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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code geass 第五十九章 悲劇、不幸還是幸運?

第五十九章悲劇、不幸還是幸運?

「……——努斯。」

「什麼?」上條愣了一下,神裂接著又以極度平坦的語調說道,「我現在的外表是史提爾?馬格努斯。沒錯,在旁人眼中,我現在是身高超過兩公尺,有一頭紅色長發的高大男人。只要我走進洗手間或更衣室,就會有人打電話報警。坐電車會被誤以為是變態。對,我嚇到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全世界都在對我挑釁。」

看著異常憤怒的神裂,聶紹輝無語的苦笑數聲。他現在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將知道的告訴神裂了,他看了上條一眼,上條顯然也在猶豫之中。就在這時……

神裂以人偶般的冷淡表情將雙手用力搭在聶紹輝肩上。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其實犯人就是你吧?老實說出來,我不會生氣的。天使被魔法師掌控,這種事情可是前所未聞的大事件。你知道做這種事有多危險?我受夠了,我想立刻解決這件事。你知道被路人當成『娘娘腔的高大英國男人』是件多痛苦的事嗎?」

「嗚……喔喔!救命!救命……別搖……別搖……別再搖了!」不帶絲毫表情的神裂,以超越人類常理的可怕力道抓住聶紹輝的肩膀前後搖晃。聶紹輝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會不會因為神裂這麼搖下去的關系,而飛出去。

「這樣你能理解吧?位于怪現象中心點的你們,將被全世界逃過災厄的魔法師們視為犯人,你們會被大家追殺。」看著此刻聶紹輝悲慘的模樣,上條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同時模了模自己脖子,似乎在想如果此刻是自己的話,這個腦袋不知道是否還會存在。

「上條,你個混蛋,笨蛋,快叫她停下來,還有土御門,你們兩個混蛋,不然等下我要你們好看。」聶紹輝抗議道,「神裂,你想想啊,我根本不會魔法啊,就算超能力也算不上啊,而且,我的力量體系和你們都不一樣啊。我可是修者啊!我想,那次戰斗之後,你們肯定調查過我的吧。」原本搖晃著聶紹輝的神裂雙手,在一瞬間僵住了。神裂動也不動地看著聶紹輝的眼楮,接著就像杯子里的冰塊輕輕溶解,神裂微微皺眉,露出一絲閑擾的表情。

「這麼說來,我們真的是毫無頭緒了。不知道犯人打算利用天使來做什麼,但我們一定要盡快阻止『天使墜落』才行。難道我要一輩子以『日語說得很溜,但講話像個女生的外國巨無霸』身份活下去嗎……?」听到神裂這麼說,雖然這件事根本不是上條的錯,上條心中卻涌起一股類似罪惡感的悲傷。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前因後果說一下,不過,他看了一眼聶紹輝。顯然,上條打算和在無人的時候和聶紹輝商量一下。

原本態度悠哉的土御門,或許這時也有了相同感受吧,他開口說道,「好啦好啦,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從頭開始追查了。」

「……對了……」神裂看著土御門說道,「土御門,你是超能力者,卻也使用過魔法……這麼說他可能也……」

神裂的語氣相當平和,但卻讓上條嚇得背脊發麻,趕緊澄清,「等…等一下等一下!問題是我根本沒有關于魔法的知識哦!」

「沒錯,但你身邊有**目錄,不是嗎?」

「也對,這倒是個盲點。」土御門以略帶佩服的口氣悠哉地說完之後,發現上條正以充滿殺意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禁感到有點尷尬,趕緊笑著幫上條打圓場,「不過神裂大姊頭啊,超能力者如果施展魔法,對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輕則內出血,重則大量身體組織爆裂——這些在三澤塾事件報告書都有提到吧?你看阿上的身體明明這麼健康啊?」

「嗯,那就確認看看吧。」听到神裂的話,聶紹輝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說你們怎麼不想想,上條的右手可以消除一切,怎麼可能擺出魔法陣?而且,茵蒂克絲可是什麼魔法都沒有教導給當麻呢。」

「你怎麼知道?」神裂和土御門不解的看著聶紹輝。

「拜托,和他們相處這麼長時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聶紹輝聳聳肩,「至少有些東西,我比你這個間諜知道的還多。」

過了八點,夏天的夜晚才真正來臨。聶紹輝不爽的皺著眉頭,倚牆站在浴室外,同時嘴里不爽的嘀咕道,「為什麼是當麻要做的事情,要由我來做呢,真是的……」

「真是抱歉,可是沒有辦法,這幾天的緊急狀況讓我沒空入浴。」也許是听到聶紹輝的嘀咕聲,里面傳來神裂歉然的聲音。

「啊?沒有什麼。」被听到了聲音,聶紹輝有些尷尬說道。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謝謝我?謝我什麼?」透過毛玻璃看著神裂的輪廓,聶紹輝有些不解。

「你兩次救了茵蒂克絲?我都沒有好好的做出正式感謝。」

「茵蒂克絲這麼可愛天真的孩子,我想是誰都會伸出援手的吧?」

「你說得沒錯……」神裂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夾帶私人感情。但是我實在不習慣看見那孩子對著我笑,我沒有那樣的資格。」神裂滿口苦澀地說道。她似乎是在逃避什麼。

「……」聶紹輝沉默不語。當初攻入那個煉金術師要塞「三澤塾」時,史提爾也以同樣的表情訴說著關于茵蒂克絲的事情。那想必是種不該再揭開的嚴重創傷。所以聶紹輝決定不再多過問。

這時,遠處突然走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聶紹輝抬頭看去,是上條當麻。當麻走道聶紹輝的身邊,「喂,紹輝?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和她們說啊?」

「你家里的事情?」

「嗯。」當麻點點頭,「說實話,剛才我我都想說出去了,看著神裂那種表情。」

「兄弟,要不是顧忌著你的感受,她們在懷疑我的時候,我都想說出去了。」聶紹輝拍著當麻的肩膀如此說道。

「難道除了將我家拆了沒有其他辦法?」當麻苦笑般的問道。

「有!!」听到聶紹輝肯定的回答,當麻興奮的問道,「什麼辦法?」

「把你家炸了!!」

「那和拆了有什麼區別啊!你個混蛋!!」當麻意興闌珊的坐下道,「算了,還是等大家吃完晚飯,我們在將事情說給他們听,然後再想辦法吧。」

就在聶紹輝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發現土御門突然大搖大擺地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臉上的藍色墨鏡因為是變裝道具,即使是在夜晚的室內也不取下。

「嗨,紹輝!阿上!你在這里干什麼?」

「喂,你在其他人眼中不是個剛惹出花邊新聞的混蛋偶像嗎?」

「放心啦。沒被人看到就沒事,這就是我土御門的做事原則。」對于聶紹輝的話,土御門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你這家伙和平時完全沒有什麼兩樣啊。」

「……抱歉,紹輝、阿上。」

「嗯?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道歉起來了?」

「抱歉什麼?」上條問道。卻見土御門的表情略顯黯然,看到這里,當麻和聶紹輝面面相覷,一臉的不解。

「其實你們之前遇到的幾次危機,我都知道。進攻煉金術師的堡壘、兩萬個復制人的殘殺實驗等等……我明明知道這些事,卻沒出手幫你,所以想跟你說聲抱歉。」

「……」

「畢竟『沒有能力幫忙』跟『能幫卻不幫』完全是兩回事。我真的覺得對你很不好意思。」

「額?這種小事,就不需要在意了,我們不是都挺過來嗎?」

「就是啊,何必在意這麼多?」看到兩人毫不在意的表情,土御門有些驚訝。但是,不管怎麼樣,土御門就是土御門,這件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對聶紹輝和上條當麻來說,土御門依然是自己的宿舍鄰居及同班同學。

「嗯,不過還是比較佩服紹輝呢?」土御門笑了,「居然會打贏一方通行那個變態啊。」

「哎,一方通行啊?」聶紹輝抓了抓頭皮,「實際上,他……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

「好吧,那就不多說廢話了。憂郁的話題就到這里為止,接下來該辦正事了!」

「正事?」看到土御門猥瑣的表情,聶紹輝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最令人興奮的夏日節目,神裂大姊頭**偷窺大會!」

「什麼?你是認真的嗎?」當麻吃驚喊道,可能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又將聲音壓了下去。

「……你看你看,紹輝、阿上!最近的手機都有照相功能哦!」

「那個,我是被她拜托過來看守的。而且,土御門,你確定你偷窺之後,還能活著?」

「沒有錯啊,那個幕末劍客少女可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人!要是被她發現,一定會被她用什麼家傳秘技一刀兩斷的!」

「……反過來說,如果沒有危險的話你們就會偷窺?」

「………」

「……神裂大姊頭月兌光的模樣一定很贊的!」

很贊!?上條不禁停止了呼吸,接著急忙搖搖頭說道,「可……可是……這樣不好吧?你不是神裂的同伴嗎?不應該背叛她吧?」

上條拼命阻止,卻見土御門的藍色墨鏡閃了一下。

「哈!你太天真了!我可是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間諜土御門元春!人稱『背後捅人刀』、『唬爛村村民』的就是本大爺!」

「哇啊!我可不想跟這樣的家伙共患難!」上條堅持拒絕,土御門不耐煩地說道,「嘖,真是無趣的家伙。神裂大姊頭曾經差點要了你的命,難怪你會伯她。不過,其實她不是那麼可怕的人呢!神裂大姊頭很可愛的!」

「可……可愛……?」

「是啊。你也知道,我是從國中之後才進入學園都市的,在那之前我一直在倫敦。那時候我是少數幾個同時會說英語及日語的人之一,而神裂大姊頭當時才剛加入英國清教,只會說日語。她被英國人問話時,緊張得比手劃腳,可有意思了!」土御門輕輕敲著牆壁說道︰「當時『必要之惡教會』里只有我一個日本人,神裂大姊頭常常滿臉困擾地拿著英文書信來求我幫忙,那時候的她真是太迷人了!」

「……真讓人難以置信,你竟然也會有被依賴的時候。」

「別說這些了,我們快來偷窺吧!可愛的大姊姊喔!」

「等等——你還想拿手機拍照,太過份了吧?而且,土御門?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那個在別人眼中神裂應該是史提爾吧?那麼你確定你的相機照下來會是神裂本人?還是史提爾本人?」

「對啊!如果相機里面的是史提爾怎麼辦?」當麻立刻拒絕道。

「這個……」土御門也被聶紹輝的話問住了,猶豫了半天,土御門開口道,「我想應該是神裂大姐頭吧?」

「還是算了吧,你的守備範圍應該是年紀更小的女生吧?你不是戀妹軍曹嗎?。」當麻立刻使用了嘲諷技能。

「喂,你別用那個綽號叫我!你有證據嗎?」

「一般正常人應該不會真的愛上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吧?」

「唔哇!誰……誰愛(注意發音)上妹妹了!誰跟你說的!」

「就算法律沒有禁止,也不能真的什麼都干得出來吧?」

「干……干……干得出來?你說干得出來什麼?」

「咦?你干嘛這麼緊張?等等,土御門……你該不會真的對你妹妹……」

「夠了!不要再套我的話!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土御門想要上前揪住上條的領口,但是當麻和個泥鰍一樣快速的躲開,然後兩人一追一套消失不見了……

「哎,這都是什麼事情啊。真是的……」看著消失的兩人,聶紹輝無語的嘆口氣。這時走廊地板突然發出輕微的吱吱聲響,陰影處走出了兩個人影,聶紹輝漫不經心的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咦?是小輝啊?你在這里做什麼呢?」原來是茵蒂克絲跟美琴。不對,應該轉換成當麻的媽媽跟表妹。

「哦,阿姨?你們已經吃過晚飯了嗎?」

「哎呀哎呀,真是的,要叫姐姐哦。」听著當麻老媽的話,聶紹輝嘴角有些抽搐,看著茵蒂克絲的外表,這個姐姐還真是怎麼都叫不出去啊。

「姐…姐…」看著當麻的老媽後背消失的黑氣,聶紹輝大大的松了口氣,然後見當麻的老媽開口道,「哎呀哎呀,真是乖孩子!不過,晚餐好像要花一點時間才能做好,所以我們先來洗澡。」

這時美琴望向毛玻璃拉門說道,「……紹輝哥哥,里面有人?」

「啊,嗯……所以我在這里把風。」

「把風?什麼意思?沒有這個必要吧,里面不是紹輝哥哥的朋友嗎?可以一起洗啊!」

「啊!咦?」當麻妹妹的話,將聶紹輝嚇了一跳。大概花了五秒鐘,聶紹輝的腦袋才慢慢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沒錯,在她們眼中,神裂火織是史提爾?馬格努斯。

「等……等一下!我又沒說我要洗澡!何況,法律也沒有規定朋友一定要一起洗澡吧?我可以等他出來再進去——!額,不對,我在等當麻,我打算和他一起進去洗。」聶紹輝腦海快速的轉動,想出各種理由來拒絕。

「如果還要等兩輪,晚餐一定早就做好而且冷掉了!反正你們都是男生,有什麼關系嘛!就是不知道當麻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趕快一起洗一洗就好了!」

「哇啊啊!我可以先等當麻過啦啊!等……等等……真的不——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進去進去!」兩人毫無顧忌地將門拉開,毫不留情地將聶紹輝丟進月兌衣間。聶紹輝被丟進去之後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為什麼會是我……?」

就在里面。

就在聶紹輝的眼前。

以筆墨難以形容的神裂就站在那里。如果神裂是個洗澡會花很多時間的人,聶紹輝被丟進月兌衣間的時候或許不會發生悲劇。因為月兌衣間跟浴室之間還有一道門阻隔著。偏偏這時候神裂剛好從浴室走出來,身上一絲不掛,兩手伸到後腦勺想將被洗澡水濡濕的頭發綁起來,嘴里還咬著綁頭發用的繩子。她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宛如時間已經停止一般。

啪的一聲,聶紹輝身後的拉門被關上。

「……」

「……」

密室中的沉默,是種沉重壓力。如果神裂哭泣或是發怒,聶紹輝就知道該回饋什麼樣的反應,但偏偏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甚至不打算遮掩。她只是朝著倚在牆腳的黑色細長刀鞘慢慢伸出手。神裂的眼楮在說話。宛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瞳孔在向聶紹輝說話。

(有什麼遺言?)

「我——」

不管是道歉或找借口,一樣難逃一死。腦袋陷入混亂的聶紹輝月兌口而出的是,「——我,喜歡你。神裂!!「

下一秒鐘,黑色刀鞘毫無迷惘地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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