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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很想欺負你【曖昧】

皇宮,就是那一般人只能站在高處稍稍仰望一下,神秘而又高貴的紫禁城。這地方因為守衛森嚴,非常高不可攀,對平民百姓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佩兒一直很想去看看那里面極盡奢華的景致,和美若天仙的嬪妃公主們,雖然明知道這個願望就是白日做夢。

難道,東方不敗有辦法自由出入皇宮?真的可以進去嗎?佩兒皺了皺眉,思索著。

東方不敗看出了她的心思,開口︰「既然我提出來了,那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佩兒又想了一會。最終,對神秘的紫禁城的渴望,壓抑住了她對東方不敗的懼怕與暗恨。她轉身,朝他點了點頭。

不過,她也暗暗的感覺到,他這次出去,肯定不只是想帶她出去玩玩這麼簡單。

*

紫禁城在京城,離黑木崖有些遠,走水路大概一天可到達。

下了黑木崖後,他們買了一條小船。上去之後,佩兒在船上發現了一條魚叉,就興致勃勃的叉起魚來。

這次出去,東方不敗並沒有扮女裝,而是穿著線條硬朗的曳撒長衫,手拿一只折扇,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但他卻比一般男子多了那種帝王一般的霸氣,往船頭一坐,閉上眼眸,悠閑自得的樣子,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這絕美的面容,自然是吸引了岸上很多女子。她們個個停下腳步,嬉笑著駐足觀看,有的甚至隨著船,在岸上走著。

佩兒發現了岸上的那些女子後,心里竟然有些麻癢的感覺,不是很明顯,卻很難受。她輕輕一瞥在船頭的東方不敗,他還閉著眼眸,好像並沒有發現岸上的一切。

接著,岸上的女子更加瘋狂了,紛紛拿起各種各樣的花,朝他們的船上丟了過來媲。

女子朝男子投擲鮮花,就表示看上了那個男子,在對他示愛。佩兒沒想到東方不敗能吸引到這麼多女子,更沒想到的是,船周圍的湖面已經被丟滿了花,可他還是傲慢的不肯張開眼眸,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個女子大概是太興奮,扔的太用力了,那只梅花竟飛快的朝東方不敗的身上投射過來。快要落在他身上時,他很敏銳的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並最終張開了眼眸,扭頭,看到手中的並不是什麼暗器,而只是一朵花,眉心有疑惑,在醞釀著。

佩兒心底有些不悅,帶著些許酸溜溜的口吻,提醒他︰「這可是人家女孩子在對你示愛……」

東方不敗抬起頭,終于看到了河岸上,那些被他吸引來的,各個帶著花痴笑容的女子們。

他莞爾一笑,心里卻在想著,如果這些女子知道他就是日月神教大魔頭東方不敗,那說不定會在瞬間跑的一個都不剩了。

女子朝男子投擲鮮花是表示愛慕,如果那男子接住了,就表示他接受了那個女子的愛慕。所以,剛剛投擲花的那個女子,不顧形象的在河岸上不停的朝東方不敗招手,似乎怕他看不清,還像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了起來。

佩兒看到了那個興奮的女子,垂頭喪氣的回頭問他︰「要不要我把船靠岸,讓你把那個女孩子接上來啊?」

東方不敗捕捉到了她眸子里的情緒,先是有些驚訝,接著了然于心的笑了一下︰「你願不願意去接她?」

「我……」佩兒放下魚叉,拿起船槳,卻糾結了起來。她沒想到東方不敗竟然那麼輕易的接受一個女子的求愛,她更沒想到的是,這本跟她沒有半點關系的事情,現在竟然在她心里起了一點波瀾。

東方不敗暗黑的深眸緊緊的盯著她,似是在期待,又似是在做一場略有勝算的賭博。

過了會,佩兒又把船槳放下,拿起魚叉,盡量使自己的口吻變的公事公辦︰「那個……現在也不早了,如果再在路上耽擱時間,今天到不了京城,就不好了。」

說完,她就猛的站起,低下頭盯著湖面,假裝在專心叉魚的樣子。可在東方不敗看來,這種假動作只能欲蓋彌彰而已。

原來這個小家伙的心里,早就有他的位置了……他淺笑了一下,淡淡開口︰「好,听你的。」

河水似乎也想幫佩兒的忙,突然間變得湍急了起來,很快推動著小船往前面去,都快趕上千里江陵一日還的架勢了。

*

一上午過去了,佩兒也沒能撈上來多少魚。魚簍里,就只有兩三條小的可憐的魚。也許生長在河里,魚都很敏捷的吧,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可是東方不敗看到她撈的魚後,哈哈大笑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開懷大笑,但卻真的只是被她逗笑的。

「你笑什麼,這河流這麼湍急,我能撈上魚來已經很不錯了。」佩兒白了他一眼,蠻橫的把魚叉塞給他,「你要是笑我,你自己試試啊,說不定一條都叉不上來。」

常年在黑木崖上過著安逸的生活,他東方大教主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不見得會叉魚,佩兒想著。

東方不敗接過魚叉,嘴角浮起的笑容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伸手就把魚叉投擲到了河里︰「我不需要這個。」

然後,在佩兒驚訝的眼神中,他只是稍稍的運了點真氣,輕輕拍打了一下船板,頓時,周圍的河水猛的炸上來,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十幾條魚就如同冰雹般被摔出水面。更奇怪的是,這些魚似乎有了方向似的,專門朝佩兒身上砸來。這沖擊力有點大,佩兒被打的搖搖晃晃,最終一倒在了船上。

「怎麼樣,比你快多了吧?」東方不敗仍然是風雲不驚的站在船頭,他身上干干淨淨,甚至連一滴水都沒有沾上。他正帶著洋洋自得的表情,看著狼狽的她。

那些魚有大有小,各個在佩兒身上活蹦亂跳的,佩兒有些氣惱,知道是東方不敗故意的。她也不急著站起來,朝他叫道︰「你這個大魔頭除了會欺負我,還會怎麼樣?」

「我的確很想欺負你。」他的聲音變得更有磁性,一雙黑眸也染上了異樣的色彩,直直的盯著她。

她看出了他的異樣,淡淡的驚恐如同一層霧靄,蒙上了她的心。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迅速的靠近了她,強大的純男性氣場瞬間把她包圍,讓她動彈不得。他英俊的臉龐快速靠近,性感的薄唇就要往她的殷桃小口上靠……

「別靠近我!」身旁的魚在「啪嗒啪嗒」的跳動著,可佩兒覺得自己心跳的頻率,肯定要比這些魚快的多。心,就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想用手去推他,可他很快察覺了她的意圖,男性大掌麻利的擒住她縴細的手腕,舉過她的頭頂,按在船上,不耐煩的說了句︰「來嘛……」

然後,她就感覺到唇上有一陣溫暖濕熱的觸感。這種觸感很奇妙,她心跳的更快,連反抗都忘了,就這麼任由他撬開她的唇,他的舌掃過貝齒,纏綿不休,探向更深處的甘甜……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她,俯臥在她身上,帶著淡淡的研究意味,看著她的眸子。她的意識漸漸回籠,籠罩在心頭的恐懼感也陡然上升,死死的盯著他,唇瓣微張,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他看著她那被蹂躪過的唇,微微發紅,腫脹著,像一枚誘人的紅果。他淺淺的笑著,頗為得意,像是佔了什麼天大的便宜一般。

她的手,卻緊緊的按著身下的船板,渾身顫抖,深怕他接著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看到她驚恐的眼神,他發出一絲微微的嘆息,然後站起,朝她命令道︰「煮魚去。」

「哦。」她立刻答應,頭還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煮魚算什麼,只要他不佔她便宜就好。

*

要煮魚,就要先殺魚吧……不過還好,佩兒在連城幫的時候身份低微,也常常干粗活的。她卷起袖子,麻利的抓起一條魚,拿匕首給它去了鰾,開膛,挖內髒,又用河水把它洗的干干淨淨。

一連殺了好幾條,她弄的滿手血污。她不經意的扭頭一看,東方不敗站在不遠處,正在看她殺魚。

他那冷冽的眸子里盡是嫌棄和不屑,還時不時的咂咂嘴,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堪的一幕。

她猛然間記起來,他說過,他最討厭血淋淋的樣子。這養尊處優的大教主,自然看不得這些粗活。她也不辯解什麼,只是冷著聲音說︰「我殺的只是魚而已,不想有些人,手上的人命都數不過來了。」

話一說完,她就愣在了那里。很多時候,東方不敗都顯的是非分明,有時候甚至溫文爾雅。這麼多天的相處,她內心深處如同尖角般的仇恨,竟漸漸的被埋在如溪流般的假象下面,見不到蹤跡。

今天的這句話,似乎猛的把溪流抽干了,讓尖角再次暴露在空氣中,戳著她的心口,好疼。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忘記,他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她更不能忘記,他是她的殺父仇人。

手指上傳來尖銳的刺痛,她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尖銳的刀片已經割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溢出,很快就和那些魚血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痴痴的看著被割破的手指,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事情,就任由鮮血一點點流出。

「你怎麼這麼遲鈍。」他走過來,很自然的把她的手指擒住,放進嘴里,輕輕的舌忝舐著她的傷口。

手上還沾著魚血,此刻他竟然絲毫不在意!她感覺到他的舌,正在舌忝舐著她,有點刺痛,有點麻癢……

似有一種淡漠卻稀有的溫柔包圍著她。可她卻在下一秒,果斷的抽出手指,帶著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接近這個男人了。即使自己不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也至少是一塊有稜有角的石頭,她不希望到自己被磨成光滑的鵝卵石後,再去追悔,那樣早就來不及了。

*

之後,佩兒把殺好的三條魚煮成了魚湯。魚湯是微微發黃的白色,她特地多加了些火候,把魚肉煮的酥爛。

東方不敗舀了一碗,品嘗了一下後,黑眸輕輕合上,似乎在深深品味一樣,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不錯。」

她沒有說話,把眼神移向別處,好像是在逃避著什麼一樣。

他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愛憐的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有時候,我發現有你陪在我身邊,也不是什麼壞事。」

雖然她沒有高深的武功,卻也沒有妨礙他做事,沒有成為他的累贅。

雖然她有些笨,但著實有趣的很,常常能讓他開懷一笑。

雖然她有時候會用計對付他,算計他,但他也能應付。

也許早該找個女人陪在身邊了……性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發生了根本的改變。

*

夜幕剛剛籠罩下來,兩個黑影在空中飛動,很快飛進了紫禁城,落在一座宮殿的屋頂上。

佩兒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紫禁城。鱗次櫛比的宮殿,橙紅色的琉璃瓦,在這暗夜里,照樣閃閃發光。各種美景,各處宮殿,恍若人間仙境。但要是以前來這里,她會更加的驚訝,可現在她只覺得,這里跟黑木崖上的景致,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黑木崖比這里多了份隨意,少了份刻意。

「想去哪?」東方不敗的聲音悠遠清越,在她的耳邊響起。

能混進皇宮已經是很難的了,要不是他扶著她,她的輕功就算是再練十年,也不能飛那麼高。難道,還能想去哪就去哪的?

但她卻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御膳房。」

大概是因為在船上那魚湯她是真心沒喝上幾口,基本上都被他搶光了,所以她現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好。」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一絲了然于心的笑意涌了上來。然後,他伸手挽住她的腰,帶她往御膳房的方向飛去。

*

好大的一座宮殿,周圍是一圈漆著鮮紅涂料的大柱子,金碧輝煌。還沒進去,佩兒就聞到一股股動人的食物香味,她的肚子也毫不客氣的「咕嚕」「咕嚕」叫起來。

但是,下面也是守衛森嚴的,一個個舉著鋒利槍棍的士兵在周圍來回的走著,貌似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的樣子。

佩兒不想鬧出什麼事端來,她正想著要不要就這麼算了,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看到剛剛還在行走的士兵們,現在卻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個個停在原地不能動彈。

她先是覺得奇怪,但轉念一想,馬上就明白了,這一定是身後那個大魔頭干的好事!她只是對御膳好奇,想偷吃一下而已,根本沒有要殺這麼多人的想法!她一扭頭,對上他沉浸在暗夜中的黑眸,質問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沒有,我只是拿針封住了他們的穴道而已。」東方不敗說完,就拉著佩兒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御膳房的門口。

這大魔頭總算是沒有習慣性的把人都殺了,佩兒長長的吐了口氣。御膳房的門開著,她在外面就看到了里面長桌上擺著的各種各樣的食物。餓極了的她,也不顧及周圍是否還有危險,不顧及一旁的東方不敗,馬上跨進了御膳房。

花花綠綠的食物,各個對她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進一次皇宮,吃點御膳,她就感到特別的滿足。

鳳天鵝,錦纏雞,麥餅鮓,八寶鴨……光看著桌上的這些菜名,她就已經眼花繚亂了,只是……這是給皇帝吃的御膳啊,一介平民的她,真的可以吃嗎?她有些猶豫。

後面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清越的聲音響起︰「多吃點。」

不知為什麼,似乎有了這句話之後,就好像有了保障一樣,她才敢完全放下心來大吃特吃。她馬上朝美食們撲了過去。

「你就在這里,不要亂跑。」東方不敗繼續在後面說。嘴里塞了個鴨大腿的佩兒皺起眉頭,在咀嚼著她這句話的含義。他的意思是,他不打算留下來跟她一起吃?她猛的回頭,他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心中的那個猜測終于得到了印證——他這次來皇宮,絕對不是因為想帶她出來玩這麼簡單,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事情要辦。

要辦的事情是什麼,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她記得童百熊跟她說過,日月神教歷代教主的使命,就是找朱元璋的子孫報仇……所以,他不會是想去弒君吧?

可是,殺皇帝不是那麼容易的,縱使東方不敗武功天下第一,可皇帝的住處肯定是重兵把守,他即使僥幸能取皇帝的性命,也不見得能逃月兌。

難道,他是想去跟皇帝同歸于盡嗎?

「關我什麼事。」到了這里,佩兒不禁埋怨起自己來,為什麼要去想這麼多。他死了,她大不了化成小太監溜出宮去,也不是特別的難。何況,她一直都是希望他能早點死,早點從她身邊消失的。

想到這里,佩兒又掰下一個雞腿,急急的塞進自己嘴里,似乎想轉移注意力。但是,香酥的雞腿在口中,她卻一口也咽不下去了。

以後,真的就不能再見到那個人了嗎?

縱使恨他,卻也有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而且這種失落快速的在心里集結,最終化成傾盆大雨,洋洋灑灑的落下來。

承認吧,凌佩兒,你在擔心他,而且不是沒根由的。

她嘆了口氣,果斷的放下雞腿,就沖了出去。

*

在長寧宮(即後來的景仁宮)門口,一個十幾歲,衣著華麗的少女在月色下翩翩起舞。舞鳳髻蟠空,裊娜腰肢溫更柔。輕移蓮步,漢宮飛燕舊風流。修長的身影在地上的倒影都是那麼唯美。她的身旁,站著五六個穿著差服的男子,他們都拿著長簫,賣力的演奏著。

曼妙的舞步配上精致的音樂,本是極美的。但只過了一會,少女突然停下了腳步,面露怒意,走過去,狠狠的把那些男子手上的長簫打落在地︰「難听死了!這麼難听,怎麼配的上本公主的舞蹈?都給我滾!」

「是是是……」男子們馬上撿起地上的長簫,一個個撤退了。

「德安公主,您也未免太任性了,這已經是第五播被您趕走的樂師了。再這樣下去,還有誰會願意進宮……」一旁站著的一個老嬤嬤湊過來,說。

德安公主非常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嬤嬤,你是不是也想跟他們一起走呢?本公主倒是可以成全你……」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嬤嬤唯唯諾諾的,最後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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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二號終于出來了,累死我了。

注︰德安公主生年不祥,死于1441年。她老爹朱高熾死于1425年,那這麼說,她至少是活了17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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