,你竟然敢給教主戴綠帽子,也算是勇氣可嘉啊?」

「哎呀總管,也別諷刺人家了,好歹人家也跟教主出去了大半個月啊!」丫鬟放肆的笑著。

佩兒沒有辯解,屈辱的淚水劃過了她的臉。這黑木崖本就是一個顛倒黑白的世界,不貞的分明不是她,而是即將要迎娶德安公主的他!

「你哭什麼啊?」另一個丫鬟冒了出來,搭上她的背,「眼淚還是留著受杖責的時候用吧!我說這教主還真算是仁慈了,不貞的女人,是應該被送去浸豬籠的,哈哈……」

話音剛落,幾個侍衛就進來了,把佩兒團團圍住︰「杖責的時間到了,來人,把人帶走!」

*

粗大的棒子無情的打在佩兒的身上,她流著淚,不甘的扭動著身軀,卻無從躲避。在黑木崖,東方教主要給誰顏色看,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但這一頓杖責代表了什麼,他真的生氣了嗎?他以後是不是都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她好了,他要完完全全的把她當成一個丫鬟,讓她在這黑木崖上自身自滅了嗎?

*

晚上,在佩兒的房間里,凌月正在幫她擦拭傷口。凌月擦的很仔細,藥水一寸一寸的撫過她的皮膚。

「姐,又是你在幫我擦藥,我……」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來黑木崖挨的最多的就是打,佩兒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了。

「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教主的事嗎?」凌月突然打斷她後,問她。

「我沒有!」佩兒月兌口而出,「我只是不想再待在他身邊,所以想逃跑而已!姐,他好可怕,他連女人,連孩子都殺,他不是人,他太可怕了!」

本以為凌月听了後會覺得駭人听聞的,但她只是淡然一笑︰「佩兒,你跟教主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你是那麼的正義,而教主本來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所以,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以後不要再跟他有什麼瓜葛了,好嗎?」

佩兒清楚的知道,凌月會這麼講,是因為她也愛著東方不敗。但佩兒本來就不打算再招惹東方不敗了——不僅是因為這半個月里她看到的一切,更是因為,他即將迎娶貌美又高貴的德安公主,到時候他又怎麼還會再管這個,把他的心傷透了的她?

*

替佩兒擦完藥後,凌月便離開了房間。她看到月色如水地照耀著整個黑木崖,給黯淡的這里,增添了別樣的光彩。這美麗的夜色,卻只有她一人獨享。她想出去散散步,來打發這煩悶的情緒。

猛然間,她看到了一個純白的高大身影,猶如雪山上最華麗的雪蓮花,在這暗夜里綻放——是東方不敗。

在這里看到他,凌月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早就料到,他會來這。她還猜到了,他即將問她什麼……

果然,他接下來問她︰「你妹妹呢,睡了嗎?」

他用了「你妹妹」三個字,沒有直呼佩兒的名字,大概是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很疏遠?但這種掩飾,在凌月看來是多麼的蒼白。她在黑木崖已經數年,對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了解,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牽掛的是誰?

「回教主,佩兒睡了。」凌月回答。

緊接著,便是他更加緊張的詢問︰「白天是不是打的特別嚴重?」

他這個一貫隱藏的極深的男人,本來他的心事是不會讓任何人知曉的。但是此刻,她卻接二連三的猜中了他想要問的話。只是,她沒有半點的高興,一股濃濃的不甘,混合著一點憤怒,涌上了她的心,稍稍沖淡了懼怕。

「教主是心疼了嗎?」凌月抬起頭,反問他。

她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質問,東方不敗有些驚訝,臉色略顯不快︰「我只是想來看看。」

「教主!」凌月果斷跪了下來,如同秋日里一片瑟索的枯葉。她縮在眼眶里的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直在佩兒的身上,可是她卻根本不愛你!我也知道,你會對女人和孩子大開殺戒,也一定是有原因的。身為教主,你的身上系著的不僅是你一個人的命,還包括整個日月神教的安危和聲望,所以有時候你必須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這些我都知道,我都能理解!但是佩兒她不懂,她剛剛還在跟我說,她討厭你,她害怕你,她覺得你不是人,是魔鬼!」

「夠了!」東方不敗听到這些話,顯然是更加不悅了,擺擺手,就要讓凌月退下。

可今天凌月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決定把隱藏在心里這麼多年的話,一次性給說完。她依舊跪著,繼續說︰「我好不甘!我跟佩兒是姐妹,一樣是連城幫的大小姐,難道我默默的陪伴你十九年,也比不上佩兒陪伴你的這麼點時日嗎?」

此刻,溶溶的月色照著凌月的臉,顯得如此蒼白,越發的處處動人,施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東方不敗看了她一眼後,嘆了一口氣︰「你不會明白的。」

他走過去,把她扶起來後,輕輕抹去她的眼淚。他看了她良久,終于繞過她,就想往佩兒房里走去。終究是不放心,終究還是記掛著,他想看看佩兒的傷勢。

「不,不要,不要去……」凌月很快轉身,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東方不敗的背影,「教主,佩兒根本不愛你,你何必執著于她,而看不到眼前人呢?我們小時候的時光,你都忘了嗎?那時我得了瘟疫,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是你下令把我送到關外治病,才保住了我的命……但為什麼到後來,你對我越來越冷淡?」

東方不敗再次轉身,黑眸盯了她一會,輕嘆了一口氣︰「因為後來,我發現你對我產生了特殊的情感,我就只能疏遠你。凌月,這一輩子我只能把你當我的妹妹來看待,只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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