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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南北分治

第八章南北分治

李光頭與手下士兵,一直在行軍,但是不得不說其速度讓人發指,一群游兵散勇,沒走個十里路便東倒西歪,看的騎在馬上的李光頭大罵不止。

就這樣的行軍速度,從早晨到了中午才堪堪來到尹集,距離朱集還有近十八里路的距離,不過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前往縣城報信的朱集朱家人,這才知道鄧森已經在朱集鎮北的河邊防御起來。

「哈哈!那鄧森小兒懂得什麼?還防御,單單我手下七百余人踏過去也將他踏成肉餅。」李光頭信心滿滿,這次他前來剿滅鄧森,不單集合了自己手下的四百多人,還向縣城,以及周邊的士紳借了三百多人馬,他不認為鄧森百來人能夠擋得住他。

大有信心的李光頭在尹集大吃大喝一頓,然後才晃晃悠悠的來到朱集,在朱家人的指引下來到小清河的對面。

小清河雖說是小河,但是現在已經是春雨季節,河水也有兩三米深,寬度加上河沿的堤壩谷底,足有二十余米,若想渡河除非水性好,否則只能從兩座相距不到二十米的石橋經過。

站在石橋南方十幾米的地方,李光頭打量著北面的鄧森部人馬,這些人還穿著之前鄧森在上海采購的德式軍裝,這種軍裝李光頭也很喜歡,他自己手下的幾十名親信也是穿著這一身。

「周干,陳建你們兩個各帶兩百兄弟一舉給我沖過去。」雖說兩座石橋寬不過三四米,對面又有人防守,但是李光頭相信只要舍得填人命,輕而易舉就可以闖過去,還是那句老話膽大的怕不怕死的。

「注意,對方想要過橋,全部瞄準。」鄧森在李光頭觀察他這邊的時候,也在觀察李光頭那里,看到四百來人準備沖過,他急忙命令手下,只見防御牆後方,昨日跟隨鄧森的幾十個士兵,迅速的將步槍槍口調整到橋面,而其他士兵則稍慢了一點,這就是見血以及沒見血的區別。

「沖……」李光頭手下兩人舉起盒子炮一揮,手下幾百人抱著破舊的漢陽造沖了過來,而他們兩個則在後面看著,他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打!」鄧森冷漠的下令。

「 …… ……」槍聲不斷,雖說槍法都不怎麼好,可是那麼多人擠在橋面上閉上眼楮也能打中一個人,有時候前面的人甚至被幾個士兵同時擊中,鄧森心里不由得覺得浪費。

「還擊,還擊啊!」被一下打蒙的周干和陳建兩人,驚醒過來急忙命令手下反擊。

于是那些人便在橋上朝著鄧森這邊開始射擊,李光頭的手下根本就不會,也沒有練習過行走間射擊,只能在射擊的時候停下來,這樣雖然準確率高了那麼一點,不時的也有一兩個鄧森手下的士兵中彈,但是更多的人在還沒有射擊的時候便被打死在橋上。

「他媽的廢物,沖!所有人全部給我沖,沖不過老子就在背後打死你們。」看著周干陳建兩人還在橋邊半路上磨蹭,李光頭可是急了,原本以為一個沖鋒就可以搞定鄧森,沒想到現在倒下幾十人還沒有沖過,于是一下狠心,讓所有的人都沖,自己則帶著一群親信,在後面督戰。

顯然督戰的效果很好,沖鋒的人更加懼怕後面的子彈,一時間沖到了距離牆頭五六米的距離。

「團長,他們快沖過來了。」負責在橋面指揮的田丁周華這個時候急忙趕過來,神情焦急,顯然對方的沖鋒令他們心神失守。

「怎麼?頂不住了嗎?他們人手也不比我們多多少,這樣打防御你們都守不住?我們現在陣亡受傷了多少人?」鄧森一皺眉頭,他還有一個王牌沒有使用,但是他不想這麼早就使用王牌。

「我們現在已經死了三十多人了,李光頭那些人雖然準頭不夠,但是勝在人多,而我們在橋頭只有兩百余人,就是流彈有時候也會要了手下兄弟的命。」田丁看著不時有流彈擊中自己的手下。

「堅持,再打一會我就有辦法。死了人兩邊的人馬自然會給你們補充,關鍵是不能讓他們沖過來,一沖過來我們就危險了。」鄧森此時不再小看李光頭的手下,因為在槍支的逼迫下,雖然訓練不足,但是他們依舊可以爆發難以想象的戰斗力。

「團長!」田丁又焦急的叫了一聲。

「執行命令,軍規你可還記得?」鄧森大吼一聲。

「是團長!」田丁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現在的鄧森極為重視軍規,若是違反或者拒不執行命令,就是他也可能被當眾槍斃。

「打,給我狠狠的打。」田丁回到前沿,將事情給周華說了,周華只是一笑,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開始催促手下的士兵。

「 ……啊……」雖然是小規模的戰斗,但是依舊慘烈,當子彈打在李光頭或者鄧森手下士兵的身體時,慘絕人寰的慘叫依舊不停的想起,沒有爆炸聲,和殘垣斷壁,但是地上橫流的鮮血,以及慘叫依舊叫南方的朱集百姓看的心驚肉跳。

「團長,我們實在是沖不過去了,對面的槍打得太凶猛了!」周干從橋面上自己退了下來,來到李光頭的面前,擦了擦臉上的鮮血,那是他前面的人迸濺在他臉上的,但是鮮血在他臉上依舊顯得戰斗的慘烈。

「**的,才死了幾個人,馬上就能沖過去,給兄弟們說,只要沖過去,三天酒肉不斷,每人賞大洋十塊,還有誰他媽的再後退老子直接斃了他。滾……」李光頭听了周干的話,一腳揣在周干的身上,將其差點踹趴下。

「兄弟們,打過去!團長說了酒肉三天,每人賞十塊現大洋,退後統統槍斃,都他媽的別孬種,沖過去。」被踹的周干,也是發狠,一槍斃了一個退縮不前的手下,舉著手槍命令其他人。

一時間橋面上戰斗再次升級,子彈更是狂飛,不多長時間便沖到了橋頭,兩邊守衛的鄧森士兵一時間被打死打傷不少,而且過了橋對方的活動範圍更大了一些。

「上,給我打!」鄧森等的就是這個時刻,手下二十人的親衛隊,每個人都是一把盒子炮毛瑟手槍,這個時候顯現出來比步槍強大的地方,他是近戰武器,距離遠不如步槍,但是他是連發手槍,在近距離之時連發,而且近距離準確率也變得極高嗎,便顯得威力極大。

周干等沖過來的人還沒在喜悅中回過神來,那邊鄧森的二十人已經沖了過來,一時間更加密集的槍聲響起,不斷有人中槍倒下,而四周的鄧森士兵更是提著步槍刺刀沖了上來,一時間對方潰不成軍,浪費反身逃走。

「打……」鄧森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直接命令手下的士兵追殺過去。

橋梁的對面,李光頭雙眼欲裂,沒想到不但沒有搞死鄧森,反而損失了兩三百人,而且看到狼狽逃竄的手下,更是手冒青筋。

「上,給我頂住。」這年頭所有的軍閥都將最為精銳的士兵,最為犀利的武器交予自己的親衛使用,看著大部分己方人馬都已經過橋,而鄧森的手下還在追殺自己人,他大膽的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手上十幾個人每人一把盒子炮不管敵我的對橋面射擊,一次阻擋鄧森的人馬。

「  ……啊啊……」一時間慘叫聲再次密集起來,鄧森之前用這一招對付李光頭,他沒想到僅僅片刻之後便被對方用在自己的身上,沖過去追殺的士兵一時間倒下一片,他急忙命令士兵返回。

「田丁你沒事吧?」看著唄攙扶回來的田丁,鄧森極為關心的前來詢問。

「沒事團長,只是肩膀被一個不長眼的子彈咬了一口。」田丁忍著痛苦笑一聲。

「嗯,此次你大功我不會忘記你,先下去休息吧。」鄧森安慰一聲帶著人馬來到橋前,而對面的李光頭也在自己手下的護衛下走了過來。

「沒想到啊鄧森,僅僅一個多月不見,你又拉起了這麼多人的人馬,我倒是佩服。」李光頭虎目含怒的看著鄧森,這次鄧森可是讓他吃了一個大虧,單單是損失的人馬也要一兩個月才能補齊。

「你也不賴,七八百號人啊!要不是老子槍好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你。」鄧森無視李光頭的怒火。

「哼!這次你說怎麼著吧!我滅不了你你也吃不下我,我們也就半斤八兩,說出個道來。」打到這個份上,兩邊都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若是打下去恐怕他們兩個都得從靈璧滾蛋,畢竟拼光了人馬他們什麼都不是。

「以這條河為界,北靈璧我管,南靈璧你管。」鄧森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的胃口不小啊!」

「這些本來就是我的,倒是你之前胃口極大,現在不過是讓你吐出一些而已,當然你若想打我奉陪,當然以後什麼時候想打我也奉陪。」鄧森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這次他贏了,雖說沒有打回靈璧,但是必定能夠穩定下來,只要他去往上海一趟,回來就能收拾這李光頭。

「如你所願。」其實李光頭近段時間,已經聯系好蚌埠的軍閥魏成天,過一段時間就能得到不少軍火,他想自己接收完軍火然後重整人馬再來收拾鄧森,兩人各有心眼,自然達成共識,于是各自退兵,舌忝著自己的傷口。

「我們傷亡怎麼樣?」回來的路上,鄧森看著汽車上的尸體沉默,這麼多人為他而死,他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死傷一百八十人,其中陣亡一百零三人,輕傷五十人,重傷二十七人。」李然低聲回答。

「這個仇一定要報!他媽的李光頭,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知道自己損失不輕,但是沒想到那麼重,足足損失的四分之一人馬,這對鄧森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去,把周華給我叫過來。」卡車的車頭內可以擠下三個人,鄧森之前來的時候沒有願意座卡車,因為路況太差的,但是因為一場戰斗他實在是乏得很,所以現在坐在顛簸的車子里。

「團長你叫我?」周華趕上卡車,進入車頭急忙問道。

「不要團長團長的叫,那是在作戰的時候叫的,你我丁子本就是生死兄弟,雖說在戰場上我對你們嚴厲一點,但是希望你們也能理解不要怨恨我,過兩日我去一趟上海,也許要十來天或者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趕緊招收人馬,另外回去之後每個戰死的兄弟給予五十塊大洋的安家費,沒有親人在的就買一份上好的棺木,我手下的兄弟死了我也得讓他們風風光光的下葬。」鄧森將自己的想法囑咐給周華,其實周華做這些事情並不在行,倒是田丁不叫會做,只可惜現在田丁有傷在身鄧森不想再勞累他。

「是大哥,不過大哥我們招人招多少人?另外薪餉是不是還是原本的那樣?」周華很高興鄧森將這些事情交予他,這樣顯得鄧森很是信任和重用他。

「和以前一樣,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抓緊訓練,另外就是到徐州或者周邊購買一些彈藥槍支,以備不時之需。記住基地現在已經暴漏,那麼你之後就大部防守在基地,至于尤集便說有什麼事情那邊到基地去,我會與他們談談。」

「是大哥,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看到鄧森疲倦非常,周華識趣的說。

「嗯,去吧!」鄧森輕輕回應一聲便沉沉的睡去,今天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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