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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和許諾能在一起,不容易,生離死別、坎坷泥濘,他們沒少經歷,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彼此都還算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緣分,可,當有一天郭嘉一沖動說出︰「許諾,如果你一定要去天星上班的話,那麼,從這里搬出去!」時,許諾氣悶遲疑了良久,最終,只說了一個字,一個幾乎將郭嘉的世界顛覆的字。

爭吵與早晨的甜蜜和以往的快樂比較,其實許諾已經在洗澡的時候暗暗決定,去天星上班的事情,覆滅了,他不會再提了。終歸對他來講,郭嘉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這時見郭嘉這麼輕而易舉殘忍決裂毫不猶豫的說出讓他搬出去的話,許諾氣急,也跟著賭氣意味甚濃的說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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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搬走後,郭嘉一個月沒去上班。

本來,他剛剛搬走的那天,郭嘉一怒之下原本要去公司辭職的。她不想繼續留在這個混蛋的城市,不想再看見某些人了。

但是,很奇怪那天嚴苛可謂變態的工作狂上司居然沒批斗她也沒批準她的辭職信,反而反常的對她說,給你一個月時間解決私事,但願下次再見面你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神奇的反常,對郭嘉來講,這個世界已然玄幻!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從指尖悄然流逝,這個月,郭嘉和許諾沒見面沒通電話,許諾更是從來沒有回過家。

兩個人算是真真正正的進入了冷戰期。

郭嘉的心情從一開始的傷心抵觸慢慢再到接受現實,從逃避想要逃離到現在的坦然接受,郭嘉幾乎經歷了一場靈魂與思想的角逐,最終,與骨血相連的倔強勝出,她要留在這個城市,她迫切的想要親眼見證許諾離開她之後的風光。

給自己沖一杯滾燙滾燙的女乃茶,將自己明顯一天比一天瘦小的身體蜷成一團更加往窗邊的藤椅縮去。

有清風撩起窗簾,打在臉上軟綿綿的,像許諾的大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抬起一只手覆蓋小臉兒上,那里,凸出的顴骨有些咯手。

記得某一天郭嘉洗臉的時候對著鏡子看見里面面容蒼白、無精打采、下巴愈發尖俏的女人影像,心底里竟莫名的產生一種奇異的快感。

她在想,不知道現在許諾的手劃過她的臉會有怎樣的感受?她在想,他之前那麼疼她,她現在狼狽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看了會心疼的吧?

窗外,一縷縷鮮活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來,充滿希望,卻也刺的人眼楮生疼。郭嘉跟誰較勁兒似的使勁瞪大眼楮,瞪的眼眶發酸、發疼,可是較之懦弱的淚水,她更喜歡這樣。

一個月,足夠郭嘉想明白一件事兒,打定主意要離開的人,即便自己再怎麼不舍再怎麼傷心絕望,他終歸是不會心軟的。而這個月所流過的淚,郭嘉自己都覺得惡心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她拒絕軟弱。

「許諾,即便前路困難坎坷,我,決定忘記你…」郭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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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大學學的是建築設計專業,一畢業,不知道踩中了什麼惡心扒拉的東西,運氣賊好的應聘到Z市及房地產、餐飲、休閑娛樂、電子工廠于一體的Z市最大財團—凌氏。

郭嘉之所以會認為自己走狗粑粑運,不僅因為凌氏工資待遇福利Z市乃至大中華少見,而是因為公司規模超級大,也正因為公司規模大,所以適合像她這種懶散的人模魚打混。

只是,倒霉催的,狗粑粑運的美好願望在進公司不過才二十天左右就被上頭一紙莫名其妙的調令給打碎了。部門經理傳達更上層上層的旨意,活生生把她一個從一流學府建築設計專業畢業的高材生調配到總裁秘書處當什麼總裁的機要秘書。

尼瑪,逆天!

理所當然,所謂的機要,一個字可以概括其面貌,那就是忙。

而,郭嘉自十四歲開始出來混的另一段傳奇經歷,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郭嘉的新上司,凌氏財團成立接近百年的歷史中年紀最輕的總裁,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郭嘉第一次見時,被他一雙深邃如暗譚一樣深不可測的褐色眼眸威懾,自此,本著求穩定求安全的生存本能,郭嘉盡量不與他正面相對,不到萬不得已,不進總裁辦公室。

這天,銷假後第一天上班,當郭嘉進公司打卡的時候,她家的工作狂上司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辦公。

郭嘉打開電腦,正想著怎麼跟變態上司交代上次辭職未遂的事情,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接起,郭嘉用盡量狗腿的聲音恭恭敬敬的問︰「總裁您有什麼吩咐?」果然變態啊啊,還有,現在介是個什麼情況,神機妙算還是怎麼的,她這邊還沒有坐熱乎呢他怎麼就知道她來了?

「送一杯咖啡進來!」

電話里面是一個一慣冷清,屬于上位者獨特的居高臨下不怒而威的聲音。

可能是習慣了,也可能是許諾走了之後郭嘉變得麻木了,反正她突然一下子便適應了這種之前極度厭煩的冷艷高貴似乎永遠高高在上听不出情緒的聲音。

「是,總裁!」

洗杯子煮咖啡,郭嘉像往常一樣加上兩塊她平常喜歡的餅干敲門進去。

關于這個加餅干的事情,是郭嘉自己的主意,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空月復喝咖啡對身體不好,所以郭嘉在第一次給總裁送咖啡的時候便自主的加上兩塊餅干,好在,某只工作狂除了稍微驚訝了一下,對她的多管閑事,沒有發落。之後,郭嘉習慣性的買餅干放進櫃子以便每天送咖啡的時候用。

「總裁您要的咖啡!」郭嘉放下咖啡和餅干,在她準備退出去的時候,某只工作狂上司突然放下手中的事情抬頭問她︰「休息夠了?」

郭嘉驚悚了,像凌晨十二點鬼片看的正精彩,屋子里乍然而起的電話鈴聲,除了刺耳就剩可怕了。

郭嘉猛的抬頭看著某只變態上司,驚悚,他也正似乎認真的看著她。

相對幾秒,郭嘉慌亂的收回相對的視線低下頭,手指攪動,一副不安的受氣包樣子。

她不確定此時變態上司是想听到她的回答還是只是上司對下屬的所謂體恤,因為猜不透,所以她莫名的更加多了一點點慌亂。

在郭嘉說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的糾結時,耳邊突然听見凌修潔一慣清冷的聲音帶著點點戲謔的氣息問︰「還是決定辭職?」

「不、、、那個、、、」郭嘉聞言猛然抬頭,眼神心虛而躲閃。

對郭嘉而言,沒有理由想辭職便提出辭職,想通了再來上班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所以,現在看著凌修潔的眼神除了往常的不敢就是足額的心虛。

「抱歉凌總,辭職的事兒、、能不能當我從來沒有提過?」罷了,只當她厚臉皮吧!

只是,當她說完這句,她似乎有看見凌修潔深潭一樣的眼眸帶著興味閃動了下。詭異了,那是什麼表情,又是什麼意思?

郭嘉初見凌修潔的本能反應一直延續到三年之後,就像現在,她還是沒有辦法適應凌修潔探照燈一般無二的瞳眸,仿佛自己內心最晦澀最不想坦白的陰暗會在他的目光下曝光,郭嘉尤其害怕與凌修潔四目相對。

而此時的凌修潔,郭嘉認為他有意折磨她,她能感覺到他投在她臉上深沉的帶著打量的視線梭巡,他明知道她在等他回話,但是她說完話,他除了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的在桌面上敲了幾下之後,沒有別的反應。

以郭嘉橫著走的脾氣,怕雖然有一點點害怕,可終歸也不是個輕易示弱的主兒。

「如果不可以,不好意思辭職信我一會兒進來補上!」郭嘉懊惱對峙般的說。

生氣轉身,在她要走出門的時候,清晰的听見凌修潔似嘆氣又似自語的聲音︰「耐性可真差!」

郭嘉錯愕回頭,就見凌修潔優雅的眉梢上挑,深潭一樣明亮的雙眸彎著。

想笑,卻沒笑,其實心里還是笑話她的。

以上是當時郭嘉僅剩下的想法。

胸腔來路不明的一股怒火攛掇雙手,郭嘉狠狠的關上總裁辦公室的門。

「好笑?笑屁呀,你!」

此上為郭嘉心底沒種說出口的OS。

------題外話------

對了,感謝小盆友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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