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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你試試就知道了!」

尤金金斯利突然猛撲上來的姿勢,可謂是餓狼撲虎,危慕裳心里一陣唾棄間,突地一彎腰閃身,就從尤金金斯利的身前鑽了出去。

想跑?

尤金金斯利見危慕裳毫不猶豫就躲開的身影,當即不放棄的追上去,他就不信了,他這幾年當真白活了,竟然會奈何不了危慕裳。

危慕裳並沒有怎麼想跟尤金金斯利動手,尤金金斯利追,她便跑。

快速的從書架前跑至沙發前時,危慕裳瞥見半掩著的書房門,片刻不停的就往門口奔去。

身後有著緊追不舍的尤金金斯利,危慕裳將半掩著的門一打開,眼前忽然就冒出了一抹性感身影。

「啊……」

從黛娜安妮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身影來看,她應該是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危慕裳在黛娜安妮錯愕的盯著她時,手一伸就拽著她猛地往前一拖。

黛娜安妮手臂被猛力一拽,她的身體轉瞬就撞進了緊追在危慕裳身後的尤金金斯利懷里。

尤金金斯利快速的拉開撲進他懷里的黛娜安妮,可眨眼的功夫,危慕裳的身影已經從他眼前逃竄出去,消失不見了。

「FUCK!你找我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尤金金斯利見危慕裳輕易就逃走的身影,當即怒瞪著黛娜安妮厲聲道。

「……有!老大,有一筆交易需要您親自過目,緊急任務,我是來等你答復的。」

其實,黛娜安妮是被危慕裳刺激之後,準備來色誘尤金金斯利的,好在她來時遇到了馬特亨利,不然她此時還真沒法跟尤金金斯利交代。

尤金金斯利斜睨了黛娜安妮一眼,完全忽略了她衣著清涼的吊帶短裙,知道黛娜安妮沒膽跟他撒謊後,他轉身便又坐回了辦公桌前。

黛娜安妮是被危慕裳扯進書房的,她現在依舊是站在門口的位置,但黛娜安妮見尤金金斯利走回辦公桌的身影,她卻沒膽量跟著進去。

黛娜安妮心里不平衡的還有一點,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走進尤金金斯利的書房,雖然只進了幾步。

可是危慕裳呢,她剛剛竟然是從書房里面沖出來的。

黛娜安妮一點也不明白,危慕裳到底是何身份,為什麼尤金金斯利會待她如此的不同,甚至忍讓到了如此不顧形象的地步。

危慕裳從書房逃出來後,她出了別墅便在城堡附近溜達著,隨處可見各自訓練著的佣兵戰士。

危慕裳的身影穿梭在一棟棟別墅的巷子間,她特意越走越後,有意往城堡後面的山野樹林走去。

危慕裳一身白色體恤牛仔褲的裝扮,身處在一眾軍綠色作訓服的佣兵戰士們中,顯得異常的顯眼。

危慕裳所過之處,佣兵戰士也都不約而同的側眸瞟她幾眼,卻沒有人上前跟她說話或阻止她前進。

危慕裳經過早上那以完勝之姿,欺壓在尤金金斯利身上後,佣兵戰士對于危慕裳在黑蟒蛇你的存在,就更為不解和特殊了。

總之,危慕裳連他們的頭兒都敢欺壓,還有本事打的尤金金斯利沒法還手。

這樣的膽魄和實力,先不論尤金金斯利到底有沒有放水讓著危慕裳,佣兵戰士都不敢輕易去挑戰危慕裳。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尤金金斯利對危慕裳顯然是不錯的,有多不錯,任其欺壓到頭上而不怒不氣的不錯。

在頻頻投射而來的注目禮中,危慕裳一步一步的接近城堡後面的山林。

城堡背後是一片開墾出來的訓練場,危慕裳從訓練場穿過去,在許多不解的目光中,徑自朝山林進發。

「馬特,她貌似想進山,不阻止她?」

正在訓練場上跟馬特亨利練著格斗的亞歷山大,遠遠的就見危慕裳的身影穿過訓練場,便停下手問著馬特亨利道。

「隨她想干嘛,老大自有打算。」馬特亨利同樣看著危慕裳那抹,目不斜視一心一意只往山林去的身影,聲音甚是平緩的回道。

危慕裳也沒想干嘛,她就是進後山山林模地形而已,好歹要逃跑的話,到時也能熟悉一下路線。

進入山林後,林中並沒有什麼人,能听到的聲音也是訓練場上傳過去的打斗聲而已。

要說危慕裳在黑蟒蛇總部是行動自如的吧,那倒也不是。

這不,危慕裳才剛走進山林沒幾分鐘,她身後隔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就有兩名佣兵戰士明目張膽的跟蹤著她。

危慕裳知道有人跟蹤她,但她沒回頭去看,依舊隨意的往前走著。

這里的山林肯定沒有原始叢林里的樹木來得高大茂密,危慕裳游走在還算稀松的樹林間,大約走了十多分鐘後。

危慕裳就听到了頭頂樹林,傳來了直升機的嗡鳴聲。

也就是在此時,她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她的佣兵戰士,也跑上前來了。

「我們老大讓你上去。」馬特亨利追上危慕裳後,直接將不緊不慢還想繼續往前走的危慕裳,給喚住了。

危慕裳腳步一頓,回頭瞥了眼馬特亨利和亞歷山大,她還以為跟上來的是誰呢,原來是他們。

「去哪兒?」在頭頂的嗡鳴聲越來越近,快要盤旋到他們頭頂那片樹林時,危慕裳瞅著馬特亨利淡聲詢問道。

「你上去就知道了。」馬特亨利並沒有多說什麼,回答完危慕裳後,他就看著身旁的亞歷山大道,「亞歷山大,你先回去,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嗯。」亞歷山大看了危慕裳幾眼,在直升機的螺旋槳風吹得樹葉嘩啦嘩啦響時,他輕點了一下頭後就轉身原路返回了。

危慕裳看著亞歷山大快速往回跑的身影,隨即她的視線又落到了馬特亨利身上。

「所以你也要跟我一起上去?」

危慕裳此時站在一棵大樹下,她先是抬頭看了眼已經盤旋到他們頭頂上的直升機,隨即看著沒跟著亞歷山大離開的馬特亨利道。

馬特亨利往前走了幾步,在危慕裳右前方的大樹縫隙間站定,在氣流頗大的大風中,馬特亨利仰頭看著稀松的大樹間,空出來的那一片小天地。

此時直升機剛好盤旋在稀松的大樹間隙上,隨後馬特亨利看見直升機的機艙打了開來,一條繩梯就從機艙里扔了下來。

「走吧。」馬特亨利往後退了幾步,待長長的繩梯甩落下來,長到都已經垂到地面上後,他看著危慕裳就示意她上去。

危慕裳瞟了馬特亨利好幾眼,隨後她將手中的小樹枝一甩,就淡定異常的往繩梯走去。

危慕裳也不嗦什麼,走到繩梯前攀著繩梯就開始往上爬。

馬特亨利待危慕裳已經上到繩梯一半的時候,他才伸手抓住繩梯,也跟著往上爬。

危慕裳還沒爬上機艙呢,直升機就開始垂直往上升了,危慕裳扭頭向下看去,原來是馬特亨利也爬上來了。

「看什麼看?你倒是爬上來呀!」

一身叢林迷彩裝的黛娜安妮,雙手環胸傲然屹立在機艙門前,她見危慕裳快要爬到機艙位置後,就停止攀爬的仰頭盯著她看,她俯視著危慕裳便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三八,好狗不擋道,你把門看得死死的我怎麼上去?」

危慕裳掃視著雙腿大大分開,拽得跟二五八萬的看門狗似的,將機艙嚴嚴實實遮擋住的黛娜安妮,在勁大氣流的嗡鳴聲中,便也大聲的吼了回去。

「你說什麼?」

黛娜安妮沒听明白危慕裳前面那句,中文翻譯成英文的句子是什麼意思,但她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金色眼眸一怒間,聲音也立即冷了幾分。

「黛娜。」

悠閑坐在機艙第一個座椅上的尤金金斯利,他拿著迷彩條不緊不慢的纏繞著,他的那把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嗓音輕輕的喚了一句黛娜安妮的名字。

「是!」尤金金斯利的聲音一點也不凌厲,但黛娜安妮在听到他喚她時,心下一凜間連忙後退了幾步,微低著頭乖乖站在艙門邊一動不動。

「好了傷疤忘了疼。」

危慕裳將黛娜安妮突然神情一凜的神色收入眼底,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尤金金斯利出面了。

危慕裳低聲嘟囔了黛娜安妮一句不識趣後,這才在持續飛行的直升機中,攀著繩梯繼續往上爬。

危慕裳一爬上機艙,立即就接受到了十幾雙瞬間投射過來的視線。

沒去看站在一旁的黛娜安妮,危慕裳的視線先是落在了垂眸撫模愛槍的尤金金斯利身上,隨後又將機艙左右兩排的佣兵戰士都掃了一眼。

機艙里一共十六人,加上她和馬特亨利的話,就是十八人了。

這些佣兵戰士,一個個身穿叢林迷彩裝,臉上同樣畫著迷彩妝,他們並沒有背上背包,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要速戰速決的執行一次短期任務了。

尤金金斯利將配槍纏好迷彩條後,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仍舊站在機艙門口的危慕裳。

「裝備在這里,拿去換上。」尤金金斯利的身旁的座椅放著一個迷彩背包,他看著危慕裳就指了指背包,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這時候馬特亨利已經爬到機艙位置了,危慕裳回頭看了眼被她擋在門口,沒法爬上來的馬特亨利,抬腳就朝尤金金斯利走去。

危慕裳抓起背包一在尤金金斯利的身旁坐下,打開背包後發現里面是全套的迷彩裝和作戰軍靴。

危慕裳將全新的黑色作戰靴從背包提了出來,看了下碼數,不大不小正是她的號。

「你們這是有任務吧?你確定要讓我也參加?」

危慕裳將手中的戰靴舉到尤金金斯利面前晃了晃,難道尤金金斯利就不怕她搞破壞,耽誤他們的任務進程麼。

「知道我為什麼接這個單子麼?」尤金金斯利看著微挑著眉的危慕裳,綠眸就閃爍著狡獪的眸光。

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著尤金金斯利蘊含深意的眸光,心思一轉間,危慕裳便緩緩笑了起來︰「你認為我會幫你?」

以危慕裳的立場而言,殘害忠良的事她自然不會去做,鏟除狼狽為奸的勾搭麼,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最起碼你不會幫我的任務目標。」尤金金斯利看著危慕裳繼續笑,這個單子是條大魚,佣金非常可觀,他可不想錯過。

但他若走了,將危慕裳一個人留在黑蟒蛇總部,尤金金斯利可一點也也放心,想來想去,他還是將危慕裳呆在身邊安全點。

在尤金金斯利堅定的眸光中,危慕裳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但她還想最後爭取一下,便揚起一抹甜笑看著尤金金斯利提議道︰

「我可以拒絕參加麼?」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危慕裳都不想跟尤金金斯利站在同一條線上,那會讓她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

「不可以。」看著危慕裳笑得甜甜的可愛模樣,尤金金斯利的笑容也很燦爛,聲音異常溫柔,說出口的卻是拒絕的話語。

「……好吧。」居人籬下,迫于尤金金斯利的婬威,危慕裳還是懂得在適當的時候低下頭的。

「要我換這身衣服,總得給我個地方換吧?」

危慕裳左手抓著戰靴,右手抱著膝上的背包,左右掃了眼沒點遮擋地方的機艙,便又瞥著尤金金斯利道。

危慕裳可沒有當著一幫大老爺們的面月兌衣服的習慣,直接將迷彩服套在體恤牛仔褲褲上也不方便,那多妨礙行動。

「女人就是麻煩!」尤金金斯利斜瞥了危慕裳一眼,嘴里不客氣的嫌棄了一句,但他話落後還是朝機艙尾的佣兵戰士使了一個眼色。

順著尤金金斯利的視線,危慕裳只見排坐在最後面的那名佣兵戰士安德魯,從身旁座位拿起一塊軍綠色的大布,起身就將其中一角遞給了對面的戰友。

左右兩邊的佣兵戰士站在座位前,他們拉緊了手中的軍綠色大布高高舉過頭頂,一塊大大的將整個艙尾都擋住的遮羞布便出現了。

「……嫌麻煩你準備這麼周全干嘛?」

危慕裳本來還想著,要是她堅決不換作戰服也許能逃過一劫,見尤金金斯利連這檔子細節都想到了,便沒好氣的睨他一眼。

危慕裳站在綠布前觀望了一眼,左右兩名佣兵戰士的手高高舉起,他們就是扭頭也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又長又大的綠布也一直垂到了腳下。

在確定她不會在這塊厚實的綠布中春光乍泄後,危慕裳這才一頭鑽了進去。

馬特亨利將繩梯收起,又將機艙門關上後,他瞅了眼還沒從綠布後出來的危慕裳,便默默的坐在了尤金金斯利對面的位置。

黛娜安妮有些尷尬的仍舊站在機艙門的旁邊,以往的時候,她都是坐在尤金金斯利旁邊的。

但現在,尤金金斯利旁邊那個位置,顯然不是為她準備的。

尤金金斯利看見了一直站著不動的黛娜安妮,但他並沒有去理會她的意思。

在尤金金斯利刻意忽視的無情中,黛娜安妮抿了抿唇,緩緩的挪到馬特亨利身旁坐了下來。

黛娜安妮剛坐下,危慕裳便掀開綠布走了出來,當黛娜安妮听見動靜側頭看去時,她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危慕裳的五官面容本就精致,穿上迷彩服的她,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更是瞬間就正氣了不少,氣場也更加的強大了起來。

就連黛娜安妮不得不承認,危慕裳穿上軍裝很好看很霸氣,莫名的就有種吸引人視線的氣場。

有段時間沒穿迷彩了,重新穿上身的時候,危慕裳頓時就精神為之一振一震,仿佛精氣神瞬間就滿血復活了。

雖然身上迷彩跟她在部隊時的迷彩有些不同,但危慕裳踩著久違了的戰靴,還是覺得莫名的喜歡。

尤金金斯利不是第一次見危慕裳穿迷彩,可他還是看得喜歡極了,當真是越看越喜歡。

將換下的衣服塞回背包後,危慕裳掏出包里的小鏡子,便準備給自己也畫一個迷彩妝。

危慕裳坐下後這鏡子才剛拿到手中,一個不留神轉眼就被尤金金斯利給奪走了。

尤金金斯利抓過危慕裳的鏡子隨手一甩,便將小鏡子丟到對面的馬特亨利懷中。

「你干嘛?」危慕裳的視線隨著鏡子移動,落到馬特亨利懷中後,黑瞳一怒便扭頭瞪著尤金金斯利道。

「我幫你化!」尤金金斯利的手再次一伸,便奪過危慕裳手中唇膏樣的迷彩小管,一副要幫危慕裳的臉化迷彩妝的模樣。

「靠!誰要你化了,我自己會化!」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伸手要固定住她下巴時,當即一拳就掄了過去。

化妝這種事,連羅以歌都沒幫她化過迷彩妝,危慕裳可不讓這有點親密的事,交給尤金金斯利來完成。

馬特亨利的身上仍舊是一身休閑服,他看了眼對面有點像打情罵俏的兩人,抓起腳下的背包便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

「誒……兄弟,等會!還有我呢!」

馬特亨利這才剛起身想走到綠布後去換迷彩服,就見那兩名佣兵戰士盯著危慕裳看了半響,這就準備收起綠布了,看得馬特亨利連忙出手阻止。

「馬特,你一個大男人擋什麼檔?就這麼換!」安德魯看著急忙上前的馬特亨利,相當不配合的把綠布直接扔向了對面的戰友。

原本被大大拉開的綠布,失去其中一角的支撐後,瞬間就軟綿無力的軟趴在了地上。

「……」

馬特亨利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萎縮在地上的一攤綠布,這里有危慕裳和黛娜安妮兩個女人,要是只有黛娜安妮的話,他倒也習慣了。

現在憑空冒出一個危慕裳來,馬特亨利想到自己要在危慕裳面前換衣服,他還是會有點小尷尬,雖然他知道危慕裳並不像黛娜安妮,並不會偷看他。

馬特亨利站在毫無遮攔的機艙尾,看了眼掃視著他就等著他月兌衣服的戰友後,他微嘆口氣,便開始麻利的換起迷彩服來。

「嘖嘖!馬特,看不出來你身材還挺有料的麼。」安德魯仔細的打量著馬特亨利赤果的身體,眉頭微挑的評價道。

馬特亨利不像其他的佣兵戰士,訓練的時候很少會在他們面前月兌衣服,安德魯還以為馬特亨利是個白斬雞呢,沒想到還挺有肌肉的。

「老大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好看的!」馬特亨利冷瞥了安德魯一眼,在其他佣兵戰士的偷笑聲中,換衣的動作更為麻利了。

當馬特亨利在一眾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終于換好了迷彩服時,他除了看到黛娜安妮一直黏在他身上的視線外。

馬特亨利還看到終于屈服下來的危慕裳,正被尤金金斯利禁錮著下巴,一動不動的隨他上著妝。

「把眼楮閉上。」

尤金金斯利左手扣著危慕裳的下巴,右手的綠色彩妝從危慕裳的額頭右側一直斜斜向下,劃過她濃淡適宜的眉毛後,尤金金斯利見她一直睜大黑瞳盯著他,便頓下手一本正經道。

危慕裳默不作聲的瞪著他,隨即左眼一閉,右眼依舊緊盯著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真不知道尤金金斯利在想什麼,不就化個妝麼,尤金金斯利顯擺什麼顯擺,她又不是不會化。

「……」尤金金斯利有些無語的看著獨眼龍般盯著他的危慕裳,危慕裳就那麼怕他偷襲她麼,他形象有那麼令人堪憂麼。

黛娜安妮的一雙金色眼眸就跟噴著火般,死死的瞪著對面異常親密的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

換上一身迷彩服的馬特亨利回到座位後,就斂下眼目不斜視的盯著的雙腿,看也沒看對面一眼。

對于尤金金斯利竟然會幫人上妝這種事,機艙里的佣兵戰士別說見過了,他們就是想都沒敢想過。

但自從危慕裳憑空降臨到他們黑蟒蛇後,尤金金斯利做出的事,已經不止一件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在機艙詭異的氣氛中,危慕裳一直警惕的盯著尤金金斯利化完她的迷彩妝。

「完事沒?」

尤金金斯利靠得很近,他的呼吸噴灑在危慕裳的臉,讓危慕裳不舒服極了,她覺得尤金金斯利好像化完了,但他卻依舊扣著她下巴不放,危慕裳便有些不耐煩了。

「沒。」尤金金斯利就跟看著一件藝術品般,固定著危慕裳的下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听見她不耐的語氣,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個字。

「不化了!」在尤金金斯利太過仔細的端詳中,危慕裳心中一氣,抬手就要拍打掉尤金金斯利的手。

「別動!」尤金金斯利快速的擋住危慕裳的手時,禁錮著危慕裳下巴的更加緊了一緊。

就在危慕裳怒瞪著尤金金斯利考慮著,她不介意再跟尤金金斯利大戰一回時,尤金金斯利扣著她下巴腦袋就突然往前傾去。

危慕裳兩眼微睜間,被尤金金斯利太過大力的禁錮,而動不了腦袋的她,連忙雙手一伸擋在自己小臉前。

當危慕裳真切的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熱柔軟的觸感時。

「FUCK!你個混蛋!」

瞬間就怒火升騰的危慕裳,擋在她和尤金金斯利臉中間的雙手,大力的推開尤金金斯利的臉後,兩手瞬間就緊握成拳尤金金斯利的臉。

危慕裳心里那個氣,她就知道尤金金斯利沒安什麼好心,竟然想偷襲她。

尤金金斯利為了閃躲開危慕裳迎面而來,勁道十足的小拳頭,只得放開禁錮著危慕裳下巴的手,慌忙格擋著她的攻擊。

尤金金斯利同樣懊惱不已,他明明找準時機準備一親芳澤的,怎麼最終還是沒親到。

在一眾佣兵戰士或目不斜視,或偷偷瞟一眼的視線中,他們就再次看到尤金金斯利被危慕裳凌虐的一幕。

黛娜安妮目不轉楮的盯著對面,只見尤金金斯利除了小心翼翼的護著臉外,完全不去阻止危慕裳落在他身上的拳頭。

那種感覺,那副畫面,溫馨的就好像一對在打情罵俏的情侶般。

而尤金金斯利就是那個,面對暴跳如雷的女友,一心忍讓的男友。

看著這樣一副太過出乎意料的一幕,黛娜安妮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的復雜心情了。

黛娜安妮承認尤金金斯利對危慕裳不一樣,但她並沒有感覺到尤金金斯利有多愛危慕裳。

黛娜安妮不明白的是,既然尤金金斯利不愛危慕裳的話,為何要這麼容忍危慕裳,這般忍讓她。

她跟了尤金金斯利這麼多年,都不曾享受過尤金金斯利忍讓她的待遇。

危慕裳憑什麼一來就能得到尤金金斯利這些高級待遇。

對于一味偷笑打不還手的尤金金斯利,危慕裳就覺得自己的拳頭落在了一團棉花上一般,打得完全沒點興趣。

「不打了?」尤金金斯利就跟縮頭烏龜般護著腦袋,他見危慕裳打了半響終于不打了之後,以防危慕裳偷襲便小心翼翼的放下一只手詢問道。

「……」危慕裳看著這樣歡笑不已的尤金金斯利,都快尤金金斯利有受虐傾向了。

到底是她太過無理取鬧,還是尤金金斯利太過變態。

危慕裳咬牙切齒的怒瞪了尤金金斯利幾眼,最後緊握的拳頭也一松,重新坐正在座椅上不去理會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見危慕裳微側著的身體靠回椅背,雙眼一閉就悠閑的開始閉目養神的危慕裳,便也不再防備她的放下手坐正了身體。

「你這是生氣了?」

尤金金斯利等了半響也不見危慕裳出聲,在黛娜安妮有些委屈的看著他的視線中,他頭一偏就看著危慕裳的迷彩側臉道。

「……」

「真生氣了?」看著默不作聲鳥也不鳥他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往前湊了幾分,仔細的瞅了她幾眼,隨即又問了一句。

「……」

「……」尤金金斯利看著完全沒反應的危慕裳,自討沒趣的他便開始自我反省了。

佣兵戰士們看著這樣小心翼翼,想要討危慕裳歡心的尤金金斯利,心里那個暴汗不已。

尤金金斯利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除了強悍還是強悍,他陰沉著一張臉的時候,更是沒人敢去直視他。

可是現在,瞧瞧尤金金斯利都在干什麼。

這是他們老大該做的事麼?

那種小媳婦般唯唯諾諾討女人歡心的事,是尤金金斯利該做的事麼!

尤金金斯利沒空去理會偷偷瞥向他時,佣兵戰士們那種控訴般不忍直視的眼神,他一個勁的盯著危慕裳的側臉審視著。

危慕裳倒不是跟尤金金斯利使小性子,她只是突然覺得太過無趣了,還有點太出乎她的意料,她便重新審視起,她和尤金金斯利怎麼會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要說哄人開心這種事,尤金金斯利這可是頭一回做,他在盯著危慕裳瞅了半響後,最終在心里默默的下著結論。

難為羅以歌了,他從不知道女人是這麼多變的一種生物。

尤金金斯利覺得,寵這回事,他估計會敗給羅以歌。

瞅瞅現在,他寵著寵著就把危慕裳給寵成冷臉,這會兒他是沒轍了。

「給你槍王要不要?」

就在尤金金斯利想著他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達到羅以歌那種寵的境界時,他瞥到左側靠在艙壁上的狙擊步槍,便抓了過來伸到危慕裳面前。

听到槍王二字,閉著眼楮都快睡著的危慕裳,緩緩的掀開眼皮睜開一條縫隙。

危慕裳看了眼遞到她身前的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她也沒去看尤金金斯利,伸手便接了過來。

這把狙擊步搶的槍管和槍身位置,已經被尤金金斯利纏上了迷彩條,跟危慕裳身上的迷彩裝融為一體,下了地面也能融入進叢林的色彩中。

危慕裳端詳了幾眼手中的長槍後,她看著被磨得噌亮的扳機和槍把手。

視線一掃間,危慕裳瞥到尤金金斯利另一側的同型號狙擊步槍時,危慕裳果斷的將手中的巴雷特M82A1推回給尤金金斯利。

「我要那把!」危慕裳指著尤金金斯利左側那把,依舊依靠在艙壁上的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便毫不猶豫的堅定道。

尤金金斯利看著危慕裳伸到他面前的,異常堅定的手指,怪異的瞅了危慕裳幾眼,隨即不解道︰

「都一樣的槍,這把我還幫你纏好迷彩條了呢,你有什麼好嫌棄的?」

「嗦什麼?拿來!」危慕裳冷凝了尤金金斯利一眼,要不是隔得太遠要撐在尤金金斯利身上才能拿到那把槍,危慕裳早自己把槍撈過來了。

在危慕裳霸氣的盯著他,毫不客氣的命令口吻,尤金金斯利竟然一反常態,默默的听從了危慕裳的命令,乖乖的將那把黑漆漆的長槍拿過來遞給她。

危慕裳剛才那句命令式的口吻,誰都能听得出來。

佣兵戰士們在訝異危慕裳的膽子真大時,而尤金金斯利絲毫沒覺得不妥,反而乖乖服從命令的姿態,更是讓佣兵戰士驚掉了下巴。

在馬特亨利自始自終低眉斂目的神色中,黛娜安妮見危慕裳竟然理所當然的接過槍,甚至連甩都沒甩尤金金斯利一眼時。

危慕裳那種完全沒將尤金金斯利放在眼里的高傲姿態,更是氣得黛娜安妮渾身都快顫抖起來了。

她那麼看重的一個男人,為何到了危慕裳那里,竟然被貶低的如此一文不值。

仿佛沒接受到四周的壓迫氛圍般,危慕裳接過槍後,徑自打量著手中的槍,隨後她心滿意足的給出了一句評價︰

「不錯,好槍。」

「……那是把新槍,準不準還不一定呢!有什麼好的?」

尤金金斯利看著愛不釋手的撫模新槍的危慕裳,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槍後,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回了一句。

他手中這把跟了他十幾年的好槍,在危慕裳眼里竟然還不如一把新槍,尤金金斯利不可謂不受打擊,他簡直懷疑危慕裳眼光有問題。

「反正比你的槍好,你的槍邪氣太重,殺虐太多了。」

危慕裳從背包中拿出迷彩條,熟練的往槍管上纏時,掃了眼尤金金斯利那把槍,便不給面子的道了一句。

「……」尤金金斯利盯著危慕裳仔細看了幾眼,決定不跟她討論這個兩人觀念大不相同的話題。

飛行好幾個小時的直升機在一處叢林降落下來後,尤金金斯利領著一眾佣兵戰士便快速的消失在了叢林中。

叢林的環境危慕裳可一點也不陌生,她跟著尤金金斯利穿梭在林中,在翻上一座山頭時,尤金金斯利便命令隊伍停了下來。

安安靜靜的趴在山頭,頭頂的烈陽被樹葉遮擋住,倒也不至于太過悶熱。

危慕裳瞅著趴在她身旁,用望遠鏡觀望著前方的尤金金斯利,想著她是不是該問一下,尤金金斯利到底是想干嘛。

「看看。」在危慕裳糾結的眸光中,尤金金斯利放下望遠鏡後,往危慕裳身前一遞,便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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