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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邪怒

賢宇聞言卻並未立刻回應此女問話,而是慢悠悠的將一杯茶水飲近了月復中。那女子見賢宇如此倒也不急,其自顧自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再次小口的喝了起來。賢宇此時卻開口了︰「五十年不見,怎地今日尋到此處了?你來此處究竟為了何事?」

那女子听了賢宇之言卻是笑了笑道︰「方才不都已對你說了嗎,本姑娘到此自然是為了你這逍遙宮的一件寶物。不知逍遙宮主能否慷慨割愛,將鎮宮之寶送于本姑娘。」

賢宇听了此言嘴角卻是抽動了兩下道︰「你在如此風雪之夜來尋我,難不成就是想說一些無干痛癢的話嗎?這是不是你性子。」賢宇對面前這女子的性子還是知曉那麼幾分的。

沒錯,此女卻是五十年前與賢宇有過幾面之緣的邪鳳。雖說賢宇早已是修行中人,但五十年對其來說依然很是漫長。若是換做其他修行之人恐怕五十年也就是彈指一揮間,但對賢宇卻不同。五十年來賢宇靜坐房中打坐煉器的工夫加起來恐怕還不足一月。其大半光陰卻是有些的很,白日無事就愛找一處清淨地方看些書,這一看有時便是一日一夜不動地方。

至于晚間,賢宇多半會呆在廚房中給自己的那些小徒孫做些吃食。因此五十年來賢宇的修為雖說借助千年島的靈氣與其皇道之氣的輔助升到了金身後期,但其學問與廚藝卻更是長進不少。也正因如此,故而賢宇的日子過的與凡人無異,也就覺得歲月頗為長久。一些人一些事其甚至都忘得差不了,但有些人卻似乎永遠無法忘記,就好似其身前的紅衣女子。這個當年在他法力很是低微之時將他制住,並且讓他與自己一起偷盜他派至寶的女子,卻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歲月已過五十年,這女子的身影卻還是如此的清晰。

邪鳳听了賢宇之言卻是狠狠的白了賢宇一眼道︰「有些人現下過的還真風光,都成了一宮之主,身份尊貴的很啊。既然如此本姑娘自然要來討些好處了,這才不枉你我相識一場。」此女話語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更何況我當年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禮,你是不是該回報本姑娘一二?」賢宇聞言卻是一怔,面上滿是不解之色。

邪鳳卻笑的更加玩味,其起身走到賢宇賢宇身後,而後身子前傾將那張艷美的臉貼到賢宇耳邊,吐氣如蘭的柔聲道︰「你莫非是真的忘了,五十年前妙儒谷聖殿,若非我領你入內那妙儒谷的鎮谷至寶又怎會到了你的身上,你說說,是否該歇歇本姑娘啊?」

賢宇听了此話眉頭微微一皺,下一刻卻已消失在了邪鳳眼前,就在邪鳳驚訝之時其身形再次顯現出來,不過此刻其已是在邪鳳的對面。只听其淡淡的道︰「那次倒說不上是邪鳳姑娘給在下的好處吧,在下怎記得清清楚楚,那《儒經》可是自行鑽入了在下的身子,並非在下出手搶奪。」賢宇說到此處臉上卻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既然姑娘說起此事,那在下也正好有筆賬給姑娘算算。正是因體內的《儒經》在下當年被玄然宮逐出了師門,為了不招來殺身之禍不得不小心度日。姑娘倒是說說,在下是該謝過姑娘,還是該問姑娘討債?」

邪鳳听了此話卻是輕哼一聲的坐在了凳子上道︰「雖說如此,但你此刻也並未被人追殺,反而還做了一脈之祖,那《儒經》卻可說是被你白白佔了便宜,說到底吃虧的也並非你。」

賢宇听了此話卻漠然不語,邪鳳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賢宇如此沉默了下來也就閉口不言。一時間這屋中的氛圍變的有些沉悶起來,邪鳳也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過了好半晌後,卻听賢宇道︰「好了。戲言就說到此處吧。你此次來逍遙宮,是否真的有事?」賢宇說此話之時面上神色很是正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嬉笑之意,整個人就像是轉性了一般。

邪鳳聞言卻是一愣,隨即便望著賢宇那張俊美的臉發起呆來。過了好一會兒後其才柔聲道︰「這數十年你可曾想起過我?」賢宇聞言卻是愣在了當場,嘴巴微張的一臉驚訝之色,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但當其在邪鳳眼中找到一絲別樣的情愫之時,神色卻恢復了常態。

只听賢宇淡淡的道︰「賢宇自然是記得姑娘,若非如此也不會一眼就能認出姑娘來。至于姑娘所說是否想起過姑娘,呵呵,或許在某些時候過往之事會在腦中閃現吧。姑娘既然是在下所經歷的人物,那自然會想起的,不知在下如此作答姑娘可滿意嗎?」

邪鳳听了顯然有之言卻輕咬紅唇道︰「人家問的不是這個,是問你有沒有特意想起我過。」其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此話,雙頰間忍不住涌現出兩團嫣紅來。

賢宇聞言卻是眉頭又皺了幾分,他怎能听不出邪鳳話里的意思。此女分明就是對他有情,賢宇在五十年前就已察覺。並非其太過自傲自覺只要是女子都會對他有情,而是男女間的一些事很容易感知到。對此其五十年前就已覺頭痛不已,他心中早已有了東方傾舞,自認是裝不下其他女子。但若說其對邪鳳與魔姬沒有絲毫好感那也是自欺欺人。

畢竟兩女都與他有過一些經歷,偏偏這些經歷給人留下的印象又是如此是深刻。無論是與魔姬一起夜宿嘯劍山莊還是與邪鳳一同潛入妙儒谷。這些事絕非短短的五十年能夠忘卻,其雖心中愛極了東方傾舞,但對魔姬兩女卻也並不反感。不過其心中也清楚的很,有了東方傾舞就不該在對旁人動情,故而其許多時候都不願去想兩女,即便是偶爾想到也會立刻將心思放到別處。五十年雖說不足以讓賢宇將兩女忘卻,但兩女在賢宇的腦中也開始模糊起來。但今日魔姬夜來,將賢宇腦中那原本已有些模糊的記憶又重新喚醒,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五十年前。不過今日之賢宇與五十年前之賢宇是一個心思,絕不能對旁人動情。

心中有了注意,賢宇便淡淡的說道︰「我與姑娘雖說道不同,但機緣巧合下也可說算是朋友。不知姑娘此問究竟是何意,賢宇還真有些不解。」如此情景下也只能裝傻。

邪鳳听了賢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後臉上便露出了憂傷之色。其漠然的低下頭去對賢宇道︰「難道你這五十年來一次也沒想過我?我這五十年可……可一直都想著你念著你,我……」

「邪鳳姑娘,請莫要再說如此言語。我已是有道侶之人,心中恐怕再也裝不下他人了。」賢宇雖說心中早就猜到邪鳳像對自己說些什麼,但當其真從邪鳳口中說其此話之時卻還是心中一跳。竟有一股無力感從其心中發出,不由的便說出了如此的話語。

「我自然知曉你已有了道侶,而且還是正道後輩弟子中生的最為絕美一人。但這又有何干系,我等修行之人道侶也並非一成不變的,你……」此次其之言又只是說了一半。

只听賢宇冷聲道︰「邪鳳姑娘此話是何意?難不成姑娘意外在下乃是那種花心亂性之人嗎?既然在下已有了道侶,那自然是不會再對旁的女子動什麼心思。道友也是修行了數百年的修行之人了,這情之一字凡塵中人都講從一而終,我修行之人難道連凡夫俗子都不如嗎?」賢宇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一個勁的稱奇,他怎麼也沒想到此女會這般大膽,居然**果的說出如此示愛的話語來。莫說是個女子,即便是他這樣的男子也不會如此直白的說這些話。

邪鳳聞言卻是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閃身來到賢宇身旁道︰「我可你這話都是些借口,本姑娘知曉自己的容貌。若真比起來,本姑娘絲毫也不比那姓東方的妮子差。你如今這般推月兌,分明就因我為聖教中人,你說,是也不是!」說話間此女卻一步步的逼近賢宇,賢宇見此景象便一步步的朝後退去,一時間竟然忘記用身法躲避開去,沒多少工夫賢宇就退到了牆邊。當整個身子靠到牆上之時,賢宇盯著邪鳳那艷美妖異的容貌卻有些出神了。

曾幾何時,此女便如今日這般將他逼的退無可退。當時的賢宇面對此女心中卻滿是恐懼,一心只想著從此女手中月兌困,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此女會對自己生出什麼情誼來。

邪鳳見了賢宇那有些迷茫的眼神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麼,其嘴角不由的泛起一絲笑容。就在其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賢宇卻先一步開口了︰「我賢宇心中早就有了東方傾舞,恐怕再也第二人。邪鳳姑娘,在下恐怕真的是要辜負你的一片心意了。」賢宇此話出口,邪鳳目中便閃過一絲黯然之色,還有那滿眼的悲傷。賢宇見此心中也是不忍,但話已說到此份上,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只听賢宇接著道︰「以姑娘容貌要在天下尋一志同道合資質絕佳的男修行之人也並非什麼難事。姑娘卻為何非要在一棵樹吊死,要知道這天下間在下好的男子不計其數,姑娘卻為何……」賢宇話到此處聲音卻嘎然而止。

邪鳳此刻卻是渾身邪光大放,一對原本水靈的眼眸此刻也變的血紅。賢宇見此心中一跳,知道邪鳳是壓不住心中的悲傷與憤怒,要發狂了。易怒正是邪道功法最大的弊端,也是為何如此多邪道之人最終個個發狂癲瘋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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