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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顏澀 第三十五章 搖搖欲墜

在老魔法師的一番話之後,大禮堂內顯得人聲鼎沸起來,掌聲和歡呼聲不絕于耳。人們似乎被普拉多慷慨激昂中巧妙的話語所感染,情緒都變得激昂起來。

實際上在一種氛圍之中,人們的情緒會隨著周圍人和環境的變化而發生相同的改變,這能在哀悼和慶祝的不同主題上反應出來。例如現在漢姆家的舞會上,當普拉多說出驚人的戰爭陰雲時,人們就變得惶恐,然而在普拉多隨後的激勵中又變得有些狂熱。

當然普林斯也不例外,以至于羅杰斯特看到身邊這位格娜菲妮小姐激動的小臉時,忍不住想要用手在她粉紅的臉上扭一下。不過他還算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這種行為只能存在于名份確立的情侶之間,而現在這樣做的話,並不符合騎士的行為準則。

雖然普拉多宣布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但是今天到場的貴族們顯然被自己想象中,魔法軍團的強大所鼓舞,顯然那些只有騎兵和劍士的國家根本不是費根魔法師軍團的對手。毫無疑問,魔法師是強大的存在,費根帝國已經用數以千年來證明自己屹立不倒的根基是如何的牢固,因此人們雖然為戰爭的陰影而煩惱,但是他們相信自己的帝國會在可能的戰爭中所向披靡。

此刻,原本安靜的樂隊又開始演奏起明快的樂曲,而這種風格的樂曲出現,表明了今晚最令人期待的舞會即將開始。人們的熱情似乎越來越高漲,貴族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也許是听到舞會開場的音樂,原本集中在禮堂中央的人們開始往四周移動,禮堂中央的一大片區域被空了出來。

很明顯,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個費根帝國成人禮舞會的傳統,在貴族們尋找到自己的心儀的舞伴而翩翩起舞之前,作為今天舞會的主人,羅杰斯特先生擁有一個特權,那就是他可以在到來的女賓客之中挑選一個自己想要邀請的貴族少女,並作為開場的第一支舞的舞伴。

這個慣例不知道在何時形成的,不過在傳承與發揚的過程中,這個慣例變得有些意義非凡和與眾不同。因為這種儀式往往被冠以愛的名義,並且相當的鄭重,被邀請作為第一支開場舞舞伴的少女,往往就是相當男主人所摯愛和憧憬的心上人。

當然被邀請的舞伴是有權拒絕主人邀請,事實上這種情況非常罕見。但是一旦被邀請的舞伴接受了男主人要求,與之共舞的話,那就是說明這位舞伴除了欣然接受開場舞的請求之外,還等于接受了男主人的示愛。

這是一個具有浪漫主義的傳統,在充分尊重雙方的自由選擇情況下,實現一個突如其來的愛情童話,無疑是一件喜上加喜的事情。

不過這種浪漫主義的傳統,遇上毫無思想準備的少女,而出現尷尬的情況也時常發生,曾經有不少被邀請的舞伴會因為過于激動而當場昏厥。

今晚,羅杰斯特先生同樣握有這一神聖的權力,當他離開格娜菲妮小姐身邊時輕輕說道︰「格娜菲妮小姐,請稍等我片刻……」

普林斯當然也知道費根有這個傳統,所以一種不妙的感覺涌上了心頭,雖然事先格娜菲妮已經有所準備,她曾命令普林斯遇到這種情況要堅決的拒絕。但是此刻的普林斯認為這樣做會讓整個舞會的氣氛變的極為怪異,甚至草草收場,提前結束。如此情況的發生恐怕會讓此刻正在行動的格娜菲妮小姐的處境變得極為危險。

然而答應羅杰斯特先生的話,格娜菲妮小姐將來可能會陷入極大的麻煩中,而事後,自己更免不了被格娜菲妮小姐的雷霆之怒所澆滅,她絕對不可能想象自己現在艱難的處境。

就在這位格娜菲妮小姐怔怔發呆的時候,羅杰斯特已經走到了大禮堂的中央。

英俊的騎士似乎有那麼些風流的神韻,挺拔的身材和非凡的相貌吸引了無數道目光,當然這位年輕的先生身份也是極為特殊,作為魔法世家漢姆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同樣也是少女們熱辣的目光追捧的目標。

在這些追逐著羅杰斯特身影的目光中,不乏貌美如花的貴族少女,雖然她們的風頭被普林斯扮演的格娜菲妮小姐所蓋過。但是她們並沒有氣餒,在羅杰斯特沒有選擇前,當然不是放棄的時候。

很難說羅杰斯特先生就一定會選擇這位來自鄉下的格娜菲妮小姐,盡管他倆一只在一起,不過兩人看上去並非那麼協調。這一點,不少人都看了出來。

這位來自緋雲城的少女居然在擁有如此美麗容貌之外還擁有魔法師的頭餃,這是兩大最令人羨慕的優點,在這個世界上。

顯然是主宰世界之神有些不公平,面對這樣的少女,羅杰斯特自身的那些優勢似乎也相形見拙不少,從格娜菲妮小姐不冷不熱的態度上似乎就能說明問題。

不過此刻已經到了決勝負的時候了,羅杰斯特站在大禮堂的中央,這個位置是老魔法師普拉多之前所站立的位置,年輕的騎士站在祖父曾經站立的位置上,環視著眾人。

雖然這是羅杰斯特出于禮節性的目光環視著全場,但是這一刻,對普林斯報有想法的少女們都抬起了頭,站的筆直,深怕這位漢姆家族的少爺目光掃過而忽視了自己的存在。

這種患得患失的念頭在很多人的身上得到了體現,不過那位矜持的紅發少女克瑞斯汀娜上校卻饒有興趣地看著大廳里的變化,置身于世外的美麗少女,此刻仿佛只是戀上了絳紅之物,薄薄的嘴唇時而吻上晶瑩的酒杯,那晃動著玫紅色的液體像是人生般細細品味。

而另一銀色長發的少女芙露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普林斯的身邊,那種帶著麝香一般迷人味道的少女讓普林斯砰然心動。

只是矛盾的心理讓普林斯有些不知所措,他非常清晰地記得芙露露看著自己的眼神,這種眼神實在讓他有些心悸,難怪一種覺得芙露露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讓自己有些奇怪。可是明明芙露露是一個少女,而且相當的美麗動人,為什麼會有如此令普林斯感到可怕的眼神,像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迷,普林斯矛盾的心理始終沒有解開疑惑。

直到芙露露有些冰涼的手似乎無意間在普林斯的腰間劃過,那種難以想象的酥麻,差點讓這位格娜菲妮小姐驚叫起來。

可是當芙露露第二次觸及普林斯的腰間,普林斯幾乎可以肯定芙露露是有意的。

但是這種感覺來的相當奇妙,一種酥麻難忍而又有些渴望繼續的可怕念頭在腦中形成。每一芙露露輕輕的觸踫自己,總會讓閃電的弧光在大腦中形成痛苦而歡愉的回路。

這種有技巧的觸踫對普林斯來說如同徘徊在地獄與天堂之間,又仿佛在冰雪世界和熱帶雨林中穿梭來回。普林斯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靈魂深處的激蕩,難以抑制的顫抖讓這位格娜菲妮小姐看上去有些艱苦,在芙露露另一只手的攙扶下,似乎只是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平衡。

對于觸及靈魂深處的攢擊,格娜菲妮小姐好像無法抵御,而她頭頸處的緋紅,讓銀發的芙露露似乎非常滿意。

「格娜菲妮小姐,別管羅杰斯特了,去我的房間……」毫不隱晦的話和低低的聲音以及快要咬住格娜菲妮小姐耳垂的說話方式,讓這位格娜菲妮小姐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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