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破城
泗水城前，站在城樓之上就可以看到城下嚴陣以待的鐵血軍士兵，黑色的鋼盔顯得那麼的冷血，讓城上的士兵一個個為止顫抖，當然部分革命軍士兵除外，他們也都冷漠，習慣了死亡，不再懼怕。
泗水西城門前，五門火炮被擺放在距離城牆三四百米的地方，尤其是其中一座高達三米，重達兩千一百公斤的巨型大炮最為引人注目，當然這個巨型只是對于中國來說，中國現在國內也就江南制造局能夠制造火炮，當然都是小口徑的火炮，在中國的軍閥混戰之中很少見到火炮，更加難以見到如此笨重的火炮。
「調對視角，一次試射。」炮兵指揮吳向榮，這是他投向于鄧森之後的第一戰，他手下的操炮手也都是之前跟著他的那些兄弟，鄧森為了拉攏他們已經派人去接來他們的家人，使得他們對于鄧森的忠誠更進一步。
火炮的轉輪在操炮手的手上不停的旋轉，炮身也傳來陣陣的摩擦聲，火炮的炮口先是向上運動，隨後又被操炮手向下運作。
「視角調試完畢，可以裝彈。」操炮手將火炮的角度調好，大喊一聲，後面其他士兵急忙打開進彈倉，兩名搬運炮彈的士兵將炮彈緊急塞了進去，之後退到火炮後方，操炮手拉起後面的頂桿隨時等候命令。
吳向榮將右手的大拇指放進嘴里，之後又拔了出來，伸直向上，試了試風向，確定風向可以發射于是大喊一聲發射。
「 ……」一百二十毫米口徑的火炮，不是那些小型山炮可以比擬的，單單這開炮的聲音，就比幾門小型山炮的聲響要強得多。
不管是城下的還是城上的，都目視著拖著長長尾巴的炮彈，想要看看有著如此震懾天地動靜的火炮究竟有多大威力。
火炮調試的很準確，一炮擊中城門北側的一堵城牆。
「轟……」猛烈的爆炸聲，大概有五米多寬的城牆被一炮炸的突陷下去，碎石磚瓦亂飛，不少人周邊士兵瞬間被漫天的碎片所淹沒，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而距離稍遠一點的也被震得幾乎昏厥過去，有不少甚至真的七孔流血，煞是滲人。
「跑啊！」駐守在此一段城牆上的士兵，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瞬間混亂起來，一些革命軍也同樣如此，剛剛那火炮的威力實在太驚人了！
「怎麼可能有重炮？」王懋功幾乎不敢相信對方有著如此口徑的重炮，而且是大型榴彈炮，這些天的戰斗，已經讓他對于鄧森的鐵血軍印象大為深刻，精良的武器，有著火炮，訓練有素的士兵，哪一樣都不像是一個小小軍閥能夠做出的事情，在國內軍閥的武裝往往都如同古時候的家丁一樣，雖然勇敢但是不一定善戰，大部分沒有信仰的軍隊在傷亡了三四成之後也會潰亡，可是鐵血軍就不同，他們比革命黨還不怕死，為了勝利甚至可以戰到一兵一卒。
「好……」相比于城上慌亂慘叫，吳向榮卻在大聲叫好！他除了在國外學習期間，在軍工廠里的試炮基地發射過一百二十毫米以上火炮以外，回國以後還是第一次只會如此威力的火炮。
「所有火炮準備，修正諸元，準備二次射擊，此次射擊為三發急射。」在沒有長官的停炮命令之前，炮兵的任務就是不停的按照預定基數進行火炮襲擊。
「轟轟……」五聲大小不一的火炮同時響起，這個時候的對比就明顯的多，小型山炮的爆炸最多炸掉表面一層磚塊，八十八毫米火炮可以在城牆上炸出一個方圓兩三米的孔洞，而一百二十毫米火炮直接將一段城樓炸的塌陷下去，不時有些士兵被火炮覆蓋。
「通知部隊立即進入城內，與敵人展開巷戰，城牆萬不可守。」有著如此威力的火炮，什麼樣的城牆能夠守住？自火炮成為戰爭的主導開始，城牆就已經失去了原有意義。
三發速射之後，城樓北側的城牆被炸毀了足足五十余米的大口子，而北側城牆的總長度也不過是三百米左右。
「炮兵注意城牆，工兵前往前方清理碎屑，以使得軍隊進城，如果遇到城牆上的阻擊，火炮立即開火，並且在沖鋒之前對敵城內進行火炮延伸。」看到城牆上幾乎見不到敵兵，顯然敵人是被火炮的威力給嚇退了，但是田丁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就派人去清理，因為若是敵人在城牆上進行阻擊那可就大為不妙，若以讓炮兵隨時待命，只要看到敵人火力點立即進行炮火轟擊。
泗水城頭，果然如田丁所說的那樣，革命黨人以及一部分死忠于趙焰程縣長的士兵，躲在兩邊的城牆甚至是塌陷城牆後方的屋頂上隨時等候著鐵血軍的到來，數百名工兵在士兵的護衛下一點點分散的靠近塌陷處準備清理碎石磚瓦。
大隊人馬越來越近，兩邊城牆上的敵人紛紛將步槍瞄準，只听啪啪……幾聲，前面前進的幾名鐵血軍士兵倒下，所有人員迅速臥倒，他們不是懼怕對方的射擊，而是他們知道，後面的炮兵在看到對方有火力點的時候，哪怕是只有一人一槍也會進行炮擊。
「左方XX度，八十八毫米山炮射擊。」相對于集體炮擊，定點消除炮擊有所不同，這是一種佔據完全炮火火力地位才可以使用的戰術，也是鄧森在軍隊里自己根據記憶胡編亂造的幾種戰爭方法。定點清除，講究的是對方沒有或者只有極少不可能威脅到自身的火炮以及射程的情況下，在步兵推動之中對敵火力點進行炮擊，以減少士兵人員傷亡，當然這是富國才能使用的戰術，鄧森因為現在士兵不多且珍貴，又加上要快速殲滅敵人才允許使用這等戰術，吳向榮也算極為聰明不多長時間就將這個戰法學會，但是他並不認同這個戰法，因為一發炮彈就是一兩百大洋，便宜的也值幾十塊大洋，而一個士兵一個月也僅僅最高的十塊大洋而已，相比較而言一發炮彈等于數名士兵，這也是現在世界的現狀，有時候情願用士兵的生命沖鋒也不願意浪費珍貴的炮彈，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不單單是能夠用火炮賺取萬兩黃金，同時也喻指著炮彈的貴重。
「轟……」轟隆的爆炸聲，三門火炮分別對兩邊進行了炮擊，一時間北側城牆又倒塌了數米，而南部的城牆也裂出很大的裂痕，至于其上的士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
清理工作在炮擊之後得以繼續，雖然時不時的還會受到冷槍，可是槍響之後火炮便會噴出火焰，炸的對方一陣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