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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定那個女人了!【霸氣】

「……是。」見德安公主這麼斬釘截鐵的,丫鬟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就這麼退出去了。

丫鬟已經走出去好久,德安公主仍然不能把目光從佩兒的身上挪開。她真的沒有想過,貴為公主,尊主的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去羨慕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不過,她敢把佩兒的行蹤傳出去,是因為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至少,她是東方不敗曾經想要勸說的人,如果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他怎麼可能潛入皇宮,就是為了勸她放棄復仇大業?她就不信,他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而與她為敵,與紅花會為敵。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佩兒成天被困在這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紅花會的所有人,對她都是禮貌而又冷淡,她也漸漸習慣下來。但是,黑木崖那里再也沒有傳來過消息。

丫*

在黑木崖上,東方不敗正在書房里,一個侍衛跪在他的面前。

「教主,屬下已經從外面打探到了消息,夫人的毒已經被解了,並且現在在紅花會總壇,德尊主的手上。」侍衛說媲。

「果然是紅花會。」這半個月來,東方不敗不停的讓人打听佩兒的消息,心里卻也在猜測著,這些刺客既然敢假扮德安公主來行刺,那可能本身就是出于紅花會。果然事情就是這樣。

這半個月里,沒有佩兒的相伴,他總覺得做什麼事都不自在,不似以前,心里一直都是那麼安穩,那麼平靜。雖然每天都有一大堆的教務纏身,但一回到寢殿里,他就發覺這里竟這麼的大,這麼的陰冷。這樣的感覺都快把他逼瘋了,但他也不敢撒下大網去找佩兒,就怕惹怒了對方,對方不給她解藥了,那她就真的不可能回來了……

他從來沒有發現過,作為一代霸主的他,竟還會有如此憋屈的時候。

*

下午,在無極宮大殿上,所有的長老,堂主,香主們都集聚在一起。但是他們的面色都是鐵青鐵青的,一言不發。這樣冷冽的氣氛,讓整個大殿里充滿了森森的寒意。

終于,有一個長老打破了這樣的僵局。他走上前去,跪下︰「希望教主三思,我們不能就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紅花會。紅花會這個組織很大,也在為覆滅明教而努力,可以說是我們的盟友。教主若貿然率兵攻打,不僅會失去這個盟友,還會讓天下人恥笑教主太在意兒女情長,從而削弱我教威信。」

這番話句句在理,長老說完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住的點頭。但此刻,東方不敗卻一句也听不進去,他驀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長袖一揮,聲音嚴厲可怕,寒意頓生︰「在意兒女情長,又如何?神教的威信,難道就是靠冷漠無情才能建立的嗎?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要定那個女人了,紅花會要是不給,我就把它夷為平地!你們若是不允,自可以下黑木崖,我不會有半點為難。」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激動,如此不听勸告的教主,在場的所有人都異常吃驚,瞪著眼眸看著高高在上的東方不敗。但過了很久,也不見一個人有要離開,要下黑木崖的意思。

「很好。」往日的賞罰分明恩威並施,讓東方不敗得到了很多的忠心,現在這些人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他說︰「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了,那麼現在就去盤點兵馬,明天下崖,攻打紅花會!」

「是!」下面的人齊聲喝道。

*

明天就要下崖了,今天晚上卻突然下起了大雨。至少到現在為止,從來都不會有這樣一個王者,甘願為一個女人去做對他的霸業不利的事情,東方不敗是第一個。他站在房間里,看著窗外落下的瓢潑大雨——也許是蒼天都為他而感到惋惜,他終究是一個難過美人關的人。

*

無極宮的門口,任盈盈已經被大雨淋的渾身濕透,妝容都化開來了,頭發像蚯蚓一樣粘在臉上,但她仍然不停的想往無極宮里闖。

「聖姑,教主命令過,誰也不準上去,請你回吧!」侍衛吃力的攔著她,可哪里能攔住,結結實實的受了任盈盈一掌後,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要去找教主問個明白!」任盈盈義憤填膺的朝那侍衛吼道,「他為什麼要攻打紅花會,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嗎!在他心里,到底想沒想過要覆滅明朝,有沒有想過我們日月神教!得罪紅花會只有壞處沒好處,難道他不知道嗎!」

「教主知道。」無極宮的門被打開,衣冠楚楚的楊蓮亭撐著傘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走下長長的樓梯,最終在她面前站定,「聖姑,教主還是不願見你,但他要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楊蓮亭都出來了,任盈盈明白,自己今天是別想見到東方不敗了。不過,東方不敗要楊蓮亭帶她去哪里呢?這倒勾起了她的一點希望,她馬上點點頭,跟著楊蓮亭走了。

*

可沒想到的是,楊蓮亭竟然帶著她到了下崖的棧道口。站定之後,他冷冷的對她說︰「教主說了,這黑木崖是他的,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命令。如果聖姑能服從他的命令,就留在崖上,否則,就請從這棧道下崖。」

「他真的這麼說?!」听到這個,任盈盈氣的幾乎要咬牙切齒,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楊蓮亭,希望他能否定。但楊蓮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東方不敗,你這個騙子!」任盈盈心中的防線終于全線崩潰,在這磅礡大雨中,不管不顧的對著無極宮的方向大吼起來,「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教主的,你答應了我什麼!你等著瞧,我任盈盈能助你當上教主,也能把你拉下來!你等著瞧!」

吼完之後,她轉身,毅然決然的踏上棧道,飛下崖去。崖口處,只留下了楊蓮亭一人。他一手舉著傘,一手提著衣服,生怕衣擺被雨水給弄髒了。他的臉上閃過陰狠而又狡黠的笑容,很快轉過身,回去了。

*

雖然依然是被軟禁著,但佩兒听到這里丫鬟們的議論,也知道了東方不敗要攻打紅花會的事情。雖然他的舉動總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這次她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明明他的書房里一直掛著德安公主的像,明明在皇宮的時候,他對德安公主表現的很有興趣,明明德安公主是他的心上人……可他為什麼要攻打德安公主的紅花會呢?

那就似乎只剩下一個解釋了——東方不敗得知了她在紅花會,要來救她?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古以來,只有王者為了要成功,讓女人當犧牲品的,沒有為了解救女人,甘願樹敵的!

毫無意外的,她的心里又浮上來一陣波瀾。這半個月里,她的這顆心只要想到有關他的任何事,都會掀起來一陣狂瀾,讓她招架不住。

但是,她又猛的想起辰軒跟她說過的話——他是個作惡多端,人神共憤的大魔頭,千萬不能再對他產生任何幻想了!

*

東方不敗要攻打紅花會的消息一傳來,德安公主就慌了。毫無疑問,她的這個賭,輸的太大了。即使她是東方不敗那麼想爭取的對象,但只要是涉及到凌佩兒,他仍然沒有對她做絲毫的妥協。他甚至不惜魚死網破的打上門來,就是想要回他的凌佩兒!

「尊主,尊主!」外面慌慌張張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進來,跪在地上,魂不守舍,「魔教……魔教的人已經打來了,現在離總壇還不到十里!他們人多勢眾,一旦打起來,我們要吃大虧的……尊主,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撤走……」

「這麼快?!」德安公主驚的眼珠都好像要掉下來一般,站在原地顫抖了一會,眉頭緊蹙,想了好一會,最後才不甘的開口,「他只是想要那個女人而已。傳令下去,把凌佩兒綁了,送還給他。」

「是。」丫鬟听完後,轉身準備出去。

「等一下!」到最後,德安公主卻猛的叫住了她,手緊緊的握著桌角,若有所思,「我自己去。」

*

現在,佩兒正在房里待著,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三五個武功高強的丫鬟,不由分說就把她的手腳都綁了,把她塞進一個轎子里,抬走。

在轎子里動彈不得,又顛簸的厲害,佩兒極不舒服,頭暈暈的,往事也一點一點的溜進她的腦海。這次,又是東方不敗在為她付出,為她犧牲,她好想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內心停止去想他,才能讓辰軒的話,真正的進入她的腦海?

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她都無所事事,整個心都被他佔據的滿滿當當,一絲縫隙都留不下。馬上就能看到他了,她本來平靜的心,在此刻竟然有些顫抖。

*

轎子在顛簸中,轎簾不經意的被風掀開,佩兒看到了外面的人。在她旁邊,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竟然就是德安公主本人。她表情凝重,眼神里充滿了忐忑,好像即將要開始一場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局一般。

她的旁邊,是一些帶刀侍衛。除此之外,好像就沒有別人了。佩兒不禁驚訝起來——東方不敗可是帶了幾萬兵馬來攻打這里的,可德安公主卻只帶了幾個侍衛去迎戰,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馬車又往前駛了幾十米後,德安公主就給侍衛下令,讓車停在原地。她狠狠一鞭揮打在馬上,讓馬疾馳了起來,很快就離開了。

在轎子里的佩兒,看到外面的德安公主,騎在馬上,朝東方不敗大軍的方向飛馳而去。她心里更加的詫異,簡直模不清楚德安公主究竟要干什麼——單刀赴會,難道她真的不怕死?還是她這麼確信,東方不敗一定不會殺她的?

*

魔教的大軍都穿著鎧甲拿著武器,士氣高昂,表情嚴肅,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準備要開始最激烈的戰役。而在隊伍最前面的東方不敗,則只穿了一件絲質的飄逸男裝,披散著頭發,騎在馬背上,一手拿著繡花針,一手拿著被撐好的布,安心的繡著花。他的眼神很悠閑,好像現在根本不是在戰場,而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一樣。此刻,他的所有,無論是服飾,神態,還是動作,都與這浩浩蕩蕩,裝備齊全的隊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東方不敗旁邊的,是穿著大號鎧甲的童百熊。雖然對東方不敗現在的樣子有些不滿,但他似乎早就習慣了——在黑木崖上這麼多年,他知道東方不敗不喜歡戰爭,因為不喜歡自己渾身上下被弄的血淋淋,髒兮兮的。他更不喜歡穿鎧甲,是嫌鎧甲太重,還限制了他的自由。

童百熊看到拿在他手里的布面上,慢慢的出現了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他很少看到東方不敗如此用心,如此細致的在繡花,平時他閑來無事的時候,都是直接用內力推動繡花針和繡線,在布面上繡成的。

*

這時,前方的探子回來了,跪下︰「教主,屬下看到德尊主正騎馬朝這里趕來,只有她一個人,周圍也沒有伏兵。」

「知道了。」對方的首領這麼輕易的出來了,東方不敗也沒有訝異之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專心致志的繡著花,仿佛這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

大軍繼續前進。又過了一會,只見遠方一個人騎在飛馳的馬上,快速朝這邊過來。到跟前後,東方不敗抬頭,稍稍一撇,就看到了德安公主。

她穿著男裝,本來就絕美的面容,此刻卻更加了一份英武之氣,吸引著後面所有士兵的目光。

德安公主看到東方不敗那隨意的著裝和悠閑的姿態,卻沒覺得奇怪,愛慕反而更加的從心底里泛上來。只有真正的王者,才會有這份淡定,因為還沒有開始打,他就有足夠的信心,所以干脆什麼都不準備,心如止水。

「沒想到尊主竟然親自來,很有誠意啊。」東方不敗終于放下了繡花針和布,看著她,暗黑的眸子完成好看的弧度,算是打了招呼。

「若不是貴教欺上門來,我也不用這麼來找東方教主。」德安公主下了馬,把馬繩系在手上,撅著嘴,看著他。這樣的語氣和表情,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她只是在跟東方不敗撒嬌。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東方不敗似乎並不吃這一套,依舊跨坐在馬上不下來,俯視著馬下的德安公主,非常理所當然的跟她說。

听了他的話,她的眸光漸漸暗淡下來,柔柔弱弱的有些讓人心疼,可是心底里嫉妒的火焰卻越燒越旺,大有燎原的態勢。

她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他不惜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竟然真的只是為了一個女人,為了凌佩兒!

「東方教主,我今日獨自來這里,就是希望能夠避免戰爭。想必你已經看到了我的誠意,所以,能不能讓我跟你單獨談談?」

東方不敗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笑容,眼眸極其幽黑,似乎能把她所有的小伎倆都融了進去。他的大掌輕輕的舉起,朝後面揮了揮,淡然的下命令︰「全軍後退一百步。」

「是!」童百熊本也不想跟紅花會開戰,見現在還有轉機,馬上掉頭,指揮軍隊撤退了。

等浩浩蕩蕩的軍隊全部撤後一百步,東方不敗才放下手,眉毛一挑,眼神凌冽︰「說說你的條件吧。」

德安公主咬了咬嘴唇,面露懼怕之色。她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輕易的猜到,她要用凌佩兒來威脅他。也許跟睿智的男人談話,會省力很多,她不必多費唇舌去解釋什麼。但是,更睿智的男人做交換,無疑是危險的。

想了一會,她的雙手死死的抓著衣擺,想著該如何把自己的條件給說出來。醞釀了好久,她突然抬頭,看著他︰「我的條件就是,我要你娶我,我要做你的正牌夫人。」

話音剛落,東方不敗的眸底浮上來稍稍的怔松,凝視著她,似乎在揣測著她的用意。在江湖里,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是一個閹人,一個禍害一方的大魔頭,為什麼德安公主要嫁給他?這回,他真的揣測不透了……

「東方教主需要考慮多久?」德安公主難得看到他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貪婪的,得意的盯著他看。縱使他再睿智,也不一定能猜透所有女人的心思,縱使他再心細,也不一定能猜透,她對他的愛慕之情。她說︰「我跟我的手下說過了,若我一個時辰還未歸,他們就把凌佩兒殺了。」

這是慣用的威脅手法,在東方不敗的意料之中。他黑眸里全是不解和不確定的情緒,又過了一會兒,妥協了︰「好,我娶你,只要你不後悔。」

「空口無憑,教主先寫個婚書給我吧。」德安公主說完,從馬背套子里拿出了白色的絹布,和一支沾了墨汁的毛筆,遞給他。

「好。」東方不敗接過了絹布,看了那毛筆一眼,眉頭稍稍一簇,卻沒有去取。也許是在馬背里塞的太久了,毛筆筆桿上都沾上了墨汁,有些髒。

他把絹布扔上天空,當絹布展開之際,他長袖一揮,身後穿著繡線的數根繡花針便飛了起來,齊刷刷的朝絹布射過去,速度之快,讓德安公主眼花繚亂。

繡線飛快的在絹布上繡著圖案。只過了短短幾秒,絹布就掉了下來,被德安公主接到,她把它展開,就看到上面繡著的婚書。

他用這個方式,也許不僅僅是覺得毛筆髒,還想要告訴她,他的武功已經天下第一無人能及了,她別耍什麼花樣。

「東方教主果然爽快。」婚書沒有任何異樣,德安公主也是完全放心——像東方不敗這樣的霸主,是不會費心思去搞什麼小動作的。

「一切以如你所願,那我要的呢,什麼時候給我?」剛剛抽回了線,東方不敗就迫不及待的要提醒她。

德安公主還沉浸在要嫁給他的喜悅之中,就這麼被他的一句話而打回原形。她語氣落寞,一指身後︰「你要的就在後面,離這里五六里左右。」

她話音剛落,東方不敗就揚起手,策馬朝她指的方向而去。他擦過了她的身旁,急急的風把她手上的婚書吹落,掉在地上,被他的馬踐踏了一下。

等她回頭時,看到他早已遠去,只留給她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她看到那塊絹布被踩的皺皺的,馬蹄印凌亂。

這就是她強要過來的婚姻,在他的心里什麼都不是。不過,她還是走過去,把絹布拾起來,當寶貝似的塞進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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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找到工作了,明天上班去嘍!!!耶耶耶!!!!估計明天就來大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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