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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又見

賢宇听聞東方傾舞之言先是一愣,而後其嘴角卻抽動了兩下苦笑道︰「你說的可是邪鳳與魔姬二人?」見東方傾舞只是滿臉玩味之色的望著自己並未有再開口說什麼的意思賢宇接著道︰「五百年光陰即便對修行之人也不算短,所謂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那二女不知是否還在世上,即便安然無恙想必也已忘記賢宇是誰了吧。」其心中倒是頗為感慨,回想起五百年前之事卻仿若昨日,但仔細一想卻又是那般遙遠。其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二女的容貌來,一個一襲綠裙,另一個卻是一襲紅裙。但二女的相貌還並未在其腦海中清晰,賢宇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將二女的身影從其腦海中驅逐了出去,既然事事已休想來也無用。

東方傾舞听聞賢宇之言卻是皺了皺小瓊鼻道︰「我看那二女至今未將你忘記,我方才可並未提起哪家姓名,你卻能一口說出。這豈不是說你還將那二人記在心中不曾忘記?既然你不曾忘記那二女,那二女想來也一樣記著你呢。」此女說著臉上神色卻很是怪異,好似在吃醋,但仔細一看卻又好似在打趣。無論此女究竟是怎樣心思,賢宇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東方傾舞見賢宇竟沉默不語起來便蓮步輕移到賢宇身旁柔聲道︰「怎地了?人家不過是打趣你一下,還當真生氣了不成?」听聞東方傾舞之言賢宇是輕搖了搖頭。

其又沉默便可才開口道︰「為夫哪里是如此小氣之人,只是對我等修行之人來說情之一字是最大的劫數。若是兩情相悅結成道侶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不能雙宿雙飛對修行絕無益處。」說到此處其話語微微一動望向遠處的天穹接著道︰「為夫恐怕成了那二女的魔障,若魔障不消在修行之路上絕走不太遠。至于為夫……我對你之心想必無需多言你比誰都清楚。但為夫雖說對那二人無男女之情,若是說到與二人經歷過的一些事卻也無法忘記。這還不算什麼,要緊的是為夫明明知曉二人是邪道中人,卻無法將她二人視為邪魔歪道。為夫雖說對正邪之分看的不那麼重,但逍遙宮在世人眼中卻屬正道。若讓人知曉逍遙宮與邪道有染,你我聲明暫且不論,也並不要緊,但逍遙宮如此多弟子到了那一日該如何自處?」

此事已困擾了賢宇數百年之久,尋常時候藏在心中不想提起,但今日東方傾舞說起此事其也不免有些感慨了。東方傾舞听聞此言面上神色雖說毫無變化,但心中卻也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心中對此事也頗為擔憂,但其絕不會在賢宇面前表露出來。只听其柔聲對賢宇道︰「這世間之事早有定數,相公又何必煩惱。又因必然有過,到了那一日自然有分曉。」賢宇聞言卻只是笑了笑,而後將佳人攬入懷中,靜靜的望著遠處蒼穹不再言語了。

這一日,賢宇正手捧一卷書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卻听屋外有人驚呼道︰「發芽了,這土丘內果然有蹊蹺,居然發芽了……殿下,太子殿下,發芽了……」

賢宇聞言身形一閃,沒多少工夫卻已身在土丘邊上。其身旁站著一人,正是南宮詩雨。此女正一臉激動之色的看著前方土丘,方才的話正是此女喊出來的。賢宇定眼看去,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土丘正中央如今卻生出一株看似普通的幼苗,此幼苗看不出有什麼稀奇之處,但卻翠綠欲滴,似乎輕輕一抖便可從其上滴出水來。

沒多少工夫東方傾舞幾人也都從閣樓中走出,來到了土丘之處。望著偌大土丘之上的那一抹綠意諸人雙目都是一陣精光閃動。只听東方傾舞道︰「這看似極為普通的幼苗難不成就是那金陽梅嗎?」這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賢宇。

賢宇聞言卻淡淡道︰「現下還無法知曉究竟是何物,都散了吧。」其說罷居然就這般慢悠悠的走回了閣樓,其目光此刻已再次落到手上那卷書上,似乎對土丘稱得上是驚人的變化毫不在意。諸人見此先是一愣,而後卻听從賢宇的吩咐去做自家的事了。

東方傾舞將一杯清茶遞給了賢宇道︰「想必用不了多久此地多半會有人到此,我等是否要做一些防範?」賢宇听聞此言卻先是一愣,而後面上泛起一絲無奈之色。

只听其淡淡的道︰「防範?如何防範?天地聖藥可並非尋常花草,你我稍稍用些神通便可將其移至他處。師尊給的藥集上明白記載,聖藥者妄動便滅。我等即便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將此幼苗移至他處。」賢宇說罷目光卻再次落到了手中的書卷之上,仔細看去其手上所拿不是旁物,正是玄仁子給其的那部藥集,從出逍遙宮到現下十多年來其不知已看了多少遍,就好似每看一遍其中的內容都不禁相同,只要一拿起此藥集賢宇面上便是一臉的笑容。

東方傾舞對賢宇之舉動卻毫不在意,歪頭想了一陣後其又接著道︰「既然無法將幼苗移動他處,那我等可在此處布下迷幻陣,如此這般旁人卻也無法發現此地了。」

賢宇听聞此言卻再次搖了搖頭道︰「金身修為自然看不穿為夫布下的迷幻陣,但若是修為比我等高出許多的修行之人,那可是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蹊蹺。若真有如此存在來此,那我等所做的不過是一些無用之功罷了。」東方傾舞听聞此言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

賢宇見此捏了捏其小臉道︰「好了,莫要想那麼多。我等就在此地守著,該是誰的便是誰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才與我說過嗎,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數,強求不得的。」東方傾舞聞言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此女心中也清楚,既然是天地聖藥那自然不是如此輕松便可得到手的。此女眼看聖藥很可能就在眼前,心中還是很想得到聖藥的。但其卻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旁這個男子。既然賢宇都如此不在乎,其自然也就看開了。

接下來那幼苗卻再無絲毫變化,雪武幾人一連在土丘邊上盯了幾天,此幼苗就好似不會生長一般。若非其上綠意盎然,幾人恐怕都要將其當做死物了。時光就這般一日日的過去,轉眼離聖藥出世就只有半年光景了。可那土丘之上的幼苗卻依然如故,無絲毫變化。

賢宇對此卻是不聞不問,整日里與東方傾舞在一起說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別的不說,光是東方傾舞的像其就畫了數百張。其還開玩笑說若是哪一日再做回凡人,其便在塵世中尋個地方擺個畫攤,旁的話不賣,只賣東方傾舞的像。定能掙不少銀子。

初秋的清晨,賢宇如往常一般醒來。其站在過閣樓二層的木台上眺望遠方,其隱隱覺得今日有什麼事要發生,而且多半並非什麼好事。對此賢宇卻是看的開,該來的總是要來,早些來比晚來要好的多。打坐了片刻賢宇飛身而下,兩個閃動後便到了土丘之前。

其靜靜的盯著土丘不發一語,如此這般站立在原地猶如石化了一般。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賢宇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自語道︰「來了,這下可熱鬧了。」

片刻後隱隱有破空之聲傳來,卻在此時從閣樓中飛出數條身影,一閃的便到了賢宇身前,自然是東方傾舞等人。而就在幾人剛顯出身形之時,數道白光卻落在了幾人身前十丈之外。光芒尚未散盡,卻听其中一人驚喜的道︰「東方師妹?當真是你?!!」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一愣,片刻後其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雪武幾人見來人居然一眼認出東方傾舞的身份,稱呼也好似並不陌生,心下卻是一陣疑惑。就在幾人心中疑惑之時來人身上的白光卻盡數散去,現出了幾人的身形。卻是幾個身穿儒衫的老者與兩個青年男女。男子與幾個老者一般也是一身儒衫,生的頗為俊秀。女的卻是一身紫色長裙,生的很是美艷。

方才那一聲驚呼正是青年男子發出的,只听其又道︰「東方師妹,數百年未見一向可好?」

東方傾舞聞言眉頭雖說皺的更緊了些,但其此次卻開口道︰「原來是妙儒谷的幾位前輩與仁師兄,師兄別來無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妙儒谷大弟子仁英杰。說起來此人與東方傾舞、賢宇二人也有五百余年未見了。雖說如此,但其對東方傾舞的愛慕之心卻絲毫未減。今日又見佳人,其自然是歡喜的很。

「英杰一切安好,真是沒想到能在此處與東方師妹重逢,仁英杰心中好生歡喜。五百多年來英杰可是日日……」這仁英杰居然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大吐起對佳人的思念,只是其話只說到一半便被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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