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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不听話……

實在太餓了,佩兒不管不顧的把各色各樣的菜肴往嘴里塞,卻覺得味同嚼蠟。食物的味道,是心情決定的,心情不好,吃什麼都是一個味。

她深刻的知道,東方不敗這個男人實在太強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對她的殘忍入骨三分,讓她無法忘記,而他對她極致的溫柔和寵溺,也讓她無法做到心如止水丫。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他就是一個謎,她如果想去破解,最終只會讓自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她吃的差不多後,他突然從後面拿出一個漆盒,打開,放在她面前︰「把這個收好,不準再弄丟了。」

她一看,是那個金人。她回想起來了,碧玉給她金人的時候,她就隨手放進袖子里,後來就不見了。金人肯定是掉在祭壇上,被他撿到了。這本就是她連城幫的東西,她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並帶著刻意疏離的口吻︰「還有那玉人呢?希望教主能一起還給我。」

「不行。」他一口回絕了她,溫柔的口吻中也不乏堅決。然後,他夾了些菜放進她的碗里,「再多吃點。」

給了她金人,又不給她玉人……難道他不避諱「金玉良緣」的說法嗎?她皺著眉頭,猜測著他的心思。

*

傍晚,童百熊果然上崖來了。佩兒在東方不敗的暗暗注視下,支支吾吾的跟童百熊說,自己不能跟他下崖了。

而她昨晚被東方不敗佔有的事情,整個黑木崖都知道了,童百熊自然也明白。看童百熊的眼神,並不很遺憾,反而好像在欣喜什麼。大概是他以為,是她愛上了東方不敗,心甘情願的留在這黑木崖上了媲?

*

深夜,佩兒躺在自己房里,一動不動,怎麼也不能平復心中瘋狂掀起的波瀾。身上的傷痛還在隱隱作祟,不算太疼,卻也不能讓她忽視,就好像在刻意的提醒著她——她已經被東方不敗給佔有了。

她覺得自己好髒,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怎麼也洗不干淨。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她完全迷茫了。

不管怎麼樣,昨晚的事情都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她睜開眼楮,痴痴的盯著床梁——如果有機會逃跑,那就一定要逃。就算沒有機會,也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身子已經淪陷了,就千萬不能讓心再淪陷了。

*

因為實在太累了,這一夜佩兒睡的十分安穩,直到刺眼的陽光照進屋里,她才慢慢醒過來。坐起來後,她還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總管怎麼沒來叫她干活的。

披了一件斗篷,她走過去打開門,想看看外面的情況。可是門一被打開,她就被外面的一切給驚住了。

總管帶著五六個丫鬟,安安靜靜的站在外面。那些丫鬟的手里都捧著東西——有做工細致的絲綢服飾,有金光閃閃的首飾,還有各種玉器,胭脂香粉。

總管見她出來了,馬上拉著那些丫鬟跪下,畢恭畢敬的說︰「奴婢參見夫人。」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平時一向威嚴恐怖的總管,今天竟然對她跪下了,佩兒只覺得頭皮發麻,馬上催促道︰「快起來。」

「是。」總管和一干丫鬟站起來後,對她說,「夫人,我們是來服侍您更衣梳妝的,稍後請您移駕無極宮,以後您就住在那兒了。」

「為什麼!」佩兒後退了幾步,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們。她在這里就是個宮女,住在這淑宮宮女房里是再好不過的了,為什麼要去無極宮!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東方不敗保持距離了,要是去了無極宮,那豈不是要跟他天天見面?

「教主已經封您為他的妾室了,您當然要跟教主住在一起。」總管帶著丫鬟們踏進了房間,並把東西都放在梳妝台上,「請夫人過來,我們要為您更衣梳妝了。」

「不要,我不要去!」佩兒的雙足,如被灌了鉛一般,牢牢的定在地上,怎麼也不肯挪動一下。

「這……」總管為難了。依照教主的命令,今天就要把佩兒帶去無極宮的,但是她不肯走,她們也沒辦法,畢竟不能對夫人無禮的。

*

「怎麼了?」身後熟悉的,溫婉的男聲傳來,沒有情緒,無怒無嗔,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說,他只是在陳述而已。

佩兒一轉身,就看到那偉岸的身影站在後面。東方不敗姿態從容,沒有半點窘迫,似乎什麼事情到他那里都游刃有余一般。只是他那雙黑眸,閃爍著那似審視,似不滿的光芒,看著她。

一看到他,她的心猛烈的,沒根由的跳了一下,本來想說的話,此刻全都積壓在嗓子口,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她下意識的拿斗篷裹緊了身體,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不想去無極宮。」

「沒關系。」對于她的話,他淡然一笑,無限清風,不知是故意要誤解她,還是真的沒听懂她什麼意思,「你要是想住在淑宮也行,我晚上就搬過來。」

面對著他灼灼其華的目光,她又習慣性的低下頭,深怕自己再溺死在他的瞳海中︰「我……我是想說,我不想跟你住一起,我不想做你的……妾。」

終于說出來了,真困難啊!不過,這回總算是說明白了,他肯定也懂了。

「先進去,我們慢慢說。」他臉上篤定的表情稍稍退去了些,但無論怎麼掩飾,眉心還是有些許的急躁在醞釀著。

*

他拉著她進屋之後,擺擺手讓總管和丫鬟們下去,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並不大,輕輕「砰」的一聲,卻讓佩兒神經過敏一般的輕跳了下,馬上後退幾步,轉過身來,帶著十足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他也在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最後站在她面前︰「做我小妾有什麼不好的?我至少能保護你,讓你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做他小妾是沒什麼不好,如果她是普通的女子,也一定會非常樂意的接受。他對她還算好,只要她不反抗他,他也算是寵著她的。

但是,她好想知道,該如何忘記自己的殺父之仇,如何忘記一直藏在心底的辰軒,如何與一輩子都沒辦法看透的男人,保持著最親密的關系?

「教主,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她感覺鼻子一陣發酸,于是努力的吸著氣,想把即將要溢出來的眼淚給憋回去。

「凌佩兒,你早就沒的選擇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聲音里的決絕如此明顯,可是那絲顫抖,那絲薄怒,也不期然的流露了出來,「你以為你能逃離我身邊嗎?即使我放你走,你又能去哪?你別忘了,你的身子已經被我佔了,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那就讓我在這里做一輩子丫鬟好了!」佩兒尖叫著,快速打斷了他。她不想听他的提醒,提醒她,昨晚他對她做的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心里的怒火慢慢的升騰起來,他粗糲的大掌驀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拉近,質問著︰「你是說,你寧可在這做一輩子丫鬟,也不願做我的妾嗎?」

脖子好疼,她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看著他黑眸中的憤怒,她卻在不知死活的揣測著——是不是她只要一承認,他就會馬上把她掐死?不過,她還是破罐破摔般的說了句︰「是。」

然後,她閉上眼楮,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可預料的痛楚並沒有傳來,脖子處卻還感覺到一陣輕松,他已經撤去了手。她睜開眼楮,看到他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丟給她一句不輕不重的話︰「隨你。」

就這麼簡單?真的這麼簡單,他就放過她了?她愣在那里,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離開.房間。

*

總管還等在房間外面。東方不敗出來後,輕聲對她吩咐︰「這個女人不听話,你給我好好管教她一下。」

他還特地的把「好好管教」四個字加重了語氣。

「是。」總管自然是心領神會,馬上點頭答應了。

*

接下來的幾天,佩兒又變回了丫鬟,被總管呼來喝去的,每天累的腰酸背痛。更倒霉的是,周圍的丫鬟都知道她被東方不敗臨幸過,卻又沒有成為他的妻妾,所以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暗藏著深深的嘲諷。

而東方不敗好像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也許,他生氣了,她倒盡他胃口了吧。

*

這天,佩兒正在滿頭大汗的打掃著院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聚集了三五個丫鬟,正在對她指指點點。

「誒,你們看啊,凌佩兒在掃地誒!」

「這有什麼稀奇的,她本來就是丫鬟,這是她的份內之事嘛!她呀,肯定以為爬上了教主的床,就能做這里的主子,過好日子了吧?她肯定不會想到,教主只是玩玩她而已!」

「喲,為了過好日子,竟然去勾.引教主啊!現在好了,賠上了自己的貞操,卻還是做丫鬟的命!」

……

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正歡呢,後面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怒喝︰「沒事嚼什麼舌根!」

她們都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後面站著的,是怒氣沖沖的凌月。凌月雖然也是丫鬟,但跟東方不敗有些淺淺的交情,也沒人敢得罪她。她們馬上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凌月姐,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佩兒听到了怒喝聲,回頭看到這一幕後,馬上就明白了——這些丫鬟一定是躲在暗處說她的不是,被凌月給制止了。

看來,凌月也是見不得她被人羞辱的,畢竟自己是她的親妹妹。想到這里,佩兒的內心突然涌上來一種愧疚感——之前她逃跑被楊蓮亭抓住之後,她還懷疑過是凌月告的密,現在想來真是不應該!

那些丫鬟們道歉了,凌月卻似乎還覺得不夠,伸手輕輕推了為首的丫鬟一把︰「以後再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這教訓好像太嚴厲了些,為首的丫鬟雖然依舊低著頭,臉上卻出現了明顯的不悅。但她卻不知道,剛剛凌月在推她的時候,順手把她佩戴在脖子上的金項鏈給扯了下來,牢牢的攥在了手心。在後面的佩兒看到這一幕,不想讓凌月因為她而得罪人,馬上放下掃把,上前︰「姐,我沒事,你不要再怪罪她們了。」

「佩兒,有時候人心很險惡的,你可要小心一點。」凌月放松了表情,轉過頭來,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把手放在她肩膀處,似是在安慰她。可是,在手滑落的那一瞬間,她手心的金項鏈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滑落到佩兒的腰帶里了。

「我知道了。」佩兒朝凌月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凌月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

凌月走遠之後,剛剛被她怒斥的,那個為首的丫鬟頓時生起氣來,狠狠的瞪了佩兒一眼,嘟囔著︰「既然自己都做的出來,還不讓人說,真是的……」

就在她也要離開時,眼神無意識的一掃,突然看到有一截熟悉的,金光閃閃的項鏈從佩兒的腰帶里露出來。她停下來,仔細一看,好像是她的項鏈!

她下意識的模了模脖子——項鏈不見了。

「這是什麼?」她走近幾步,伸手就把項鏈從佩兒腰帶里抽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辨認了一會……真的是她的項鏈!她氣急敗壞,指著佩兒大罵,「喲,凌佩兒,你不僅會勾.引男人,還會偷東西啊!我說為什麼早上吃飯時,你會坐在我旁邊,原來是看中了我的項鏈啊!」

「真的嗎,她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其他丫鬟全都圍過來看了,嘀嘀咕咕的,一個個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佩兒。

「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佩兒失聲尖叫了起來。雖然無法解釋,為什麼這項鏈會在自己身上,但她真的沒有偷!

「還說沒有?」為首的丫鬟手里緊緊的攥著那項鏈,「人贓俱獲,你還敢說沒有?姐妹們,我們把她拉去見總管,看她怎麼說!」

「好!」其他丫鬟馬上隨聲附合,一個個抓著佩兒的手臂,連拉帶扯的把她弄走了。

*

到了總管那里,總管只看到了那項鏈,只听那群丫鬟的一面之詞,對佩兒的解釋充耳不聞。不過這也在佩兒的預料之中,因為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這件事情,無法解釋為什麼項鏈會在她的身上。

「竟然敢偷東西,凌佩兒,你犯了黑木崖的大忌,得打一百大板。」總管看著她,嚴厲的說。

「我沒有偷,項鏈真的不是我拿的!我……」佩兒覺得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但是她心里很急,很委屈,更不想受那屈辱的一百大板,因為只要她乖乖的受了,周圍的人肯定更加認定她就是一個小偷!

「來人,把她拉出去,打!」總管一聲命令下達,外面馬上進來兩個侍衛,拉起佩兒,就準備把她拖出去。

「真的不是我偷的!」既然解釋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解釋了。佩兒運用內力,雙手猛的一抖,把那兩個抓他的侍衛給抖了出去。然後,她毅然轉身,奪路而逃。

「反了!」看著佩兒跑出去的身影,總管氣的追了出去,擺擺手讓周圍所有的侍衛都靠過來,聲音歇斯底里「你們去把凌佩兒抓回來,一定要抓回來!」

「是!」侍衛們說。

*

佩兒沒命的跑著,身後是一大群侍衛在追。她知道自己這是在做無畏的掙扎,她能逃到哪里去呢?但她就是不甘心受那屈辱的一百大板,不甘心讓自己就這麼被栽贓陷害。

雖然天氣漸漸的暖了,但冬天還沒有完全過去,花園里的樹木們都還只有著光禿禿的枝干。佩兒在花園里沒命的跑著,任憑那些尖銳的枝干劃破她的衣服,弄亂她的頭發,把她搞的特別狼狽。

可是,她還是听到了後面侍衛們的腳步聲,正在越來越逼近。她又跑了兩步,突然看到假山後面有一個小山洞,就馬上跑過去,把自己藏進了洞里。

這個假山洞很小,她努力把身軀藏到最里面。她听到侍衛們的腳步聲經過這座假山,越來越遠。

就當她要松口氣時,一個身影卻驀地出現在假山洞外面。

這個身影如此高大,把光線遮了大半。佩兒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他是東方不敗。他背著光,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麼幽暗,仿佛是只有在深深的黑夜里才出來作祟的妖孽一般。

他也在看著她,眸底還有些許的驚訝在跳躍著。這才幾天的功夫,這女人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臉上也髒兮兮的,頭發亂糟糟的散落在面前,而且,還被追的躲在這種髒地方?

「你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嘲笑和諷刺,還有著些許得瑟的意味——他才不管她幾天啊,她就成了這副樣子。看來,她真的離不開他。

「我……」佩兒本打算把事情的始末都跟他講了,但一開口,才說出一個字,她就改變了主意。告訴他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就會相信她嗎?即使他相信她,她也不能讓他出面。于是她冷冷的說︰「不關你的事。」

*

「她跑到哪里去了,怎麼好像蒸發了一樣?」

「對啊,不過剛剛就在這里消失的,估計還在這里,我們到處找找吧!」

外面突然響起了侍衛們的對話,佩兒驚的瞪大了眼楮——他們找回來了!她下意識的又往假山洞里縮了縮。

可就在這時,東方不敗這高大的身軀,竟也驀地鑽了進來!

假山洞本來就很小,佩兒一人藏身于此,都覺得十分擁擠,更別說又多了個人。他就壓在她的身上,大掌毫不客氣的摟住她的腰,把她緊緊的鉗制在懷里。無處可躲,她只能被他抱著,腦袋還枕在他胸口,鼻尖踫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肌,她頓時臉紅了。

「你……你為什麼要進來!」她壓低了聲音,質問他。他是堂堂教主,見到自己的侍衛根本就不用躲啊,為什麼要跟她擠在一起!

「答應我,不要抗拒了,好嗎?」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游移著,最後猛的抓住了她的手,粗糲的手指直接***她的指縫,與她根根相扣,「留在我身邊,你就不用受這種苦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欺負你……」

「你走開!」佩兒拼命的甩動著手,想逃離他,可身軀卻又被他按在岩壁上。粗糙的岩壁,擱的她後背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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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去無錫招聘會了,大家祝我找個好工作啊工作……

招教主助理一名,工作地點黑木崖,包吃包住,待遇優厚。應屆畢業生優先,有工作經驗者勿擾!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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